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賢仁知道多哥不想籤合同的原因,背後是女人在作祟,金蓮對於尹賢仁所想要做的事,一律反對,對於尹賢仁的建議,一律反對,直到柯南出來說話的時候,情況纔得到改變。金蓮還不清楚柯南的背景,不瞭解,纔會產生畏懼。只知道柯南是高學歷,和金蓮比較,金蓮是幼兒園的水平,柯南是大學生的水平。正因爲這樣,金蓮還不敢拿柯南怎麼樣。加上柯南曾經查過她,所以她對柯南還是心有餘悸。雖說上次馮菲菲那肥妞對她網開一面,沒有深入追究,只是象徵性地退了點錢出來,再無下文,誰知道下回還有沒有,要知道,錢到了她手裡,如果再吐出來是何等艱難的事,她不想再接受這樣的折磨。對於她來說,只能入賬,不能出賬,入賬歡喜,出賬惆悵。
柯南打電話給金蓮說:“爲了不影響工期,不影響工程進度,要和管材商簽約,松柏村和白鸛村不同,松柏村現在不做水池,只需要水管,如果等到白鸛村全部做好水池,再安裝水管,恐怕不行。這個肯定影響工期,讓項目不能順利驗收,如果造成這個後果,我們每個人都要負責,不會只讓我和尹賢仁負責,這個九峰的項目是屬於機構的,不屬於某個人或某個小組的,你清楚這個嗎?也就是說,做好了,是負責人的,做不好,是我們的,包括你和多哥,這個你清楚吧?”
柯南說完,金蓮終於做了讓步,說:“那好,我們明天過來,和老闆談談,另外,讓水管商把水管的樣品拿來看看,如果沒有,就不能籤。”
“行,你們要提前過來,最好下午都到九峰縣城居住,免得第二天趕不到松柏村。他們大概在八點鐘到。”
“我知道了,馬上出發。”金蓮說。
柯南清楚,金蓮不敢得罪他,他是機構平級同事中學歷最高的,又年輕,和馮菲菲都是北方人,馮菲菲還是比較喜歡他的,金蓮是比較聰明的,看到這個情形,不敢拿他怎麼樣,她敢在多哥、尹賢仁面前發脾氣,但是不敢在柯南面前發。這個要看具體情況。柯南的優勢,讓金蓮不敢放肆。可以在尹賢仁和多哥面前擺擺架子,在柯南面前有所收斂。
還有一件事,就是她心裡對柯南很惱火,原因就是他查了她,柯南也是有苦難言,自己又不是主動去查,是受命於人,那馮菲菲要讓他去查她,他就去了,又不是一個人去,還有安琪,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安琪懂得當地方言,按說還不是主要負責人,要說主要負責人,要算安琪,安琪懂方言,她說啥,就是啥,負責人得到的信息,都是從安琪那裡出來的。如果有對自己不利的東西,恐怕要算自己不懂和人打交道,讓安琪傷了心,安琪就用這個方法來公報私仇,不過,還不算嚴重,安琪考慮到她老公安德烈的關係,沒有特別爲難她,她也應當感到慶幸,這個是她和安德烈的關係。方方面面都要考慮清楚,關係錯綜複雜,金蓮做錯了事,不讓揭發,馮菲菲又護短,讓調查有名無實,其實,這個開頭已經爛了,後面發生的都是更加爛的東西。
不知道她和安德烈是什麼關係,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總之,他們的關係很好,好過了夫妻的關係,就不得不令人擔憂起來,如果安琪是公報私仇,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爲這個老女人,這個殘疾的女人,奪走了安琪的愛,讓安琪處於愛的真空階段。安琪已經出離憤怒了。這個老女人,這麼無恥下流,竟然和小女生爭風吃醋,雖說沒有直接證據,憑着女人的第六感,也能感覺得到。安琪鐵了心認爲金蓮不是好東西,屬於老不要臉的那種,只是沒有確實的證據,她也不好採取進一步的行動。有了機會,就要好好表現表現,畢竟這是負責人對她的信任,才做了這樣的安排。
