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時穿什麼衣服嗎?”陳文斌知道現在訓斥瑤瑤也遲了,何況他根本捨不得訓斥她,只能緊接着詢問。
“記得”曾瑤答完,幾步跑到了儲物櫃旁拿出了那套衣衫,將它交給了陳文斌,“自從那天之後我就不敢穿這套了,你看看有什麼玄機?”
陳文斌也跟着曾瑤來到了臥室裡,打開電燈用巡視着,不出五分鐘將衣服上一顆鈕釦扯掉,“這裡面藏了一塊芯片,大概就是追蹤器,只要你穿上它就能顯露你所在的位置。”
這麼一解釋,曾瑤也就懂了,應該是李茉莉爲了追蹤自己,或是查到陳文斌在做什麼所以才特意安裝上去的。幸好她一直都沒怎麼穿過,曾瑤感覺自己做錯了事一樣,不敢看陳文斌,“我是不是給你帶來了麻煩?”
“麻煩已經被我解決了,只是以後再出現這種狀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還有,你不應該急着見李茉莉的,就不怕遇到危險嗎?”陳文斌無法怪罪身前的人,因爲當時她畢竟失憶了,不能全面地看待一個問題。
“以後都不會出現這種狀況了,我也不會見她。”曾瑤現在總算清醒了過來,覺得當時之舉真是幼稚,難不成是去獲取對方的原諒嗎?
陳文斌‘嗯’了一聲,突然捧起了瑤瑤的臉,輕輕吻了一下,嘴脣一觸到舌尖就退了回來,“飯還沒吃完呢,快過來。”
曾瑤有些不捨,每次恨恨地看着陳文斌的背影,他總是這麼不動聲色地勾引她,撩撥她的情趣。不過依舊在椅子上坐好,乖乖地吃完了剩下的飯。
陳文斌去收拾杯碗,讓瑤瑤先去沐浴,再房間裡等着他,呆會有驚喜。
曾瑤也猜不透是什麼驚喜,既然陳文斌說出這話來就是對她有企圖,不過現在他們哪天晚上沒要呢?不是他主動就是她主動,至於驚喜,曾瑤是真的猜不到。不過依舊照着吩咐去洗完了澡,換上了一條蕾絲裙子。
這條裙子是由立體花瓣做成的,裡面本來還有一層網紗做裡,不過被曾瑤閒來無事將它剪沒了,看看沒有裡會不會更好看?結果是這條裙子她不能穿出門了,因爲除去網紗裡面是透明的,薄薄的一層。
曾瑤將它穿在身上,照了照鏡子,比性感的睡衣還要露骨三分,整個人似個白白的粉團被花瓣包裹着。說露又看不見什麼,說不露卻又妖嬈萬分。這算是送給陳文斌的禮物,她現在想開了,什麼都敢試一試。
浴室裡傳來花灑澆撒的聲音,一會兒房門外就出現了腳步聲。曾瑤很緊張,調低了溫度將身子裹在被子當中。只不過外面卻沒了人影,不知道陳文斌做什麼去了。
曾瑤剛打算換了衣服出去看看,這時房門被敲響了,陳文斌衣衫整齊捧了一大束玫瑰花出現在她眼前,半跪着身道,“瑤瑤,生日快樂!”
曾瑤錯愕地捂住脣,一隻胳膊伸了出來,今天是她生日嗎?她自己自從記憶失去,就不再記得了。
陳文斌握着那束火紅的玫瑰花,每一種玫瑰都分三個眼色,紅色代表熱情真愛,紫色代表浪漫溫情,藍色代表敦厚善良。這是他悉心挑選的,同時將曾瑤在校時的檔案複印件放到了她跟前,表明她的獨一無二。
曾瑤看到檔案上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還有籍貫這些等等想哭泣,雖然現在已經記得了以前的事,可這無疑是她最好的一份禮物。
上面寫着的日期是五月十二,也就是明天的陰曆纔是她的生日,幸好今天逃離了飛機,沒有去往孤獨的城市。曾瑤很感動,伸手摟住了陳文斌的脖子,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了一大半。
她竟然忽略了身上的花朵睡衣,陳文斌一隻大手撫摸着瑤瑤的背脊,覺得今天的她美麗異常,還有幾分性感。不知不覺身上的肌肉竟有些發緊。
等曾瑤發覺出來,身前的人已經在吻她的脖子,一絲絲的將柔情帶給她。那束玫瑰花就在他們的身下綻放出各種美豔的顏色,繽紛迷人眼,牀榻上的兩人也沉醉着,雙方都解開了彼此的衣帶。
還好陳文斌先前洗過澡了,不然都不想破壞現在美好的氣氛,他擁着她很滿足,想一直抱下去。
半夜也情話不斷,他開始覺得人活在世上沒有戀愛是多麼空虛,也覺得過去那二十七年都白白浪費了,他爲什麼不早點遇到她?
