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對於董國忠和董志國說的那個事情,他是有着很深印象的,因爲李忠信知道,如果沒有他的出現,董志國應該就是和那個什麼蔣三一起犯的事情。
對於蔣三這個人,李忠信是不知道的,畢竟那個時候,李忠信只是聽王波說過,董志國那邊是因爲十斤糧票進去了三年。
這也就是董國忠這邊提起來,他才知道,董志國當年出事應該是和這樣的一個人倒騰糧票什麼的。
李忠信覺得,董國忠說的沒有什麼問題,那個時候,他三舅王波在城裡面也有親戚,而且他家裡面的太姥爺當時還是收容遣送站的幹部。
那個時候,李忠信家裡面是有一些多出來的糧票和煙票什麼的東西,但是,量卻很少,給王波一些已經是極限了,那些個糧票什麼的,也只是夠王波自己花用,那個蔣三,哪怕是城裡面有親屬,也是無法弄到更多的糧票煙票什麼的東西換錢的。
那個時候,王波和董志國都是屬於無業遊民,蔣三也應該是那樣的一種人,因爲那個時候他的家庭條件好,估計是慈母多敗兒,平日裡花銷很大,搞收髒賣髒的概率會相當大。
“搶劫才判七年,蔣三咋就給判了十年,他這也是太倒黴了。等這幾天沒什麼事情了,我到沿江鄉那邊去找找蔣三,去看看他,要是他困難,到時候我看看幫他一把。
好歹也是一起玩過一段時間的人,那時候我還管他叫三哥的呢!”董志國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以後,端起酒杯對王波說道:“大波,咱們那個時候,好像和蔣三混過一段時間,等我過去看蔣三的時候,你去不去?”
“誰和蔣三混了,那個時候就你小子和蔣三混,我纔沒有和蔣三有什麼來往呢!我就是知道那麼一個人,從蔣三那裡買過煙票。
那個時候,我和二力還有紅軍我們幾個人在一起玩的,要不就是福隆的那個二傻,我們可沒和蔣三玩過。
還有,過去這麼多年了,蔣三還是剛從監獄裡面出來的,別到時候惹出來什麼麻煩。”王波愣模愣眼地看了看董志國,有些不屑地對董志國說了起來。
王波還記得,當年他在竹板屯那邊的時候,蔣三過去那邊,基本上只是找董志國,對其他人根本就是愛答不理的,他想要靠邊,也是靠不上去的。
那個時候,董志國有個當村長的堂哥,真要是在竹板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也有個兜底的人,蔣三就是奔着這樣的一個關係,才和董志國在一起玩的,這樣的一種事情,也就是董志國看不出來而已。
要不然的話,就董志國那熊樣的,要錢沒錢,要啥沒啥的,蔣三憑啥帶着董志國玩。
董志國說去看蔣三的這個事情,王波打心眼裡是不太喜歡的,董志國重感情的這個事情倒是沒有什麼,可是,蔣三那個人,當年的人品就不怎麼樣,王波都怕蔣三賴上董志國。
董志國聽完王波的話,回憶了一下以後,開口說道:“那我就不管你了,等這兩天我抽出時間來,就過去看看蔣三,我記得那時候三哥沒少給我好東西,要知道,那個時候,一斤糧票和煙票的價值很高的。
你要是不去就算了,也不至於說蔣三哥不好吧!蔣三哥人是很仗義的一個人。”
董志國也是多少想起來一些,蔣三那個時候是不怎麼和王波他們接觸,有些看不上王波和紅軍二力他們幾個人,說覺得他比王波他們大,不喜歡和王波他們玩。
而王波最後說的那一句,董志國多多少少的有那麼一些不愛聽,啥叫招惹上麻煩,難道他知道了蔣三哥出了這樣的一種事情,還能不過去看望一下,哪怕是少給扔一些錢,哪怕是扔個一萬兩萬的,也是那麼一個意思。
“國忠老弟,還真和你說的一樣,要是沒有忠信把王波和志國兩個人帶出來,他們真沒準會搭進去。
那個時候,只要是有那麼一點劣跡,就會遭到調查,只要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犯罪,也是會判上好多年的。
我記得我們家附近有一個小年輕的,那個時候因爲偷了鄰居家裡的一盒煙和一瓶酒,就是普通的一個偷竊,就被判了八年的時間,那個時候,他家的鄰居並沒有報警,小年輕的是被別人舉報的,結果因爲這樣的一個事情,兩家作爲鄰居,多少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李尚勇聽着董志國他們的對話,也是略帶唏噓地開口說了起來。
對於那個年月發生的事情,李尚勇他們都有着極爲深刻的印象,只要是那個時候犯事的,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哪怕只是偷一角錢,要是被人抓住,或者是被舉報了,那也會判刑的。
特別是董志國的那個性格,那個蔣三進去坐牢了那麼多年,現在出來以後還指不定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呢!這就是聽說了蔣三進監獄的事情,就要過去看望,那個時候要是董志國不和王波跟李忠信搞什麼打魚,真就沒準備捎帶着弄進去。
“姐夫,你說啥呢!啥叫沒準會搭進去?我那個時候是混了點,但是,犯罪的事情我從來不做的,話不能亂說,好像我這個人怎麼樣似的。我多老實的一個人啊!”王波憤憤不平地開口對李尚勇說了起來。
對於李尚勇給予他的評價,王波是不認的。
王波覺得,他是一個比較老實的人,無非那個時候他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一個時代造就一批人,那個時候,城市裡面的工廠招工,他和董志國去不上,投機倒把國家還不讓,讓他們在屯子裡面種地,一年到頭下來,能吃上飽飯就不錯了,他可不想和父母一樣種一輩子地,到頭來除了孩子一大堆,啥也沒有。
“你是多老實的一個人?我咋沒看出來呢!你少打架了?還是你少喝大酒鬧事了?”李尚勇沒好氣地對王波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