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幫派修士們見惡禪已經自顧不暇,當即一哄而上,紛紛爭搶着取下山洞裡石壁上懸掛着的,地上兵器架擺落着的各種兵器,一時山洞咯熱鬧非凡,大家都在爭先恐後的哄搶,生怕自己少拿了一樣。
此時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看着山洞裡醜態百出的屬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苦笑着感嘆:“自己當初恐怕也是這般嘴臉吧?罷了,罷了,也許這就是人性吧!”二人對視一眼,又看看了 我手中的月影劍,又深深嘆了一口氣,自己現在深受重傷,奪劍,怎麼可能?
我正冷眼看着眼前的這場熱鬧,正想悄悄退去時,發現千秋明和落紅葉二人緊緊盯着自己,不對,應該是緊緊盯着自己手中的月影劍,心中一緊,莫非他們還想奪劍?又見二人很快就不再看過來,心中當下就鬆了一口氣。
而攤在角落裡遭受惡鬼啃食的惡禪,見自己辛辛苦苦收集得來的武器,遭到那麼多人哄搶,看着自己面前那麼多張比惡鬼更加醜陋的貪婪嘴臉,本來遭受惡鬼啃食就已經痛苦萬分,便立即發了狂。
連滾帶爬的想要衝出黑霧,但惡鬼們又怎麼肯放過眼前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早已把惡禪啃食得體無完膚,見惡禪痛苦異常的嚎叫着,更加覺得興奮無比,只想讓他更加痛苦,親自嘗一次自己被其殺害時感受到的那般死寂一樣的絕望之感。
惡禪衝不開黑霧,正好眼睜睜的看着衆人搶奪自己的寶貝,無論身體還是心靈只覺得痛苦無比,卻又無法自我了斷,只好眼睜睜的看着一切發生,越發心越混亂,揮動着四肢,身體不住的顫抖着,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語到,“是我的…都是我的!誰也不準搶!……都是我的寶貝,不準搶!”
我側着身子收着手呆着一旁,給這些搶得眼紅的人羣讓開道路,只覺得眼前的一些既諷刺又無比醜陋,不論是這些人搶到寶貝時幾乎狂喜的神情,還是爭搶時的暴怒,以及惡僧幾乎瘋狂的絕望自語。
忽然間,我很想念深水鎮上平淡卻不爭的平靜生活,樂乎山水之間,因爲沒有貪婪,所以沒有扭曲的醜陋嘴臉和骯髒算計。
再看一眼紛亂的狀況,惡僧傷勢過重再加上急火攻心,先前被他傷到或者嚇到的人,在爭搶之餘無望他曾經帶來的強大危險,所以不知不覺都會給他補上幾刀,現在看來不到一刻他便消亡,永遠淪爲噬魂陣中惡鬼道的一員。
惡僧爲了私慾殺戮過多,貪慾噬心,這樣的下場,只能說全應惡僧咎由自取。
不欲留戀眼前的局面,乘着大家還在爭搶法器的時候,我趁機掏出原石臘蠟準備離開。
滿山洞的兵器尚可以拖住這些貪婪宵小之輩,讓他們暫時不再打起月影劍的主意,克可終究不好再拖延,小鎮上一把月影劍已經引起那麼多人的窺視,偏偏往往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在看到月影劍難保不打起再度打破結界的主意,雖然目前那條縫隙已經在離去前被我封死,不再被人發覺,但難保其他小縫隙不被人發覺,眼前最爲重要的應當是馬上將結界全部修復好。
我正要藉着原石臘離開這裡,回到鎮上修補結界,卻被人伸手攔住,擡眼一看你,竟是領着一幫人的頭頭那名中年男人,我馬上提高警惕,猜想他是否因爲看到了這原石蠟和月影劍貪慾再起,是否會動手奪寶。
那中年男人看我對他一臉警惕,不覺有些尷尬,自覺自己立場不對,但還是忍不住解釋說道,“小兄弟別動怒,我等目前尚未再有奪月影劍的打算,這一屋子兵器以足夠我們回去交差。”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佔了那麼大便宜以後,他們還想着奪劍,別說道義上說不過去,同時也給自己帶來更加多窺視寶物的敵人,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
“我們只想送小兄弟你一個大禮。”空中突然想起中年女子的聲音,這話音未落,隨之而來的就是“砰”一聲悶響,似乎怎麼東西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我低頭一看,地上居然躺着一個人。
慢慢的我撇過地上這人一眼,卻沒看清楚相貌,只從身形上大致看出出這人是個年輕人,年紀大概和我一樣。
這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已經分不清本來的相貌,我並不知道他是誰,倒在地上看不清面孔,看來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這人本是昏厥過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很快醒了過來,看到我站在自己跟前,想也不想一把摟住我的腳,求救般地喊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聽着這聲音就知道我不認識,人與事,我就知道自己不認識他。
於是我低聲問道,你是何人,那人看了我一眼,正想說話,卻不經意間瞄到我旁邊的中年男子,於是眼睛裡充滿了惶恐的神色知道支支吾吾說道:“我······我······”
中年男子看到這男子,支支吾吾的樣子,於是,邊冷笑一聲說道,“說呀,你怎麼不說下去說呀?不是很會說話嗎?到底說說你是誰?”
