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和兩個姑姑對清水的熱情,出於盧安的意料。
三人圍着清水聊天,問長問短到11點多都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最後盧安都快熬不住了,打個哈欠說:“姑姑,你們聊,我困死了,先去睡了。”
聞言,倆姑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找個藉口起身離開,就算臨走前,還說了一籮筐誇讚清水的話,把宋佳酸得不行。
趁孟清水去浴室洗澡的功夫,宋佳逮着二哥問:“哥,你們上過牀沒?”
盧安一臉懵逼,驚愕地擡起頭。
宋佳湊過來小聲講,“姑姑和大姐都把孟清水當成我嫂子了,她享受這待遇你要是不趁早把她睡了,將來她如果跑了,伱對得起姑姑和大姐嗎?”
盧安盯着她瞧,末了還是忍不住拍了她腦袋一下,沒好氣道:“年紀輕輕不學好,大人的事你少操心。”
宋佳挺起胸膛,“別擺臭架子,我今年也16歲了,真以爲我什麼都不懂啊,我看她都願意跟你來家裡了,你今晚就把她給睡了唄,睡了我以後喊聲嫂子也心甘情願。”
盧安迷糊,“你爲什麼執着這事?”
宋佳揹着小手踱來踱去,特不省心地表示:“她比我漂亮就算了,還要跟我搶哥哥,還搶我家庭地位,沒法忍了我。”
接着不等盧安說話,她就抱怨道:“爲什麼同是爺爺奶奶生的,爲什麼姑姑要比我爸好看那麼多,我要是姑姑生的就好了,那誰比誰漂亮還不一定呢。”
她口裡的姑姑是盧安母親,在她眼裡,姑姑那纔是一等一的美人,蓋過十里八鄉的所有女人。
盧安聽得無語。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小妹總是不太喜歡清水,按道理清水前世今生都待她不差的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氣場不合?
橫看不對?豎看不對?就是怎麼看怎麼不對?
反倒前世清池姐生了龍鳳胎後,她跟清池姐關係突飛猛進,還蠻講得來,有時間就偷偷跑去幫忙帶孩子,對清池姐一口一個嫂子,喊得十分親熱,一點都不吝嗇。
那時候他挺納悶,一母同胞的姐妹,宋佳爲什麼會如此區別對待?
洗完澡,盧安帶清水去了二樓,這層有4間臥室,他把主臥讓給了媳婦,自己去了隔壁次臥。
宋佳在樓梯口仰頭望了望,隨後踏腳要上二樓,這時盧燕叫住她,“小妹,姐好久沒跟你睡了,今晚我跟你睡,咱一起說會話。”
宋佳可不傻,知道大姐這是變着法給二哥和嫂子騰私人空間,但她又無可奈何,頓了頓腳,只得跟着大姐進了臥室。
上牀的時候,她雙腿在被子裡抖了抖,嘀咕道:“姐,你就不怕今晚樓塌了呀。”
盧燕這麼大的姑娘了,雖然還沒經歷過房事,但有些話還是聽得明白的,霎時無語至極,“你怎麼這樣說你哥和嫂子咧。”
宋佳一把倒在牀上,睜眼看着天花板說:“二哥談了對象,以後就不會那麼疼我了。”
咋一聽這事挺有幾分歪理,可細細一想,盧燕又覺着不對,於是轉頭問:“你二哥到年紀了,那你是盼他有對象叻,還是一直單身陪着你?”
聽到這話,宋佳眼睛瞪得溜圓,瞬間不曉得該怎麼接話了?
如今這年頭的農村可是有好多老表結婚的,她要是不同意二哥處對象,那不是擺明對哥有想法麼,這鍋她可不能背,也不敢背。
見小妹像死魚一樣裝傻充楞,盧燕暗自鬆了口氣,剛纔有那麼一刻,她有些擔心小妹對弟弟有念頭,那她這個做姐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哩。
樓下亂七八糟的對話,盧安不知情,他幫清水把牀鋪好後,就說:“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休息,明天我帶你四處走走。”
“好。”
口裡說着好的孟清水,卻起身送他到門口,那看向他的眼神裡,閃爍着一絲異樣情緒,有不捨,還有明媚流動。
四目相視
半晌過後,心猿意馬的盧安又把門合上,隨即湊頭猛地一把吻住了她。
這一吻,綿長又浪漫,男人摟着女人的腰腹,女人抱住男人的後背,吻得如火如荼,激吻得難捨難分。
某一瞬,盧安的大手沿着腰線往上,一把覆蓋在了心口位置,孟清水顫了顫,卻沒阻止,只是隨着他的不斷髮力,她的身子變得越來越軟,越來越無力,最後靠在了牆壁上,只能藉助牆體支撐着身子不倒。
十來分鐘後,盧安不在滿足於此,手指頭一勾,清水的胸前衣釦立即鬆了兩顆,某個東西趁隙鑽了進去,在裡面開始興風作浪。
隨着他不斷使壞,隨着一股股美妙傳遍全身,孟清水已經沒了力氣和他擁吻,臨了只得抽離他的嘴,把頭伏在他肩頭,閉上眼睛默默承受他帶來的歡愉。
才一會功夫,她感覺自己耳朵溼潤了,脖子溼潤了,肩頭的帶子也斷了,那個豬頭在自己身上一路往下.
