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手掌,抓着煙花燙的頭髮說,“老子開學可以在解放高中等你來報仇,可惜呢。高一高二兩年了你也不來報仇,是不是孬了?”
煙花燙罵我:“草泥馬,許默,有種的定點”。我說:“定點可以,你隨時挑時間,不過,你還不夠資格跟我約定點,叫你老大來約我,我還瀟灑的把電話號碼留給了他。”
拉着沙雪走的時候,她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說:“怎麼了,不認識了?”她說:“你會裝比了啊。”我說:“那可不,好歹是解放高中的老大了。”她就說不信,其實我這話也有水分。黃卷毛還沒走呢,老大這個名號雖然遲早是我的,但現在還不是。
不過我也沒臉紅,要說解放高中現在最大的勢力就是我的,我說我是老大也沒啥不行的。
她看我沉吟了下,說我就是在吹牛逼的,我說:“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我要不是老大,我是你養出來的。”
她就咯咯笑說:“信哦,看默子你現在的身手,就知道你這些年打過不少架了,是吧。”我擦擦鼻子得意的說,“那可不,大小不下一百場一年吧。”她就哈哈笑,我說:“你笑個屁啊笑,剛剛不跑,你知道多危險麼,要是我不救你出來,你得會被這些混混給吃了。”
她就裝傻。說:“吃了?怎麼吃啊,用什麼吃啊。”
我用手指推了下她的腦門,說:“你說用什麼吃啊,你個小丫頭片子,還跟我裝清純。”
我記得小時候,她就被人脫過褲子,我也曾經圍觀過,那時候小,但她還是知道男女之間的那種事的,後來她就哭了,跟家裡人說被男生給那啥了,她家裡人就笑。說纔多大的男生啊,估計那什麼都不行,怎麼可能把她那啥。這事兒後來還傳到我爸媽耳朵裡,我爸還問我有沒有欺負沙雪呢,我就趕緊說沒有。那時我還不是混子,所以我爸也都相信我。
但現在她跟我裝清純說她不懂那個事兒,我是肯定不信的,六七歲,七八歲就已經懂這個事兒了,現在裝清純有啥意義。
她就笑,說:“我賭他們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的。”我就冷笑,說:“瞎說啥呢,萬一你吃了虧,好歹也是我帶你出來玩的,你爸媽也認識我,萬一說是我佔你便宜把你怎麼怎麼樣了,那我咋辦?”
她突然間笑道,“那你就將錯就錯,娶了我唄。”
我當時那一瞬間心裡有點激動,他嗎,心想要真能娶了個大美女回家,還是以前的發小,我爸也都還認識,她爸媽也都認識我爸,我小叔,那也還挺好的,算是青梅竹馬吧。可我也知道她就是開個玩笑,我就罵了,說:“你別瞎幾把說,反正這次是我救了你,你別不承認,以後再碰到這種場合別上去了,多危險。”
她就笑着說,“有啥關係唄,反正早就不純潔了,裝什麼處女。”
聽了她這話,我直接愣住了,不過我也沒回話,可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對了,她,是不是找了男朋友了,她今天在那裡哭的那麼傷心,是不是因爲男生把她甩了什麼的,而她說的早就不純潔了,對啊,她以前就是那麼個男人婆,大咧咧的,找了對象,怎麼可能不做那啥。那她已經不是處了?
雖然我和她不是對象關係,但我還是覺着挺惋惜的,這是男人的通病,就好像你知道了你一直關注的女主播突然間爆料出她已經被潛了的那種感覺一樣,雖然跟你沒關係,但心裡還是有點惋惜。
我倆往回走的時候,看着她那好像又傷感了的模樣,我就沒再多說啥了。
倒是她最先打破的沉默,她問我還跟着許風屁股後面混呢麼,我就沉默了,說了句,“我小叔進監獄了。”
她啊了一聲,還說你別開玩笑,我嘆氣,大過年的,我說:“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麼?”她就愣了,問我咋回事兒,我就把我這一年大概怎麼成爲高一老大,怎麼跟着小叔混,怎麼跟吳瓊兄弟還有趙明飛斗的給講了一遍,不過我去把趙明飛的毒窩給端了這些隱秘的事情我倒是沒說。她聽我說完,看了眼我說,“許默,看來,你也經歷了不少事啊。”
她唯一一次沒叫我默子,因爲她以前叫我小莫子,就是太監的那種意思,意思是我以前很孬,我以前也確實如此,唸書,不喜歡當混混。但現在不一樣了,我長大了。
她突然間問我,“想不想知道我的事?”
