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已經被該死的詹姆斯搞亂了,是他改變了我的記憶,讓我變得混亂不清,也找不到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到底是幫不幫美女呢。
就在我還猶豫不決,舉棋不定的時候,一簇簇羽箭向詹姆斯飛去。
“啊啊,都怨我剛纔發威的時候,忘記關閉大門了,結果讓這些蠻族進來了。”
詹姆斯很顯然是在給我解釋着什麼,藉助洞穴內部昏暗的熒光,我看到那些所謂的蠻族就是當時在洞口處看到的那個渾身長着長毛的傢伙們。
詹姆斯可不想錯過了吸血的好機會,只見他微微發力,就產生了千斤的力量,引得周圍發生了劇烈的晃動,嚇得那些蠻族還以爲天塌地陷了。
一個個的面如死灰一般的跪在了詹姆斯是腳下,“他們就是守護咒語的蠻族,我當時爲了得到咒語,按着地圖上面的路線行進,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話的時候,詹姆斯明顯的從眼睛裡面射出來了一種殺戮的毒光,“就是他們,讓我感染了閉月羞花,從此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說到了這裡,觸動了心靈深處痛苦的詹姆斯,忽然變得瘋狂起來,大聲的喊叫道:“乾坤在手……”
我就看到那些蠻族的命魂一個個的就像是被吸鐵石強大的吸力,吸附走了一般,全部的從他們的身體內部被吸了出來,瞬間就都集中到了詹姆斯的手中和那些墜機者的命魂合在了一起。
“本來我是想最後在收拾他們的,可是他們也太不友好了,都成爲鄰居這麼長時間了,還要不依不饒的趕盡殺絕,那麼好吧,那就讓她們自食其果,哈哈哈。”
詹姆斯在得意的同時,也大意了,一個尚未被制服的蠻族,趁機逃了出去,“詹姆斯還有一個。”
我說了,但是也晚了,因爲那個傢伙此時已經逃出了詹姆斯控制的範圍。
得知逃跑了一個詹姆斯顯得也很失望,“看到了閉月羞花把我折磨到了什麼程度,連放一個大招兒的力氣都是不出來了,這也是拜他們所賜,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似乎詹姆斯還有什麼懼怕的事情,他不是已經掌握了邪惡的咒語了嗎,爲什麼還這麼恐懼那個逃走的蠻族呢?
洋和尚不說,我也沒機會知道,但是我最好配合一下,萬一也被什麼閉月羞花沾染了,可不是什麼好玩的。
我揹着美女一路跟着詹姆斯往更深的地下隧道走去,忽然我就明白了,爲什麼那些蠻族對閉月羞花有免疫力呢,一定是他們那長滿了全身的毛髮起到了防護作用。
也就是說閉月羞花只能夠通過人類的表皮來感染受害者,而那些蠻族的身上毛髮一定還具有什麼抑制閉月羞花的物質,纔可以完全的避免這種悲劇的發生。
“詹姆斯,你爲什麼那麼懼怕蠻族呢?”我也就是好奇的問了一下,結果詹姆斯立刻戳在哪裡,一動不動的像是觸動了他的什麼心事。
“我是一個牧師,善良的牧師,爲了當地人我做了,付出了,最後還是遭受了詛咒的力量,當地人大量的死亡,我只有冒險進入這個傳說擁有神奇咒語的洞窟,尋找可以開始神秘力量的大門。”
詹姆斯說着,淚水不住的流了下來,“可是沒有人理解我,都認爲我是惡魔的化身,那些蠻族掌握着真正的邪惡力量,咒語真正的魔咒就在他們的巫師的腦子裡。”
什麼?難道說這些東西都是口傳心授的,也就是沒有什麼文字痕跡可以考證的了,那豈不是詹姆斯白白的遭受了閉月羞花的感染,而一無所獲了嗎。
“這麼說來,你還沒有得到魔咒的力量的加持啊。”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跟着變得有些黯然神傷起來。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巫師,因爲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詹姆斯說着,眼睛裡面忽然閃爍出來了一絲亮光,雖然一閃而過,但是我還是看的很清楚。
很明顯的這一切都在詹姆斯的掌控之中,不過最後的機會意味着什麼?我還不清楚,當我們來到了目的地,我發現這裡又是一個奇幻的世界。
雖然我們地處深邃的地下,但是這裡卻顯得有些與衆不同,中間的潭水顯得格外的幽靜,水面波瀾不驚,平如鏡面,就是往裡面丟進去一個小石子,也不會泛起任何的漣漪。
用死水來形容真的不爲過,而周圍充滿了奇異的小生物,他們都像螢火蟲那樣的散發着星星點點的熒光。
冷色調的熒光,使得這裡的一切都變得很神秘,“就是這裡了,把那個美女放到一邊,看看死了沒有,沒用的話就丟進深潭裡面。”
詹姆斯說的是那樣的輕鬆,似乎美女就不是人,而是一個毫無關係的異族另類似得。
我也不想讓美女就這樣的死去了,畢竟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俗話說受人滴水之恩,也要涌泉大報嗎。
我將美女輕輕地放下,在他的胸口聽了聽,還有一絲微弱的心跳,看來她還活着,“還有救,有什麼特效藥什麼的嗎?”
