我回去後,張嵐已經走了,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她好像只是利用我找到張穎,然後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一樣,事實上也是這樣的,張嵐利用了我之後,就這樣走了。
我不知道是張穎說得是真的還是張嵐被張穎冤枉的,但兩個人肯定有一個人是被冤枉的。我不能說張穎對也不能說張嵐對,因爲這世界上就他媽的沒有什麼對錯之分。
對任何事,就沒有一個判斷對錯的標準,殺人在有時候也是對的,而救人在有時候卻是錯的,場合不同,那事情最後的結局就不同,事情的性質也就變得不同。
人不能侷限於事情的對錯,而是應該判斷好事情會對別人產生什麼影響。
事物是對立統一的,外因的存在必然會受內因的引導,內因纔是決定外因的主要因素或者說必要因素。張嵐能這樣對待妹妹必然是和她自己的性格有關係,她能那麼自私——暫且說她是自私的——那就肯定是和她的心有關。
張嵐把他老公的經濟命脈控制得如同對待三歲的孩子,她忽略了男人應該擁有一定的自由和空間,雖然女人應該管着男人,但不一定非要掐得那麼死。男人就像草原上的雄鷹,當被束縛住翅膀的時候,雄鷹就不如一隻家禽。雄鷹是需要展翅高飛的,只有在天空裡翱翔,那纔是男人,只有在累了乏了的時候,雄鷹纔會落在地面。
張穎在恰當的時候剪斷了束縛雄鷹翅膀的繩索,並且給了雄鷹自己最寬闊的天空。這隻雄鷹不再去找那個束縛他的天空,而是在張穎在天空裡盡情飛翔。
有時候,女人不要怪男人出軌,不要總是去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八,滿街撕逼,口裡大叫着打死小三,應該多問問自己對待老公的時候究竟有沒有做到相濡以沐相敬如賓,究竟有沒有做到相互理解互相支持。
老婆整天打麻將,打到半夜不回家,回家了還怪老公不做飯,還怪孩子學習不好,還怪老公和別的女人曖昧,試問女人在打麻將或者說和別的女人家長裡短,八卦新聞說得堪比好萊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老公的情趣和愛好?
反過來,男人不要總是惦記着別的女人的胸,胸再大也不是你的!也不要惦記着女人的大腿根,那是生命的起源,也是已婚男人的禁區!多想想自己的糟糠之妻,無怨無悔跟着你,把最好的青春給了你,最後臉黃了,身材走型了,爲你生了孩
子,也鬆弛了,你就想着要緊點的漂亮點的?人不是動物!我也在反省我自己!
金三來電話了,問我怎麼樣,我搪塞了過去,然後想去找糖糖,想了想,算了吧,還是先去找紀霞,我想在紀霞身上一定有我想知道的內容。
打了她的電話,依然是沒有人接,無奈之下,我找個咖啡廳坐了下來,半小時候後,正要給糖糖發短信的時候,紀霞居然回電話過來了。
我問她在哪,她說剛從國外回來。
我問她能不能約個地方見見面,紀霞乾脆的說好,讓我去她家。
我立即驅車來到了她家,就是那棟別墅。
紀霞還是一身正裝,躺在躺椅上看書,還是那本《羊脂球》,甚至她還是翻到了那一頁在讀。
“還沒有看完嗎?”我問。
紀霞合上書,說:“你好,好久不見。”
我一愣,隨即說:“你好,是啊,好就不見了。都生疏了。”
紀霞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的桌子和咖啡:“就等你來呢。”
“謝謝。”
我坐下來後,覺得她好像專門在等我似的,我沒問爲什麼,她也沒說,也許是我們之前約好的,所以她就把咖啡衝好了。
“你一直都在找我?”她問。
“是,我一直都在找你,但是找不到你,不知道你去哪了。”
“雯雯呢?”紀霞問我,“她不在家嗎?”
“她……”我正想說實話,忽然換了個心思,“說來話長,我們已經不在一起很久了。”
“分了?”紀霞詫異的問,“你們不是挺好的嗎?”
“分了,分開很久了,自從上次從你這裡離開之後就分了。”我說,“她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她。”
“你找到周曉偉了沒有?”她問。
“沒有。”
我說完後,看到紀霞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輕鬆,彷彿一直緊張的心突然放鬆了下來一樣,又好像聽到了一件讓她覺得快樂的好消息一樣。這種來自內心的表情變化是無法控制的,哪怕是訓練有素的人也無法避免這種本能的變化,只是隱藏得更深而已。
紀霞臉上那一絲詭異的輕鬆讓我心裡猛的一緊,好像看到了一個令我覺得恐懼的人一樣。
“他是個混蛋對嗎,我恨他,但我不想多提
他,如果你找到他,一定要告訴我,我要親自問他到底怎麼樣才能親手殺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知道他在哪。”我的心裡忽然有一種想法,就是要看看紀霞得知我清楚周曉偉在哪裡的時候她會怎麼想。
“是嗎?”紀霞忽然打開手中已經合上的書,隨便翻了一頁後看了幾眼,“那你怎麼不去找他?”
“我暫時還不想。”我說,“我來你這裡的目的是想看看你的,我不想提他,我想陪陪你。和你說說話,悅悅去世了你知道嗎?”
“哦。”紀霞神情哀傷,“那真是可惜了。”
“是很可惜。”我說,“你翻錯頁了,你剛纔看的不是這裡。”
紀霞立即把書合上說:“哦,抱歉,我心情不是很好,我想休息了。”
“哦。”我點點頭,“蘆溪酒店那邊有一個肯德基你知道不知道?”
紀霞想了一下說:“沒注意過……我的意思是,我連蘆溪酒店在哪我都不知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肯德基到處都是,幾條街一個。”
“我是看中了蘆溪酒店旁邊肯德基裡工作的一個小姑娘,很漂亮。”我說,“我想上了她。”
“那你可要加油了,現在的小女孩隨便給點好處就讓你上了,很簡單。”紀霞輕鬆的說。
“對啊。但是這幾天不行。”
“爲什麼呢?”
“糖糖和我在一起呢,每天晚上和她睡。”我說。
“小姐?”紀霞看着我說,“她是好女孩嗎?”
“你爲什麼會突然問我她是不是小姐呢,我交往的女孩難道應該都是小姐啊?”我問她,“還有我剛纔忘了告訴你了,你手裡的書其實拿倒了。”
紀霞連忙看了一下,她手裡的書沒有拿倒,是正着的。紀霞在我說她拿倒了書的時候,緊張的看着書的封面。她見是我在耍她,立即問我:“齊瑞,你想知道些什麼呢?你一直都在試探我是不是?”
“沒有啊,就是和你開一個玩笑啦,見你看書那麼認真,怕你累着了,看書是好事,但要記得勞逸結合哦。”
“謝謝,我會的。”紀霞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然後鎖屏後把手機放到一邊對我說,“晚上在這裡吃飯吧,今晚我一個人。”
“不了,今晚我有糖糖。”我笑着說,“下次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