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深切地體會到了惱羞成怒是什麼意思。
無數的劍氣自天地之中如雨後春筍一般生出,瘋狂割裂着那些劍索。
是的劍索不破,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的黑衣強者便無法傷害蕭知南分毫。
青山劍宗的星光劍索,雖然很是堅韌,甚至給人牢不可破的感覺。
但在一位合道飛仙境的絕世強者瘋狂的破壞下,終於出現了無數的裂痕。
就像是一個即將破碎的瓷器,更像是當年將碎的龍淵小鎮。
終於無數的裂紋爬滿了星光劍索,劍索堅持不住,就此破碎了開來,化作了無數的星光碎片,就此消散。
而蕭知南如小小星辰一般的拳頭,也不知道落在了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身上多少拳。
只見黑衣染血,格外鮮紅。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滿眼憤怒:“你現在還有什麼呢?”
蕭知南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她有些累。
一個天象境的強者,與一位飛仙境的強者生死搏殺,怎能不累。
但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改變了主意,他不想這麼快就將這位劍宗青山的絕代天驕給殺了。
他要慢慢的將蕭知南這位青山劍宗的絕代天驕,慢慢折磨殺死。
北極鎮上的人們看着這一幕,瞪大了眼睛。
這大概是他們此生見過最波瀾壯闊的戰鬥。
也是他們此生見過最可怕的戰鬥。
雖然他們很同情那位短髮 漂亮到了極點乾淨利落的女子,但誰都不敢上前說什麼。
畢竟劍仙在凡人的世界裡,是那般的神聖高不可攀。
面對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的質問,蕭知南只是沉默着,平靜着。
她絕不會就此放棄,然後被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殺死。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擡起了手,然後朝着她的肩頭一指。
一道劍光落了下來,在她的肩頭留下了一個可怕的血洞。
刺目的鮮血從裡面噴涌而出。
北極鎮上的人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馬上明白了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的心思。
原來竟是要將對手摺磨致死。
他們當然不知道那位黑衣劍修竟是來自人族最可怕、最恐怖的刺客組織不老林。
但看到這樣殘忍的對敵手法,他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在他們的意識裡,人族正道的仙人們,斷然是不可能這般殘忍的。
難道是那些出身魔道的魔仙?
可是魔道中人怎麼敢來太行山下招搖,難道不怕被無恩門的劍仙們就地誅殺?
在太平真人的理念裡,凡人與世俗已經成爲被修道者圈養的牛羊,只是供奉爲修道者服務的工具。
所以太平真人一手創建的不老林,自然也深受其思想影響薰陶,根本不會理會世俗凡人的看法。
神仙本就高高在上,這是神國、三教一宗存在以來,便告訴這個世界的道理。
看着蕭知南肩頭的血洞,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剛剛所受的屈辱與羞惱彷彿一掃而空,只剩下無盡的痛快。
於是他發出了痛快的笑聲。
他再次舉起了手。
一道劍光落下。
在蕭知南的左肩留下了一個可怕的血洞。
鮮血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出。
鮮血染紅了蕭知南的劍袍,然而這位青山劍宗最優秀的女天驕,竟然神色情緒還是那樣的平淡。
這讓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想起了一個人。
已經飛走,或許去了星海之外了不起的大人物。
太平真人的師兄青山劍宗的前代掌門藍真人。
以劍爲名,劍便囊括了那個人的一生。
突然間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他終於知道,爲何組織要做出這個決定。
這樣一個可怕的修行者在人族正道,對不老林等人族魔道勢力是怎樣一種威脅?
更何況,蕭知南還一直在追查不老林的首領是誰?
這等事情,怎能讓人知道?
