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眼巴巴的看着一個人的時候真的能讓一個人心軟。他嘆了一口氣,“所有的煞之中,這種算是最陰毒的了,這叫短命煞。”
我一聽這短命兩個字,就想起了那時候家裡面老槐樹上的木靈,一個兩個的說我是短命鬼,當我沒聽見似得。雖然我現在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說……
我咂咂嘴,“這短命煞是個什麼原理啊?”繼續無知的問着司寇玉,這廝是精怪,懂得肯定是比我更多的。
“短命煞呢,其實跟下降頭差不多吧,但是這個煞不是鬼怪,而是一種,唔……怎麼說呢,也算是媒介。這個人中了短命煞,那麼相對的有一個人的身上肯定就有長命煞。”
“我知道了,也就是說,這個長命煞和短命煞是連在一起的,長命煞會吃掉短命煞妨的人的壽命,然後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對嗎?”
“一點就通,沒錯。”司寇玉點點頭,還讚揚了我一句,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
“不過這個下煞的人也真是太可怕了。”我皺着眉頭,“這一定是盼望着樑子山死呢吧?”不然也不會下那麼陰毒的煞。
“現在排查一下誰跟他有仇就行了。”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我立刻就覺得有希望了,於是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找到了在門外候着的老嫗,老嫗正坐在門檻上抹眼淚。
“阿婆,阿婆?”我叫了兩聲,老人家才緩過勁來,擦了一把=老淚,“怎麼了?看望完了?大少爺狀況不好,恐怕挨不過年了。”老嫗說着說着又哭了出來。
說真的一個老人家在你的面前哭成這樣心裡真的很不好受,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樑子山富貴相,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阿婆你別那麼傷心,來來,坐。”
我拉着阿婆進了裡面,拉了一張圓凳子給阿婆坐下來,阿婆擦了一把眼淚,滿是皺紋的臉看着我,傻笑了兩聲。
“阿婆,我記得以前我來樑子山這邊的時候,沒有那麼少的人吶,這都是怎麼了?”我從旁敲擊,心說這反常的狀態一定是有人刻意爲之。
老嫗一聽我說的,立刻擺出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出來,“小夥子你是不知道!這太過分了!老爺也是豬油蒙了心!明明這大少爺纔是大太太生的,這家產一切都是大少爺的!那太妃石也是大少爺的!結果這不知道哪裡出來的狐狸精還帶了個野種,把老爺迷惑的昏頭轉向!現在大少爺都這樣了!他們都不管!”
我一聽這豪門恩怨就跟看電視劇似得,想要找人探討一下,結果看過去司寇玉眉頭皺的緊緊的,我奇了怪了他幹嘛突然就這幅樣子了?
“狐狸精。”司寇玉咬着壓根吐出這幾個字來。我看見他那副樣子心裡一個“咯噔”,尋思着這廝該不會是被狐狸精給騙過吧?亦或者他自己就是狐狸成精所以十分的忌諱?
我看有點像啊,還很可能是白虎呢,看看這模樣白的啊……
“你亂猜什麼?”就在我的腦洞根本就合不上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我訕笑着撓了撓頭,“沒事,沒事。”
“對了阿婆。那個人叫什麼呢?現在在那兒啊?”我小心的問老嫗,老嫗撇撇嘴,“現在趾高氣昂的住進了老爺的豪宅去了!”
我一聽趕緊的將地址都給記清楚了,然後拜別了老嫗,我看着樑子山也沒幾天活了,肩膀上三把火滅了兩把,也就頭頂的這把還亮着,但是亮着的卻是藍光。
“把這長命煞短命煞給終止了,是不是就能讓樑子山的壽命回來了?”我問司寇玉。司寇玉上了車,把那多肉放到了車子的上邊。
“是這樣,但是前提是兩個人都還活着。”
看來時間是不等人了,我必須爭分奪秒的找到那個下短命煞的人,然後狠狠的揍他一頓!媽的個芭芭拉的。
“接下來是到這裡嗎?”司寇玉指了指上面的地址問我,我點點頭,然後給琅東順順毛,這廝是真的被嚇着了,那種老鼠了看見貓的樣子我還是頭一回遇見。
司寇玉發動汽車,然後那種暈眩的感覺來了,這次持續的時間很短,車子突然往前開了一段路,然後一座半山腰的豪華別墅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舔了舔舌頭,“見過豪華別墅,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豪華的別墅,他奶奶的。這樑子山家裡到底是多有錢啊!”我感嘆了一句。
“這大概就是富可敵國了,你認識的人裡面不是也有那麼有錢的嗎?”司寇玉輕飄飄的瞥了我一眼,我沒有一皺起,心想着我好像也沒有見到什麼比較有錢的朋友吧?
