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您的老朋友吳董事長聽說你已經來到了賭場,特地包下了一間豪華房間,他說很久沒有和你切磋一把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和你堵上一把,請您今晚上一定要陪他玩一玩。”莫老闆一邊說一邊帶着我們朝裡面的包房走去。
“吳老闆最是喜歡搓搓麻將,我覺得那是女人玩的東西,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卻還是好這一口,”凌天佑笑着說着。
而我們也在莫老闆的帶路下,來到了一間豪華的包房裡面,打開門,裡面一張打牌桌上已經是三缺一的狀態了,茶几上擺放着的一隻只燃燒了一小半截的巴西雪茄,看來這是在等着凌天佑上桌已經多時了。
房間裡瀰漫着一絲絲雪茄燃燒後的煙味,有一些刺鼻,我伸出手微微的捏了一下鼻子。
“凌少,終於來了,呵呵。”
幾聲寒暄而過,凌天佑在唯一空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莫老闆爲凌天佑換來一些籌碼,就開始了第一場。
我靜靜的坐在凌天佑的身邊,看着他們打麻將,然而,這裡不只是我一個女人,還有三位想必也是他們帶來的女伴,個個都是極其妖嬈,或者嫵媚,或者性感的。
我也沒怎麼注意他們打的是多大,但是沒過多久便看見凌天佑身邊的籌碼已經少了一大半,我暗自猜測着這是多少錢呢,一個籌碼換成人民幣多少呢?
此時,卻看見凌天佑從牌桌位置上站了起來,笑着說:“今天手氣真差,你來試試,看你的手氣如何。”
“我不怎麼會呢?”我直接的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說真的,對於賭博我是痛恨的,所以一般都不會去打。
“來,我教你。”凌天佑將我輕輕的拉上了座位,手始終微微的壓在我的肩膀上,沒有放開,這樣我終於有了一點安心,既然凌天佑讓我來幫他打牌,那就玩一玩吧,反正輸了錢也不是我的。
我打了幾圈,手氣倒是真的不錯,在凌天佑的指點下,我胡了好幾把牌,那些男子打趣的說着:“凌總還真是有眼光,帶來的人還是一個打牌高手呀。”
我望着他們乾笑了幾聲,倒是凌天佑爽朗的笑了起來,說着:“看我今天手氣不好,出來玩玩,偶爾換換手氣總是好的,你們幾位不也是帶了替補的嗎?”
“哈哈——”
頓時,包房裡一片笑聲。
此時的凌天佑真的很不一樣,不再是那個在環球公司裡冷冷冰冰的總裁,在我記憶裡,他一直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如此愛開玩笑喜笑顏開的凌天佑確實讓我覺得是和藹可親的。
這時,我伸手拿回我的牌,是一個紅中,我看了自己的牌一眼,便伸手要打了出去,對面吳董事長身邊坐着的一個格子嬌小的嫵媚女人開口說了話來,“這不是付小雪嗎?我剛剛一直不敢說話,怕認錯了人呢?”
我疑惑的望着那個女人,就如此看着,倒是真有幾分面熟,但是一時
間我也想不起來她是誰?
“你真不記得我了,我是到高三才轉學到你們班上的,”她的聲音真是甜的膩死人,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那濃濃的妝容掩蓋了她原本該有的面目,“凌少,你大概還不知道小雪高中時候的事吧,她可是當時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我們學校裡的一位高官少爺,一向都是高傲不理人的,可是唯獨情種於小雪,那時她也是不大愛搭理人,我們學校的人給她取了一個名叫冰山美人,呵呵。”
那個女子邊說還邊掩嘴笑着,透露出一股子的風情味。
“曉慶,真是沒有想到你在這裡也能遇見你的高中同學呀,這個世界真是小呢,”吳董事長呵呵的笑了起來,那小眼睛給眯成了一條縫。
而我,手中那張牌卻是久久也沒有從手中打出,我聽着吳董叫他“曉慶,”我總算是將她記了起來。
她是在我們讀到高三的時候轉到我們班上的,那時她也看上了韓修傑,瘋狂的追求了他一個多月,不是直接告白,就是在學校裡大聲喊“我喜歡你,韓修傑。”
這個女人說有多瘋狂就有多瘋狂。
“是啊,我對付小雪同學的記憶可是最深刻的,深刻到當她一進門,我就將她認了出來。”曉慶對着吳董說着,眼睛卻將我盯着。
我捏着牌的手心都微微的滲出了汗水,最後纔將那個紅中打了出去,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忽然間,我覺得凌天佑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分外沉重了幾許。
“哦,怎麼說呢?”另一邊的一個男子接了下去,好奇的一問。
