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三人轉身逃離的瞬間,天空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暴怒的嘶吼,緊接着一股銀電交叉,空中猶如閃躲無數道的強雷,一個身扛巨大石錘的中年主教自空中爆射而出,掄動的雙手直接帶起了一股強烈的罡勁風暴,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對着王芸和蘇婭所在的地方怒砸而來。
“這麼快就有主教級別的能力者追上來了嗎?”
正在狂奔的王芸也是腳下一滯,擡頭凝視着頭頂上刮來的巨型風暴,眼芒一厲,騰出左手,對着空中揮灑出一道灰黑色的氣流。
氣流在高速騰空的同時,迸發一抹尖銳的風嘶聲,與那龐大的石錘正面交鋒,碰撞來臨之際,一股強悍的衝擊波而隨之翻涌,對着四面八方呼嘯而走。
轟隆隆的炸響聲片刻都未停歇,兩人對撞所引爆的氣浪,直接毀掉了方圓數十米內的建築物,更是揚起了一場強悍的沙塵風暴。
“哼!”
高空上的人悶哼一聲,那看似嚇人的石錘之上,也很快炸裂出一道道猙獰的裂紋,他被震得身體倒飛而起,十分狼狽地砸向身後的建築物。
與此同時,王芸則是輕巧地一個轉身,在地拽起了身旁的蘇婭,繼續沿着前方街道暴衝而去。
雖說此時的武靖市,已經被教廷打造成爲了老巢,隨處可見出自教廷的能力者,可說到對於這座城市的熟悉,那些剛進駐此地的教廷人馬,又怎麼可能與久居此地的王芸相比?
受到衆人圍攻的王芸更是絲毫沒有怠慢,直接將身法開啓到最爲恐怖的層次,瞬間掠過了好幾條建築,對着出城最快的區域爆射出去。
不過嘛,王芸的逃亡速度雖快,但這些教廷人馬顯然也不是吃素的,戰鬥的爆炸聲一起,整座城市立刻變得沸騰起來,剎那之間,便有着更多強悍的氣息在空中暴走,一道道身影飛掠城市上空,很快便鎖定住了那幾道正在逃亡的聲音。
“那個賤婢爲什麼會和王芸在一起,她們是被誰救出來的?”
而隨着大量人馬的追逐,高空之上,也很快傳來一道驚怒且蘊含着無比威嚴的巨吼。
正在王芸保護下逃跑的蘇婭,忽然渾身一震,回頭看向城市角落中涌來的那股強大波動,頓時臉色煞白,忍不住靠在王芸肩上說,“不……不好了,是教皇,他親自追上來了。”
“該死!”
王芸也是狠狠咬緊了牙關,立刻將目光轉向跟隨在身後的秦風,厲聲說道,“教皇的戰力很強,我就是被他擒住的,那個傢伙只能交給你來抵擋。”
秦風一直漫不經心地跟隨在兩女身後,直至感應出身後的那一抹強悍的氣息,精神這才稍微掙了一下,回頭,凝視着城市角落中忽然涌現出來的銀白色光華,幾乎形成了一張散開的巨網,已然籠罩住半個城市,隨即淡漠地一抿嘴脣,冷笑道,
“這就是那位教皇的實力嗎,果然是挺可怕的,你們想走,我來斷後吧。”
話音落地,秦風也猛然揮出一刀,體內那山洪一般的氣息,因爲失去了刻意的壓制,也是化作狂風嘶吼,開始沿着城市的中斷暴涌而出。
一股金燦燦的龍氣光芒,伴隨着地火與祖石的能源,直接形成一片暗金色的低沉風暴,在空中張牙舞爪地宣泄着,與那道神秘而又強悍的氣息,狠狠地隔空對撞起來。
轟!
僅僅只是氣息間的對碰,也引發了一場規模不小的地震,秦風對追擊而來的教皇同時抖了下身子,腳下岩石崩毀,呈現出一道道龐大的裂痕,頃刻間,兩道身影同時滑退了數步,看向對方的眼神,也稍微變得凝重了一些。
此時,城區內還有更多教廷人馬殺到,這些人已經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圈子,將秦風遙遙圍困起來,但由於沒有受到教皇的命令,一時半會兒倒也沒有繼續展開攻擊,只是紛紛都用深惡痛絕的目光,盯死了秦風所在的區域。
秦風則是擺出一副滿不在意的神情,淡定地看向身後大批涌來的追兵,犀利的目光一掃,很快便定格在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上,微掀的嘴角上揚,發出一聲代表譏諷的冷笑,
“想不到這裡居然會遇上老熟人,奧丁主教,你能苟延殘喘至今,還真是個奇蹟啊。”
“是你?”
正在率隊追擊的奧丁主教,聽到這話時也是猛地一愣,急忙轉動震驚的眼神,看向遠處那一副戲謔神情的秦風,驚呼着大吼了一聲,
“秦風,你……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兩人的對話雖說簡單,但卻瞞不過教廷中的其餘人馬,很快隊伍中便有一道蘊含着十足威嚴的冷哼聲傳來,“奧丁,你認識這個人?”
奧丁主教激動得嘴角直哆嗦,忙不迭地指向秦風,語氣中充斥着無比的仇恨,語調更是沙啞異常,“是他……就是這個小子,上次我進入北境的計劃之所以失敗,都是拜這個秦風所賜!”
“是這樣嗎?”
聞言,原本佇立在人羣后方的教皇也是內心一緊,立刻展開身形,暴衝向距離秦風最近的區域。
早在兩個月前,奧丁首次失敗之後,便將自己在龍冢中經歷過的所有遭遇都彙報給了教皇,也引起了教皇的足夠重視。
只是因爲忙着完成對教廷的遷徙,所以他才暫時放下了親自會一會秦風的打算,但卻沒想到雙方居然會在這種環境下,這麼快就見了面。
而伴隨着教皇的主動現身,原本僵立不動、好像快石頭般的秦風,也漸漸流露出一抹冷厲的笑容,用極度玩味的眼神,望向那道身穿聖潔華袍,打扮得猶如一個西方貴族似的身影,淡然笑道,
“你就是教廷的主人?”
“你就是秦風?”
四目相對,在秦風發出質問的同時,對面的教皇也發出了一道極度威嚴且沉悶的質問聲。
“是我。”
秦風淡淡點頭,犀利的目光早已穿透了所有阻礙,定格在教皇那張僵硬而又充斥着無上威嚴的臉上,語氣平靜地說,
“爲什麼要侵略東方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