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被這一記馬屁拍的渾身舒坦,笑眯眯的看了看那人,笑着說道:“談不上,談不上,只是有幾分天賦罷了。”
那人又笑着送上一記,“賀署長,別人我不敢說,您的孫子,有這些天賦,您再稍微點撥一下,那絕對是美術界的一名後起之秀!”
賀晨聽了這人的話,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他知道這傢伙肯定是有事要找爺爺幫忙,爺爺雖然退休了,可能量依然很大,因爲他當年的秘書,現在是東川市的長官。
“叔叔,您謬讚了。”賀晨說着走到爺爺身邊,看了看那副畫,發現爺爺的畫又長進了,爺爺只是退休後纔開始學畫畫的,要說真正的水平,恐怕連他都不如。
但誰讓老爺子喜歡呢,所有人都誇獎他畫的好,老小孩嗎,哄着他就對了!
可是,在這畫展上,要是有些人不知道老爺子的底細,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把他給氣壞了可就不好了。
正想着怎麼處理這幅畫,旁邊那個人仔細看了看這幅畫,突然悄悄走到賀晨身邊,小聲問道:“賀同學,有件事想求你幫幫忙,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見爺爺正和剛來的兩個老頭在說話,賀晨似乎猜到了這個人想說什麼,“什麼事啊,你先說說,醜話說前邊,我可做不了爺爺的主啊。”
“沒事兒沒事兒,你只要稍微幫幫忙就行了,我叫孫文斌,很喜歡賀署長這幅畫,您看能不能幫我說說,我想把這幅畫買下來收藏。”
話剛說完,孫文斌看沒人注意他倆,把賀晨拉到遠一點的地方,“賀同學,我知道賀署長的畫是無價之寶,可我現在確實經濟有點困難,您看我出這個數,你看可以不可以?”
孫文斌小心翼翼的說着,伸出三個手指比劃了一下。
賀晨臉上浮現出笑容,爺爺的畫也有人想買?這肯定是想要找爺爺辦事的。以爺爺的水平,能賣三百塊錢就不錯了,但猜到了這個人的想法,他試着問道:“三千?”
“不不不,三十萬!”孫文斌豪爽的說道,“賀署長的畫怎麼可能三千就買到,小兄弟你可不要開玩笑。”
三十萬?
賀晨愣了,這是妥妥的求人辦事的態度啊。
不過他可不敢把話說死了,只是笑了笑說:“我試試看啊,能不能成,還得看爺爺怎麼想的。”
“好嘞,那謝謝你了小兄弟,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白忙活的,這是給你的小兄弟。”孫文斌說完從手包裡拿出一部最新的蘋果手機,很自然的遞到了賀晨的手上。“這玩意買了我也不太會用,還是用着國產的舒服點,你們年輕人腦瓜靈活,你用吧。”
賀晨打眼一瞧就知道這是最新的款式,價值一萬多,正好自己的女朋友生日快到了,可以送給她。
“這怎麼好意思啊,事還沒辦呢,就拿你的東西。”賀晨拿過手機,環顧四周,沒人注意到他這邊,就隨手裝進了褲兜裡。
孫文斌心裡暗笑,還不好意思,這裝口袋的動作可做得非常老練自然,顯然這種事就沒少做過。
雖然心裡腹誹,他臉上還是堆着笑說:“小兄弟,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只要您幫着遞個話就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一點小意思,你不要在意。”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心裡的想法。
“小兄弟,我和美術協會的副會長是朋友,你參展是哪幅畫?”孫文斌一邊走,一邊笑呵呵的問。
聽到這話,賀晨怎麼可能不明白他的想法?這是要幫自己運作一下,拿個獎?
這個獎其實只是圖個名譽,可自己現在需要的就是這些獎項啊,本來還想求着爺爺幫忙說說話,現在打瞌睡正好有送枕頭的,可真是巧了。
“嗨,我畫的一般般,參展作品是二百三十五號。”賀晨不動聲色的對遠處指了指。
孫文斌一副瞭解的模樣,拍了拍賀晨的肩膀,“小兄弟,一會我就就去欣賞一下你的大作,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拿二等獎!”
賀晨自然能聽出這話裡的意思,這意思是想着幫自己運作一個二等獎,以自己的真實水平,能拿個優秀獎就不錯了,能拿二等獎,那得是評委眼瞎的情況才能拿到。
不過白得個二等獎,誰不想要?
“哎呦,孫哥,那可就借你吉言了。”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回到了大書案旁邊,賀元已經和幾個老朋友去看展覽了,書案前已經換了一個人,在現場作畫。
宋萬里正和樑菲菲在附近觀看那人現場作畫,看到賀晨和一箇中年人有說有笑的走廊回來,只是瞟了他一眼,繼續聽樑菲菲講現在畫畫這個人的事情。
“這個人說起來也是段傳奇,他以前是專門在鄉村的牆上畫畫的,有的人家蓋了新房,要蓋一座影壁,雖然現在都是用的瓷磚畫,可以前是沒有瓷磚畫的,就請他去作畫,一來二去,他的名聲就傳了出來,後來機緣巧合,遇到了美術協會已經千古的周大師,周大師看他是塊材料,教他畫畫,以後啊,他就專攻山水畫,在東川省也是有名的畫家。”
聽了樑菲菲的介紹,宋萬里點了點頭,感慨的說:“看來只要努力,都會有收穫的。”
說完他和樑菲菲靜靜的看着這人畫畫。
一邊的賀晨和孫文斌又說了幾句話,孫文斌就去給他運作獎項的事了。
看到宋萬里身旁風情萬千的美女,賀晨知道自己穩拿二等獎,想起在網吧裡的那種屈辱,有心要顯擺一下。
他走到宋萬里旁邊,看了他一眼,又貪婪的看了看他身邊身材玲瓏的美女,他好想和這個美女發生點什麼事情,畢竟這個年級的女人是最有韻味的,既沒有少女的青澀,又沒有少婦那種熟透了的豐腴,正處在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
“高材僧也在這看畫畫呢?你看得懂嗎?剛纔我看了看你寫的那幾筆字,還算湊合,你該不會說你也懂一點畫畫吧?”
聽到賀晨帶着濃濃嘲諷意味的話語,宋萬里笑了,這小子真是能裝啊,本來就不想搭理他,他還沒事總是來找事。
“怎的?你要比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