不得已,她用雙手摟住他的後腦勺,仰頭掙扎着呼吸
“汪汪汪!”
“汪汪汪!”
突然,十字路口傳來一陣陣兇狠的狗叫聲,起碼有六七狗一起狂吠,聲音之大,震動了半個村子。
孟清水驟然被嚇了一跳,睜開眼睛問:“怎麼了?”
正學穿山甲用舌頭找食的盧安擡起頭,“應該是狗在打架吧?”
感覺外面叫得愈發不對,盧安鬆開了懷裡的人,幾個快步走向窗口,右手悄悄掀開窗簾一角,然後看得了頭皮發麻的一幕。
他孃的!竟然有人半夜擡棺材,雖然是空棺,但也嚇人啊。
這些狗也不知道抽什麼瘋,齊齊對着空棺叫喚,這怪異現象一出,棺材的主人最近怕是睡不着了吧?
或者說,棺材主人要落氣了?所以提前擡棺?
農村中,很多棺材都是集體放老宅,等要用時纔去擡。
還有一個古老的說法,有些人臨死前遲遲不斷氣,很是痛苦,這時候孝家就會挪一挪棺材,這樣吊着的一口氣會落下。
孟清池攏了攏被某人弄亂的衣服,站在他後頭同樣看到了外面的情況,頓時臉色發白,雙手緊緊抓着他手臂不敢大聲喘氣。
盧安右手拍拍她後背,安撫道:“不用怕,我在這。”
“是不是死人了?”孟清水輕聲問。
盧安也有這種猜想,卻不敢肯定,“按理有人過了會放鞭炮啊,可沒聽到.”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的鞭炮聲打臉了,噼裡啪啦,噼裡啪啦,聽聲兒好像就是十字路口附近的人家。
盧安愣了愣,直接開門去了外面走廊上,探頭一看,才發現鞭炮聲來自曾令波家裡。
曾令波爺爺過世?還是其奶奶?
由於時代久遠的緣故,盧安有些記不清這些老人是哪時候過世的了,心裡倒是在想,出了這事,外出躲債的曾令波一家三口今年應該會回來了吧?
外面夜風太大,盧安沒敢久呆,大約半分鐘後又回到了主臥,問清水:“今晚你一個人睡怕不怕?”
回憶起剛纔7只狗對着棺材犬吠的場景,孟清水下意識搖了搖頭。
見狀,盧安習慣性把門打倒栓,“那我陪你。”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同牀了,孟清水瞄了瞄倒栓,臉熱熱地被某人一把抱到了牀上,接着又被壓在了身下。
沒多久,她就失去了思維能力,只是本能地抱住身上的人,張嘴同他鬥吻在了一起。
許久過後,盧安右手在她身上不斷摩挲,呼吸沉重地問:“今晚方便嗎?”
孟清水嚇得縮手抓住他的大手,飽含歉意地說:“不要。”
聽到這聲“不要”,聽到被拒絕,盧安有些失望。
但失望過後就是釋然,是如釋重負!
剛纔他之所以問,是因爲兩人前戲已經磨合得差不多了,他是爲了尊重清水才問的。
要是在最火熱的時候冒然離開她身子,那清水得有多失落?得有多受傷?
作爲一個女人,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被心愛的男人嫌棄了,她會嚴重懷疑自身的魅力,會產生一連串的怪想。
其實他清楚,如果自己堅持要吃河蚌肉,清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大概率幾次過後就會從了他。
她剛剛之所以拒絕,有倆個方面原因:
一是出於女人的矜持,她不想讓盧安看輕,不想讓盧安覺得她是個蕩婦。
二是她心裡有結,關於黃婷的結,關於姐姐的結、
這使她沒法全身心投入到男歡女愛當中去,沒法現在完全包容他、接受他。
而盧安釋然的原因在於他雖然現在很想吃了清水,可不敢。
要不然清池姐知曉了,以這姐兒傳統保守的性格,怕是以後抱都不會讓他抱了的。
老實話,他不願意去賭這事。
不願意去賭清水事後會永遠憋在心裡,畢竟涉及到自身感情,哪怕是親姐妹,也有別扭翻臉的可能。
如果這樣,那自己這兩年苦心步步爲營的成果就徹底沒了,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以後別說親近清池姐了,怕是私底下見一面都會很難。
盧安從她身上下來,緊緊摟着她說,“不早了,我們睡覺吧,明早估計天一亮就會鞭炮聲響個不停,到時候想賴牀都不成咯。”
“好。”孟清水抿抿嘴,縮在他懷裡靜靜地打量他的臉龐。
即便在黑夜中,還是能看清大概輪廓。
良久,盧安問,“怎麼了?”
