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志軍高興了,跟江夏交流也很開心。
主要還是褚志軍虐江夏虐的開心,看江夏是真不會下棋後,他硬是拽着江夏,虐了江夏三局。
江夏也陪着,反正不會下,一點沒有輸了棋不高興的意思。
“褚老師,我有首歌的mv,需要一個演員,你要不要加盟一下?就是關於下象棋的,你應該會喜歡。”江夏下完棋喝茶的時候問道。
褚志軍沒二話立即答應下來:“沒問題,下棋的歌,是哪首?你的新專輯,我還沒去買。”
“不用買,給您帶來了。”尤芳菲道,“江夏簽名版的,您這是第一張。”
“第一張?那該收藏一下,也正好不用去買了。前幾天的時候,你這專輯鬧的新聞可不小,那首叫忍者的歌是吧?可是難壞了整個娛樂圈的人,昨天那誰過來的時候,還說起你那首歌,直說他唱不來。”褚志軍笑道。他給來的那個明星留面子,沒點出來是誰。
江夏道:“專輯裡的歌曲都差不多一個形式,有一首歌叫將軍,主題就是下象棋。”
“象棋好,別的我還真得考慮一下,象棋的mv,必須去拍。”褚志軍道。
江夏笑道:“到時候您可是扮演的高手。”
“別高手不高手了,就我這模樣的,沒辦法當高手,沒法跟你們比,看看一個個俊的。”褚志軍指着他們三個道。
江夏道:“沒辦法,模樣就這樣了。您老現在做整容去,也來不及啊?”
“那倒也是,要真去整容,整的比你還帥,我兒子肯定第一個不樂意。”褚志軍道。
又聊了一陣,江夏他們就告辭離開。
回去的路上,江夏道:“他下棋是真不行?”
“真不行,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行,偏偏還喜歡下棋,去哪都帶着棋盤,抽空就下棋。”鞏杉笑道,“我跟褚老師合作過兩次,拽着我下棋,剛開始還想讓着,被他看出來,可不樂意了,哪怕被屠殺,都得拿出真本事來。”
“棋品即人品,老頭人不錯。”江夏道。
“褚老真可謂朋友遍天下,整個娛樂圈見了他,都給幾分薄面。能把他拉進來,最起碼香江這塊地兒,只要不是太麻煩的事,他都能給解決。”尤芳菲道。
江夏好奇問道:“褚老這種身份地位的,還這麼幫忙,真急公好義?”
“那倒不是,也是給他兒子鋪路。他兒子也是混娛樂圈的,不過只在香江這一畝三分地混,有褚老的面子在,只要不是太差,都會給幾分面子。”尤芳菲如數家珍道。
鞏杉問道:“場地佈置得多長時間?”
“估計得三四天的,怎麼了?”江夏問道。
“逛街,買東西啊,難得有時間。”鞏杉雙眼冒光道。
江夏算計了一下道:“兩天時間,夠你玩的不?”
“兩天?不是說三四天嗎?”鞏杉愕然道。
江夏無語道:“大姐,你不會以爲,所有場景都佈置完,纔開始拍吧?洋蔥頭的房間,一天就能佈置完畢,就能開始拍了。”
“這麼着急幹嘛?真是的,什麼時候開機?”鞏杉問道。
江夏笑道:“後天開機,不過你不用着急來拍攝,先拍攝單獨我自己的戲份就行。”
“這還差不多。”鞏杉得意道,“芳菲姐,明天我們去哪逛啊?”