不過問題是他已經二十七歲,而瑤瑤才二十,就算他早認識七年,瑤瑤也還沒長大呢,他更不能嘗試這份美好。
此時此刻,曾瑤也在想着這個問題,陳文斌其實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頂多成熟一點,對於她來說更有吸引力。那麼在認識她之前,陳文斌是怎麼解決這方面的事情的?
如果是以前,曾瑤一定問不出口,現在竟然能做到脫口而出了,“文斌,和我在一起你會感覺很好嗎?”
陳文斌“嗯”了一聲,不能用語言來回答,只能用肢體,當然瑤瑤應該清楚的。
“那你沒認識我以前呢,找誰解決?”曾瑤差點呵呵笑出聲來,她不覺得這是個很嚴謹的問題,相反她覺得陳文斌的過去讓她很感興趣,所以就問了出來。
沒想到陳文斌聽到這個話身體突然一滯,突然就沒了繼續下去的趣味,離開了瑤瑤,“幹嘛這麼問?”
看他的臉色好像很難看,曾瑤也不明白爲什麼將陳文斌惹惱了,還以爲他一直沒脾氣,可以一直彬彬有禮地對待她。進行到一半的活動也終止了,這讓她擔憂和不知所措。但接下來她想到了陳的妻子,覺得自己問這個話唐突了,陳文斌早就告訴她不要再提李茉莉,而他們夫妻之間肯定發生過這樣的事,是她太莽撞了才讓他生氣。
“算我沒問,好嗎。”曾瑤拾起了被子蓋在兩人身前,自己反倒越來越委屈,不知是爲什麼。
陳文斌開始沒表態,隨後還是抱着瑤瑤躺下了,其實他之前都沒有女人的,說出來是怕對方笑話,又不想承認跟李茉莉那一層關係,只好閉口不言了。
“以後別問這種傻話了,我會認真對你的,其她人我想都沒想過。”陳文斌最終還是怕瑤瑤有想法,解釋一句。
被子裡的她點了下頭,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睡到了大天亮。身邊已經沒有人影了,今天不是週日,陳文斌應該是回公司了吧。
曾瑤有一點小小的失望,起牀路過餐桌時,看到上面備的早點還有一張紙條:瑤瑤,下班回來陪你過生。
他應該很忙吧,昨天已經給過她驚喜了,她真的不應該再有別的期許。想着反正陳文斌不在,今天又是她的生日,要不要做一點特別的事情?
想來想去她在家裡都做不出什麼來,也不能一直被陳文斌這麼養着吧,以前作爲素素的她或許還能存活,可現在曾瑤受不了這份壓抑。
她在學校學過經濟學、管理學,只可惜畢業證和學業證明都在學校裡,同學們都知道她做了陳文斌的情人,再沒有臉回去。與其這樣,還不如先去應聘那個鋼琴師呢。
雖然工資少一點,不過比較輕鬆,也不會覺得呆在家裡無聊什麼的。說做就做,曾瑤按着先前園長的要求帶好了一寸相片,隨後出門。
這條路上鮮少有公交路過,都是豪車,她只好自己步行一截,走到人羣多的地方再坐車。來到先前的那家幼兒園,牆上的應聘消息還在,曾瑤走進去,先前面試她的人責怪了一句,“你怎麼現在纔來?打算在這裡上班嗎?”
“不好意思,臨時遇到了點事所以耽誤了。”曾瑤說完也清楚了這家幼兒園還在招着鋼琴師,只是沒遇到合適的所有沒定下來。
接着園長帶領曾瑤去見了一下學生們,那些孩子都跟馨兒差不多大,有的甚至更小,三歲不滿。一個個都活潑可愛、朝氣十足,見到她就喊‘老師好’。
曾瑤也真心喜歡帶着孩子們,她是貧苦地區出生的,靠着努力躋身到c市上大學,期間還跟帥凱組織過各種援助活動。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抽時間教他們彈琴和學兒歌,這些都不算難事,但凡會彈鋼琴的人都很有音樂細胞,所以曾瑤在這裡過得很快活、很滿足。
這天孩子們是四點放學,她屬於代課老師,不需要接送學生。四點多的樣子也跟着下班了,出門時只帶了和鑰匙,其他都沒帶。
現在打開一看,才發現有未接來電和短信。是陳文斌發過來的,問她在哪裡,等着她吃中飯。
原來他是抽空想陪她過生日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設置成的靜音,中午她幫忙安排孩子們午睡,所以沒注意短信。急急地趕回去,一邊給陳文斌打電話,解釋她出來上班了。
聽筒裡,陳文斌什麼都沒表示,好像也沒生氣,只說了幾個字,“我在家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