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天后,明天就是青木宗內門試煉的日子了,今天的青木宗顯得格外的熱鬧,因爲明天就要進行試煉,所以大部分之前都在閉關的人都選擇出關。
這幾天青木宗負責試煉的長老忙得不可開交,這內門試煉不比外門試煉,宗門對內門試煉的重視程度可謂是空前的,如果說外門弟子是一顆種子,只是有機會成長起來,而內門弟子就不一樣了,這批人可以說是衆多種子種已經生根發芽的了,代表着宗門的未來。
雖然最近最重要的便是明天的內門試煉,但是今天有一件事越是大家沒我忘記的,那就是今天是之前身爲雜役的扶蘇與外門弟子柳建北的生死戰的日子,準確的說是如今的外門新人第一人與馬上便要成爲內門弟子的一次對決。
要知道,這件事可是當初整個外門熱聊的話題,而那個時候大家都在表現扶蘇不自量力,可是現在大家討論的方向已經是誰輸誰贏了,可見這幾個月來,扶蘇的強勢崛起給衆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扶蘇雖然是以一名雜役的身份參加的外門試煉,卻在外門試煉中表現的無比閃耀,符文塔二十二層,這將是一個讓所有後來者都將仰望的記錄。
不過柳建北身爲老牌外門弟子,實力自然不弱,同時也是當年外門榜上的名人,如今更是有煉氣境四品的實力。
所以今天的生死決鬥吸引了很多人,有那些新晉的外門弟子,更有不少剛剛出關的老人。
雖然扶蘇的表現很亮眼,不過大部分人還是看好柳建北,因爲柳建北本身天賦就不弱,不然當年也不可能躋身外門榜,同樣這幾年在宗門的悉心培養之下,早已經進入煉氣境,根本就不是扶蘇一個剛剛突破至煉氣境的新人可以比擬的。
扶蘇想要越階挑戰柳建北,難,非常難!
總之,今天不管誰勝誰負,這必定會是一場龍爭虎鬥,所以一大早,生死臺周圍早早地就被外門弟子圍滿了。
臺下觀衆分成兩派,從站位上就看得出來,一邊站滿了新晉外門弟子,另外一邊則是被老牌外門弟子擠得滿滿當當,兩遍支持的人自是不同,所以兩方人馬也是涇渭分明。
雖然沒有人組織,但是大家還是按照潛意識裡想的分了派別。
新人自然是支持扶蘇的,在他們看來,扶蘇可以代表他們這一批新晉外門弟子,尤其是那日在藏經閣外,扶蘇強勢要求老牌弟子江斌道歉之事,很快便在外門傳播來了,這也讓扶蘇的明望在外門一時無兩。扶蘇參與的秦門也成爲外門人數數一數二的新人勢力。
而對面的老牌外門弟子,自然是希望柳建北能夠取得這次戰鬥的勝利,畢竟柳建北屬於老牌外門弟子,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這場爭鬥,柳建北代表了他們這一批人,如果柳建北輸了,他們這羣老人以後在外門還怎麼擡得起頭來。
“柳建北來了!”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衆人紛紛向一個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一個人影輕飄飄的落在生死臺上靠近老人的這一邊。衆人凝神一望,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柳建北。
此時的柳建北臉色陰沉,眼神中充滿了森冷殺意,此時的柳建北心中恨意滔天,他恨不得立即將扶蘇千刀萬剮。
當初在得知扶蘇母親的實力之後,柳建北並沒有回到柳家,當初他選擇直接回到了青木宗,一頭扎進煉獄峰開始閉關,可是等柳建北再次從煉獄峰出來時,卻是傳來晴天噩耗,他柳家竟然是被人滅門了!
而萬萬沒想到的是,滅他柳家滿門的不是扶蘇母親,居然是扶蘇。扶蘇滅掉柳家滿門以後,官府也曾經有過活動,但是最後卻是不了了之了,也就是說,他柳建北的家族被人滅門,當事人卻沒有收到任何懲罰,此刻的扶蘇還能在青木宗大搖大擺的來回活動,想到這裡柳建北雙眼就充滿了血絲。大秦帝國爲何沒有通緝扶蘇,他不知道,但是柳建北此時腦海之中只有一個想法,在生死臺上殺死扶蘇,他要親手爲柳家上下報仇。
柳建北不是扶蘇母親對手,但並不代表他害怕扶蘇,無論如何,扶蘇也不過是一個新晉煉氣境的人,就算扶蘇天資卓越,在他看來,對方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柳建北已經決定,只要扶蘇敢來,等到和扶蘇交手,他會一開始就施展雷霆手段直接將扶蘇滅殺,不給青木宗長老出手營救扶蘇的機會。
過去了一個時辰,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之中,這時候柳建北的對手還是沒有出現,一些老牌外門弟子紛紛開始出口嘲諷起來。
“這個新人是不是害怕了,不敢來了啊。”
“要我說啊,這個扶蘇就算是闖到二十二層,終究不過是新人而已,怎麼可能是柳建北的對手。”
“你們聽說了嗎,柳家一夜之間被人滅門,你們猜會不會是扶蘇那小子乾的?”
