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我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白癡,自己一直爲別人着想,成全別人,到頭來,自己卻八頭都不討好,反而把自己弄成了“過街老鼠”!
我當即一臉冷笑的看着凌天:“去找你的蘇曉問,去找你的女兒彤彤問!凌天,我憑什麼要做千年的老三?難道,在你的眼裡,我秦璐就是一個傻得只能做小三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嗯?”
凌天顯然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當即驚異了一下,然後,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的問我:“秦露,你最好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千年的老三,以前是,現在也是?還有,這些和蘇曉還有她的女兒彤彤有什麼關係?”
哼!裝,你就裝吧,都到了這節骨眼兒上了,你還裝,還一副什麼都不知的樣子!你以爲,你做出這副無辜的樣子來,我就還會被矇在鼓裡嗎?
那刻,我把牙齒一咬,看着他:“凌天,你不是一直鍥而不捨的問我三年前爲什麼要離開你的原因嗎?”
我的話剛一出口,凌天就饒有興趣的看着我,彷彿他終於要揭曉一個自己一直渴望的謎底一樣。
他輕輕的吁了一口氣,直勾勾的看着我:“說,繼續!”
我看了他一眼,就把我當初離開錦城的真實原因毫無保留的全盤和託的說了出來。
凌天的那張生人勿近的臉,頓時黑得能滴出水來。
好一會兒,他虛睨着我,那些“香豔”的視頻你確認你仔細看了,你確認那個人是我?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彷彿是我委屈了他一樣。
不是你還會是誰?
我看着他副樣子,不由道:“凌天,好了,不要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樣子,即使你覺得這事情,是蘇曉利用了高科技手段合成的,可是,你和她有一個女兒彤彤,總是事實吧!
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假慈悲的樣子,你們一家三口既然已經團圓,你又何必來打擾我和凌霄的生活。
放心吧,凌霄是你的孩子,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將來,他長大後,我會選擇告訴他實情,然後,讓他自行定奪和你這個父親的關係。
現在,麻煩請你讓我離開這裡,以後,也請你遠離我的生活,此生,我們從現在起,就形同陌路,從此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OK?”
凌天頓時滿臉的肅殺,然後,他看着我:“秦璐,你不要自以爲是,好嗎?”
我看着他,不屑道:“凌天,不要在我面前道貌岸然,好嗎?”
他一下子就怒極反笑的看着我:“我道貌岸然!秦璐,愧你還一直是學霸,從小在一片讚譽聲中長大。怎麼每次關鍵時刻,我都覺得你的大腦裡裝的是狗屎呢,以前是,現在更是!”
我不由被他罵的怒火沖天而起,我一屁股從牀上翻身而起,就要下牀欲離開這裡,雖然,我那刻渾身仍然乏力,但是,我一點兒也不想留在這裡。一點兒也不想和這個生人勿近的千年冰川呆在一起。
更何況,他那刻是那樣的毒舌,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將我凌遲!
凌天見我那樣,不由冷笑一聲,他陰鷙的看着我:“秦璐,你要敢再逞強給我下地,信不信我拿皮帶將你捆在牀上?”
他拿不容置喙的樣子,活生生的就讓我僵直在那裡,一動也不感動!
我承認,現在,每當他一臉肅殺時,我就特別的怕他。
他見他震懾住了我,就道:“乖乖的躺下,先好好的養病,真是白癡一個,不知道健康是生命的根基嗎?離開了健康,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就是要找我鬧,要恨我,也得有個好身體和我槓啊?
看看你這幾年,把自己的身子骨都弄成什麼樣子了?”
他一臉黯然的看着我,眼裡全是一副恨鐵不成剛的疼惜、又寵溺的樣子。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那刻流露的神情,竟然讓我不敢直視,我趕緊錯開他的視線,因爲,我害怕自己又不爭氣的淪陷在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裡。
他見我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就一臉肅殺的走近我,然後,在牀邊坐了下來,爲我掖了掖被窩,又用他的一隻大手撫上我的額頭。
我那刻卻條件反射一樣的用手拿開他的手,對他說:“不要碰我!”
他居然被我那大聲的疾呼弄得身體一僵,隨即渾身繃直的坐在了我前面,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好一會兒,他才沉沉的出了一口氣,然後,他看着我:“你的身體的哪一處,我還沒有碰過,嗯?”
我不由杏目圓睜,銀牙一咬的看着他:“從現在起,我的身體的任何部分,你都不能碰!”
