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婉的這個建議倒是蠻有建設性的,雖然挑戰意味甚爲濃烈,但是總比毫無思路強吧,我眨嘛了眨嘛眼睛,“我們那個隱身符實際上就是一種障眼法,利用的就是人們思想產生的幻覺,歸根結底都是騙人的。”
“騙人的?是你的道行不過吧,我可是明明的親眼看到鬼見愁使用過障眼法的。“曾婉滿臉的不屑,乜斜着眼睛看着我,估計此時心裡充滿了失望。
“鬼見愁都給你演示過障眼法了?”我大爲吃驚的問道,因爲從心底都不敢相信鬼見愁會幹出這種事情來,要知道那可是極爲耗損體能的,也就是耗損陰氣的。
一個人陰陽是必須平衡的纔可以獲得健康,那種隱身式的障眼法卻是得不償失的,就是一般的泡妞,也不會幹出那樣的事情來。
“是的,千真萬確,而且鬼見愁不是爲了他自己,也不是爲了讓我看鬧個高興,而只是爲了你。”曾婉這次卻是一種極爲看不起我的樣子了。
“爲了我?”與其說我再一次的被震撼了,不如說我徹底的搞清楚了這個無功不起利的老鼠眼的真實意圖了。
說白了都是那我作掩護,找一個很好的擋箭牌罷了,我有什麼讓他們好保護的,這個鬼村裡面一定有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一般在修道的人當中,就是喜歡獨特的感覺。
這裡就是九陰九陽交匯之地,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是一處修煉絕佳的場所,當然了機會和危險同在,能夠找到那眼交匯之眼,就一定可以找到通往成功的秘訣。
而那個地方,我目測的感覺就是我們家祖屋的祠堂,要不這些怪異的事情,爲什麼接二連三的層出不窮?而且幾乎出入的魂魄都和我在祠堂裡面見到的鬼魂相像。
似乎我明白了什麼,還編纂謊言說道,我的靈魂被他們攝走了,其還在什麼黃泉的路上,全都是扯淡,這下我徹底的明白了。
原來都是鬼見愁搞的鬼,他使用了隱身咒,利用障眼法遮障了我的視線,然後就從我的眼前消失了,我就奇了怪了,那個鬼見愁有那麼大的神通,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不該我知道的就不要多問。
我多問了他給我就是不出來,不是一下子就露出了馬腳了嗎?所以才這樣的搪塞我,而且那些神來神去的,不知道什麼怪東西發出的事情,極大的可能就是鬼見愁在作祟。
想到了這裡,我的心裡一下就涼了大半截兒,而且警覺,說白了就是懷疑鬼見愁就在我的身邊,或者此時他的真身就在我家的祠堂。
呵呵,不想讓我回鬼村,我偏要回鬼村,就是不想讓鬼見愁的陰謀詭計得逞。
“哎呦,我頭疼,曾婉不行我的回牀上躺一會兒,要不堅持不了了。”我的身體同時配合的很默契,只見我似乎受到了什麼干擾,手捂着腦袋有些痛苦的往地下滑。
“你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呢,怎麼現在就是這個樣子的了,我們還有好多事情需要你的幫助解決呢。”曾婉一邊有些無奈的解釋着,一邊忙不停地夠來攙扶着我往牀上躺去。
“哦,對了,差一點忘了告訴你,蘇爺爺的屍體已經在省城做了完整的屍檢,報告也出籠了,三天後蘇爺爺就要舉行告別儀式了。”
“哦,你是說蘇爺爺要火化了嗎?”我假裝着很痛苦的樣子,卻還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半眯縫着眼睛,喃喃的問道。
“嗯!”曾婉也感到有些惋惜的點了點頭,畢竟這個無頭案子剛剛有了眉目,得到的結果卻是上頭讓立刻結案,不得在對其追查下去了。
原因也同樣的很簡單,那就是對於這種靈異卻毫無意義的事情,主政的不可以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爲其埋單。
所以這個時候,不管是曾婉,還是縣公安局的局長,都是站在個人的興趣愛好上面來進行這件棘手的案子了。
我心裡當時也在想,鬼見愁也許就在我們的周圍,怪不得我總感覺有一雙詭異的眼睛在暗中盯着我看呢。
興許鬼見愁已經換做另爲一個人,另外一張臉,亦或是另外一個身份,只不過我還不知道罷了。
看來給蘇爺爺辦理別追悼會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因爲這個蘇爺爺實在是太了不起了,居然牽連進來了這麼多的人,爲了他的那點破事兒。
秦奶奶是感覺家醜不可外揚,所以爲了小玉等子孫的名譽問題,心甘情願的大包大攬下來,將一切罪名都承認了。
這是其一,其二的目的也同樣的是爲了不想讓小玉等人受到那個齊爺爺的致命威脅,看來這個怪老頭纔是一個最致命的罪魁禍首。
