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趙信的身份和王經理威懾的眼神,哪怕賴五排在第一位,他也不敢和張晨搶生意了。
眼睜睜的看着趙信擠出了人羣,賴五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還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暗自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在心裡叫罵:“特麼的,藉口,全是藉口,什麼昨天約好的,明明是看不起勞資。”
是啊,混跡商場那麼多年,沒有人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來全是趙信的推辭?
張虎,方武,王琦的目光在站在一起的趙信和張晨臉上來回的遊蕩,琢磨着張晨剛剛說的“誠信經商”,哎,好像很有道理。
“來自同事賴五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郝強的愉悅值:-200”
“來自同事唐洪波的愉悅值:-200”
“來自同事王琦的愉悅值:1000”
www◆ttκΛ n◆CΟ
“來自同事方武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張虎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王柯強的愉悅值:1000”
“系統提示,宿主還欠愉悅值:76600。”
張晨不管腦海中響起的系統提示,扭頭看了看旁邊的人羣,鬱悶今天怎麼回事,得到的愉悅值合計沒有成負數?
太反常了,這不科學啊!
不管這羣人是不是吃錯藥,張晨好奇的詢問趙信:“趙哥,昨天剛買的車,今天怎麼又來買車?”
“我不捨得把這輛奧迪RS6當工作車,再買輛車給工作室。”趙信嘿嘿笑着,“給我推薦一輛。”
“老王,你聽見了吧?什麼昨天約好的,全特麼的是騙人。”趙信和張晨的話被旁邊人羣中的賴五聽的清清楚楚,賴五一把抓住了王經理的胳膊,怒氣衝衝的低聲說:“張晨搶我的客戶,你要爲我做主啊!”
當着趙信的面,這回連郝強和唐洪波都沒敢跟着起鬨架秧子,老老實實的呆着不吭聲。
王經理瞪着賴五氣的不說話,暗罵一聲要不是你小子臭名遠揚,哪會被張晨撬了客戶?
賴五糾纏着王經理不敢,死活要他把客戶給自己搶回來。
王經理厭煩了,使勁甩開了賴五的手掌,低聲呵斥他:“你有種你去,反正我是不敢得罪趙信。”
最後,賴五還是沒有膽子去鬧,眼睜睜的看着張晨又賣給了趙信一輛2018款 4.0L 領英型進口途樂準新車。
四十六萬多啊!
眼饞的賴五等人口水嘩嘩的往下流,他們嫉妒的心想,如果是自己成交的業務,提成絕壁比保底的工資還高。
“來自同事賴五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郝強的愉悅值:500”
“來自同事唐洪波的愉悅值:500”
“來自同事方武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張虎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王琦的愉悅值:1000”
“來自同事王柯強的愉悅值:2000”
“系統提示,宿主還欠愉悅值:71600”
……
尤其是王經理樂壞了,張晨太流弊了,來了三天賣出去四輛車,絕對超越了任何一個業務員,這個牛逼夠自己吹一年的了。
和往年不一樣,王經理高高興興的帶領着業務員們去了集團總部,參加季度表彰大會。
到了上午十一點,車行的所有人跟着王經理已經回來了。
方武,王琦,張虎把張晨圍起來,吐沫橫飛的像他說起了王經理今天怎麼在季度表彰大會上吹牛逼,而不是和往年一樣當縮頭烏龜,絕壁是火力全開,誰敢找茬就滅誰。
王經理高興啊,大手揮舞着:“走啊,去天地大酒店吃飯去。”
“難道王經理請客?”張晨有些迷茫了,難道王經理準備破財請大家吃飯。
一羣人高高興興的來到了天地大酒店。
還是原來的那間天字一號包房,還是熟悉的味道,王經理高興的招呼大家入座。
碩大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條九五至尊,還有瓜子,糖果,茶水,似乎專門等着他們一樣。
大家都是同事,亂哄哄的坐下後,賴五也不點菜,向門口喊了一嗓子招呼服務員開始上菜。
大家邊吃瓜子,吸菸聊天,沒超十分鐘,三十個菜流水般上來,還有一箱五十三度的茅臺。
張晨好奇的問王經理:“還喝酒啊?可別耽誤工作。”
所有人的頭同時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坐在張晨右手的賴五搶先說:“沒事,沒事。今天王經理大發神威,總算出了一口惡氣,高興啊!”
