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頗有深意地看了約瑪奧利拉一眼以後,如沐春風般地笑道:“合作的建議是我提出來的,今天您既然能夠到這邊來參加宴會,就已經說明我們今後會經常如同今天這般坐在一起談天說地。不過呢!我這邊有個提議,那就是,喝酒的時候不聊正事,有什麼想要談的,明天白天的時候,我們找安靜的地方再談。”
李忠信笑呵呵地說完以後,把高腳杯轉向了巴姆洛夫斯基那邊,他輕輕一笑慢悠悠地繼續說道:“自從接到巴姆洛夫斯基您的電話以後,我一直再思考這一個問題,像我這樣的人到蘇聯那邊去做客,能不能把我當做大資本家抓起來呢?”
李忠信的這番話說的也很有技巧,像是在逗着笑話玩,其中卻是蘊含了很多東西。
其中的含義是這樣的,我呢!現在已經決定到蘇聯那邊去了,你說的事情我很有興趣,要不然也不會準備到蘇聯莫斯科那邊走一遭。
因爲中國有過十年的動盪期,就是現在這個時候,國內的人民也是不歡迎資本家進入的,蘇聯和中國一樣,都是打着紅色的標籤,在很多做法上也是有着相似的地方,真要到了那邊,能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這個安全呢!不光是指人身方面的安全,因爲人身方面的安全,李忠信並不擔心,既然巴姆洛夫斯基這樣的人物對他發出的是邀請,那麼,安全上就沒有任何問題。
他考慮的是資金方面的問題,資金方面的問題是有學問有講究的大問題,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說李忠信在蘇聯那邊投資一個大型的鑽石礦,佔據了相當大的股份,可是,那鑽石礦是屬於蘇聯國家的,蘇聯一解體,領導人上臺了,發生了變化,這些股份是不是還屬於李忠信的,那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蘇聯人的誠實可信度太差,就好像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在蘇聯經營了很大一個產業,因爲二戰期間的一些神奇,蘇聯直接就把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資產全部沒收了,連根毛都沒有給他們剩下。
作爲準備在蘇聯投資一些產業的李忠信來講,資金方面的安全還是相當重要的,現在沒有解體,當政的是這些領導,可是,解體以後,國家的領導人員發生了變化,那麼,政策方面也是會發生巨大的變化的。
就好像巴姆洛夫斯基出來找財路,是蘇聯現在的領導,是戈爾巴喬的心腹,可是,戈爾巴喬要是下臺了,到時候現任的官員不兌現,到時候李忠信可就沒有地方說理去了。
“您這是說哪裡話,您只要蒞臨,我們將會拿出來十足的誠意,無論是人身安全,還是資金安全,絕對會給予您最大的保證,這個事情,您儘管放心。這個時間到莫斯科,會感受到很不同尋常的美景,相信您到了那邊以後,一定會愛上那裡。”巴姆洛夫斯基笑眯眯地對李忠信回答了起來,並提出來,這個時間是會看到不同尋常的美景。
他的這番話的意思呢!如同李忠信說話的形式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一語雙關,首先肯定了李忠信問的安全問題,然後話鋒一轉,告訴李忠信,這個時候到莫斯科那邊,會領略到不同尋常的風景,一是莫斯科的在這個時候的風景的確很不錯,到那邊比冬天去莫斯科要好上很多。二則呢!提醒李忠信,到那邊會有好的合作前景,應該會給您帶來驚喜。最後面的那句您到了那裡,一定會愛上那裡,更是表達出來了他和他背後那位想要讓李忠信把資金投資到蘇聯的決心。
“約瑪奧利拉先生,巴姆洛夫斯基的誠意滿滿,聽說莫斯科那邊的風景不錯,您有沒有興致和我一起過去看看呢?”李忠信聽完巴姆洛夫斯基的話以後,立刻就明白了他話裡話外的含義,直接轉過頭,他詢問其了約瑪奧利拉。
如果不出現太大的意外,約瑪奧利拉已經板上釘釘是他的合作伙伴了,這個時候既然巴姆洛夫斯基提出來了最爲誠摯的邀請,他也想看看約瑪奧利拉對於這個事情的看法,有沒有想進入蘇聯的打算。
“忠信君,巴姆洛夫斯基先生說的沒錯,現在的莫斯科的景色十分迷人,但是,我卻沒有時間,工作方面的事情實在是太忙了,而且呢!蘇聯那邊的電子通訊業比較發達,我就是過去了,也沒有什麼事情。先預祝您這次到莫斯科渡過一個美妙的假日了。”約瑪奧利拉輕抿了一口紅酒,慢悠悠地說着。
約瑪奧利拉能夠聽明白李忠信話語當中的意思,李忠信這是覺得,他們兩個人的合作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李忠信這是想帶着他一起到蘇聯那邊去發財去。
可是,約瑪奧利拉卻沒有到蘇聯那邊的想法,他是做手機電子通訊類的,到蘇聯那邊,他可沒有什麼機會,畢竟蘇聯在電子通訊等行業的水平,一點也不弱於諾基亞,很多方面甚至超越了芬蘭的電子通訊行業,只不過呢!在西方國家當中,沒有國家認可蘇聯製造出來的這些東西。
“哦,那我明白了,順便祝您這段時間的工作順利。”李忠信說完之後,抿了一口紅酒,就開始品味起來約瑪奧利拉口中說出來的這番話的含義。
李忠信雖然知道蘇聯在工業方面比較發達,但是,那是在重工業方面,他真就沒有聽什麼人對他說起,蘇聯方面在電子通訊行業也是相當發達的。
李忠信能夠從約瑪奧利拉的話語中感受到那種濃濃的酸味,能夠感覺到約瑪奧利拉雖然想和李忠信去蘇聯那邊,但是,卻因爲去那邊沒有價值而選擇放棄。
“約瑪奧利拉先生,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對於蘇聯手機行業和電子通訊行業,您有什麼看法和建議,您是這個方面的權威人士,是我欽定的合作伙伴,我想聽一下您的看法。”李忠信腦海當中琢磨了一圈以後,顯得很是隨意地向約瑪奧利拉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