一個刺客組織不再保持其絕對的神秘,那麼將是它衰敗的開始。
於是他突然放下了玩弄的快感,準備快點殺掉蕭知南這位青山劍宗的一代天驕。
他舉起了手,一柄劍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那柄劍來自無恩門,但世人根本不知道。
蕭知南也不知道。
這些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柄劍將殺死蕭知南。
一位修道界最有前途的後輩劍修。
一位青山劍宗最有望成爲通天的年輕人。
蕭知南看着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
也看着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的劍。
她將要被那個人和那柄劍殺死。
這讓她怎麼甘心。
她寧願死在北境長城的風雪裡,也不願意死在這樣一個不老林的妖人手裡。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飛仙境黑衣強者和那柄劍來到了蕭知南的身前,就要割下蕭知南的頭顱。
就在這時候一位絕美的白衣少年,出現在了北極鎮。
這不是這位白衣少年第一次來到凡塵俗世間的小鎮上,但卻是他第一次來到小鎮上認真地去看凡人們的生活。
那些賣豬肉地菜刀落在了手上發出了驚呼。
那些做冰糖葫蘆的糖絲都拉出了幾米長卻還沒有回過神來。
那些行走的男男女女,皆忍不住駐足看向了白衣少年。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兒吶?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仙人?
太極鎮上的人們都看向了白衣少年。
而白衣少年則看向了不遠處即將被殺死的蕭知南。
於是他動了。
藍月河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劍,沒有之一。
如果有,那麼那個人一定是他的師弟太平真人。
可惜太平真人一定不會在這裡。
於是在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的黑衣強者即將殺死蕭知南的那一刻,他的劍竟然被白衣少年用兩根手指頭給夾住了。
蕭知南本想驚呼一句——“師祖你怎麼來了?”
但是她很快就想到了,藍月河要隱藏身份,自己怎麼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叫他師祖呢?
於是她很快便改口了:“藍公子,你怎麼來了?”
那位來自不老林合道飛仙境的黑衣強者冷冷地看向了藍月河,雙瞳中滿是驚愕。
他看到了藍月河體內一片虛無混沌,莫說是劍海,就連經脈都沒有。
可是經脈、劍海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修行。
如果這個白衣少年沒有經脈劍海,是個不能修行的人,那麼他又是如何這麼快來到自己身前,然後夾住了自己的劍的?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眼中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你是誰?”他無比震驚地問道。
白衣少年:“藍月河。”
他的表情是那樣的淡然,彷彿在說一件平淡到了極點的事情。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你是什麼人?”
藍月河:“一個飛出去的人。”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當然聽不懂這些,於是他不管因爲什麼,那個白衣少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接住了自己的劍,他還是準備殺了那白衣少年。
他不相信一個沒有經脈和劍海的人,竟然是一位強大的修行者。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準備將自己的劍從藍月河的手中抽出。
就在這時候,藍月河忽然一用力。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的整個劍海都顫抖了起來。
不是因爲激動,更不是因爲熱血沸騰,而是因爲恐懼。
隨着“咔嚓”一聲,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的真劍竟然就這般碎了。
劍刃的碎片如同雪花一般散落在了風裡,是那般的刺目。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瞪大了眼睛,簡直感覺這一切就像他媽在做夢一樣。
一個不能修行的白衣少年,竟然徒手捏爆了他的真劍。
他可是一位合道巔峰飛仙境的強者啊。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瞪大了眼睛,以難以置信地聲音驚呼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一遍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藍月河神情淡然地說道。
他這樣的淡然,給人一種很是冷漠的感覺。
這讓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很容易想起一個人。
那就是昔日青山劍宗的藍真人,那位劍宗掌門也是如此,就像此時的藍月河一樣。
“你是誰?”藍月河看着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問道。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只覺得心中無限寒意升起,就像閻羅王在看着自己一般。
當然就算地府的閻羅王看着他他也不懼怕,但這白衣少年看着他,他就好像隨時會死去一般,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候蕭知南開口了:“他來自不老林。”
藍月河蹙了蹙眉頭:“不老林?”
顯然他對這個人族天下最可怕的刺客組織很是厭惡,他想起了很多鮮血與殺戮,想起了那個沾滿了鮮血的小師弟。
“何時不老林的妖人也能來人族正道大宗前招搖了?”藍月河的聲音很冷,他體內浮起了可怕的劍意,因爲他動了殺念。
那一刻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臉色大變,轉身就逃。
他沒有再深究藍月河是誰,因爲他在藍月河的身上感受到了比通天更可怕的氣息。
一位通天怎麼可能沒有劍海和經脈,就像是個不能修行的凡人一樣?