直接就不理江夏了,江夏無語。
回到酒店,出去購物的那幫人還沒回來,江夏重新看了看拍攝場地,根據設想,幾個鏡頭重新設計了一下,修改了一下。
張芃芃一來到香江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說是跟幾個香江的朋友去玩。
江夏在香江的知名度還可以,託狗仔隊的福,江夏在寶島和香江的知名度很高。他跟鞏杉一行人剛來香江,還沒出機場,就被狗仔發現。
經過兩天的跟蹤拍攝,江夏要拍攝電影的消息,已經被他們打聽到,只是要拍攝什麼電影,他們還沒打聽出來。鞏杉工作室沒往外放消息,堅持的作品至少在江夏還當家的時候,是不會有任何炒作的,甚至一般的宣傳都沒做。
媒體在報道,都把江夏的名字掛了出來,還有他跟鞏杉並排走出機場的照片,作爲封面印製了出去。
《江夏鞏杉香江拍戲!》
《江夏要拍電影!》
《據傳鞏杉工作室將拍首部電影!》
《褚志軍加盟鞏杉電影!》
《郎才女貌,江夏鞏杉纔是一對兒?》
《尤芳菲和江夏無交流,感情破裂?》
……
正常的新聞不多,捕風捉影想搞個大新聞的緋聞不少,這是香江和寶島的雜誌,經常是這麼搞,有新聞要報道,沒新聞創造新聞也要報道。
江夏不看外邊的新聞報道,但是鞏杉和尤芳菲看,倆人本來在外逛街逛的好好的,就被雜誌上的新聞給氣着了。
“什麼玩意嘛!”鞏杉扔了一大堆雜誌在桌子上,生悶氣。
江夏拿起來看了一眼道:“就這玩意?生什麼氣嘛,這新聞多得是,今天怎麼這麼生氣啊?不像是你風格嘛。”
“不知道,反正就是生氣。”鞏杉生悶氣道。
尤芳菲道:“行了,別生氣了,我都不生氣了。”
“芳菲姐,之前你不是也很生氣的嗎?怎麼這會兒?”鞏杉不解道。
尤芳菲摸了摸肚皮道:“爲了他,我也得忍者呀。”
鞏杉沒話說了,深吸一口氣道:“算了,不管了,隨他們報道吧,反正都是假新聞。”
“這纔對。”江夏道。
第二天,江夏招呼着工作室的人,把洋蔥頭的房間佈置一下。
作爲主角的洋蔥頭,他的住處並不奢華,甚至可以說是簡單。除了一張牀,一張桌外,就沒什麼設施,住的地方也跟一個小儲藏室似的。
江夏每擺放一件傢俱,就拿着攝影機開始定機位,機位跟鏡頭是一脈相承的。
“牀不行,往裡去一點,貼邊,被子太新,換的吊絲一點。普通一點。”江夏指揮道,“被褥也換,普通一點。桌子上的設施簡單一點,檯燈給我去了,一個瞎子用什麼檯燈,拿走拿走。”
很快,在江夏的督促下,外間的佈置就已經差不多了。
“樓梯,太新了,做舊,給我撒點灰,簾布弄的簡單點,老舊一點,你整那麼花哨幹嘛?給人當婚房啊?用點心啊一個個的,我給你們的單子上,不是寫要求了嗎?都長點眼!”江夏指揮着,看到買來的道具不滿意,也是很上火地罵道。
工作室的一衆人被江夏罵的擡不起頭來,他們爲了在規定時間內買足東西,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江夏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心中都老大不樂意。不過,卻也都沒說什麼,特別是跟江夏一起合作過陸小鳳的人,知道江夏某些時候苛刻的可以,很理解。
一上午的時間,江夏場地佈置了一半,剩下的,是江夏不滿意的地方,得重新購買需要的物品,然後再來佈置。
江夏坐在椅子上,很不高興,道具安排不合他的意,很讓他煩躁。
許藝深適時的過來,遞給江夏一瓶水,然後道:“那個,江哥,求你個……”
“不行。”江夏直接拒絕道。
許藝深愕然道:“江哥,我還沒說完呢。”
“想給你那個女朋友求角色?不行。”江夏直接拒絕道。
許藝深撓頭道:“爲什麼啊?江哥?不是說咱們工作室都能客串一個角色嗎?順便送給我女朋友一個角色也不難吧?”
