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吩咐猴子一聲,讓他繼續密切注意江城的動靜,而自己則重新進入了海神閣之內。
新一天的拍賣開始了。
他知道即便自己實力再強,恐怕也避不開帝嚳陵和白馬寺的修道者,而後悄無聲息的潛入海神閣的內部。
而想要讓世人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那許多劫案都是薄家和李家所爲,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當着衆多人的面,讓那些贓物從他們的手中走一圈。
魔修繞着海神閣轉了好幾圈,才總算打消了帝嚳陵老者對他的懷疑。
用帝嚳陵修道者的話說,魔修終究是魔修,與他們修仙修道之人相比,邪惡更多,那是天生的一種劣根性。
在帝嚳陵範圍之內,就從無魔修的存在,但是海神閣的魔修畢竟是大唐盛世背後的那位強大尊者所安排。
魔修在海神閣之頂,終於與張無憂碰了面。
張無憂將手中袋子直接丟給了魔修。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這些東西混進今天要進行拍賣的東西里面去!”
張無憂說完,扭頭就走,海神閣之內,今天又會有幾件珍寶現世,他需要知道究竟還有着什麼東西被握在了兩家人的手中。
玄天鑑的出現,無疑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李家背後站着暗算自己的人,至不濟也是對於自己沒有絲毫善意。
魚竿則是代表着,東華帝君多少與薄家還是有些瓜葛的。
魔修看着手中的袋子,頓時頭大起來,現在的海神閣,已經不是之前的海神閣了。
帝嚳陵和白馬寺的幾個修道者,武力相對於他來說,只強不弱,自己已經沒有絲毫的話語權了。
而就在魔修無計可施的時候,千年鼠王腳踏虛空而來。
一步一天地,雖然他的武力或許並非最強,但是御空的速度絕對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的程度。
“把東西給我吧!”
千年鼠王看着昔日自己的同伴,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在爲張無憂賣命了。
魔修見鼠王有出手的意思,頓時大喜。
將袋子遞給鼠王,而後笑了笑,“我就知道海祭祀不會撒手不管的。”
魔修雖然實力不如鼠王,但是心思卻是通透,憑藉着大唐盛世的手段,一旦加入了它,若是你再想脫離。
那麼你的結果也就只能有一個,死!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鼠王肯定會有一個選擇。
鼠王看着手中的袋子,良久之後才哀嘆一聲,他想要安安穩穩的過凡人日子,可是這貌似並沒有可能。
回身,一腳遁入地下。
鼠王化爲本體,一路啃噬過去,直衝海神閣後堂,那裡將會是所有競拍品聚集的地方,也是帝嚳陵修道者把守的重中之重的地方。
四名修道的老頭各自看守着一個方位,這裡面不只是有許多值錢的珍珠瑪瑙,更有聞名於海內外的歷史文物。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今天壓軸的兩樣東西。
鼠王在地底之下,凝聲屏氣,不敢繼續挖掘前行,生怕造出的響動被人察覺,他需要一個契機,當侍者再次來取下一件拍賣品的時候,也就是他突進的時候。
海神閣內,一個來自於公元前兩千餘年前的長戟被平平的擺放在拍賣臺上。
“這東西我想大家都不陌生吧!”主持拍賣的人是來自於商都博物館的現任館長,此時他笑吟吟的看着臺下。
數百人眼睛勾勾的看着長戟。
“啓王墓被找到了嗎?”
有人忍不住唏噓不已,這長戟還是挺好辨認的,因爲它的模樣與我們所見到過的長戟不同,它的手柄之處有龍鳳共舞之圖案。
據說這是啓王當初與啓王妃御駕親征之時,當朝神匠特意爲他們打造的一柄利器,有着祝福與凱旋的雙重意味在其中。
這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並無法考究其真實性。
“夏朝之王?”
有人反問一聲。
“不錯,這長戟正是我華商國數千年前夏朝之王的兵器,對於夏朝之王夏啓,我想在座的諸位有不少人恐怕比我還要了解!”
幾個人一唱一和,瞬間就將這長戟說的彷彿只應天上有一般,充滿了神奇色彩的同時,卻又讓在座的這許多人忍不住想要買回去一探究竟。
“夏啓,身長八尺,腰圍也是八尺,力拔蓋世!據說其曾持戟與蚩尤後代大戰於巫山腳下,兩人一招一式,皆是毀天滅地,而正是由於兩人的大戰,最後也就造就了數百年後,鎮壓了孫悟空五百餘年的五指山!”
“最終蚩尤後代被殺,夏啓統一華商之國,封夏王!有傳言稱,夏啓的長戟之中曾有神靈拂過,所以他才能勝蚩尤後代!”
主持人持續鼓吹着,看着臺下之人在聽到神靈二字之時,本就高漲的熱情瞬間爆棚。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媽的,這麼沒有根據的鬼話,他們也信!”主持人心中暗笑,但面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快說低價!”
有人急切的大喊一聲。
“好好好!這長戟低價四千萬!每次加價不低於一百萬!”主持人笑呵呵的說着,眼神卻是掃向了臺下的幾人。
而這幾個人在見到主持人的眼睛有些閃爍之時,均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五千萬!”
其中的一個人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牌子。
“真他麼窮鬼!”
又有人高聲叱罵一聲,而後也是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牌子,“八千萬!”
價格,在幾個人的哄擡之下,眨眼之間已經衝上了億元的大關。
張無憂心底暗笑,這手段未免玩的太過拙劣了些吧?想要圈錢也不是這麼來的啊!
“一個民國時期的掏火棍都能被你們吹出花來,我還真是夠佩服你們的!”
陡的,張無憂站起身來,看着主持人滿面春風的臉龐,朗聲譏笑道。
只不過此時,他已經從滿面春風變成了寒冬臘月。
“不知這位先生是誰?我們這明明就是啓王用過的長戟,而且他還曾大戰蚩尤後代,先生爲何要詆譭於它?你可知這是對古人極大的不敬?”
主持人極端不善的看着張無憂,他既然敢把這東西擺上拍賣席,自然是認爲,沒有人會識破他,在這江城,能有什麼有見識的人存在?
“那你敢不敢讓我看看那長戟?”
張無憂不打算與他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