這樣下去,安琪就很危險,要說金蓮,作爲熟女,還算有一股騷味,是典型的悶騷型的女人,安德烈也是,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他們在一起有一年多,住在一起,誰知道他們之間會發生點什麼。按照合理的推理,加上金蓮的虛假的信仰,在人前人後虛僞的表現,和安德烈的默不作聲的貪婪,形成了絕配,世間罕見。
在安琪沒有出現之前,他倆已經在一起,甚至到了金蓮想把自己的大女兒說給安德烈當媳婦的程度,安德烈最後還是沒有答應,最終在堂會朋友的幫助下,認識了安琪,他說,見了安琪,就認定了安琪是他這一生一直在尋找的另一半。
他得到了安琪,安琪成爲安德烈比較深入接觸的第二個女人,很快,在馮菲菲認爲他們是金童玉女之後不久,二人結合,成爲夫妻,金蓮也逐漸退出安德烈的視線,成爲一名默默無聞的人。當然,金蓮暫時隱退,不代表和安德烈斬釘截鐵老死不相往來,她還是尋找機會和安德烈在一起。負責人馮菲菲看出了問題,在以後的項目分組人員調配的時候,一直不讓安德烈和金蓮在一起。負責人可能知道的更多,關於他倆的事,只有負責人瞭解全面一些。其他同事瞭解的情況,也只是捕風捉影得來的信息,沒有多少參考價值。從兩人的關係來看,已經超越了普通同事之間的關係。顯得更親密,更默契,更充滿了不可言狀的神秘感。
很快,安琪爲安德烈生了一個女兒,因着女兒的降世,二人感情一直不差,後來,北方某省的新項目點開始運作,從港島調來一名小姐,可惜沒有什麼用處,對基層工作更是一竅不通,就想從荊楚省調人過去,本來想借調尹賢仁,尹賢仁不幹,說離家太遠,不方便照顧家人。尹賢仁知道調走等於調虎離山,到了陌生的地方,需要操心,需要付出很多,工資標準也要清零。據說,當地十分落後,貧困者極多,與之相適應的,就是本地的工資標準並不高,同樣,尹賢仁調過去後,工資就由當地辦事機構來發,顯而易見,工資不可能和當地懸殊,不至於一個天一個地的,工資都差不多。尹賢仁調去後,這邊的工資就停發了,領取當地的工資,參考的是當地的工資標準,這個豈不是讓尹賢仁鬱悶至死嗎?另一方面,就是嫉妒。是劉小姐的嫉妒,還有狹隘,也就是說,劉小姐的格局不咋樣。
在安琪生女兒之前,跟着安德烈到了北方某省,在那裡工作,因爲那裡需要他,他去,也把家屬帶過去,尹賢仁沒去,是因爲劉小姐,她不想讓那邊的項目做得好,並且超過了這邊,如果真的超過,劉小姐的內地的影響和地位就大爲減少,這是不好的事,她一旦降低,她的搭檔馮菲菲就會受到影響,不是那麼呼風喚雨,也沒有那個本事,因爲有項目纔有錢,沒有項目,只能乾瞪眼,也沒辦法。
安德烈到了,但是沒有做好項目,反而總是按照劉小姐教的方法,在北方使用,誰知,在南方能用的經驗,到了北方,卻行不通,安德烈不懂變通,仍然扳倒了樹捉老鴰,絲毫沒有辦法,只好讓安德烈發揮作用,但工作中難免磕磕碰碰的,最後安德烈投訴了那個小姐,劉小姐就抓住了安德烈的投訴,向港島辦公室訴說,有理有據的,讓港島辦公室始終都相信劉小姐,這樣目的就達到了。劉小姐派去的不是指導項目的,是破壞項目的,就是要讓北方的項目做爛,南方的項目做好,一比較,可以在港島獲得嘉獎。
安德烈說臨近春節,坐車很困難,沒有買到車票,安琪撅着大肚子,快要生了,擠車還真麻煩,不知道該不該換個交通方式。
他提出了要求,沒有得到迴應,肯定不同意,安德烈就向劉小姐彙報,劉小姐覈實後,立馬對港島辦公室說,他們說很好,這是特殊情況,要想確保母子平安到家,只有坐飛機了。沒有飛機,就沒辦法回家。
