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禮?那你叫我幹什麼!”
白少杭直接無視了夏晚晚的疑問,坐到一邊的沙發坐下,打了一個響指:“快點開始,我的時間沒多少。”
夏晚晚不明就裡的就被一羣人給壓了下來,就因爲白少杭的這麼一句話。
幾個化妝師圍了上來,對夏晚晚指指點點的,一會折騰頭髮,一會折騰臉,夏晚晚本來是想生氣的,可是她一轉頭,發現坐在沙發上的白少杭已經不見人影了……
約莫三四個小時的擺弄,夏晚晚被人推進了更衣室,並且拿了一件淺粉色的晚禮服給她,要求她換上,這個場景,真是像極了白少杭上次帶她去晚會的場景……
換上晚禮服後,夏晚晚走了出來,四處看了看,依舊沒有看見白少杭的身影。
她攔下了一個工作人員,問道:“三爺呢?”
“三爺在樓上等您。”
夏晚晚點了點頭,捂着胸,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朝着樓上走去。
樓上的外邊是個小陽臺,很漂亮,她遠遠的看見白少杭穿着一身白色西裝,打着領帶,坐在椅子上,很是愜意的喝着咖啡,他的舉止很優雅,優雅到讓夏晚晚詫異,這跟他平時玩世不恭的模樣,大相徑庭。
興許是聽見了聲音,白少杭朝着這邊望來,看見了夏晚晚站在階梯上。
她穿着淡粉色的晚禮服,晚禮服的設計別出心裁,腰間以鑲鑽爲裝飾,間以刺繡爲主,腰部爲下均參與了民間傳統刺繡,與晚禮服的顏色搭配,並且撞色出彩,欣長的身姿,窈窕迷人,裙長到腳踝,配上白色水晶高跟鞋,顯得十分美麗大方,妝容清麗,猶如錦上添花。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沒見過化妝的夏晚晚,這麼一看,真是不由得感嘆,夏晚晚真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身材更是比例分明,該凸的地方凸,美豔不可方物。
白少杭的眼裡流出驚豔,足足打量了夏晚晚好幾分鐘,才驚歎道:“果然人靠衣裝。”
夏晚晚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問道:“你把我弄成這樣做什麼?”
白少杭笑了笑,走到她身邊,看着她圓鼓鼓的大眼睛,忍不住捏了她的臉:“走,我帶你去看看。”
說着,牽起了夏晚晚的手,朝着樓下走去。
出了門,白少杭直接將夏晚晚壓到了車上,開車走了。
到現在,他都沒有說究竟要去哪裡,不過看這打扮,應該是要去是什麼晚會之類?可是白少杭身邊的鶯鶯燕燕可不少,爲什麼只挑她?
夏晚晚時不時打量着白少杭的神情,卻見他脣角含笑,那笑,有些詭異,有些滲人。
約莫十幾分鍾後,車停靠在了一棟別墅面前,別墅很大,外表看來像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古典氣息很濃重,別墅旁邊是一個花園,裡面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大家各個都穿着晚禮服和西裝。
白少杭牽着夏晚晚的手,朝着裡面走去,夏晚晚提着晚禮服,小聲問道:“這是做什麼的?”
“婚禮。”白少杭淡淡回了一句:“一個朋友的婚禮。”
白少杭和夏晚晚徐徐走到了花園中心,在花園裡,已經擺了場地,專門結婚的臺子和司儀,四周還放着各種食物和紅酒。
新娘興許看見了白少杭的身影,緩緩提着裙子走了出來,站在她身邊的人,是新郎,兩個人很配,俊男美女類型。
新娘走過來,說道:“少杭,好久不見。”說完,看了看夏晚晚,訝異道:“這是……你女朋友?”
白少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是,不過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未……未婚妻?”新娘有些詫異,仔細的打量着夏晚晚,喃喃道:“竟然也有人會讓你收心……”
夏晚晚有些羞赧,不知道白少杭爲什麼要這麼說,只覺得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間,握得特別緊。
新娘的情緒好像也不怎麼好,聽到這句話後,便和新郎走開了。
夏晚晚隱約看見白少杭的臉上閃過一絲遺憾的神情,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認識新娘?”
“嗯,初戀女友。”白少杭淡淡回道:“結婚了,總是要來恭喜的。”
難怪,白少杭今天打扮很特別,夏晚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少杭貼着她耳邊,輕聲說道:“吃醋了?”
夏晚晚皺了皺眉,怒瞪了他一眼:“別貧,行嗎?”
白少杭抿脣笑了笑,嘆了口氣:“阿怡是我初戀女友,或者說真實點,應該是我暗戀她。”
夏晚晚‘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這算初戀女友?你也會暗戀人?”
白少杭沒有介意夏晚晚的嘲諷,他點了點頭:“她不愛我,我曾經送過她一條絲巾,粉色帶着一頭小貓,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她接下來後,當着我的面扔掉了,後來我想報復她,於是拼命的找女人,沒想到到頭來,她根本不介意……”
夏晚晚聽到這話,笑意慢慢收斂:“你……”
白少杭笑着輕輕挽着她的腰:“別用這樣眼神看我,當心我現在就把你給吃了。”
夏晚晚推了推他的胸口,警惕的捂着胸:“你這人怎麼老是油腔滑調的,你要是正經一點,說不定那個阿怡就會跟你在一起了。”
“不可能。”白少杭斬釘截鐵的說道:“阿怡就算是沒跟這人結婚,也不會跟我在一起。”
“爲什麼?”
