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的驅魔師聽到女人這番話肯定會暴跳如雷,但是,那薛少白聽到這番話,神色卻顯得很是平靜,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若是出手的話,想要拿下那幾個天道宗弟子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身體也有可能因爲現在忍不住的原因而出現毛病。
不能幹掉那幾個天道宗弟子對薛少白來說並不是最要緊的事情,他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爹身體才發生問題,不能拿下那幾個加厚也就罷了,若是自己的身體還出現毛病的話,那自己的損失也就太大了一點,同時,就算可以拿下那幾個傢伙,但自己的身體同樣出現毛病的話,對薛少白來說,也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是以,那薛少白此時根本就不打算出手將那幾個傢伙直接拿下,反正那幾個天道宗弟子在自己的監視下絕對不可能威脅到自己,對自己來說,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如今最重要的並非是防備那幾個傢伙對付自己,最關鍵的是防備那幾個傢伙從自己手中逃走。
若是這幾個傢伙想要從自己手中逃走的話,自己如今密切監視這幫人,也就等於是派上了用場。
想到這裡,薛少白眼中也露出了一點笑意,說道:“你我都不是白癡,如今我爲什麼不肯動手我想你很清楚,當然,若是你認爲這是因爲我忌憚你的修爲的話,你大可以現在就出手,讓你瞧瞧,到底你是不是我的對手!”
說到這裡,薛少白的眼中又露出一點輕蔑的笑容,接着說道:“不過,若是你沒有膽子的話,我也可以原諒你,畢竟不是所有驅魔師都有膽量面對我,你沒有膽子和我教授,擔心死在我手裡也可以理解!”
“哼,你小子也太高估自己一點了吧?我會怕你?”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到女人的話,薛少白只是笑而不語,也沒有拆穿那女人的話。
薛少白又不是白癡,此時女人遲遲不肯動手,絕對是因爲這女人擔心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想要試探一下自己的深淺,若是發現她可以輕鬆擺平自己的話,肯定不會如此猶豫,只怕早就已經出手了。
薛少白又不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情況,哪一個驅魔師在面對修爲不及自己的驅魔師的時候,會如這女人一般的冷靜?任何一個高級驅魔師在面對一個修爲不及的驅魔師的時候,往往都是恨不得直接出手將對方幹掉,還想後者對自己留情?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薛少白可以肯定,這女人如今不肯搶先一步出手,便是擔心自己的實力遠在她之上,恰恰是因爲這女人擔心不是自己的對手,如今纔會對自己如此忌憚,不然的話,哪裡可能在看到自己對他們出手的時候避開的?可能直接就出手和自己的攻擊抗衡了起來。
當然,這女人不肯出手對薛少白也是有不少好處,畢竟此時的他還沒有將真靈氣全部擺平,那真靈氣如今在骨骼之中四處遊動,根本就不受薛少白控制,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他現在催動那真靈氣的話,很有可能發生什麼意外。
是以,薛少白很清楚,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既然那女人沒有着急,那自己又何必要着急?反正自己有的時間,而且,自己現在最需要也是時間,那女人想要將時間拖下去,那自己直接滿足這個女人就是,也沒有必要連這麼小的要求都不肯滿足這個女人。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直接笑了起來,說道:“難道你絕對我是第一天出來混江湖的?你是什麼打算,也許可以瞞過別人,但你想要瞞我,你也實在是太小看我了吧?”
“聽你的口氣,貌似已經忍不住想要和我交手了?”女人眉頭一挑,一臉認真的問道。
薛少白微微一笑,說道:“咱們已經僵持了不少時間,若是可以的話,我當然想要儘快出手將你擺平,怎麼可能有興趣和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嘿,你小子難道沒有看出來,我的修爲是完全遠超你小子的嗎?”女人冷笑一聲,說道,顯然是被那薛少白的態度給激怒了。
薛少白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是瞎子,你什麼修爲我看的一清二楚!你不過就是一個三級驅魔師,怎麼,你莫非以爲我會將一個三級驅魔師放在眼裡!”