“說起當年的事情,我到現在都還有些不甘心呢,當時那個高官少爺可是我第一眼相中的男人,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卻已是名草有主了,可女友卻是這個冰山美人。她長得卻是很不錯,身材也很正,可是我卻不認爲自己有哪一點比她差,都說胸器逼人,當時我也是36C,不算是平坦視人,目測她就32B吧,我花了整整一個月對那個男人窮追猛打的,可是到最後他仍然沒有正眼瞧過我,唯獨對着這個冰山美人,一個人好。這件事可是打擊了我很久,曾幾度懷疑自己的魅力完全喪失了……”
這個女人如此直白的說話,還真是染我有些臉紅。
那時,我確實是32B,我不覺擡眼看了一下那個女人的胸器,一件超低胸的吊帶裙,露出半個多球體,我估摸着是D吧,也不知道着胸器是土生土長的,還是人工合成的。
只見那個吳董摸摸她嫩白的小手,就像根本沒有看見我們一般,在女人的雪白球球上捏了一把,很是下流,“我覺得嘛,不是你的魅力喪失了,而是你遇見了傳說中的柳下惠了。”
吳董的話迎來了更大的嬉笑聲,而我,卻是從背脊上滲出了冷汗,就連該我拿牌都給忘記了。還是凌天佑冷聲的提醒我,我纔回過神,只是伸手去拿牌,根本不敢看他一眼。
然而,
那個曉慶就像不放過我一般,繼續不停的向下說着,“其實,當年冰山美人和官二代的愛情在我們學校裡,可是議論非常的,大家都不看好,畢竟從各方面來看,都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確實如同猜測的結局一樣,沒想到,再一次遇見小雪啊,她的身邊已經換成了鼎鼎大名的凌少了。小雪啊,你倒是給我解解惑啊,談談你怎麼和那個官二代分了手,當上了凌少秘書的啊?”從她嘴裡說出的秘書二字,總覺的曖昧異常,就像在風月場上摸滾打爬了多年後的味兒。
“呵呵,難爲曉慶還這般記住我,有些事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再說出來了吧,如今你的身邊不是坐着赫赫有名的吳董事長,你還津津有味的談論着其他的男人,也不怕吳董吃醋?”我笑看着曉慶,眼神不住的在吳董和她身上來回。
這個女人真他麼的可惡,噁心!
“曉慶,別再繼續追問下去,到時候惹得凌少不痛快就不好了。”然而,我的話只是象徵性的讓吳董說了一句,可是我看着吳董那手卻是親暱的在曉慶的鼻子上捏了一下,他這不是做的太假了,看着有錢人之間的交流,真他麼的是有錢人啊,財大氣粗,就僅僅是皮囊。
“其實,我就是想不通,當年那個清純佳人,如今也會當上人家秘書這個職業,”曉慶直搖頭還唉聲嘆氣着,我當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當然,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不是任由你們戲耍的軟柿子。
我笑着望了一眼已經快要到五十歲的吳董,在望望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曉慶,用着十分平和的話說着:“我也是想不明白啊,當年在校園裡被衆人說成”小酒勁法子”的曉慶,也會幹這樣的事,硬是長得像日本女明星,做足了女憂的事,敢問下曉慶你如今的36D是真的還是做的?”
曉慶,聽見我的話,臉上有那麼一絲僵硬,總算安靜了下來,吳董將手中的四條丟了出來,我眼前一亮,總算是贏了,可是我卻沒有了剛纔的興致,不想繼續打下去了,和這些人交流太累。
我轉過頭,對着凌天佑說;“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卻看見凌天佑的臉色有些陰沉。
“嗯,“凌天佑不冷不熱的迴應了聲,我就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離開了那個令我壓抑的地方,我站在走道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腦中不由得想起了曉慶說的那些話,一陣心酸的感覺從心口蔓延開來。
腦中自然而然的出現了韓修傑和張蜜結婚時的甜蜜畫面,我含着滿腹的心酸,邁着那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房間裡。
一回到房間,我便將鞋子脫下,赤着腳踩在波斯地毯上,走到陽臺上,感受着秋日夜晚裡那涼爽陣陣的清風迎面撲來,我的心有些沉,有些痛,想要揮開那些愁緒,可是卻怎麼也揮散不去。
我的實現落在樓下的一片璀璨燈火中,腦袋卻不受控制的剝開了記憶的外殼,將那些一點一滴的塵埃匯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