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所指明的兇手不是人?!
風步罡所問的這話讓烏遮的心裡有些沒底,不知道究竟是對方從早就被處理過的事發地點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還是太昊伏羲氏對此有什麼特別的消息來源。
要知道,如果從和初代神明的關係密切程度來講,太昊伏羲氏怕是唯一可以和太陽氏相比肩的氏族了。
變相的說,太昊伏羲氏的人如果知道昊陽此刻就在通明殿區域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兒。
在這一瞬間,烏遮的思緒百轉,但他的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變化,反倒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對凝視自己的風步罡反問道:
“風兄真是說笑了,既然我們句芒氏的人都已經大張旗鼓的坐在這裡了,手裡的東西又怎麼會見不得人?”
“難道說太昊伏羲氏手裡掌握了什麼不能公之於衆的線索不成?”
風步罡聞言也是哈哈一笑,卻是霸氣的說道:
“倘若我手裡有什麼線索的話還輪的着你坐在這個位置上?”
風步罡這話說的有些不給烏遮面子,不過身爲上一輩人裡數一數二的人物他似乎也沒必要給烏遮面子。
別說烏遮此時還不是句芒氏族長之子,就算對方已經是所謂的雲中君之子,也並不能給出身既是人族三皇之一又是五方上帝之一的太昊伏羲氏的風步罡什麼壓力。
只不過風步罡說出這番話,明面上是硬氣的很,卻也是默認同意了烏遮先前的言語,算是同樣見識見識句芒氏手中的資料。
反觀烏遮被風步罡不輕不重的噎了半句,心裡怎麼想的不知道,但他表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怒意,就彷彿風步罡嘲諷的不是他一般,隨手把一直在掌中把玩的便攜式信息存儲器遞給了身後的一位句芒氏族人。
趁着那位句芒氏族人將存儲器接入主會議室的獨立端口的功夫,烏遮掃視了整個主會議室一週,對着這些不曾挪窩的氏族子弟說道: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解過一些有關封神時代早期的事情吧?”
“那肯定也聽說過一些有關當時的接引亭所發生的一些事情的傳說。”
說道這裡,烏遮的語氣一頓,然後指着從存儲器中導出的圖文乃至投影繼續說道:
“我們句芒氏的族長烏啓就是在調查這件事的過程中遇害的。”
“當時他正在追尋一位女子的行蹤,”
“那位女子的來歷和曾經的那位一般無二!”
說這句話的時候,烏遮的手指指了指天空。
他手指的方向是天花板,可是在座的各位氏族子弟,尤其是古老氏族子弟很清楚烏遮話裡的意思,對方怕是來自天外!
烏遮肯定的言語讓許多本來對此就有所猜測的古老氏族子弟和一知半解的新興氏族子弟們一時間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眼見着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這邊而非去深究風步罡最後一句問話裡的深意,烏遮趁熱打鐵的說起了句芒氏所掌握的消息。
烏遮講述的一份被句芒氏修飾過的“真相”。
他通過所謂的“烏啓臨終遺言”、凌千寒雲車的異常行動軌跡和一些和姜尚打過照面的白衣人所提供的錄像乃至一些旁敲側擊的線索描繪出了一種凌千寒是有預謀的勾引烏啓前往殿前東區的郊外並且設計伏殺烏啓的推論。
毫無疑問,爲了保證這份“資料”的真實性,那些“拼死”爲氏族提供姜尚伏殺雲中君烏啓視頻的白衣人真的死了。
而其它的佐證也是一如他們對待冉晴時一樣,會讓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不能再稱爲“麻煩”。
由於除了結果,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也是由於誰也想不到凌千寒真正的來回走動的原因只是因爲沒錢。
所以在看到了由烏遮所提供的資料之後,哪怕風步罡也有些難以判斷事情的真相是否真的和句芒氏所說的一樣。
畢竟雖然他和他身後的太昊伏羲氏有着不一樣的推論,可是太昊伏羲氏的推論只是一種猜測,遠沒有烏遮所給出的這般有理有據。
而除了風步罡之外的其它氏族子弟卻是對事情的真相併沒有那麼關注。
他們所關注的是烏遮所提供的資料裡有提到過,句芒氏已經掌握了那位神秘女子的行爲特徵!
至少無論她是不是蓄意謀害烏啓,有着早在氏族聯合調查團內部流傳的資料確認,她一定是劫持了新任華胥塗狸的兩個人中的一個!
也許是爲了給大家一些時間來接受他所說的話,烏遮在講述完有關殺害烏啓的兇手就是凌千寒的推論之後略微停頓了些許。
而諸位氏族子弟知道烏遮既然出現在這裡必然不會掖着藏着如此關鍵的信息也並沒有出言催促,反倒是相互之間悄聲的揣摩起來句芒氏所言是真是假,倘若是真的,那凌千寒又是打的什麼主意,爲什麼要這麼去做。
難得的,此刻主會議室內有了點像是開大會的氛圍。
只聽“哐啷”一聲,本來已經被人爲的給反鎖上的主會議室大門被外力給強行的踹成了兩半。
半邊門板呼扇着飛向了就近的幾位新興氏族子弟,讓他們不得不憤然起身將其攔下。
這些氏族子弟有着不少都是句芒氏特意安排在這裡,眼見着本來按部就班的進行的會議流程節外生枝,也是不含糊的向着門口喝道:
“究竟是何人擅闖氏族聯合調查團的會議室?不知道各個氏族的子弟都在這裡開會呢嗎……”
他們呼喊這話的前半句那是中氣十足,可是等到他們說道一半,那遮掩視線的門板被撥開、看清了來人之後,這些氏族子弟的語氣卻是不由得弱了下去。
此時主會議室裡的其它人也已然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門口。
那裡正有着一羣身材壯碩、風塵僕僕的漢子邁步走進主會議室。
這些漢子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身上的衣甲都已然缺了大半,領頭是一位衣甲相對完整卻顯得很疲憊的年青人。
這位年輕人很顯然是聽到了靠近門口的幾位氏族子弟的呼喝聲。
只見他一邊走向主會議室長桌所在的方向,一邊帶着些許好奇而霸道的語氣反問道:
“怎麼?在這通明殿的地界兒……”
“還有我有熊氏不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