“呵呵,”中年女子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出來,“曾先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人,怎麼現在啞巴了,啊?”特地把尾音拖長几分,顯得古怪又妖媚。
此話一出年輕男子的神色更加驚慌了,嘴裡想時,貝,毒啞了嗓子一般,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還沒等我繼續問話,中年女人便在一旁,咯咯的笑,一臉,嫵媚地扶着自己的額頭說,“小夥子,莫不是欠你這麼大一個人情,我們也不會放棄那結界裡的寶藏,如此一來,倒是當作我們順水推舟送你一個人情。要說此人你當真不認識但我可告訴你,就是他帶我們找到了那結界的裂縫,否則,倒是憑我們現在的修爲又怎麼能發現,如此小的縫隙,還能趁機將他們還能趁機將它打破。”
“要說那日此人被我們捉到只是嚇唬一下便供出了自己的底細,說這裡有個鎮子,我們商量着,能用這般結界保護着的人定是有來歷的。說不定那傳聞中的寶藏就是在這裡,說不定,那傳聞中便是有寶藏埋在此處才設下了這個計劃。”
“再到後面只要所謂一嚇唬這個男子一樣他便什麼都招了,還自動帶路將我們領了過去。你說這樣的背叛者,你是該不該帶回去呢,”中年女子問。
我沉思了一會兒,仔細想想還是決定將他帶回去,送給長老們處理,畢竟我不是鎮上的人,不能代替他們做決定,如果不現在帶走他,不僅辜負了這兩人的一番好意,也未免,會招來其他的埋怨,所以我決定帶他一起回去。
於是在道謝之後我擡腳就藉着原始蠟回到了鎮子上,顧不得說太多話,長老們也知道情況緊急,所以讓人先把那年輕人送回去關押,另一旁與我日夜不停的修復結界。
在折損多番修爲後,原本計劃半個月完工的修補計劃,只化了兩天一夜的時間,並借用古籍上的古門佈陣,設下比原先更結實的保護膜。
接下來的日子,我因精力耗損太大隻得休養生息後,繼續修煉那古籍上的上乘法術與馭器能力,只求精益求精,每一步都是爲了避免以後的危險的準備好的努力。
這天,藍得醉人,風姿綽約的楊柳樹佇立在小院之中。風是溫煦的,柔柔地吹着,綠綠的楊柳枝隨着和風輕輕擺動,光是看着就覺得心曠神怡。 炫目的陽光射下斑駁的樹影,金燦燦的向日葵,綻放着迷人的笑臉,我與阿秋在小院子裡又追又跑,玩得不亦樂乎,陣陣喧嚷的嬉鬧從院子裡傳出來,看得出院子裡的人玩得多麼開心。
難得有放鬆的時候,所以我便放開了去逗逗阿秋這小傢伙,他從小被教條束縛着,反倒變得有些木愣,孩子活潑些更好。
這一邊有人過得好不快活,有些人卻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