她決定讓他們坐飛機,飛到了安西市之後,再轉火車或者大巴車,倒要近許多,安德烈很開心,投訴起到了作用,讓他的老婆頭一次坐飛機,他也跟着沾光,同時,他也感謝春運,要不是春運,他沒買到火車票,恐怕他還要擠火車。擠火車,肯定存在許多不確定因素。如果安琪沒有大肚子,就不會有問題。
從此,安德烈十分感謝劉小姐,死心塌地爲劉小姐服務,不敢偷懶。雖然沒有什麼好主意,但是執行項目還是一絲不苟的。這個也是讓劉小姐放心的地方,不像有些人,鬼點子很多,也聰明,就是有些指揮不動,因爲劉小姐看起來愚蠢,馮菲菲倒是聰明,可是不喜歡尹賢仁,因爲尹賢仁長得黑,說話又打人,讓人突然受不了,尹賢仁是需要經常敲打的,要不然,他會更邪惡。
再說北方的項目舉步維艱,沒有辦法前進,沒有什麼起色,荊楚省的項目,反而越做越多,成爲別的省學習的榜樣。
馮菲菲和劉小姐從此就擁有更多的權力,對前線同事更加嚴苛,希望同事之間相互舉報揭發,讓她們好從中做好人,來調解,讓同事都來感謝她們,她們的地位才穩定,才重要,纔不可或缺。
安德烈生了第一個孩子後,就離開了家,很快,他的妻子安琪也進入機構上班,因項目太多,而重要的一個項目,就是衛生培訓,涉及到婦女衛生這一塊,男同事不方便給女村民講,就需要女同事,因此,女同事越來越多。
但仍顯得工作沒有人來做,將安琪招聘進來,一方面是照顧同事的家屬,一方面發現她的確還聰明,比安德烈強多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才進來。進來後,先跟着劉小姐一起學習,然後去到另一個地方實習,也就是金蓮負責的項目村。這樣安排,其實也是看看金蓮有沒有問題。一個人負責一個村,沒人監督,完全失控,涉及到錢的問題,更加敏感,見到很多錢,絕對沒人能矜持的長久,多少有些心動,心動之後,就有小動作,這個說得過去,完全順理成章。
安琪來上班,還有一個原因是她發現了安德烈的異常,安德烈和她的夫妻生活,總覺得有點彆扭,問題不是出在安琪身上,因她是被動的,女人主動,男人被動,也弄不成;男人主動,女人被動,或者半推半就,一般也能入港。問題的關鍵,在於身體即便勉強結合,但是心理上沒有結合,還是普通的結合,不是真正的愛情,這種愛,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愛,只能算是一種物理運動,或者是一種健身運動,單調,就是無趣兒。動作呆板,就像安德烈的爲人,不懂浪漫,也不會哄人,這個讓安琪破滅了對美好婚姻的夢想,肥皂泡非常漂亮,經不起現實的繡花針輕輕地一戳,就立馬化爲烏有。
這樣的事情已經持續多年,安琪身體不太好,就讓她的公公婆婆帶孩子,她很想帶孩子,可是,不讓她帶,作爲孩子的母親,她的權利被剝奪,她很有遺憾,總是不滿,但是,婆婆的力量很大,因有安德烈的支持,她就顯得孤單無助。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被子裡偷偷地哭泣。
後來,安琪果真轉正,這一點對她是個很大的安慰,不是金蓮的阻撓,安琪早就轉正,在負責人那裡,安琪總被金蓮說得一文不值,負責人考慮再三,經過再四觀察,還是沒有聽信金蓮,這一點,可以看出劉小姐的聰明和睿智,當然,馮菲菲是支持金蓮的,這個女人,十分複雜,令人刮目相看。
到了機構以後,安琪果然厲害,從講課到寫報告,做報告,都遠遠在安德烈之上,安德烈愚笨到家了,又不能說他,一說他,他準跟你生悶氣,並且這種狀況要持續相當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