“不能吧,如果是他做的,他還能在青木宗大搖大擺的?”
“我看那新人是不敢來了,這樣也好,不管怎麼樣,這扶蘇也算是一個好苗子,就這樣被柳建北殺死也太可惜了。”
“也是,最近這些新人有些膨脹了啊,以爲出了一個扶蘇,他們所有人就可以和我們一樣了?聽說最近那羣新人組建了一個組織,叫什麼秦門,搞笑得很。”
衆人議論着,眼光開始看向生死臺對面的新人,臉上掛滿了不屑。
“嘿嘿,秦門,好大的口氣,今天這事過後,我到要去領教一下,好讓這幫新人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規矩,我們還沒去內門呢,這外門可輪不到一羣菜鳥說話。”
“說的對!到時候算我一個!”
這羣老牌外門弟子聲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說給對面新人聽的,所以在場的所有新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而對面新人,臉色通紅,不少人都攥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因爲宗規約束,他們都忍不住要動手了。如果他們這羣人只是嘲諷扶蘇也就罷了,對方這羣人竟然將所有新人都算進去了,這如何讓他們不憤怒。
“紫月,你說扶蘇還回來嗎?”
姬紫月也是一臉氣憤,不過因爲扶蘇沒有出現,所以對面的嘲諷她也無力反駁,姬紫月身後站了二三十來人,都是這兩天秦門新收的成員,此時秦門的人有人開口問道,他們好多人都是因爲扶蘇才加入秦門的,如果扶蘇今天怯戰不來,不僅會讓那些老人更加囂張,同時也會讓這些因爲扶蘇而慕名加入秦門的成員心灰意冷。
姬紫月回過頭看了一眼衆多秦門成員,秦門剛剛成立不久,雖然這些人都經過了她們幾個創始人的考察,不過畢竟沒有在一起多久,所以現在的秦門還沒有多少凝聚力。
姬紫月眉頭一皺,心裡也泛起了嘀咕,按照她對扶蘇的瞭解,對方可不是會膽怯的人,難道是因爲有什麼事耽誤了嗎?
不管如何,扶蘇都要出現,如果扶蘇贏了,那麼秦門所有成員都會收到鼓舞,秦門的聲勢將會直衝雲霄,就算扶蘇不敵對方,有長老的照顧,扶蘇也不至於被對方擊殺,就算敗了,秦門也不至於被打擊,畢竟對方是資深的煉氣境高手,輸給對方也不算丟人。
只不過扶蘇如果不來的話,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到時候秦門所有人都將擡不起頭來,而更加嚴重的是,再也不會有人慕名加入秦門了。
所以姬紫月也是一臉的焦急,四下張望,希望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
而此時,所有人都在等待的扶蘇,卻是在青木宗後山瀑布處,手中的長劍已經被他放在了一旁,扶蘇盤坐在瀑布旁的巨石之上,身後的瀑布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從玄獸山脈回來之後,爲了給自己修煉增加一點壓力,扶蘇決定來瀑布這邊,在巨大水壓之下,壓榨自己的潛力。
而在數百丈高的瀑布的擊打之下,扶蘇咬牙堅持,剛開始的時候,扶蘇只能勉強站在瀑布之下苦苦支撐,到了後來扶蘇便適應了恐怖的水壓,能夠在瀑布的沖刷下揮劍,只不過揮劍的時候,手中長劍總是被拍飛,不過總算是能看到進步。
就在昨天,扶蘇在瀑布下練習揮劍時,腦海中突然以前空明,在這種壓迫下,扶蘇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扶蘇來到瀑布旁的巨石上盤坐下來仔細體味這種感覺,這一坐便做到了現在。
原本如同老僧入定的扶蘇突然睜開了眼睛,以扶蘇爲中心,無風自動,扶蘇猛的站了起來,右手一探,長劍飛來,看似隨意的一揮劍,轟隆,一道劍光激射而出,竟是將瀑布攔腰斬斷。
看着這一擊的威力,扶蘇嘴角上揚,心想這幾天的苦練總算沒有白費,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就在剛纔,扶蘇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竟然讓他捕捉到了了一絲劍意,所有武者窮其一生也不見得會領悟的劍意,不過此時的扶蘇已經沒有時間仔細琢磨這劍意的妙用了,因爲他記得今天是他與柳建北決一死戰的日子。
“是該和柳家做一個徹底了斷了啊,希望對方不會等的不耐煩了。”扶蘇喃喃道,說罷,扶蘇縱身一躍,向生死臺趕了過去。
而此時的生死臺,圍觀弟子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就在大家準備散去的時候,一道白影朝着生死臺飛掠而來。
在扶蘇趕往生死臺之際,四個身穿淡藍色長裙,胸口繡着蘭花的中年美婦來到了太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