孟清水蜻蜓說:“不知道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盧安緊着問:“什麼感覺?”
孟清水思索老半天才羞澀開口:“我好像對你的身體很熟悉。”
盧安大吃一驚,“真的?”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猛然聽得這話,他差點以爲清水也重生了。
前世兩人睡了一輩子,對彼此身體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嗯。”
孟清水用盡全身力氣嗯了一聲,隨後把頭埋到他脖子裡講,“我做過很多次夢,夢裡你都像今天這樣對我。”
盧安低頭親了她嘴角一下:“春夢兒?”
孟清水沒好意思做聲,也不敢看他,只是緊緊咬着下嘴脣,伸手掐了他腰間肉一下。
不敢應聲,那就是默認,盧安笑呵呵地含住了她的櫻桃小嘴,又進行了一次長達三分鐘的法式溼吻。
最後他滿足地說,“睡吧。”
孟清水啄了他下巴一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盧安睜眼就瞧見清水正在身側怔怔地凝望着自己。
他問,“你怎麼就醒了?”
“外面在放鞭炮,我被吵醒了。”孟清水輕輕說着這話的同時,收回了視線,不敢看他。
盧安本想爬起來,卻發現鉚釘鑲嵌在了凹槽中,頓時明白過來清水爲什麼眼神閃躲,臉上佈滿羞意了。
合着自己睡覺不老實,下半身把她壓了個結實,讓她無法動彈。
盧安玩心大起,附耳問:“感覺怎麼樣?”
孟清水扭了下腰,示意他挪開心腹馬仔。
盧安定定地盯着她,直到她面紅耳赤用枕頭罩住面孔時才笑說:“睡不着了,我們起牀吧。”
“嗯。”孟清水甕聲甕氣了一聲。
起牀穿好衣服,下到一樓的時候,大姐已經做好早餐了,正在門外跟小賣部老闆娘說話,討論去曾家給死人“看活”的問題。
聽她們對話,是曾令波爺爺走了。
宋佳坐在門口的矮凳上,聽到樓梯口有動靜,回頭一直不斷打量二哥和嫂子,那眼神兒,明顯是想兩人身上找出點蛛絲馬跡。
盧安無視小妹的古怪表情,越過門檻跟外邊的鄰居聊會了天,然後說肚子餓了,喊大姐吃飯。
飯後,他跟一夥鄰居去了趟曾家,先是放鞭炮,接着排隊在靈堂前給曾家爺爺行了個大禮,算是最後送這位老爺子一程。
曾令波幾個伯伯和姑姑都回來了,卻沒見着他們一家三口,這事影響很壞,只見鄉里鄰居都在碎嘴,都在罵這一家三口是白眼狼。
盧安沒逗留,帶着清水圍繞水庫走了一圈,爾後又去河對門的茶葉山,冬天雖然沒采茶,但茶葉山的風景獨樹一幟,非常有特點,清水煞是喜愛。
半天功夫下來,膠片都用了好幾卷。
傍晚時分,劉洋來了,送了半邊羊肉過來。
對這位“姐夫”,盧安心態十分平靜,只散了一根菸,然後就坐在旁邊看對方和大姐耳鬢廝磨地聊天。
大姐年歲到了,也是個身體發育成熟的大姑娘了,模樣在村裡那絕對是俊俏的,以前嫌棄盧家貧窮不敢向她開親的人,如今可謂是腸子都悔青了。
這兩年有好幾個條件不錯的家庭試圖讓媒人說親,但盧燕都以爲弟弟妹妹還在讀書爲由拒絕了,明眼人都曉得這是藉口,這是相中了劉洋咧。
好多長舌婦都在背後議論,說劉洋的三長裡短,說劉洋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反正說來說去,就一個字眼嘿:窮!
不過大姐不在乎,那顆熱絡的心一直在劉洋身上,兩人私下裡甚至還偷偷定了終身。
小妹對劉洋始終不感冒,見到對方來了,隨便找個理由就開溜了,說晚飯也不回來吃了,去方圓姐家裡吃。
見狀,劉洋尷尬地走了,連招呼都不敢和盧安打一聲,就低個頭快速走了。
這把大姐氣得夠嗆,卻又不好發作,臨了臨了,只得背欄豬草去了後院,拿把刀在那兒剁得砰砰響。
孟清水旁觀了整個過程,但沒吭聲,最後聽到剁豬草聲兒愈發不對勁,才悄悄對盧安說,“大姐生悶氣哩,你不去安慰安慰?”
