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現在已經將神念佈置了起來,在這神念覆蓋的範圍內,你我想要不動聲色的接近按傢伙,根本沒有任何可能。”看到遠處柳道銘的動作之後,男子目光閃爍的說道。
“但現在那傢伙的注意力全都在薛少白的身上,若是我們現在不出手的話,等到那傢伙回過神來,我怕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出手了。”白衣女子說道,顯得很擔心的樣子。
看到那白衣女子的反應,男子眉頭微皺,說道:“怎麼了,師妹,這傢伙和你非親非故,你幹嘛這麼關心他?如今那傢伙已經和柳道銘講和,我們現在出手的話,說不定還會讓那柳道銘直接終止和那薛少白的合作,到時候,對那叫做薛少白的傢伙,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所以我們現在要忍,決不能輕舉妄動。”
頓了頓,男子心頭一動,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目光一動,接着說道:“而且,你不要忘了,我只是一個四級驅魔師,現在咱們要對付的,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六級驅魔師!我們之間的修爲差距何其之大,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我隨便出手,被那傢伙察覺出我們的位置的話,那你我三人都要危險。”
“所以,大師兄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白衣女子問道,可以看出,這白衣女子對薛少白的安危還是很關心的,並非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男子微微沉吟一下,說道:“如今我們最好不要出手,這傢伙之前和那柳道銘之間的談判,我想你們也已經看到,既然如今此人已經決定和那柳道銘講和,而柳道銘也沒有要繼續和此人動手的意思,那我們又何必要出手?”
“現在出手,對兩人都沒有好處,那柳道銘肯定是猜測我們是薛少白安排的人,目的就是爲了撕毀和他的合作,如果是這樣的話,對薛少白來說,就危險了,現在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那柳道銘距離薛少白不過咫尺的距離,一旦動手,薛少白絕對不可能逃出生天,既然這樣,那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在這種出手。”男子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男子又不是白癡,那薛少白既然已經和柳道銘達成了合作,如今若是他們出手的話,柳道銘肯定會把他們一行人當成是薛少白的人。
如果那柳道銘此時距離薛少白比較遠的話,那男子現在出手倒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這兩人不過就是咫尺距離而已,如此短的距離,若是男子出手,柳道銘直接找薛少白算帳的話,後者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而且,若是現在出手對付那柳道銘的話,後者肯定會認爲他們是薛少白的人,本來那柳道銘現在也沒有對手,就只有一個薛少白,如今既然他們要對柳道銘出手,不論是任何人,肯定也會將他們三人當成是薛少白的人,這樣一來,那薛少白就算跳進黃河,也根本洗不清,到時候柳道銘肯定會找他算賬。
考慮到這點,男子雖然答應了要來救出薛少白,卻也沒有急不可耐的出手,而是安靜的躲在一旁看看是不是有可趁之機,若是存在可趁之機的話,以男子的鬥法經驗,肯定會直截了當的出手,根本不可能給柳道銘任何反應的時間。
想到這裡,男子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兩位師妹放心,如果是之前的話,那傢伙未必是柳道銘的對手,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薛少白想要暫時抗衡眼前那個傢伙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剛纔也看到了,這傢伙在催動真靈氣的情況下,是可以和柳道銘抗衡的,既然此人可以和那柳道銘抗衡一二,我們又何必要擔心此人的安危?要知道,這傢伙之前也是將你們救出來的存在,若是連還手之力也沒有的話,那傢伙怎麼可能隨便對柳道銘出手?”
