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少白此時自然是在那女人面前信口開河,但是,剛剛纔和薛少白有過接觸的女人哪裡可能分辨薛少白是在告訴她們事實,還是在信口開河?
不過,料想那薛少白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若說他幹掉一個二級驅魔師的話,那女人好不還懷疑,但要說此人幹掉了一個修爲比自己還要可怕的四級驅魔師,以女人的江湖閱歷,根本不可能相信,直接便認爲那薛少白是在胡說八道。
當然,雖然那薛少白是在胡說,幹掉那迦南分身的人並非是他,但因爲女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且這本來也是死無對證的事情,所以那薛少白可以在女人面前毫無顧忌的說起這件事,而且還讓那女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推翻薛少白這番話。
這一點,倒是讓女人的臉色很是難看了幾分。
“哼,你這傢伙滿嘴胡說八道,沒有一句真話,你是什麼修爲,那四級驅魔師是什麼修爲,你在四級驅魔師面前連一隻螞蟻也算不上,若是你敢去挑戰後者的話,直接就會被後者秒殺,更何況是幹掉一個四級驅魔師,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女人說道。
她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江湖,怎麼可能相信這麼無稽的事情,當然會直接表示出自己的質疑。
聽到那女人的話,薛少白也沒有意外,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那女人不肯相信。
是以,便看到薛少白沉默片刻,微笑着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不過,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都要告訴你,以你的修爲,還無法和我抗衡,若是你現在帶着你們天道宗的人離開這裡,我還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但你若是一意孤行,非要來找我麻煩的話,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了!”說到這裡,薛少白已經變得面無表情起來,語氣也變得很是冰冷,讓那女人直接便心裡一沉,心說那傢伙嚴肅的樣子好生可怕,竟然將我都嚇住了。
“嘿嘿,小子,你這麼說,是不是擔心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想用這種話來恐嚇我等,讓我等離開這裡,好保住你這一條狗命?”不過,那女人也不是嚇大的,雖然薛少白的語氣殺氣騰騰,但要女人就這麼離開的話,後者肯定不會答應,畢竟面子上根本過不去,大家混江湖,爲的還不是一個面子?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女人冷哼一聲,接着說道:“當然,如果你是因爲擔心我和幾位師兄弟的話,那你大可以不必去操這個心,我天道宗弟子向來是共同進退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天道宗弟子會扔下其他弟子逃命的。”
“所以,你是想要告訴我,想要你們離開是不可能的了?”薛少白皺眉說道。
“那是當然,除非你幹掉我們,否則得話,想要我們離開根本沒有一點可能。”女人一臉堅定的說道。
那女人並不知道,就在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遠處那一羣正在觀戰的天道宗弟子,此時都紛紛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那女人之前言之鑿鑿的肯定,他們和薛少白的交手,不過只是做個樣子而已,但是,誰知道那女人現在卻突然認真了起來。
這女人認真不要緊,關鍵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好幾個和她一起的天道宗弟子,這女人一個人也就罷了,重要的是,這女人代表的是他們一羣人,一旦她表示的很認真,那也就表示其他天道宗弟子此時也認真了起來,那女人此時和薛少白撕破臉,便代表了所有天道宗弟子都已經和薛少白撕破臉。
之前不是商量好和薛少白交手只是爲了敷衍宗門嗎?怎麼現在突然這麼認真?在場幾個天道宗弟子在看到那女人突然認真起來之後,甚至連反應過來的機會也沒有,便直接被那女人綁架到了自己的戰車之上。
說實話,這件事讓幾個天道總弟子紛紛變了臉色,若不是因爲那女人的修爲實在太過可怕,是他們這羣人之中修爲最高的存在,說不定就憑那女人現在的這種做法,在場天道宗弟子便已經朝那女人撲了過去。
哪怕最後證明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那女人對手,想必這些天道宗弟子也根本不在乎,比起讓女人知道隨便坑自己同門師兄弟的行爲是不對的,這些弟子根本就不在乎和那女人交手一場。