盧安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這才哪到哪,如今不只是小妹反對,幾乎所有親戚都反對,她要是連這點氣都受不住,我看還是趁早和劉洋斷了。”
孟清水好奇問:“你是支持還是反對?”
盧安站起來說:“我不支持也不反對,我只尊重大姐自己的選擇,她要跟着劉洋,我尊重她,她要是哪天后悔了,我還是尊重她。”
他現在有說這話的底氣,要是大姐跟劉洋還能像前生那樣和和氣氣過一生,那他不介意扶持兩人一把;要是大姐遇到更好的了,有他在,劉洋也翻不起浪。
其實萬事萬物都在變化,感情也一樣,咋窮到咋富,很多人心都經不起考驗,也許這就是那句“可以共患難、不可共富貴的由來”吧。
不過劉洋到底是看了一輩子的,相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來講,還是他靠譜的概率大一些。
沒一會兒,魏方圓過來了,喊他和孟清水吃飯。
這妹子變化好大,齊肩短髮十分有爽利,臉上的皮膚如同嬰兒一般,白嫩地能擠出水,穿着打扮也是時髦的很,她進屋就高興說,“呀,盧安、清水你們真回來了呀,天太冷了,我一整天都呆在書房裡看書,要不是小妹告訴我你們回來了,我還不知道呢,你們還沒吃飯吧,趕快收拾一下跟我走,今晚我家有好菜。”
魏方圓和孟清水相處過幾回,還一起吃過飯,也不算陌生了,許久不見,兩女倒是聊得來。
等兩人寒暄一會,盧安問,“什麼好菜?”
魏方圓說:“有臘魚、有風乾的野兔子,還有豬血丸子和牛肉火鍋,你不是愛冬筍麼,今天我爸挖了好多冬筍回來,你等下可以拿點回家。”
吃貨盧聽說菜品這麼豐富,立馬不淡定了,拉着清水就往支書家行去。
魏方圓還特意跑去後院,邀請盧燕一起去家裡吃飯,但被婉拒了,說不用管她,等下去小姑那。
其實這些都是說辭,不過盧安懶得點破,這大姐別看人好,但也是個有脾氣的,估計能好幾天不會給小妹好臉色。
趕到魏家時,支書兩口子正做最後一個菜,旁邊還有魏強在竈膛裡吸菸。
對於盧安的到來,支書老兩口已經司空見慣了,畢竟蹭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麼多年下來,壓根數不清多少回了。
這也是魏強過去總是極力勸說大哥大嫂把方圓嫁給盧安算了,反正總來家裡吃飯,碗筷都不用多添一雙。
對盧安習慣了,對於孟清水,魏家幾個大人卻反應不一。
支書兩口子還好,一心想把小女兒嫁到城裡,所以對盧安有對象這事沒怎麼當回事,而且由於孟清水來自孟家,對其十分友好。
但魏強就不這麼想了,目光在孟清水和侄女身上徘徊好幾趟後,禁不住在心裡連連嘆氣,孟清水的到來,似乎預示着侄女和盧安最後一絲可能性也沒有了,他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魏強面子工程還是給得足足的,席間對着孟清水說了一堆愛聽的話。沒辦法啊,人家是孟家人,他這個中學語文老師在人家跟前太不夠看了。
這頓飯,盧安是真的吃舒服了,一連幹了三大碗飯不說,要不是肚子實在裝不下了,還能吃。
支書能在村裡有那麼高的威望,委實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把孟清水的情緒照顧得很好,她也沒怎麼拘束。
飯後,盧安跟着孟清水和魏方圓旁邊,三人一起散了會步。
至於小妹,嘿,跑了,出門就跑了,去了閨蜜晶晶家,說今晚到那裡睡,不回來了。
這個不回來了,主要還是怕大姐找她算賬,所以小心思鬼精鬼精。
望着三人圍繞水庫轉圈圈,魏強終於向大哥大嫂發起了老騷,“成天就知道城裡人,成天就知道城裡戶口,呵!現在有幾個城裡人能比得上盧安?你們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了,方圓要是我女兒,早就找機會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了。”
支書聽了不爲所動,掏出白紙卷根菸絲說:“人啊,都有命數管着的,命裡該有就自然有,沒有你爭強好勝也沒用,到手了也留不住。年輕的時候咧,我和你一樣,也不信命,可現在越老越信這個東西,我覺得明冥冥之中有根線牽着每個人該怎麼走。”
魏強是唯物論者,聽完服氣了,不想跟大哥大嫂說了,起身去了小賣部,打打牌不比跟兩個老古董相處自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