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二字,已經足以表明秦風的立場和敵意。
雖說西方教廷的整體實力極爲強悍,身爲教廷領導者的教皇,更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勁敵,可秦風還是在見面的瞬間,便耗不隱藏地表露出了自己的殺心。
東方大陸上的每一寸土地,皆屬於華國所有,任何不請自來的外來者,在秦風眼中都是可恥的侵略者。
無論是上一世的華國戰神,還是這一世的秦風,都不可能容忍任何異類,毫無理由地佔據屬於華國人的領土。
“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資源,都是神明所賜予的,我們身爲神明的代言人,當然有資格享受生命給與的一切,何來侵佔一說?”
而面對着秦風的怒斥,教皇卻是一臉強勢地板正了顏色,一副理所當然的無恥嘴臉,偏偏有限的那麼肅穆莊.嚴,引得秦風一陣好笑。
這麼無恥的話,居然可以如此順理成章地講出來,真虧他好意思!
秦風目光爆冷,眼中殺心頓氣,還未等繼續開口,教皇犀利的眼神,卻已經越過秦風頭頂,看向了正在他身後飛速逃亡的王芸和蘇婭,頓時將滿臉的肌肉都擰成一股,額角之上,也隱隱可見青筋在跳動,
“是你,救走了她們兩個?”
“是又如何?”秦風將右手一揚,一把流光四溢、且蘊含着暴虐氣息的殺戮長刀便直接呈現在手,面對着教皇眼中充斥的強烈怒火,神情卻不動不搖,
“虧你自稱神明的信徒,行事作風竟是如此的卑劣,像你這種言行不一的小人,也配自稱與神明爲伍?”
“住口!”
教皇眼中噴火,對着秦風發出一聲痛斥和咆哮,“教廷內部的事,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一直以爲,這位新任的教皇大人,都以肅穆和優雅示人,總是刻意在教衆眼中扮演者類似於“慈父”一般的角色,本不至於會如此失態。
可秦風的出現,卻讓他在瞬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暴怒,根本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個素未謀面的傢伙,先是進入華國北境,一舉挫敗了教廷的擴張陰謀。
如今更是潛入武靖市,救走了淪爲階下囚的王芸。
更讓教皇無法忍受的是,就連自己要陷害蘇婭的計劃,也被這個該死的傢伙在無意間攪擾得支離破碎,讓他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呵呵,你這位神職人員,脾氣倒是挺大的。”
秦風根本不理解教皇爲何在初次見面時,就發這麼大的火,眼中反倒閃過了些許的詫異。
他哪裡知道,就因爲自己無意識地舉動,已經害得這位教皇大人顏面掃地。
就在數分鐘前,這位志得意滿的教皇,曾經帶着一大幫人走向那個骯髒的房間內,想要一睹蘇婭的“好戲”。
爲了做足這場好戲,他甚至不惜邀請了教廷的所有高層,更是不惜以教皇的身份,親自指認蘇婭的罪行,並一再當着所有教廷高層的面,表示會拿出實質性的證據。
堂堂一個教皇,居然會對一個婢女如此的窮追猛打,吃相本就很不好看了,若是能夠拿得出切實的證據倒也還罷了。
偏偏等他親自帶人,打開那個房間的時候,呈現在他面前的,卻只有一幫面面相覷的拾荒者。
至於這齣好戲的女主角,卻是詭異地消失不見,不翼而飛。
這種被欺瞞、被戲耍的憤怒,早已深深地佔據了他的腦海,也讓此時的教皇變得極其的不冷靜。
秦風卻並不在意他的情緒,反倒優雅地打了一個響指,十分從容地說道,“華國有句老話,叫多行不義,你的伎倆如此卑鄙,根本就不配享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看來神明也並不喜歡你這樣的代表啊,否則也不會一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
“胡說八道,楚飛呢,那個欺騙我的傢伙到底在哪裡!”
直到此時,憤怒的教皇似乎也沒有徹底的反應過來,還以爲這一切都是楚飛在搞鬼,卻沒有想過那個天生反骨的傢伙,早就死在了王芸的手下。
而秦風也失去了繼續對話的興致,橫身擋住王芸和蘇婭離開的方向,冷冷地揚高手中的利刃,深吸一口氣道,
“我已經沒有心情跟你對話了,武靖市是我們華國的地盤,聰明的話,你們就儘快離去,免得引火燒身。”
“笑話!”教皇也是一臉的暴怒,正要上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可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那些追擊而來的隊伍中,卻忽然傳來一道冷峻蒼老的聲音,“請等一等,讓我和這個年輕人說兩句。”
“穆瀚主教,你有什麼事?”
出手的慾望被人打斷,教皇似乎十分的憤慨,滿臉不悅地瞪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而一頭亂髮的穆瀚主教卻是擠開衆人,徑直來到距離秦風不遠處,飛快地說道,“這位朋友,請你把老教皇的女兒還給我們,只要你許諾,不再插手教廷中的事,或許我們還可以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商量,達成一些互利的約定。”
“呵呵,你身邊的那位教皇,他肯嗎?”秦風目光一閃,繼而又笑着搖搖頭,再度將戲謔的眼神,投注向暴怒的教皇。
而這位早已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教皇,自然是不肯坐下來商量了,捕捉到秦風眼神中蘊含的輕蔑和戲謔之後,反倒變得更加憤怒起來,
“穆瀚主教,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越過我,和敵人談判嗎?”
教廷之中,等級觀念十分森嚴,雖然穆瀚主教是上一任教皇留下來的心腹,可他的地位畢竟只是現任教皇的下屬,如此作爲,在新任教皇眼中,等同於挑釁自己的權威。
穆瀚主教則是老臉一抖,說道,“教皇大人,之前你曾說過,蘇婭違背教義,和那些污穢的拾荒者有染,可事實卻是你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她是上一任教皇的血脈,我身爲教廷的老臣,當然不能容忍她的清譽受辱,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調查清楚才行!”
話音剛落,原本處在暴怒中的教皇反倒一時啞口,但他畢竟也是個梟雄人物,眼珠微微一轉,又很快換了一番說辭,
“哼,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還需要調查嗎?”
說着,他直接伸手一指,指向蘇婭已經消失的方向,低聲怒斥道,“關押囚徒的地方,只有這個賤婢才清楚,要不是她和外人勾結,我們的俘虜怎麼會被人救走,無論如何,這個賤婢都已經背叛了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