“小子,你的膽子太大了一點!”女人冷哼,直接惱怒的說道。
說實話,那薛少白的膽子的確是很大,但是,這女人卻說錯了一點,此時的薛少白並非是因爲自己膽子大才會說出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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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若是這女人的實力已經遠超薛少白的話,以薛少白的智商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的,畢竟若是將這番話說出來,那肯定會激怒眼前這女人,以女人的修爲,怎麼可能放過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薛少白激怒那女人,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是以,以薛少白的精明,永遠不可能有興趣去激怒一個實力和修爲都遠在自己之上的存在。
然而,經過薛少白的觀察,已經非常肯定,眼前這女人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畢竟這女人現在那畏畏縮縮的態度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了一切,若是這女人當真是自己的對手的話,早就已經出手對付自己了,根本不可能跟自己在這裡磨嘴皮子。
然而,那女人如今卻根本沒有要和自己分生死的意思,這種態度便已經非常清楚的證明,那女人只是想要和自己拖延下去而已,那薛少白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這女人既然要打算和自己拖下去,那目的也是非常明顯的,肯定是因爲這女人想要等到天道宗的高手出現。
畢竟若是那天道宗的高手出現的話,那女人便根本不用再繼續和薛少白交手下去,完全可以將薛少白交給那天道宗的高手。
然而,這女人聰明,那薛少白也不是白癡,儘管自己現在無法移動身體,但是,自己是什麼修士?自己又不是煉體士,若是煉體士的話,一時間無法活動自己的身體,想要對付自己的對手的確很是麻煩。
但是,自己根本就不是煉體士,而是一名正兒八經的煉氣士!
一個煉氣士,就算不移動身體,想要擺平自己的對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是以,意識到那女人的打算之後,薛少白當場便笑了起來,說道:“說實話,女人,我倒是很佩服你的打算,如今我猜你肯定是在等天道宗的其他高手出現,畢竟你們天道宗的驅魔師出現的越多,對我來說就越是危險,對你來說,倒反而是安全了很多。”
“但是,你也太小看我了,既然我如今已經猜到了你的打算,你以爲我還會讓你等下去嗎?”薛少白冷笑道。
聽到薛少白的話,那女人也露出了不甘示弱的表情,說道:“我知道你會猜出這一點,所以,你以爲我會因爲你猜出這一點就頭疼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有自己的考慮,你呢?在我看來,你也同樣有自己的考慮,我此時不想對你出手,想必你也一樣,因爲一些我還不知道的原因,所以不肯對我出手,否則的話,就你對我的態度,只怕早就已經出手,怎麼可能得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動作?”女人冷笑了一聲,多少也是猜到了薛少白也有難言之隱這件事。
當然,薛少白也知道,自己對這女人明明有壓倒性的優勢,卻仍然不肯出手,這個情況肯定會引起那女人的懷疑,這女人既然懷疑自己是別有用心那薛少白自然也不會去解釋,畢竟這種事越是解釋的話,越是會坐實那女人的猜測。
是以,沉默片刻,薛少白突然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女人也不完全是白癡,居然還能看出一些問題。”
頓了頓,那薛少白又接着說道:“你說的倒是不錯,我的確是有我自己的考慮,但是,你不要以爲你猜到了這一點就可以在我面前爲所欲爲,我想要幹掉你,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說話之間,那薛少白便已經再次催動了體內的真氣。
本來那薛少白打算動用真靈氣直接將面前的女人秒殺,但因爲擔心現在動用真靈氣會傷害到自己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那薛少白才忍耐了一下,催動真氣之間,便看到那真氣在薛少白身前狠狠一卷,隨後,無盡真氣便轟然涌動,直接便朝那女人轟了過去。
看到那薛少白的真氣轟來,女人的面色微微一沉,原本那女人還以爲薛少白根本就不可能主動出手,自己只要等到師兄們集合到此地,所有人一起出手,將那薛少白擺平即是,但是,誰知道那傢伙如今卻超出了自己的判斷,竟然直接便衝着自己拍出了真氣。
看到那薛少白的真氣朝自己拍來,雖然後者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但女人卻仍舊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大意,護體神光猛然涌動,一下子便將女人籠罩在了護體神光之中。
“辛虧這傢伙如今雖然出手,卻根本沒有將自己的金芒綻放出來,若是此人綻放出金芒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是此人的對手,畢竟那金芒的威力擺在那裡,若是我催動真氣去抵擋的話,頃刻之間真氣便會被那金芒燃燒的乾乾淨淨,連真氣都要被燃燒乾淨,更何況是抵擋此人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女人目光閃爍的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