王經理坐在了張晨對面,微笑個不停,他現在確實心輕氣爽的,多少年了,沒有今天這麼高興過,哪怕被大區經理查崗罰錢,也必須喝完了酒再說。
賴五等人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幾十個菜,勾着頭口水嘩嘩的。
張晨也被嚇了一跳,他是第二次來這裡了,認出了這些菜全是天地大酒店的招牌菜,連酒帶菜估計沒個十來萬根本打不住。
張晨鬱悶的看向了對面的王經理,心裡琢磨王經理如此破費,難道家裡不過日子了,回去還不被老婆罵死?
菜上齊了的那一刻,賴五等人也不管張晨了,把他涼到了一邊,七八雙筷子伸向了自己鐘意的美食。
“這麼狠?”他們狼吞虎嚥,連塞帶啃,餓死鬼投胎似的吃相把張晨嚇了一跳,他不知道七人爲了這頓飯從昨天下午就沒吃飯。
席捲了很多道菜後,賴五終於想起了來天地大酒店的真實目的,他不好意思的放下了筷子,艱難的把滿嘴的食物嚥了下去,使勁乾咳了兩聲,剩下的等人也反應了過來,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目光從桌子上移到張晨這邊。
七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開始灌張晨。
這七個人酒量雖然也是一般般,可架不住人多啊!
你剛碰完酒,他碰。
還沒等張晨放下酒杯緩過來勁,另一個又要求走一個。
不喝?
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雙手端着酒杯,死賴着不坐下。
沒辦法,張晨硬着頭皮,二兩的小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
沒過多久,張晨即使有解酒技能作弊,雖然遠遠沒到喝倒的地步,也是渾身酒氣,有些反胃。
張晨一杯接一杯的喝茶醒酒,擺着手說自己實在不能再喝了。
王經理一看火候正好,給其他六人使了個眼色,七個人開始誇雞姐,爲她高唱讚歌,說她有氣質,有涵養,知書達理,淑德賢良……
“雞姐有氣質,有涵養,知書達禮?”張晨醉眼迷離,腦補出雞姐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模樣,張大了嘴巴不知道他們說這些幹什麼。
最後七人實在編不下去了,噁心的他們自己低着頭掄圓了巴掌自己扇自己,暗罵睜眼說瞎話,虧心不虧心。
王經理又咳嗽了一聲,其他六人得到了暗號似的,瞬間老老實實的坐着不吭一聲。
王經理醞釀了一下情緒,深情的望着張晨,開始放大招:“張晨呀!雞姐是個好女孩,賢惠,專一,穩重,大方,還特別有女人味……”
說到這,王經理放在桌子地下的雙手合十,暗暗祈禱,老天爺呀,這都是雞姐教我的,睜眼說瞎話的不是我啊,要劈劈她吧!
確定窗外還是豔陽高照,沒有打雷閃電的跡象後,王經理膽顫心驚的繼續說:“雞姐說過,她如果喜歡一個人,一定會誠心誠意的對他好,絕不干涉他的自由,他想幹啥就幹啥,雞姐會都聽他的。
他喜歡遊戲,魔獸,吃雞,cf,單機網遊三國殺,雞姐都陪他玩。
他喜歡唱歌,雞姐就天天陪他泡ktv。
他喜歡看電影,雞姐就天天陪他看片,帶A的還可以自編自導即興表演。
喝酒一起喝,打架一起打,不喜歡逛街就不逛街,一天三頓給他買好吃的。
雞姐在海邊市有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房產證上改成他的名字。
家裡的錢歸他管,家務雞姐做,他哥們可以每天帶回家聚,想出去嗨皮儘管去,雞姐出門前一定及時彙報。”
一通話說完了,七人勾着脖子等張晨的反應。
張晨算是明白了,這七個人擺慶功宴請吃飯是假,替雞姐當說客是真。
其實張晨也看出來了雞姐對自己有意思,並且張晨對雞姐的印象非常好。
她雖說整天大大咧咧的,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不經過大腦,但她真誠,豪爽,對朋友推心置腹,對自己的好,張晨能夠感受的到。
如果非要表個態,張晨拿她當朋友,當兄弟,喜歡她的率真,喜歡她的豪爽,喜歡她的粗獷,但絕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想歸這麼想,可不能說出來傳到雞姐耳中,因愛成恨的例子多了,要不然她發起飆來,張晨可吃不消。
所以,張晨準備把這幾個說客全喝趴下,讓他們今天沒有再問的機會,只要糊弄過去今天,打死也不給他們第二次當說客的機會了。
“喝。”張晨裝作沒看見七人期待的目光,舉起酒杯站了起來,“哥幾個走一個。”
王經理急壞了,雞姐交代的任務只差這臨門一腳了,不問清楚張晨對雞姐的態度,出門沒法交差呀!