當然,想到那女人的修爲和實力之後,儘管在場這些弟子已經有了吃了那女人的心,卻也根本不敢將這種念頭付之行動,只能一臉無奈的盯着那女人。
“師姐,你怎麼搞的?剛纔不是說好只是隨便和這傢伙交手的嗎?你怎麼認真起來了?”有弟子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看那女人到底是什麼打算,現在其他的天道宗弟子還沒有趕到這裡,若是等到其他師兄弟都到了這裡的話,那弟子絕對不會問出這句廢話。
但是,如今只有他們幾個孤零零的弟子在這裡,以薛少白的修爲,在場這些弟子實在沒有信心可以將其拿下,是以,看到那女人打算和薛少白拼個你死我活之後,當然會忍不住想要打聽一下那女人到底是什麼計劃。
聽到剛纔那弟子的話以後,女人頓時便笑了笑,她當然知道在場弟子都在擔心什麼,既然知道這些弟子的擔心,那女人當然也有相應的辦法可以安慰在場弟子,不然的話,這女人還怎麼在江湖上混下去?說不定早就已經被自己的對手幹掉了。
身爲一個驅魔師,若是想要在江湖上活的更久一點,猜測對手的心意那是必須要掌握的技能,不然的話,有可能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修煉界之中的驅魔師脾氣都相當古怪,有時候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得罪別人的,既然連怎麼得罪自己的對手都不知道,當然最後就算被自己的對手幹掉也不知道原因了。
是以,爲了方便自己在江湖上行動,也爲了自己不會在無緣無故的情況得罪別人,任何一個驅魔師多多少少都會猜測一下對方的心意。
如今看到那幾個弟子的反應之後,女人頓時便笑了起來,用神識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不過只是爲了忽悠這小傢伙而已,這小傢伙看起來江湖閱歷很是一般,我若是不說的硬氣一點,那傢伙萬一看出我們有逃之夭夭的打算,提前做出警備的話,我等就算可以從這傢伙手中逃走,想必也要廢一點功夫。”
“不過,若是讓此人相信我們沒有逃跑的打算,那傢伙便肯定會放鬆對我們的警惕,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想要從這裡逃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女人慢條斯理的說道,一臉自信的樣子。
那幾個弟子聽到女人的話以後紛紛鬆了一口氣,之前看到那女人一來呢認真樣子的時候,在場弟子還真的擔心那女人一時間頭腦發熱,直接就和薛少白拼個你死我活。
她選擇和薛少白拼個你死我活對在場這些天道宗弟子來說,倒也沒有什麼,反正不是自己和薛少白拼命,但是,那女人的行爲最後肯定會連累到他們,爲了不得罪薛少白這樣一個瘟神,在場弟子自然不想看到那女人和薛少白拼命。
好在聽了那女人的解釋之後,幾個弟子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那女人,畢竟那女人的江湖閱歷要比他們深厚,連他們都知道現在沒有可能和薛少白抗衡,那女人又豈會不知道?既然她清楚這一點,在腦袋沒有被門擠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貿然做出和薛少白搏命的打算?
想到這裡,在場天道宗弟子都紛紛鬆了一口氣。
正所謂百密一疏,那薛少白雖然也算是聰明絕頂,但卻沒有想到,那女人揚言要和自己見生死不過只是爲了穩住自己,讓自己大意而已。
在薛少白看來,那幾個傢伙既然是天道宗的弟子,如今看到自己染指天道宗的力量,以他們的身份肯定不會隨便放過自己,畢竟若是放過自己,就意味着無視了天道宗的弟子,那天道宗長老也不是吃素的,看到自己門下弟子連維護宗門威嚴都不肯,到時候絕對不會放過這幾個傢伙。
是以,薛少白很清楚,既然這幾個傢伙是天道宗弟子,發現自己爹行爲之後,必然不會放過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自己想要解決這個麻煩,唯一的辦法便是將幾人全部幹掉,不然的話,自己最後難免要栽在這人手中。
然而,他萬萬想不到,那幾個天道宗弟子對自己宗門未必有多麼忠誠,在忠誠和小命之間,那幾個弟子明顯選擇了自己的小命,畢竟忠誠這東西是看對象的,不能對天道宗忠誠還可以對其它宗門忠誠,天下宗門無數,何必要吊死在天道宗這一棵樹上。
然而,小命卻是唯一的,若是連小命都沒有的話,就算第天道宗忠誠到了骨子裡又有什麼意義?
這個道理,在場的天道宗弟子不可能不明白,是以,想要這羣天道宗弟子對那天道宗死心塌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那薛少白因爲從來也沒有加入過宗門的緣故,哪裡知道這裡面的貓膩,看到天道宗弟子出現,還以爲是專門來找他麻煩的話,哪裡知道,這羣傢伙不過只是想要在做個過場而已,至於要來找自己麻煩,還遠遠不到這個程度。
而因爲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那薛少白在面對女人的時候,也根本沒有想過這女人會逃走,看到那女人如今拉開了和自己的距離,薛少白便忍不住冷笑道:“怎麼了,你剛纔不還信心滿滿,以爲可以輕鬆解決我嗎?怎麼現在卻逃到了那個位置,莫非你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