白少杭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夏晚晚不由得望向了新娘,突然覺得有那麼一絲感慨,原來所有的人,一開始並不都是無情的人,只是世事變遷,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罷了。
席間,她去了一趟衛生間,在衛生間裡撞見了新娘,兩個人站在洗手檯上洗着手,氣氛有些尷尬。
新娘看了看,開口問道:“你是……小杭的未婚妻吧?”
“小……小杭?”夏晚晚愣住,突然纔回過神來,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新娘笑着說道:“你別緊張,小杭平日是胡鬧了些,可是爲人還是很善良的,你跟了他,一定很幸福。”
夏晚晚尷尬的點了點頭。
新娘洗完了手,從包裡拿出了一條絲巾擦拭着自己脖子間的汗漬,夏晚晚一看,是一條粉紅色的絲巾,帶着……一頭小貓。
夏晚晚驚詫了,白少杭不是說給新娘的絲巾,她當着他面丟了嗎?
夏晚晚不由得指了指她手上的絲巾,問道:“你這……絲巾,哪來的?”
“哦,朋友送的。”說完,新娘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迴應夏晚晚:“一個,很珍貴的朋友送的。”
夏晚晚覺得這並不是幻覺,她直覺告訴她,阿怡喜歡白少杭,要不然她爲什麼要留着白少杭送給她的東西?
夏晚晚惴惴不安的回到了現場,白少杭坐在椅子上,身邊的鶯鶯燕燕多的不行。看着白少杭有說有笑的,夏晚晚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白少杭一個餘光看見了她的身影,趕緊推開了身邊的女人,說道:“小野貓,你跑到哪裡去了,快到我這裡來。”
看着如此油腔滑調的白少杭,夏晚晚沉默了很久,然後才走到他的身邊。
白少杭用力一拉,她猝不及防的倒在他的懷中。
看着白少杭帶着笑意的俊顏,她皺着眉頭問道:“白少杭,你是不是不知道怎麼愛人?”
白少杭愣住,神色一閃,岔開了夏晚晚的話題,拿着紅酒放到她手中:“來,喝酒,今天要盡興。”
夏晚晚覺得,白少杭在逃避,他在逃避這個問題,就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賓客到了之後,司儀開始在前面主持婚禮,白少杭坐在很後面,席間,還帶着墨鏡,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夏晚晚知道,他這個人,愛裝,帶着墨鏡,肯定是在掩飾什麼。
當看見新娘和新郎交換戒指的時候,白少杭猛地拉着夏晚晚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夏晚晚小聲呼喊道:“你要做什麼?”
“看膩了,回去吧。”他淡淡的拋下這句話,直接拉着夏晚晚出了門。
上車後,他毫不猶豫的開了引擎,朝着前方開走。
夏晚晚看着他的側臉,垂下眼眸,說道:“你還喜歡阿怡吧?”
“不喜歡了。”
“不喜歡爲什麼要走。”
白少杭沉默着,不準備回答夏晚晚這個問題。
“如果,如果阿怡也喜歡你呢?”
這個假設,不由得讓白少杭笑了笑:“不可能。”
“可是我看見她留着你送給她的絲巾,看模樣有些發白,應該是一直都留着。”
“呲”的一聲,白少杭猛地將車停了下來,冷冷的看着夏晚晚:“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個!爲什麼!”
白少杭瘋狂的打了方向盤一下,那個模樣,驚着了夏晚晚,大概是沒能料到他突然會發瘋,她張了張嘴,說道:“如果你愛阿怡,就不該跟那些女人有來往,讓她傷心。”
“你懂什麼,夏晚晚!”白少杭一把捏住了夏晚晚的下巴,然後猝不及防的時候,猛地吻上了她的脣,激烈中,他將她的手按壓在座椅上,開始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夏晚晚沒想到白少杭的舉動來的如此瘋狂,她能感受到白少杭正脫下她的扣子,她猛地咬住了他的脣,腥甜的味道涌進了口腔,白少杭吃痛的退後了,他的脣角正緩緩溢出血液。
夏晚晚則衣衫不整,驚恐的睜着眼睛,看着白少杭。
白少杭冷笑着擦掉了血液,說道:“害怕嗎?這就對了。”
“你這個瘋子!你瘋了嗎!”夏晚晚雙手不斷的拍打在白少杭的身上,他一把抓住夏晚晚的雙手,厲聲道:“我就是瘋了!阿怡不愛我,是因爲她是我姐姐!親姐姐!”
夏晚晚愣住,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他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她是我親姐姐,同樣的,她沒有身份,因爲她是私生子!”
“那……你……”
“我已經不愛她了,所以,夏晚晚,別去探測別人的內心,經不起考驗的,就好像我對你。”他說着,欺身上前,將她禁錮在座椅上,對上她的雙眼,說道:“你別考驗我,我經不起考驗。”
“你……”
話音未落,他再次吻上了夏晚晚的嘴脣。
這一次,帶着瘋狂和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