詹姆斯似乎對這個救人的行爲並不怎麼感興趣,而是在等待着什麼,“那還是留着吧。待會兒我的毒癮發作了,正好喝她的血。”
我去,這話怎麼聽得那麼讓人毛骨悚然呢,一個毒癮發作的癮君子,非要喝人的血液纔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太可怕了。
“你這和吸血鬼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很不高興他這樣的,對待生命的漠視。
說來也怪了,就在我儘量的想減輕美女的痛苦的時候,忽然一片葉子飄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美女的胸前。
奇了怪了,這可是洞穴裡面啊,怎麼還會有葉子,還是喬木的落葉,我好奇的擡頭一看,我賽,原來這裡具有成羣的閃爍着熒光的小蟲子,所以這裡的植物也進化出來了新的生存方式。
就利用那麼微弱的熒光,產生着光合作用,堅毅的生長在這裡。
我有些奇怪這片葉子,因爲他也閃爍着微弱的熒光,還是自發光的葉子呢,當我手捻着它的葉柄,來回搓轉的時候,美女的傷口也在奇蹟般的恢復着。
這個可是太不可思議的事情了,難道這種葉片具有什麼魔力,可以使人快速的恢復健康,我正在探索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一聲巨響。
我無意識的捂住了耳朵,扭頭一看,一條巨大的怪獸從深潭裡面一躍而起,又從半空中掉了下去,濺出了巨大的水花。
“他來了,我的寵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掉他了。”詹姆斯穩如喜馬拉雅山的雙腿盤坐在那裡,兩隻手也呈現出來了撞開的姿勢。
詹姆斯似乎還想對我說些什麼,可是蠻族的巫師已經追了進來,只見那個傢伙披頭散髮的,渾身上下披着各種獸骨,特別是脖子圍了一圈的靈長類的頭骨,只有拳頭那麼大小。
不知道的還以爲那些都是小孩子的顱骨呢,就連鼻子也都被骨頭橫穿而過,很像我們家鄉不聽話的耕牛,我想這個傢伙的軟肋一定是在鼻子上面了。
牛脾氣大不大,還不是一牽鼻子就乖乖的跟着走嗎,“詹姆斯打他的鼻子……”
我還沒有出主意呢,那個蠻族的巫師提前使出了大招兒,看來他們交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是多次的交手彼此之間早已經心知肚明瞭。
此時我的腦子變得生疼,因爲巫師正在使用超強的電波控制着我們的思維,詹姆斯也是不堪其擾,痛苦的捂着耳朵,鼻子裡面已經流出來了鮮血。
“哎,詹姆斯,你好了,流血了。”我有些激動,因爲這個行屍走肉般的牧師,畢竟曾經做過很多的善事,尋找咒語也是爲了當地的鄉親,可能是感動了上天的緣故吧,她現在幾乎變成了正常人了。
詹姆斯擦去了鼻子流出來的鮮血,痛苦的罵道:“fuckyou該死的剛纔喝得血都流出來了,讓老子白費勁兒了,我跟你拼了。”
似乎詹姆斯是雷聲大雨點小,或者乾脆就是乾打雷不下雨,只見他罵的到時挺起勁兒的,可就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一味的被動防禦。
這個我就有些看不懂了,剛纔和美女打架的時候,還是牛逼哄哄的樣子,怎麼來了一個蠻族就草雞了。
雖然詹姆斯不佔上風,可是那個巫師要想輕輕鬆鬆的打敗這個洋和尚也不是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兩個人幾乎就是僵持不下,詹姆斯稍微的被動一點。
這個時候美女因爲神奇的葉片,逐漸的恢復了意識,看到了和詹姆斯纏鬥的巫師,喃喃的說道:“蠢貨,四道臨頭了還不知道。”
我沒明白他說的到底誰是蠢貨,巫師還是詹姆斯,估計應該是詹姆斯吧,他畢竟和美女有些過節,兩個人積怨很深。
就在我擔心的時候,那個巫師,看到了自己不能夠立刻消滅詹姆斯,祭出了他看家的本領,默默唸誦起來了一段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