所謂關心則亂,這兩個女人雖然是薛少白親手救出來的,但絲毫也沒有意識到薛少白既然有膽子讓兩個女人先走,肯定是有把握可以從柳道銘手中逃走,否則的話,以薛少白的脾氣,怎麼可能隨便放走兩個女人,畢竟若是那薛少白不是柳道銘對手的話,還可以和兩個女人聯手,這樣一來,有三個人,要對付那柳道銘,薛少白也肯定更有把握一點。
但是,如今薛少白卻直接放棄了要和兩個女人合作的打算,竟然直接就放走了他們,這麼做,證明薛少白要麼是對自己的實力有強大的自信,要麼便是找死,很顯然,類似薛少白這樣的天才,就算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也絕對不可能冒出輕生找死的念頭來。
要知道,所謂的天才,便是要比一般驅魔師更加的堅韌不拔,若是隨便遇到什麼危險就冒出輕生找死的念頭,那又怎麼可能成爲一個天才?所謂天才,便是要比一般驅魔師明白的更多,也要比一般驅魔師更加的明智,否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所謂天才的說法。
那薛少白既然是天才,肯定就清楚,如今自己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兩個女人聯手,但是,此時的他卻根本沒有選擇這麼做,這樣做的目的肯定是因爲他對自己的修爲和實力很有自信,相信單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也足以抗衡眼前的柳道銘。
既然如此,那自己現在貿然出手,在根本不知道後者有什麼目的的情況下對付柳道銘,萬一打亂此人的部署怎麼辦?本來不用再和柳道銘爆發出戰鬥,但因爲自己的原因,卻不得不和柳道銘爆發戰鬥,這種結果,無論是柳道銘還是自己,肯定都不是很想接受。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男子說道:“兩位師妹放心,那傢伙之前既然有膽子讓你們先逃,肯定有辦法對付那柳道銘,如果沒有一點把握的話,根本不可能隨便出手,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其實根本不用太擔心這傢伙的生死,若是連絲毫把握也沒有的話,那傢伙現在出手,無疑是在找死。”
“師兄說的倒是不錯,那傢伙如今連殺氣都沒有施展,師姐你也見識過那傢伙的殺氣威力有多麼可怕,既然此人根本沒有將這股力量施展出來,就證明此人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到極限,既然他沒有到極限,那我們現在出手,多半會打亂那傢伙的安排,在這種情況下,不僅沒有救到那傢伙,反而是在給他添亂。”青衣女子目光閃爍的說道。
此時要說青衣女子對薛少白的瞭解,顯然在那白衣女子之上,白衣女子雖熱和薛少白有過合作,卻也不知道,那薛少白此時之所以要和柳道銘交手,目的也不是想要做英雄,不過是因爲那薛少白自己有把握可以從柳道銘的手中逃出去,不然的話,以薛少白的秉性,怎麼可能隨便讓那兩個女人先一步逃走?
是以,白衣女子非常肯定,此時那薛少白肯定有辦法可以抵擋柳道銘的攻擊,不然的話,以他謹慎的性格來說,是絕對不可能貿然之間就放那兩個女人離開。
想到這裡,青衣女子的臉色也多少好看了一點,點頭說道:“師姐說的不錯,那傢伙向來都古靈精怪的,如今既然讓我先逃走,肯定有後手製衡那柳道銘,如今那柳道銘已經停止了攻擊那傢伙,這就已經說明,薛少白那傢伙已經成功制衡了柳道銘。”
“之前聽說那那柳道銘有什麼把柄在薛少白手裡,也不知道那把柄究竟是什麼,居然可以讓柳道銘如此忌憚。”青衣女子呢喃道。
雖然三人都知道薛少白和柳道銘之間存在交易,但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交易了什麼東西,之前那柳道銘爲了防止自己被薛少白脅迫的秘密被人知道,用真氣封鎖住了周圍的空間,導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聽到他們之間的交易,若不是因爲白衣女子會幾句脣語,可能連那兩人合作,三人也根本不知道。
而三人若是不知道兩人現在已經合作的話,可能那男子現在已經出手,這樣一來,薛少白怎麼可能得到柳道銘的百年修爲?
“師姐,你說剛纔那柳道銘交給薛少白的,乃是自己的修爲,那柳道銘和薛少白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會將自己的修爲交給後者?”青衣女子忽然想起了之前柳道銘交給薛少白的東西之後,眼神頓時便是一變。
那青衣女子又不是瞎子,況且她的修爲也不低,之前柳道銘在凝聚修爲的時候,青衣女子便已經看了出來,那柳道銘交給薛少白的乃是自己的修爲!
若是其他東西,這青衣女子未必會放在眼裡,但是,看到後者交給那薛少白的居然是自己的修爲,這種事,直接便讓那青衣女子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那修爲乃是一個驅魔師最重要的東西,這裡面不僅包含了自己幾十年的苦修,最關鍵的是,那修爲之中還包括了自己對修煉的理解,對於苦修而來的真氣,別的驅魔師自然不會放在眼裡,畢竟那真氣任何人都可以苦修而來,真正讓驅魔師在乎的,乃是那對修煉的理解。
要知道,只有掌握了其他驅魔師對修煉的理解,到時候,自己在煉化那靈氣的時候,轉化出來的真氣才更加精純,若轉化出來的真氣,只是一般的真氣,威力很是欠缺的話,那想要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修爲,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若是可以掌握對方對修煉的理解,尤其是柳道銘這種,修爲遠超一般人的存在,若是能掌握他對修煉的理解,那不論任何一個驅魔師,都肯定可以從其中得到不知道多少好處,尤其是薛少白這種,修爲遠遠不及那柳道銘的存在,從其中得到的好處更是無法想象。
當然,那青衣女子也知道,這種可以窺視高級驅魔師對修煉理解的機會可以說是乏善可陳,那薛少白可以得到一個這樣的機會,着實讓人有些羨慕!
“想不到那柳道銘不僅沒有斬殺那小子,居然還將自己的修爲交給了後者,着實是不可思議!”青衣女子暗暗想到,根本沒有想到,柳道銘居然會將自己的修爲交給薛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