要是他真的和蘇爺爺有斷臂山的交情,在追悼會也一定會主動地現身,而且據我所知,這樣的人都是生活很無趣的,特別是齊爺爺一生之中,只有蘇爺爺這麼一個好基友。
就憑藉着我的姿色到時候打扮的娘娘腔一些,估計也是一次很好的**,這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既找出來了齊爺爺是不是真的基友,又可以鎖定鬼見愁的下落。
想好了我立刻閉上眼睛,裝作很需要休息的狀況,“曾婉,我太累了,不要打擾我,先睡一會兒。”
在確定了沒有誰會注意我的時候,我悄悄地流了出來,自認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提前來到了蘇爺爺即將要舉行追悼會的殯儀館。
我知道蘇爺爺就躺在那個冰凍的抽屜裡面,可是具體是哪一個我卻分不清楚,因爲在佈滿了各個格子的冰櫃牆上,上下足有五層,左右也是分成了十幾個格子。
這麼大的數量,我一時還是很難找得到的,不過咱們可是有的是方法,在我們道門裡面,有一種方法找人就是靠的這種方式,叫做追魂大法。
就是我使用一種符籙,那個符籙很特殊,並不是單純的文字,而是上面畫了一個小人,在專用術語裡面被稱作茅山道童的就是他了。
我首先取出來了符籙,心裡默唸咒語,正準備作法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了也是同樣的一張茅山道童的符籙,在半空之中飄了進來。
我勒個去,還真的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啊,不過這張魯莽出現的符籙至少也說明,那個也懂得道術的傢伙,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看來還是先隱藏好自己,纔是上策,當時我也只恨我不會隱身術了,正好在冰櫃的旁邊就有一張鐵牀,四根牀腿兒下面都帶着軲轆,推死人用的。
我只好躺了上去假扮成了死人。
那張茅山道童鬼靈鬼靈的上下來回的在冰櫃牆上面尋找了半天,終於在靠下二層的地方停了下來,並且直接的貼在了那個小方格的上面。
一直都在偷眼觀瞧的我心裡就是一陣竊喜,看來那個人和我的目標一定是一致的,找到了蘇爺爺的遺體,我就可以在開追悼會的時候,大顯身手了。
我這裡有一種藥物,只要塗抹到了蘇爺爺的身上,再施上符水和符籙就可以控制這個遺體了,和那個殭屍很相似,就是那個湘西趕屍的,聽說過吧,大體就是那個意思。
唯一的區別就是趕屍的還有另外的絕招兒,可以讓死屍長時間的聽話,而我的笨方法就只能在藥效存在的情況下,短時間令死人聽話,關鍵就在那種藥物的效力。
據我所知這些藥物都是極易揮發的,所以存在時間一般都長不了,最多也就能撐上半個小時頂天了。
不過詐屍也就是幾秒鐘的工夫就可以達到目的了。所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時間已經是很充裕的了。
心裡竊喜的我,等待着那個人的目的所在,這個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偷偷摸摸的鑽了進來,而且頭上還特麼的套了一個絲襪。
差一點嚇死爹了,在停滿了死屍的停屍間,忽然進來了一個看不清五官面目的東西,還是躡手躡腳的,就算是你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當時也會被嚇的半死的。
我當時心裡那個恨啊,恨不能立刻從死人牀上跳起來,一腳踢死他。
不過爲了得到我想要的真相,還是選擇了隱忍,我躺着一言不發,全神貫注着那個小子的行蹤,這個傢伙徑直的來到了茅山道童貼着的位置,拉開了那個小方格子。
蘇爺爺的面容立刻就露了出來,“老不死的,到了了還給老子留下了個難題,你給老子張口說話。”
我一聽,有門兒,看來這小子就是直奔蘇爺爺而來的,一定另有隱情,可是下面的事情,幾乎是完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一股氣味濃烈的味道頓時刺入了我的鼻腔之內,我一聞不用問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是我要在蘇爺爺身上塗抹的藥水。
這小子特麼的什麼來頭,居然也懂得這個神秘的配方,要知道這個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小道士就可以知道的,這還是在終南山的那個道士家裡,我看書看到的呢。
至少也說明這小子的道行也不淺,至少也是我師父級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