然而待到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來到千里之外的羣山裡,藍月河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萬里通天,千里合道。
合道怎麼可能跑得過通天?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如同一灘爛泥,攤在了地上:“真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藍月河:“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你不該在我面前露面,還想殺害劍宗弟子。”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真人來自劍宗?不可能,劍宗從沒有你這號人,你姓藍,你是前代劍宗掌門藍真人的什麼人?”
藍月河沒有回答他這些問題。
因爲一個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
一道劍氣落在了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的脖頸上。
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腦袋就此掉落在了血花裡。
鮮血噴涌而出,就像仙女散花般落在了山間。
藍月河看都沒有看那位來自於不老林的合道巔峰飛仙境黑衣強者一眼,便就此轉身離去了。
他回到了太極鎮上。
因爲蕭知南還在等他。
那位劍宗年輕一輩最有望通天的女子還在等他。
蕭知南的劍袍上全是鮮血。
她的面色像紙一樣蒼白。
藍月河輕輕背起了她,就像很多年前背起人族天下最勇敢的那個姑娘一樣。
“爲什麼不老林要殺你?”
藍月河的聲音依舊那麼平淡,因此顯得有些冰冷。
但蕭知南知道,師祖這是在關心她。
她說道:“我在查不老林的幕後首領是誰。”
藍月河:“這是人族天下無數歲月都不敢去觸碰的事情,你膽子真大。”
蕭知南:“我是劍宗弟子,需要怕什麼?”
藍月河:“什麼都不要怕,但是有些事情,何必以身犯險?”
蕭知南:“難道師祖不想知道,不老林的幕後主使是誰?”
藍月河:“我當然想知道,只是不老林太過神秘,就連他們的成員都不顯山露水,更何況其首領,你傷勢太重,我們先回無恩門吧?”
蕭知南點了點頭,趴在藍月河的背上,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昏昏欲睡。
很多年前,曾經有過這樣的畫面。
不過藍月河的背上不是蕭知南,而是那位人族天下最勇敢的女子。
如今物是人非,相同的景,卻是不同的人。
臉色蒼白如紙、重傷的蕭知南不知道何時已經在藍月河的背上睡着了。
她的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似乎很是幸福。
那位白衣如雪的少年行走在北極鎮上,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竟然放緩了腳步,沒有運用出身爲修道者的半點兒本事,在凡人的潮流之中就這般行走着。
行走在人間煙火裡。
……
……
神國天啓。
一隻猴子踏雲而來。
他頭上戴着金箍,躬着身子,有點兒像條狗。
這裡的景物給猴子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但孫悟空想那一定是錯覺,他不記得自己來過天宮。
但他卻好像認得路一般,憑感覺他走過了雲廊,穿過了虹橋,越過了霞宮。
“這是哪裡,怎竟然有桃樹,不是說天啓除了雲還是雲?”猴子撓了撓腦袋,很是不解。
雲涌了過來,在他身邊翩翩起舞,匯聚成了海。
他成爲了雲海中的一隻猴子。
這畫面很美。
但很不幸的是他迷路了。
於是他放慢了腳步。
他迷路了。
在妖怪大道上從沒有迷路過的他,竟然迷路了。
因爲他現在竟然有一種錯覺,從不知自己要去哪。
於是他迷路了。
但他感到眼前的一切事物竟是都似曾相識。
“我從沒有來過這裡,爲何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很眼熟,難道我曾夢到過天啓最真實的樣子,果然,哪怕是一隻猴妖都憧憬這輩子能夠成仙住進天啓城。”
猴子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候,他看見了雲海的邊緣,負手站着一位氣息出塵、傾國傾城的紫衣女子。
他覺得那紫女女子很是眼熟,可他明明從沒有見過那個紫衣女子。、
難道這紫衣女子,她竟也在夢裡見過?
“小姑娘,喔不,女菩薩,請問凌霄寶殿如何去?”猴子走上了前去,滿臉謙卑地問道。
紫衣女子吃了一驚,回過神來,怔怔地看着猴子。
她有一雙美若星海的眼睛,那眼睛裡是一種奇怪的眼神, 讓猴子看得心裡酸酸的。
“你……”好半天,紫衣女子回過神來,才吐出了一個字。
“女菩薩不知道俺是誰,俺叫孫悟空,第一次來神國,不知道路往哪裡走,還請女菩薩發發善心,爲俺老孫指一條通往凌霄寶殿的明路。”猴子謙卑得像一條狗。
“你,你好像不認得我了?”那女子低下了頭,喃喃自語,很是難過。
不過下一刻,她又滿懷希望地擡起頭來,笑着說道:“我是誰?”