他突然痞痞的一笑:“你確定!”
“嗯!”我斬釘截鐵的點點頭。
不知道他那刻腦子裡突然想到什麼鬼主意,那張冷冽的臉上,居然突然勾出一抹弧度來,我頓時感覺心虛虛的,總覺得,這隻狐狸不會三八甘休的。
但是,還好,他沒有做出什麼讓我恐慌的舉止。
只是,隔了一會兒,他給我端來一杯水,讓我喝了。
我看了一眼那杯澄淨的水,我那刻也真是口渴了,端起他遞過來的水,就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那杯水喝下後,我渾身感覺舒適。
可是,幾分鐘後,我才發覺我有上了那隻狐狸的當,因爲,我渾身燥熱,身體里居然涌出了原始的渴望。
該死的是,我的腦海裡那刻居然全部是“少兒不宜”、“活色生香”的畫面。
我要緊牙關,想讓自己硬挺過這一關。
可是,自己的眼前坐着一個英俊得不可方物,人神共憤的妖孽,更何況,我和他在一起,曾經有那麼多的“基情四射,飄飄欲仙”的激情牀事呢。
饒是我努力的幻想自己置身在冰谷裡,可是,身體裡仍然灼熱難奈,某種渴望在我的血液裡喧囂着,噴薄着,一觸即發……
終於,我按捺不住的發出一聲聲“悶哼”,那極端的難受,讓我雙眼水意迷離的看着某人……
他頓時嘴角勾出一抹狐狸一樣的“老奸巨猾”的笑容,看着我:“丫頭,還要我碰你媽?”
雖然,我那刻已經在情慾迷離的邊緣上,可是,我殘存的意識還是讓我驕傲的轉過了頭,不再看他。
但是,在我調轉頭的剎那,我卻覺得更難受了,渾身就像洪水猛獸一樣,叫囂着,那噴薄而出的原始渴望,讓我渾身那刻簡直就像煮熟了的蝦子一樣,我發出了細碎迷離的嚶嚀聲……
“丫頭,別再硬撐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話,你還要不要天哥?”
那刻,他情意綿綿的看着我,眼裡全是寵溺。
我的眼前一下子就浮現了我們以前在他們淩氏花園裡,他在那棵怒放的桃花樹下,和我的柔情繾綣,我終於忍不住的伸出了我的手,拉住了他的那骨節分明的大手……
他一下子就像得到了某種暗示一樣,翻身上牀……
於是,那本來低氣壓的房間,一下子就滿室旖旎,活色生香起來……
當我身上的紅潮褪盡時,某人才用他饜足的目光看着我,我頓時無地自容起來,將被蓋往上一拉,矇住了我的頭……
某隻狐狸卻一把將我攬在他的懷裡:“都自己情不自禁的拉着我的手壞上一壞了,這刻才難爲情了?丫頭,別忘了咱們的兒子凌霄都三歲多了,你還用得着在我面前‘半抱琵琶猶遮面’嗎?”
那刻,我真想找個老鼠洞,讓我遁形算了!
可是,那麼高大上的總統套房,要想找個老鼠洞,無異於異想天開,我除了將頭埋在某人將我禁錮住的臂彎裡,真的別無他法。
好一會兒,等一切都漸漸趨於平靜時,我才怯怯的露出自己的頭,看着凌天:“你老婆今天在浴場,如果,不想被她將你逮個正着,你最好現在離開這裡,或者送我回海湖山莊?”
那隻狐狸因爲那場情事,那刻,整張臉都不見冰川,有的只是冬日暖陽。
他看着我:“丫頭,你搞錯沒有,什麼我的老婆在浴場?你不是明明還枕在我的懷裡嗎?怎麼,又要褲子穿起就不認賬了,我嚴重懷疑,你變臉比川劇的《變臉》還快!”
我不由抓着他的手:“凌天,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想再被別人指着說我是小三,何況,我們倆這樣,還真會被你老婆捉姦在牀?你放我一條生路,好嗎?”
可是,我那焦灼、緊張的樣子,在某人那裡卻好像我簡直是小孩子“無事生非”一樣,他居然輕輕的拍打着我:“乖,安靜點,別給我使小性子!”
我頓時委屈得想哭。
好一會兒,我想起蘇曉看着我鄙夷的目光,就忍不住道:“蘇曉在浴場,這一下你明白嗎?你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