比較有錢……那就只能是龍君了,可是龍君也不算是我的朋友……當然了是我配不上別人做朋友,這頂多只能算是麒麟的朋友而已。
不過他們真的幫助了我不少。
我從自己的感慨之中回過神來,然後看着那豪宅,遠遠地我就看到有人出出入入的,而且剛剛有很多的車子來來往往,我想着想着,掏出了一張符紙,唸了風符。
用風刃破了旁邊經過的豪車的車胎,那車子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然後走下來了一個女孩,和一箇中年男人:“奇怪了,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爆胎了?”
我一看是機會,趕緊的上去套近乎,“先生你好,需要幫助嗎?”
男人看着車胎都癟了,估計一時半會的好不了,“你好。”他回過頭來看着我,“你們也是應邀過來參加樑家少爺的生日禮的嗎?”
我操難怪那麼多人呢,我心說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我的一個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機會啊!這樣渾水摸魚進去鐵定沒什麼人能知道。
“是的,不過我們弟弟他們太不小心了,忘記帶邀請函,現在我們只能讓管家回去拿。”我們的車子實在是有些寒磣,在所有的豪車裡面就跟醜小鴨似得。
“難怪你們會在路邊等,這樣吧,你們載我們一程,到時候跟着我直接進去就好了。”我聽到他這樣說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立刻的就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司寇玉真的運氣會好很多,總之現在也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因爲有了邀請函,我們暢通無阻的進了樑家的豪宅。說起來我們穿着也是很隨便的……
在一羣西裝革履之下顯得十分的沒有規矩,我舔了舔舌頭,拉着琅東和司寇玉到一邊去。但是架不住人琅東帥啊司寇玉特別啊,這一路上都有人來搭訕。
我這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只好默默的往後退了。
“你們在這裡看着,我回去一趟把樑子山給弄回來,薛少白,我告訴你,要破解長命煞短命煞,就要破壞掉他們身上的佩戴着的特殊的東西,像是眼睛的黑色的珠子。”
我還沒問這珠子佩戴在哪裡呢。司寇玉就沒了宗蹤影了,我沉默的看着四周,儘量不和這些人有過多的眼神或者是身體的接觸。
賓客來的差不多的時候,我還沒見司寇玉回來,我默默的在一個小角落裡面拿着蛋糕吃。他孃的餓死我了,這裡的蛋糕真的很好吃。
吃了三蛋糕的時候,一個瘦削的頗有氣質的男人走了出來,穿着正裝,看起來應該是五十來歲的樣子,沒有發福身體倒是挺好的。
“謝謝各位賓客今天來參加我兒子的生日宴,希望大家玩的開心,玩的高興!現在,鄭重介紹一下我的兒子!”
喔,知道了,這個男人是樑子山他爹。不過樑子山現在扥年紀也差不多奔三兒了,估計很早之前他就生樑子山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身上,竟然也有一個短命煞,他喵的,我知道了這短命煞鐵定就是那個樑子山的弟弟給放下去的,應該是合夥他娘嗎?
“不過是一個私生子,你看看那女人一副我就是太太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啊!”我這邊有兩個女人在竊竊私語,我豎起耳朵聽他們說。
“說是遺失在外面的,找了很久才找回來的。”穿着拖地長裙的女人開口的說道。
“什麼遺失啊,這樑永安外面多着小三兒小四兒呢。私生子女也多的是,但是以前一直都有樑子山壓着,所以還不敢什麼精怪都往家裡帶而已。”穿着魚尾裙的女人撇撇嘴。
“那這個女人怎麼上位的啊?”拖地長裙女人好奇的問。
“樑子山前一段兒不是病了嗎,聽說病的很嚴重呢,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可惜咯,你見過樑子山嗎?”魚尾裙女人笑着看着她朋友。
“見過啊,都是在財經雜誌上見的,長得還真帥啊,不過總是皺着眉頭。”
“那不是帶着一種憂鬱的氣質嘛,這纔是真正的帥啊!”另外一個笑着揶揄。
聽着聽着她們就說一些毫無價值的話了,我拉着琅東繼續該吃吃該喝喝。雖然琅東就穿着個白襯衫黑褲子休閒鞋,可是人帥啊!色情男主播的頭銜我可不是胡亂給他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