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樣的問題有意義?
許光北邊說邊在我的額頭上面輕啄了一下,冰涼的感覺瞬間即逝。
我很努力的剋制着自己不要把不滿表現出來,不是應該有很多的女人想要爬上這個男人的牀嗎?
爲什麼他每次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表現的自己好像是很久沒見過女人一樣。
“好了,不要露出這個表情,我又不會把你吃掉!”
“你當然不會把我吃掉!除非你是食人一族!”
我腦子裡面不知道爲什麼就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而且馬上就脫口而出。
許光北馬上噗嗤一聲就笑了,這個男人鐵定認爲我的智商水平又在秀下限了。
不過許光北馬上就把我騰空打橫抱起來,我下意識的就抱緊了他的脖子,好聞的沐浴露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子。
許光北接下來真的是什麼都沒做,把我抱到牀上之後就安穩的睡着了。
約莫十分鐘我就聽見身後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許光北的手還在我的小腹上面捂着,源源不斷的暖感從他的手掌傳來。
許光北竟然知道我今天來例假,這個男人竟然能細心到這種程度,這點我真的有點沒想到。
不知道爲什麼這次來例假痛的比之前厲害的多。
我吃晚飯的時候基本上也沒動幾筷子,許光北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就注意到的。
這個男人,好像開始和之前變的不一樣了。
我看着外面天空上的月亮,越發的圓了,我的腦海裡面開始閃過一些片段,我努力的捕捉那些浮光掠影的印象……
我想起了蕭銘,想起了蘇菡,想起了之前的那些時光,我還看見了一些畫面,觸手可及卻又遙遠的很。
我想起了那次我和蕭銘剛戀愛的時候去爬南山,爬上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那天晚上的月亮也是這麼大,我們就依偎在一起看了一夜的月亮,如今月亮還是那個月亮,人卻不是之前那個人了,外面噼裡啪啦開始下起雨來。
我伴着雨聲以及肚子上面的暖意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個大晴天,外面晴空萬里。
我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冰涼一片,許光北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這麼早就去上班了。
我剛剛打開.房間的窗戶,門就被敲響了,敲門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急促。
我打開門,何欣站在我的面前,脣上鮮紅的色彩幾乎就是她全部的盔甲了。
什麼事?我問。
“媽叫你快點兒下去,不然宴會要遲到了!”
何欣說完就不耐煩的下了樓,彷彿不想在這裡多呆一秒鐘。
我剛準備轉身回去手突然就被人抓住了,我轉頭一看。
竟然是許光北,他竟然沒有走。
許是我驚訝的表情太過誇張,許光北居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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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抱着小諾,小諾眯着眼睛朝我張開雙臂,“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我們是一家人,唐小杉!”
“結婚證上面寫着的,當然是一家人,不過我們是合同制的一家人!”
我接過小諾,也早就收回了自己剛剛那樣誇張的表情。
事後我想起來,那哪裡是誇張,那完全就是一個妻子看見丈夫突然出現的欣喜之情,只不過這一切我在當時根本沒有意識到。
每次我提到關於時間到期的事情,許光北總是會不高興,這次也是一樣,我說完之後他竟然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走向衣櫃,好像在裡面翻找着什麼。
許光北拿着一條特別靚麗的裙子走過來,換上它,一會兒有一個家族宴會,他說。
我差點忘了剛剛何欣上來說的事情。
在嫁給許光北之前,我就知道豪門的事情比較複雜,只是沒想到一筆能寫的出兩個許字。
在去宴會的路上,許光北就一直在叮囑我,到了之後多微笑不要說話就好,其他的都可以推給他。
可是當真正走進宴會廳看見裡面的人來人往時,才真正的覺得這個宴會不簡單。
許老爺子和許夫人走在最前面,許浩年和何欣緊跟其後。
許光北任何時候都喜歡不緊不慢,所以我們走在了最後面,只不過比較尷尬的是前面圍着許老爺子打招呼的人很多,我和許光北這裡打招呼的人也不在少數。
就偏偏是許浩年那裡,真的是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對比,我想何欣此時心裡一定恨我和許光北恨的要死吧!
至於許浩年,我基本上沒有和這個人有過對話,但是他對於許光北的恨意我幾乎可以肯定不比何欣少,只不過他比何欣會隱藏一點。
“許少啊,北郊那塊兒地還真是有遠見啊!”