我看着她,跟她找了個咖啡店,幸好還沒關門,就進去坐了坐,我其實早就想問了,但她一直不說,我也沒轍。但她現在主動要說,我倒是挺高興的,她說的時候也挺滄桑的,她去的她媽的孃家那邊唸的書,才兩年時間,她就長的這麼高了,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發猛了似的長高,那時候開始她就學會了打扮,在那邊跟這邊不一樣,因爲這邊的人已經都認識她了,都知道她是假小子,醜女,但那邊的人看她長得個子高,打扮一下還不錯,也就沒人說她是醜女了,漸漸地有了自信,就越來越漂亮了,所謂的整容根本沒這回事兒,她讓我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兒,沒整容,再說了,她家裡也不是啥有錢的家庭,怎麼整容。
她比我小兩屆,這不,我都高二了,她今年初三,這一年裡不少人追她,她當然也選了一個,但是,經過了半年的恩愛相處,她發現那個男的好像揹着她和另外一個女生搞到一起去了,她也是偶然間發現的,但她不忍心去跟那個男的分手,好歹是初戀。
另外就是,她還沒揭穿那個男生,那男生現在處於一腳踏兩船的境地,如果她揭穿,可能的結果就是分手,就在放假前的一天,她還親眼看到那個男的跟那女的去學校後門的小旅館,去幹什麼可能不用說都能猜到。所以她難受,以前她不相信男生,恨男生,就好像恨我,恨以前欺負她的那三個老大似的恨男生,但後來她慢慢的可以接收男朋友了,現在卻成了這德行。
雖然我已經猜到了是這樣的,但我卻不好意思出言嘲諷她,她已經這麼慘了,把自己交給了那個男的,那男的卻這麼對她,我咬咬牙問她,“那什麼,你那男的叫什麼,你在哪個學校,我可以帶人過去幫你。”
她搖搖頭說:“不用了,我等開學以後再問問他吧,如果他肯改過自新不跟那個女的繼續來往,我可以選擇不知道這件事,再說了,如果他不愛我了,你幫我打他又有啥用呢。”
我罵了句草,“這樣的賤男,不打他,我不廢了他的,敢這麼欺負你。”
她就笑我,說:“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幹嘛這麼幫我。”我就萎了,不知道怎麼說了,我說:“好歹,你也是我的學妹,算是我的妹妹吧,發小妹妹,怎麼的也得幫幫你吧。”
她就破涕爲笑,說:“怎麼以前我倆也是仇敵啊,怎麼你這麼幫我了。該不會是看我長得好看吧?”
我就心想你說的真他嗎對,不過我嘴上不能這麼說啊,我說:“草,你咋說話呢,好歹我現在也是個老大,我又不是沒女朋友。”說着,我就把照片給調出來給她看,我說:“你瞅瞅,這是我女朋友,不比你好看麼?”
她看了下夏夢的照片兒,說:“是不錯,你們學校還有這種品種,確實挺好的,但你這咋證明是你的女朋友啊,你隨便拿個美女的照片兒就說是你女朋友,我怎麼信啊。”
她說的也對,我和夏夢也沒有合照啊,我怎麼證明呢,我就急了,突然間我發現手機裡還有和蕭璐的合照,很親密的那種,我就給她看,“那,這是我前女友,也不比你差吧?”
她就喲喲喲的看了幾眼,說:“確實不錯,那啥,默子,你現在這麼有本事了啊。”我說:“以後別幾把叫我默子了,叫我默哥,不然我揍你。”
她就笑呵呵的,然後喝完了咖啡以後我問她怎麼樣了,現在說出來了,好多了不,她就說:“好多了,謝謝你,默子。”看她還叫我默子我也沒轍了,就由着她去了。
最後我和她告別的時候,我問她爲啥回來這裡,她就神秘的笑了下說,“以前小時候在這裡長大的,就來這裡看看,看看能不能碰到以前的朋友,玩伴,沒想到別人沒碰上,碰上你了。”巨吐以劃。
我說:“可拉倒吧,趕緊說重點,爲啥回來的。”她就說主要是她爸帶她回來,而她自己出來,是因爲以前雖然男人婆,但喜歡過一個男生,一直到她走,她都沒跟那個男生說過,也沒跟任何人說過,但這份第一次的暗戀的人,她想再看看。我就問她那她見到了沒,她就苦笑,說沒見着。我就笑,說你暗戀的不是哥哥我麼,你不是見着了麼,她就罵我臭不要臉,然後留了一個我的電話,我的qq就走了。
然後的幾天過年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估計是回去了吧。
大年初四的時候,我爸把我從網吧裡叫回來,喊我趕緊回來,家裡來了個重要的客人,我心裡尋思是誰呢,一回去以後,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