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祁寒沉默的樣子,我心中難免又是一痛,知道一提到邱盈盈,他就有意的想要維護邱盈盈。
我坐在沙發上,長長嘆息的一聲,又開始哭起來,哭得很委屈,說:“我看……我還是不用調查了,不然到時候真相大白,擺在眼前的時候,你接受不了,還是讓邱盈盈保持她在你心裡的白蓮花形象吧。”
“操,葛娜,你他媽的在沒有證據之前,請不要誣陷盈盈,不然我會揍死你的,你信不信?”趙祁寒一腳踢在沙發上,看得出來心中很怒。
不過趙祁寒怒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我只有這麼激將他,他纔會跟着我腳步走,讓我一查到底!
我繼續委屈:“敢不敢和我一起撕掉邱盈盈的面具?問問她是怎麼將我肚子裡的孩子弄了沒有的。”
“媽的,老子我有什麼事情不敢的。”趙祁寒來回在別墅裡踱步,心情顯得煩躁到了極點。
“好,那你明天晚上來我上班的夜總會,我會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說。
趙祁寒停止了繼續踱步,淡淡說:“何必等到明天晚上,就今天晚上吧。”
看來他是個比我還性急的人。
可是能證明我懷疑的人,只有沈佳姐姐和孫子昂,孫子昂的話趙祁寒不見得會信,我只能聯繫沈佳姐姐。可沈佳姐姐已經不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她重新回來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我白了一眼趙祁寒,說:“現在大半夜了,你讓我怎麼去找證人?”
趙祁寒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3點了,想了想才說:“好,老子我再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晚上要是還不能證明什麼,我會將你弄死,我保證!”
“你還是做好心裡準備吧。”我看一眼趙祁寒,說完離開了別墅。
我的時間只有一天,現在必須抓緊時間,去聯繫相應的證人。
沈佳姐姐是一個,還有醫院當時幫我看病的主治醫師也是能證明的。
……
第二天晚上,纔剛剛到上班的時間,8點鐘,趙祁寒就將我帶來了,我以前上班的帝豪夜總會,周姐重新看到我和趙祁寒一起出現在帝豪夜總會中,對我很是客氣。
點頭哈腰的,看着她噁心的嘴臉,我恨不得撕爛她的嘴巴子。
不過今晚上最重要的事情是證明我曾經懷孕,而且肚子裡的孩子被邱盈盈那個賤女人弄沒的。
趙祁寒預定了最大的包廂,和我、孫哥一起坐在沙發上等我的證人過來。
孫哥看一眼手錶,不耐煩的說:“葛娜,你的證人怎麼還沒有來,我們少爺的時間很寶貴的。”
趙祁寒眉頭也是微微皺起,看着我有些嘲諷的說:“不會是和你串通了,待會兒想到,要在我們少爺面前說假話不敢來了吧?”
我鼻子裡哼一聲,說:“你們等着就是。”說着我掏出手機,給沈佳姐姐打電話過去。
沈佳姐姐和當年幫我看病的那名醫師都是我的證人,但是我現在只能聯繫到沈佳姐姐了,那名醫師據說已經退休了。
昨晚我和沈佳姐姐聯繫的時候,沈佳姐姐答應過來幫我作證。
第一次撥通沈佳姐姐的電話後,沈佳姐姐並沒有接聽。跟着我撥第二次的時候,手機中提示對方無法接通。
我的心裡忽然有不好的預感,要是沈佳姐姐不過來幫我作證,我今晚很難開口和趙祁寒說什麼。
“呵,葛娜,你要是想耍花樣,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你現在老老實實的交代,你是怎麼倒賣我們少爺的麪粉和與你街頭的人到底是誰,我們少爺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屍的。”孫哥始終相信,陷害趙祁寒的事情就是我做的。
我現在心中很不安,又給沈佳姐姐打了一個電話。可是依然提示對方無法接通。
我看一眼手機,已經是八點半了,趙祁寒已經等了半個小時。
還好,在趙祁寒等得即將不耐煩的時候,包廂的門打開,沈佳姐姐終於走了進來。
這是沈佳姐姐離開風月場所後,我第一次見到她。
她臉色似乎並不比當時在夜總會好,相反,我此刻看着沈佳姐姐竟然覺得,她比以前還要憔悴。看着沈佳姐姐這樣子,我不由得有些心疼她。
我從沙發上站起,飛快跑到沈佳姐姐身邊,和她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
趙祁寒以前倒是認識沈佳姐姐,但是他坐牢後,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沈佳姐姐,一時間認不出來。
我只得給他重新介紹沈佳姐姐。
可是趙祁寒才聽到是沈佳姐姐時,就擺擺手,說:“我知道,沈佳和你一向是死黨,你的話我不會相信。”
趙祁寒的話無疑是給我當頭潑了一盆涼水。
孫哥呵呵笑着說:“葛娜,能證明你懷孕而且流產的人難道只有沈佳一個人嗎?”
我說:“當時幫我看病的那名醫生現在已經退休了。”
“媽的,套路,都是套路。按照你的意思是,現在沈佳說什麼,我們少爺都要信什麼了?”孫哥冷哼起來,倒着酒和趙祁寒開始喝起來。
趙祁寒冷着一張臉問:“那名醫生叫什麼名字,以前是在哪所醫院工作?”
看來他是想找那名醫生來作證了。
我說:“昆市第一人民醫院,劉琴。”
不用趙祁寒說什麼,孫哥已經掏出電話,開始讓人聯繫劉琴了。
只是我流產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劉琴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我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雙手慢慢握在一起。
見此,趙祁寒,冷笑起來:“葛娜,你最好不是再騙我,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下意識的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劉琴不記得了也是正常的。”
趙祁寒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孫哥卻是不懷好意的說:“那也只能怪你倒黴了。”
之後的時間裡,我們一直坐在包廂中等劉琴。
大約等了三個小時,將近晚上12點的時候,孫哥接到一個電話後,他興奮的看着趙祁寒說,“少爺,劉琴已經查到,一個小時後就能帶到這裡來。”
趙祁寒輕輕點頭,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從來不曾離開過一會兒。
我既是期待真相,又是害怕,劉琴會不會壓根就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