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誼事情帶來的風波過去以後不久,時間便跟隨着春天飛快的腳步走進了六月份。
李忠信雖然知道世界盃的比賽即將要開始了,但是,他卻是無法直接過去那邊,至少要等到大一考試結束了,他才能夠飛往美國那邊。
這次去美國那邊的計劃,李忠信和母親王雅清說了,如果他的父母能夠和他一起過去那邊,他就領着父母一起坐自己的那架私人飛機過去。
李忠信心中十分清楚,他想要不考試,提前去美國,那他古板的父親估計都能殺了他。
就在李忠信準備六月份的考試的時候,他聽於雷給他打了電話,說他們小學的一個叫做楊軍的同學要路過哈市,準備到深圳那邊去工作,於雷希望李忠信能夠幫一幫那個叫楊軍的同學。
這個叫做楊軍的小學同學,李忠信心中還是有着一些印象的,這個楊軍個人很高,當時是班級裡面爲數不多的高個子,在小學畢業以後,李忠信雖然沒有看到過楊軍,但是,卻是聽於雷提起來過這個同學,說是這個同學混得挺慘的。
爲什麼說是混得挺慘的呢?是因爲這個同學的父親在他上高中的時候出了車禍死了,只剩下一個老媽,其他的人還都指不上什麼。
當時李忠信讓於雷給楊軍拿了幾百元錢,也算是有了這樣的一個人情過往,楊軍這次要到深圳那邊之前,準備見一見李忠信,一是表示感謝,再就是楊軍不知道他這一次出去,什麼時候能夠從深圳那邊回江城,甚至是去了之後能不能回江城都是未知的。
李忠信聽到了這個事情以後,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並告訴於雷,那邊楊軍什麼時間到哈市什麼的都問清楚,他去哈市火車站去接楊軍,到時候他好好和楊軍談一談,看看能不能幫助到楊軍。
李忠信對於小學同學的感情是有的,而且,他總覺得,小學的同學之間感情最深,沒有任何其他外在因素的摻雜,後世的時候,這個叫楊軍的同學呢!也是屬於一個成功的小老闆,最開始是在廣東深圳那邊工作,後來到京城打拼,算是混得相當不錯的一個。
只不過呢!李忠信這個時候感覺腦子有一些混亂,他後世的記憶中,楊軍是在二十四五歲以後纔去的深圳那邊,怎麼現在就準備到那邊去了呢?
李忠信沒有想出來眉目來,卻也是把這樣的一種事情丟在了腦後,現在很多事情都開始已經脫離了後世的事情,這個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十分小的,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情了,他沒有什麼值得去考慮的。
只不過呢!楊軍這個小子去那邊要做什麼,他真就需要琢磨琢磨,看一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幫助。
李忠信記得,曾經合作的一個老闆在深圳那邊做得挺大的,那個人就屬於是白手起家,可以說是那個時候的一個典範型的人物。
那個時候,到深圳那邊都是分地域的,一個地方的去深圳那邊基本上都扎堆,其中有一個人搞哪一個行業好了,那麼,一窩蜂的,大家都搞這樣的行業。
那個時候,湖南一些人在深圳搞車很厲害,基本上深圳那邊港口碼頭的貨運,都是湖南人在搞,深圳的出租車也是湖南人在搞。
那個時候,他認識的那個湖南的老大哥李兵,在深圳那邊算是修車工,因爲他是大型工廠汽車維修班組出身的,很快就在那邊的一家大型修車廠裡面當上了一個小頭頭,九十年代剛剛一過,他就每個月能夠賺到一千多元錢。
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一千多元錢的工資已經是高工資的了,一般人還達不到他這樣的一種工資水平。
可是,李兵這個人卻是覺得,修車這種事情很髒很累,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搞頭,如果他一直在修理廠修車,一輩子也就那麼樣了。
所以,李兵一直琢磨着在深圳那邊做點事情,有那麼一天,他串休在家,一個比較熟悉的開車的車主給他打了傳呼,他回話以後,聽說這個老闆想讓他過去幫打點黃油,他一琢磨,這個是熟客,關係很不錯,打點黃油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於是,他就帶着修理廠的黃油槍和黃油去了那個車主那邊。
讓李兵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車主停車的位置是一個貨車的中轉站,幾乎這邊的貨車都在那個地方中轉,他帶了黃油槍和黃油過去給那個車主打完黃油以後,旁邊的那些個看到他的人,紛紛提出來讓他幫着打黃油,價格方面,比去修理廠打黃油的價格還要高出來相當大的一部分。
李兵那一白天的時間,基本上都在貨運中轉站那裡打黃油,一直搞到了天黑,還有很多車都沒有打黃油呢!他便回了家。
回到家裡吃過晚飯,李兵坐在牀上數錢,這一數錢,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一白天的時間,他就賺了將近三百元錢,當時的時候,一個月賺三百元錢的也是大有人在的,他一天的時間就賺了三百元錢,雖然這個是那些貨車車主給了他高價,他拿的是修理廠的黃油槍和黃油,那也是賺到爆炸。
李兵看到了這樣的一個商機,他立刻就拿出來自己手中攢下來的錢,購買了黃油槍和黃油,把修理廠的工作辭了,開始搞這個給貨車打黃油的生意。
本身李兵就是修理廠的大師傅,給人打黃油的時候,順帶幫着那些貨車司機看看車,修修車,慢慢的名氣就大了起來,專門找他打黃油和修車的人就多了起來。
後面就順理成章,開修理廠,搞車隊等等,財富滾起來,也可以說是暴富了。
通過這個事情,李忠信覺得,楊軍過去深圳那邊,沒有文憑和手藝,就應該找到這樣的一種事情來做,要不然的話,就讓楊軍在那邊貸款買一輛出租車,在那邊開出租車。
李忠信更是想到,只要楊軍肯幹,很快就能夠出人頭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