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害死色空

色空和尚口唸降魔咒,手持金鉢想將香江鬼王收入鉢中。豈料,鬼王並非一般小鬼,他是在香江河鬼道里修煉了一百多年的老鬼。他每年用三對童男童女的精血來增加他的“魔力”,現如今他的歪門邪道之功不在色空之下。

“和尚,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何要來多管我家之事?”香江鬼王並不懼怕色空,質問道。

“正邪勢不兩立。人鬼通婚更違天理,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收了你這惡鬼和你的孽畜。”色空義正言辭。

“哈、哈、哈,就憑你這老禿驢,也敢說這樣的話。”鬼王大笑,呼喚香江河之水變化成水龍,將色空纏繞起來。

色空趕緊用金鉢護體。

靈珠兒好奇,將劍放在地上,跳起來用雙手抓住窗框,身體懸空看色空與鬼王鬥法。他覺得十分奇怪,香江鬼王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青面獠牙,也不是豹頭環眼。相反,長得一表人才,一點也不可怕。

鬼王生前是一名書生,名叫張生。一百多年前,進京趕考,途經香江河時,被香江河的老鬼王看中,將他捲入河水淹死後,招他入贅,當了女婿,傳授他鬼法魔功。但張生內心一直仇恨老鬼王奪取了他陽間壽命和斷送了功名前程。

於是,當他的魔力能與老鬼王抗衡的時候,趁老鬼王不備,施法將他的魔力吸入自己體內,使自己功力增加了不少。最後,將老鬼王和他的女兒一起扔進鬼寒深淵,自己取代了鬼王。

張生做鬼王后,還是懷念陽間生活,經常跑到陽間來興風作浪。後來,遇見周鶯鶯,他動了真感情,開啓了一段“人鬼情難了”的愛情生活,還有了他們的愛情“結晶”。

“啊呀!”靈珠兒正在爲色空和尚被水龍困住而擔憂之時,突然,從身後傳來周鶯鶯“啊呀”的一聲驚叫。

靈珠兒連忙回頭。原來是,周鶯鶯見靈珠兒見寶劍放在地上,想去奪劍將靈珠兒作爲人質,逼色空和尚就範。殊不知,那寶劍是斬妖除魔的法器,她身懷鬼胎是碰不得的。她還沒接觸到寶劍卻已被劍氣所傷。

“鶯鶯小姐,你想幹甚麼?”靈珠兒拾起地上的寶劍,天真地問。

周鶯鶯用雙手護着肚子裡的魔怪果,央求道:“小師傅,你放過我們吧。”

“孃親,你不用求他!他和老禿驢是一夥的。”魔怪果在鶯鶯肚子裡說道。

“魔怪果,真的是你啊!”靈珠兒聽見魔怪果的聲音有些激動地說。

“靈珠兒,我恨你!是你把老禿驢帶來的,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魔怪果生氣道。

靈珠兒有些惋惜地說:“色空師傅說你是魔,出生後會危害人間。所以,他纔要收你。”

“你叫靈珠兒?”周鶯鶯把兩個小朋友的話岔開。

靈珠兒點了點頭。

“你見過魔怪果?還成了朋友?”

“嗯。”

“那你爲什麼好要帶你師傅來收你朋友?”

“師傅說,正邪不兩立。”

“靈珠兒,你還小,很多事你還不懂。禍害人間的那裡是魔啊,完全是人類自己。難道你沒看見年年征戰,兵荒馬亂,天天都在死很多人嗎?”

“我……”靈珠兒搪塞了,他覺得周鶯鶯說得有些道理。

鶯鶯見靈珠兒猶豫了,便趁熱打鐵接着說:“魔也分好魔和惡魔,你看外面的香江鬼王外表如此斯文像是惡魔嗎?”

靈珠兒搖頭:“不像。”

“那你看我和我肚子裡的魔怪果像惡魔嗎?”鶯鶯接着問。

靈珠兒又搖了搖頭。

“魔怪果除了頑皮一點,內心是很善良的。你們既然是朋友,就應該相互幫助啊。”鶯鶯繼續勸說靈珠兒。

“那你想讓我如何幫你們?”靈珠兒被說動。

周鶯鶯伸長脖子,往窗外望了一眼,見鬼王與色空鬥法已經處於下風了。回過頭對靈珠兒說:“其實很簡單。你把你手裡的寶劍扔了,到我這裡來,我們一起去勸你師傅不要與鬼王再打下去了,坐下來大家好好談談。”

靈珠兒想魔怪果與自己是朋友,朋友是應該相互幫助,老夫子也教導過做人要“重情重義”。

於是,靈珠兒將寶劍放在地上,自己乖乖走到鶯鶯身旁。不料,周鶯鶯突然從牀上的枕頭邊抽出一柄短劍,一手緊緊抓住他胸前衣服,一手將短劍架在靈珠兒脖子上。

“鶯鶯小姐,你這是幹什麼?”靈珠兒發現上當,開始掙扎。

周鶯鶯身懷六甲扭不過靈珠兒,這時,魔怪果從鶯鶯肚子裡伸出雙手來幫忙,緊緊將靈珠兒抱住,讓他動彈不了。

“靈珠兒,老實點,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鶯鶯一改剛纔的溫柔善良,凶神惡煞地說。隨後,推着靈珠兒到院子裡。嘶喊道:“老禿驢快住手,不然我殺了靈珠兒。”

此時的色空和尚已經將鬼王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正用金鉢對着要將他收入鉢內。所以,色空並沒理會繼續發功。

“哎喲!哎喲!”靈珠兒叫了起來。周鶯鶯見色空並未停手便一劍刺在靈珠兒屁股上,讓他發出叫聲分散色空注意力。

這招果然湊效,色空和尚聽見靈珠兒的叫聲,分心過來救靈珠兒,一個如來掌將周鶯鶯打翻在地,順手將靈珠兒奪了過來。

香江鬼王趁色空轉身救靈珠兒之機,一招鬼王奪命槍,從後背刺入了色空體內,色空忍着劇痛拼盡全力揮舞金鉢,使出天羅地網之法將鬼王扣入金鉢中。

“嗖”地一聲,周鶯鶯持短劍從身後刺穿了色空。

“師傅!”靈珠兒哭喊了起來。

色空一個後踢腿將周鶯鶯踢飛出去。靈珠兒也顧不上自己屁股疼痛,緊緊抱住色空的腰部,哭喊着:“師傅!師傅!”

色空和尚身上一把鬼王槍和一柄短劍都從後背刺穿到了前胸,但他還是繼續發功將困在金鉢裡的香江鬼王化成一灘污黑血水。

然後,撫摸着靈珠兒的頭,說道:“靈珠兒,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以後你就去做你想做之事吧!”

話畢,色空和尚耗盡最後一點功力,將身上插着的槍劍逼出,坐化了。

靈珠兒跪趴在地上爲色空送終。

周鶯鶯見鬼王被化爲血水,自己也一頭撞死在石頭上,迫使魔怪果離開她身體,自行修煉魔法。

魔怪果臨走時給靈珠兒丟了句狠話:“靈珠兒,你等着,我會找你報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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