不輕易放棄希望,是每一位人族的本質,更何況是那些身在天啓的貴人。
看着紫衣女子的笑容,猴子想起了小時候花果山春風拂面的感覺,真的很好。
奇怪的是,猴子已經很久沒有回憶過去了。
他總覺得自己的回憶是那樣的空白,只是一些斷斷續續的文字,毫無畫面可言。
顯得有些機械可笑。
“你是誰怎來問俺,俺又不認識你,女菩薩,你就別捉弄俺了。”不知道爲何,此時猴子的性格變得出奇的好。
紫衣女子收斂了笑容,美若星海的雙瞳裡閃過一陣失望。
她怔怔地看着猴子發呆了好一會兒,方纔說道:“我叫陳紫霞。”
猴子看着那叫做“陳紫霞”的紫衣女子的神情,忍不住心頭一顫,他心底好像什麼門被打開了,但那扇門裡面什麼都沒有。
“是嗎?很好聽的名字。”猴子笑着說。
“是啊,謝謝你,這是第二次有人說我的名字好聽呢。”陳紫霞也笑着說道,不過說完她忽然轉頭看向了天邊,那裡有一顆巨大的扶桑神樹,宛如支撐着天地的神柱。
好一會兒,她回過神來,忽然問道:“那麼你呢?你又是誰?”
猴子:“我是孫悟空,西行取經贖罪的猴妖孫悟空。”
“胡說,你不是孫悟空!”陳紫霞忽然怒了起來。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怨與恨:“你不是他爲何要回來?你永遠不該回來,你永遠都不可能是他!”
猴子在妖怪大道上殺過不少妖魔,此刻他只覺得這個叫陳紫霞的紫衣女子竟是比妖怪大道上的所有妖怪還要怪。
於是,他手足無措了。
“你怎麼了,你慌什麼,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陳紫霞對着猴子大聲吼道。
等猴子一擡頭,陳紫霞卻把頭轉開了。
頓時猴子有些不耐煩了:“仙子,女菩薩,俺雖然是隻猴妖,請你不要把俺當一隻猴子耍,請你告訴我凌霄寶殿的位置。”
“爲什麼?爲什麼要去,一千年前我就告訴你不要去,不要去那裡,你就是不聽我的……”陳紫霞低下頭去,喃喃自語,彷彿心中迷亂。
猴子怒了:“要是在凡間,你若是隻妖精,俺老孫早將你打死了,神仙菩薩很了不起嗎?我問個路你磨磨唧唧的胡言亂語,你要是有病就治病,別耽擱俺老孫正事。”
“你要……你要去……你要去哪?”陳紫霞蹲下身子,把頭埋了起來,渾身顫抖着,彷彿在壓抑着什麼,回首什麼,又剋制着什麼。
“俺老孫要去凌霄寶殿。”猴子衝着陳紫霞的耳朵大喊。
陳紫霞還是沒有擡起頭來看猴子,只是伸手朝着遠方一指,雲海就此散了開來。
猴子看見了一座金色滿是神輝的宏偉大殿,就像是凡塵俗世裡的皇宮。
不,那座宮殿要比凡塵俗世裡所有皇宮加起來還要奢華。
這座宮殿不知道有多少樓臺,無數的珍奇靈獸環繞着大殿飛舞,在雲海裡游泳,攪動着祥雲。
它們體型巨大,就像是一座座大山。
但和那宮殿比起來,卻成了小巧好看的蜻蜓。
那大殿四周的雲霞也隨着不斷的流動而發出各色的瑞氣靈光。
“真是一處仙宮玉殿,俺老孫也真想在裡面住一住。”猴子滿臉羨慕和嚮往。
他並不知道,那便是神國的皇宮了。
“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爲什麼還是沒有變。”陳紫霞看着腳下的雲,滿面悲傷。
“神國的女子都這樣嗎?你一天在這裡做什麼?”猴子起身要走,卻不知道爲何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