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黃婷結束通話後,盧安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準備回南大教師公寓。
初見妹妹不放心他,在後面喊:“盧哥你可沒少喝,要不要緊,要不就到這歇了?”
盧安對個人衛生如同女人一眼,非常講究,非常挑剔,這種大夏天不洗個澡不換身衣服還咋睡?
“不了,你們這裡還咋睡,我還是回去睡吧。”
說完,他出了院門。
沒得法,初見妹妹趕忙把門關上,跟了出去。
過了馬路,盧安揮手想趕走她,“你別跟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晚上回來不安全。”
初見妹妹彷彿沒聽見這話,指着天上月亮問:“盧哥,伱看天上的月亮像什麼?”
盧安擡頭望了望天,迷糊道:“湯鍋,像我們剛纔吃的水煮桂魚湯鍋,怎麼,你沒吃好,還想我陪你喝酒吃魚?”
初見妹妹好想笑,心想月亮都看成湯鍋了,還說沒喝醉,等會要是趴路邊睡着了都有可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回到教師公寓,這次初見妹妹落心了,轉身打道回府。
進到二樓畫室,先是找出換洗衣服胡亂洗個澡、洗個頭發,然後就橫七豎八在沙發上躺屍。
都說酒醉心裡明,雖然他肢體有些不太受控制,趔趔趄趄的,但意識還是保留了一份清明,這是他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到哪喝酒都會留個餘地。
這就是爲什麼李冬他們不省人事了,他還能活動的原因所在。
中間有人來敲門,打開一看,是陳楚玲。
“陳姐。”
見到是陳維勇的大女兒,盧安有些意外,都這個點了,竟然還來敲門。
“怎麼?家裡有人,不方便我進去?”看他守住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陳楚玲如是打趣。
嚯,瞧你這話說的。
不知道老子暑假被三個女人弄得想入非非了麼,孤男寡女的我怕等會讓你下不得臺。
就你這幾片衣服壓根不夠我撕的。
酒氣上涌,又加上暑假被幾個人給玩壞了,盧安看到身材飽滿的少婦陳楚玲出現在門口,一時間心跟着蕩了一下。
他孃的咧!看來是真的要找個女人敗敗火了,現在見到個有點姿色的女人就洪荒之氣溢滿,這樣下去還得了?
“哪有,我就是擔心家裡亂糟糟的,入不了陳姐的眼。”
不過渣渣盧心裡腹誹歸心裡腹誹,但面上還是十分鎮靜的,好歹也是花叢老手了,這點涵養功夫還是有的,要不然俞莞之早就被他在午夜的車上灌輸了幾十個億了。
想到長相氣質絕美的俞莞之,盧安再看眼前的陳楚玲,慾望立時消散不少,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差距有點大。
陳楚玲是第一次來畫室,在客廳細細地觀察了好一陣,不過識趣地沒去幾個房間,臨了說:“哪裡亂了,挺好的,就是好久沒人住灰塵多了點而已。”
一個男生的房子有這般整潔,已經完全出乎了陳楚玲的意料,不過想到平日裡有個高挑的女生經常出入這裡,又有些解釋得通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叫葉潤的女生和盧安是什麼關係?
麥子如今和葉潤好像成了朋友,看她們暑假都有電話聯繫,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
畢竟撬牆角就要專業點,要學會借力借巧,那黃婷她看過,和麥子的長相氣質在伯仲之間。
但麥子的身材堪比黃金比例,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沒有瑕疵,完美得過分。光論身材的誘惑力,說一句吊打南大所有女生也不爲過。
再加上堂妹會主持、會日語英語、在學德語、會唱黃梅戲,還有一顆天不怕地不怕敢於挑戰一切困難的決心,就算黃婷如今是正牌女友,也是有很大機會拉其下馬的。種種不可爲人知曉的心思一閃而過,陳楚玲問:“之前在校門口隔老遠就看到你喝醉了,你沒事吧?”
盧安搖頭說:“沒事,謝謝陳姐關心。”
“別陳姐陳姐叫了,太生分,今後叫我楚玲姐。”陳楚玲眼神在他身上打轉,一臉地自來熟。
她是對盧安越看越滿意。會畫畫,是畫家,還擁有一般人不敢想象的金錢財富,關鍵是這長相這氣質,和麥子簡直是絕配。
她就算結婚,生過孩子,還是看得賞心悅目。
還瞧!還瞧!女人你還瞧!
小心我發動男性魅力把你誘惑了,把你就地正法了。
盧安鬱悶至極,夜深人靜的,你一個少婦闖一個火氣正旺的男人家裡來幹啥子啊,是真不知道世人險惡麼?
還是我這張臉太有欺騙性?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老實”二字?
盧安儘量不去看她,問:“楚玲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南大這邊?”
陳楚玲晃了晃手裡的袋子,裡面全是魚食:“兩老暑假回了蜀都老家,這邊養的金魚需要投食,我會時常過來看看,今天之所以晚,是剛參加了一個聚餐。”
盧安本想問你一個人安全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現在他只想這女人趕緊走,說那麼多幹甚呢。
陳楚玲突然問:“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這問題,盧安配合着打個哈欠:“不是,就是酒喝多了,有些困。”
陳楚玲歉意地笑了笑,說幾句後就告辭離開了。
不過纔出門,她就用手拍拍有點熱的臉。
剛纔面對這個小男生時,她竟然產生了一種荒唐的想法,血液中有一種異樣的禁忌感一閃而過。
深口氣,下樓梯,陳楚玲暗自慶幸:老曾啊老曾,差點就犯錯誤了。
回到爸媽家,她先是給魚餵食,然後就打開電視看,發現沒什麼好節目了,後面乾脆看書打發時間。
可是書怎麼也看不進去,腦子裡亂得很,最後她受不住了,打電話到自個家裡:
“老曾,你加班加完了沒?”
丈夫曾博摘下眼鏡,對它哈口氣,接着用眼鏡布擦拭:“還有一點資料沒弄全。”
陳楚玲說:“別弄了,明天再說,你來我這一趟。”
曾博問:“怎麼了?”
陳楚玲說:“我想了。”
曾博看一眼資料,特別爲難:“明上午開會就要用,我”
陳楚玲發出嫵媚的聲音:“特別想。”
曾博說:“你出門前還好好的,才一會功夫.”
再次打斷他的話,陳楚玲哼哼地威脅他:“你來不來,不來我就去找其他人了。”
曾博有點傻眼,接着把眼鏡重新戴上,把檯燈拉熄,轉身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