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和王傳智他們幾個人湊到一起很是開心,酒沒有少喝,基本上都喝得有些多,走路的時候都開始打晃了。
李忠信看到這樣的一種情況,他立刻就張羅結束了酒局,並讓他們把車放到了飯店門口,讓趙媛媛那邊給叫來了兩輛車,把他們這些人分別安全地送回了家。
對於晚上他們這幾個人討論的那些個問題,李忠信也是很無語,他在這個時候已經是不清楚張奇他們幾個人今後的婚姻走向,畢竟他們在這個時候已經是脫離了最初的生活軌跡。
至於說他和晴子,李忠信心中有數,按照晴子的性格和想法,極大概率的家裡面大事小情的都是由他說了算,不涉及到那樣的一種情況。
晴子是那種你讓她做什麼,她纔會去做什麼,而且是幫助你做什麼的那種人,讓她獨立地去思考或者是去做一件事情,必須是十分簡單的事情,要不然話,晴子是懶得費那個腦筋。
按照晴子的想法,她是女人,應該是那種負責相夫教子的人,什麼賺錢了,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對於她來講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人一旦錢多到了沒有什麼用處以後,對於錢的渴望就已經是沒有了那麼大,越是錢多的人,越想過平淡的普通生活,而不是身不由己地去做各種不喜歡做的事情。
和封半山把晴子以及晴子的助理送回了酒店,李忠信回到家中以後,藉着酒勁美美地睡了一覺,當他醒來收拾完畢吃完飯就已經是快八點半了。
這邊還沒有等李忠信做什麼,家裡面就已經是來了好幾波客人。
這幾波客人都很重要,第一個客人是宏克利鄉的白忠偉,給李忠信家裡面拿來了一些他們鄉里面的特產。
每年到冬天和過年的時候,白忠偉都會到李忠信家裡面給李忠信送禮,白忠偉覺得,李忠信就是他們宏克利鄉的恩人,沒有李忠信,就沒有宏克利鄉現在的繁華,沒有李忠信,他們鄉在這個時候就不會成爲遠近聞名的富裕鄉鎮,所以,每年過年的時候,他必然到李忠信家裡面來送禮。
對於白忠偉的來訪,李忠信很是高興,他也是和白忠偉有很多事情需要談一下,畢竟白忠偉那邊的宏克利鄉算是忠信公司的一個供應基地,很多東西都是從宏克利鄉那邊生產出來的。
最近一年到兩年的時間裡,宏克利鄉那邊沒少建設工廠,專門生產一些忠信公司商超需要的產品。
和白忠偉談了一會兒以後,董國忠和樑國富的媳婦帶了一些東西也是登門拜訪,雖然董國忠的媳婦和樑國富的媳婦由他母親王雅清負責接待,李忠信卻也得是過去和她們打招呼,並和她們說了一會話。
這邊李忠信的屁股還沒有坐穩當,楊盼盼帶着董志國的媳婦就來了,她們兩個人也是大包小裹的拿了一大堆的東西,並指揮李忠信給晴子那邊打電話,讓李忠信把晴子約過來,她們要在李忠信家裡打麻將。
這邊李忠信剛給晴子打完電話,告訴晴子一會兒他讓封半山去接她過來家裡打麻將,剛從雲南那邊回到江城的姜國軍帶着雲南那邊的一大堆土特產就來了。
姜國軍到雲南那邊已經是好多年了,現在這個時候,基本上也就是過年的時候會回江城這邊來看一看,要是過年那邊忙,甚至過年的時候都回不了江城這邊一次。
對於姜國軍的到來,李忠信更是需要熱情的接待,先不說姜國軍被李忠信忽悠去了雲南那邊做事情,就是姜國軍算是忠信公司最老的朋友和元老,給忠信公司做出了很多的貢獻,李忠信就必須得熱情招待一下了。
姜國軍來了一會兒以後,王喜平來,王喜平來了一會兒以後,秦保國兩口子來……李忠信家雖然地方很大,有着一個三十多平方米的會客廳,也就是剛剛到中午,就已經是坐滿了人。
李忠信覺得,每一次到過年的時候,他都很忙,單單是忙着接禮和談事情,就已經是讓他感覺到應接不暇了。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樣的一種事情是十分歡樂的一件事情,但是,對於李忠信來講,這樣的事情就是一種壓力。
往年他要是不在家,這些人到家裡面把給他的禮物往家裡一放,就直接走了,而今年他在家裡,只能是搞好這樣的一種接待工作了。
中午,李忠信看到人太多了,也沒有告訴廚師做法,直接請到家裡來的這些人,到他家旁邊的飯店那裡吃了頓飯。
吃過飯,李忠信送走了這些人回到家裡,他十分鬱悶地發現,家裡居然又來了七八個人。
下午又聊了一下午,等到了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李忠信看到人越來越多,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他更是頭大如牛,看到母親那邊的兩桌麻將打完了,他立刻張羅起來去忠信魚館那邊吃飯,他可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從李忠信家裡面呼呼啦啦地去了一大羣人,而這些人當中的董國忠媳婦她們,又在王雅清的催促下,打電話給董國忠他們,足足搞了三十多人。
李忠信在感覺到熱鬧的氛圍的同時,更是感覺到了一種膩歪。
正常情況下,像李忠信這樣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到過年的時候,都是特別喜歡熱鬧的,用東北人的話來講,到了過年,家裡面越熱鬧越好,熱鬧代表的是生活幸福美滿,親朋好友多,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可是,李忠信在這個時候卻是感覺到沒勁,他覺得,他的心態好像出了一些問題。
李忠信重生到現在,他一直就覺得,他生理和心裡上的年齡鬥很年輕,心態什麼時候都好,但是,在這樣的一種場合下,他還是感受到了不同的東西,就好像這樣的一種生活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一般。
李忠信恍惚間想到了很多事情,想着想着就喝多了,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在三十即將到來之際,李忠信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