一個抱着啤酒肚的人朝許光北走過來,看樣子是從許老爺子那邊走過來的,我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剛一側臉就看見何欣正用一種快要殺死人的眼神看着我,我馬上咧開嘴笑了一下。
面對這種人你越和她對着幹,她就會越起勁的,還不如讓她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面的感覺。
“聽說許少前段時間結婚了,怎麼現在才捨得把妻子帶出來給大家看?”
剛剛那個男人繼續在許光北的耳邊說着一些有的沒的,明知道這種話題不應該放在這樣的場合說,這個男人的腦子還真的是壞掉了。
我翻了個白眼,不過不長眼的人總是大有人在。
“那還不是因爲有了孩子!”
何欣小聲的嘟囔着,不過馬上就被許老爺子一記白眼給嚇回去了。
都不用我出手何欣也絕對會把自己給搞垮的,要不是有許夫人在後面幫她撐着,我都能猜得出何欣以後的日子是什麼樣的。
蘇菡和許光北的婚事曾經在這個圈子裡面也算是一件頭等大事,後來婚約取消這着實給許氏帶來不少的麻煩,即使是我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也能通過許光北知道一些。
何欣當着外人的面這樣拆許家的臺,許老爺子絕對當場就把何欣送回家。
我擡頭看了一下許光北,沒想到他也正低頭看着我,然後我們在彼此的眼睛裡面都看見了相同的東西。
看來我們在某些方面的認知還是蠻一致的,比如說剛剛對於何欣的那句話。
這次的宴會其實就是一個許家爲了聯絡一下自己個旁支之間的感情的小聚會,也有一些生意夥伴在裡面。
我手裡拿着一杯香檳看着許光北正一副賓主盡歡的樣子,剛想把杯子裡面的香檳一飲而盡就有一個女人拿着酒杯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盯着她的臉看了一下。
這個女人我好像見過,濃密的棕色波浪捲髮一直散在腰上,連皮膚也是誘人的小麥色,一襲紅裙剪裁的恰到好處,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倍加性感。
“唐小杉,是吧!
你不是應該在家裡面帶孩子嗎?
還有,這麼醜的東西你是怎麼帶出來的?”
她看着我手腕上的那串玉石,那可是準備出門的時候許光北專門套在我手上的,我當時特別想笑,這年齡和智商成正比看來真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我女兒很乖,如果不是有人打擾的話絕對不會去打擾別人的!”
我說完就把杯子拿起來喝乾淨了裡面的泡沫酒水。
那個女人果然皺着眉頭開始思考我的話,我還真的是高估她的智商了,看來下次碰到這種人還是直接忽視的比較好。
“唐小杉!你纔是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如……”那個女人在弄明白了之後馬上暴跳如雷的指着我。
“這麼熱鬧?”許光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了,還一隻胳膊搭着我的腰,我試了一下把他的胳膊拿開,結果這個男人箍的更緊了,後來索性就放棄了。
那個女人看到許光北迴來馬上沒有了剛剛的憤怒,反而是一種竊喜。
“許大少啊!
真的是好久不見,莉莉讓我帶話說你上次送她的那顆鑽戒她特喜歡!”
我馬上挑了挑眉毛看着許光北,這是準備讓我吃醋,然後生氣?
許光北摸了摸我的頭髮,馬上回應,喜歡就好。
紅裙女子看我和許光北都沒有什麼反應,馬上又來一記,“許少着外面的花兒這麼多,難道身爲妻子不會介意嗎?”
紅裙女一直在挑釁的看着我,就好像我下一秒鐘就會和許光北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撕逼一樣。
我側臉,微笑的看着許光北,“男人在外面總是免不了逢場作戲不是嗎?女人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丈夫,媽!你說是吧!”
我有看了一下許夫人,這裡還真是風水寶地,大家爭着往這邊跑。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我會看着這個紅裙女子熟悉了,上次在許家的花園裡面見過她,和何歆在一起的那幾個女人裡面的其中一個。
只不過後來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她一個人留下來了,我在二樓的窗戶旁邊看見許夫人還有她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許夫人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突然把話題拋給她,瞬間臉色變了一下。
不過到底是比我閱歷豐富,臉色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那倒是,夫妻相處就是要相互信任,相互扶持,不過,光北以前的那關係是該斷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