賴五也急眼了,昨天他喝高了,可是拍着胸脯向雞姐保證了的。
賴五慌忙站起來,伸手壓下張晨端酒的右手,迫不及待的挑明瞭:“張晨,你和雞姐認識兩天了,你對她啥感覺?”
張晨把賴五的手推開,笑眯眯的對他說:“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
哥幾個先走一個,漱漱口,喝痛快了再給你詳細掰扯掰扯。”
有求於人,賴五沒轍了,七個人只好各自喝了一個。
“一碰二喝老規矩,好事成雙兩相願,哥幾個再走一個。”
“喝。”
“天上無雲地下旱,剛纔那杯不能算,哥幾個再走一個。”
“再喝。”
“寧可胃裡爛個洞,不叫感情裂條縫,哥幾個再走一個。”
“使勁喝。”
……
男人,尤其是酒量小的男人,喝酒有四個階段:
一:****階段;嚴防死守,絕不潰口。
二:少婦階段;你情我願,半推半就。
三:金蓮階段:餘韻未盡,反守爲攻。
四:老太太階段:不行也行,休想逃走。
幾圈下來,王經理七人直接到了金蓮階段了,全喝傻了,把雞姐的囑咐忘的一乾二淨,開始主動找張晨喝酒了。
張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把解酒技能發揮到了極致,誰來碰酒都給他喝。
WHO怕WHO?儘管放馬過來吧。
面對開掛的張晨,王經理七個人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一通昏天黑地的對碰,六個傻小子加上王經理已經迷五醉六,找不着北,徹徹底底喝多了,喝瘋了。
六個傻小子的酒品非常不好,開始表演一些超自然現象,有放聲大哭的,有脫了鞋扳着腳啃腳丫子的,有跳上桌子打軍體拳的,賴五還算正常點,淌着哈喇子衝張晨一直傻笑。
“小樣,想喝倒我?我可是有系統的男人,怎麼喝都不會倒的。”張晨心裡暗暗得意,從不吸菸的他,甚至點了一顆煙悠然自得的靠在椅子裡,看這幾個奇葩出洋相。
忽然張晨想起了什麼,一把拽過賴五指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王經理問他:“今天不是王經理請吃飯吧?”
賴五瀟灑的手一揮,醉眼迷離的打着酒嗝:“王經理一分錢沒花,全是雞姐請客。”
得瑟完,賴五把頭湊到張晨跟前,神秘掩住嘴,低聲說:“我們今天來喝酒是有任務。”
“哦?”張晨一聽,好奇的身子向前探,兩顆腦袋湊到了一起。
“你可別給別人說啊!”賴五左手摟住了張晨的脖子,嘴靠近他耳邊,“雞姐讓我們來忽悠張晨那傻小子。”
“怎麼忽悠張晨那傻小子?”張晨氣樂了,感情我在你們心中就是個傻子啊?
“吹,先吹牛皮,我們把雞姐誇的天上少有,地上絕無,稀罕的和熊貓一樣一樣的。
要讓張晨明白不娶雞姐是他一生的遺憾,然後再問他對雞姐有沒有意思。
如果他的回答令我們滿意,還則罷了,如果我們不滿意,哼哼……”
“揍他。”面對一臉獰笑的賴五,張晨脫口而出,猜想着他下面的話。
“開什麼玩笑?”賴五撤回了身子,彷彿受到了驚嚇,一副你傻啊的驚恐表情,指着張晨的腦門開始數落他,“你彪啊?那小子太能打了,阿豹十幾個人都沒堵住他,我們嫌自己皮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