“上回陸小鳳你要過角色了,這次還要?劇組不是給你一個人開的。”江夏不客氣道,“想要角色是吧?行,讓她來試鏡,能過我這關,角色給她。”
“額,好吧,我問問她。”許藝深答應一聲,不過卻感覺問題不小。童童是什麼演技,他也是瞭解的,過江夏這關?不太可能……
江夏說完要求就沒理他,揉着額頭換地方,去了二樓的檔案室那邊,這裡也是一個拍攝場景,佈置場地的有另外一組人,江夏要過來看看情況。
可剛剛到樓上來,江夏就差點要罵人。
江夏給他們說的是準備老舊的檔案室,需要用木盒裝着的那種,還有各種各樣的檔案袋,甚至還得是那種木鐵架子來放置。可是這邊,給他買的呢?嶄新的文件夾,收納箱,花錢不少,沒什麼卵用。
故事發生的時間是兩千年左右,江夏複製出整個故事來,沒辦法嚴格卡住時間點,畢竟時代不太一樣,可饒是如此,江夏依舊要在味道上做舊一點,如果真是現在時間點,很多渲染氣氛的手段就沒辦法用了。
所以江夏看到這嶄新的東西,差點沒忍住要罵人,還好忍住了。
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需要改動一些東西,江夏皺着眉直接打了個招呼,給許藝深說了一句,就自己跑回酒店,翻出來所有的分鏡頭劇本,開始進行小幅度的修改。
這一修改,就廢了很長的時間,連吃飯的時間點都過了。
鞏杉和尤芳菲吃飯的時候,沒發現江夏,問張芃芃道:“看見江夏了嗎?”
“沒看到。”張芃芃道,“他不是去片場了嗎?”
“聽片場的人說,很早就回來了,說是在片場發了一通脾氣,然後好像不太滿意道具,接着就自己回來了。”尤芳菲道。
鞏杉道:“芳菲姐,去他房間看看。”
“我去吧,芳菲姐不方便。”張芃芃主動起身道。
“也行。”鞏杉道。
張芃芃來到江夏的房間,敲門,江夏開門,開了門就快速坐了回去。
“你在幹嘛?都這麼晚了,還不吃飯?”張芃芃問道。
“改劇本。”江夏皺着眉道,“我設定的故事時間有點遠,現在來說,很難完整的複製出來,哪怕是刻意做舊,也不行,我爭取小幅度修改一下,把飯給我拿上來就行了。”
“行吧。”張芃芃答應一聲。
她倒是理解江夏,跟陸小鳳還不一樣,這次要拍攝的電影,是要去大熒幕競爭票房的,要對得起觀衆的票價。
陸小鳳系列是在電視上播放,不用考慮這個,江夏剛開始還很苛責,後來也降低了標準。
那個還行,可這個,江夏真就要做到盡善盡美。
不說別人怎麼看,江夏的心裡就對這部電影,很是上心,稍微有點不對勁,就琢磨着改劇本,要把劇本爭取修改的更好一點。這還是沒開拍,等到開拍的時候,估計還會對劇本進行臨時修改。
拍電影電視劇,就是這樣一邊拍一邊改,等到拍完的時候,鬼知道拍出來的跟最初的是不是還一樣。
一般的電影劇本,創作分好幾個層次,首先是編劇創造劇本,然後是導演的分鏡頭劇本,還有鏡頭機位劇本,接着是拍攝的臨時改動的劇本,最後是剪輯劇本。一部電影的成型,最終還是要看剪輯出來的後期鏡頭。
上輩子把拍攝劇本和後期劇本搞的最不一樣的,最著名的大導演是墨鏡王。他拍電影,拍的時候是一回事,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某個演員在他那,跟着他拍電影裡拍攝了一年,最後成品電影裡,一個鏡頭都沒有,全給剪掉了。
江夏達不到墨鏡王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現在拍攝的電影,從結構上來說,很簡單,真正要介意的是一些細節,以及最重要的氣氛渲染。
愛情電影重要的就是氣氛渲染,要把觀衆代入到情景中,才能把電影要表達的情緒傳遞出去,才能感染觀衆。對於愛情電影來說,這點尤爲重要。如何在鏡頭裡展現情緒,就需要靠導演來體現。
第二天一早,江夏才精神不太好的從屋裡出來,他熬夜把劇本修改的更加細緻了一點。
“謝天謝地你終於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真以爲你在裡面吞糞自盡了。”張芃芃毫不客氣的損道。
江夏無語地看着她道:“我不可能尋死的,我這條命這麼珍貴,肯定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就別熬夜什麼的,不都說了等於慢性自殺麼?”尤芳菲道。
鞏杉道:“慢性自殺的事多了,早晨不吃早飯還慢性自殺呢。真這麼算,一整天啥也不幹,光自殺了。”
“杉杉說的對。”江夏舉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