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說要娶你嗎?”
說道這裡,我一臉鬱悶,手撓了撓脖子皺眉道:“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太太說我結了冥婚,可是我明明沒有結婚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覺得沒有結,那就一定沒有。”鳳子煜把我的手拉出來,見到手腕破了皮,滲出血,生氣道:“誰搞的?”
“紅衣服的娘炮,不男不女的,說話愛翹蘭花指的那個。”
鳳子煜聲音帶着一絲怒氣:“是他?他居然還想殺你?”
“嗯,不過沒關係,被夏侯櫻給打跑了。還被他關進棺材裡。”我抽回手,往樓上走去,邊走邊說:“不過,他說我結了冥婚,要幫我解除婚約呢。”
鳳子煜走在我身後,停下問道:“你答應他了?”
“他要是能解除冥婚那自然好啊。”
回到房間,是鳳子煜的單間裡,他把醫藥箱打開,細心的幫我上藥,在上藥過程中,我實在挨不住便打了瞌睡。待他把繃帶纏好我已經迷迷糊糊了。
他問我:“今夜在我房間睡覺?”
我閉着眼搖搖頭。
“我去啓風房間擠一擠?”
我點頭,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抱上牀,蓋好被子。
他坐在牀頭輕撫我的髮絲,撥弄我的劉海,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太累太困了,我由着他去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來睜開眼睛,陽光透過雕花木窗滲進來,太過刺眼,我把手臂遮擋在眼睛上。
“別動……”我的手被溫潤的大手拉過去,放在他手心中。
我順着聲音看去,鳳子煜穿着白襯衫坐在牀頭,完美的側顏,映着滲過來的日光,面容似珍珠般瑩潤柔和。
他朝我淡淡一笑,似萬物復甦,春回大地。
“醒了?”
我被他笑容驚豔到了,眼睛不敢看他,轉過頭去:“嗯。現在幾點了?”
外面陽光很強烈,現在最少超過早上10點了。
“下午一點了。”
我長開嘴巴,又望向他:“啊……一點了,我睡了一個上午?”
我有些自責,好像又睡過頭了,耽誤大家行程,掀開被子想迅速起來。
他把我壓下去:“你要是困的話在睡一會,不急。”
我順着他半躺下,看他小心翼翼的幫我上藥,棉籤塗着藥水沾到手腕上,邊擦還不忘吹着氣。他動作輕柔,唯恐觸碰到我的傷口引起疼痛。
我有一瞬間的離迷,他有良好的家世,不俗的背景,溫暖細心,俊逸卓絕,完美的沒有一絲缺陷。
可他,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和他接觸幾次,我多少對他有些瞭解,他表面看起來溫柔爾雅,內心卻極爲冷淡,從未和女生有過密切交往,哪怕是普通朋友都沒有。唯獨我是個另外。
他讓我看不懂,我個很有自知者明的人,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發光點值得他喜歡。
“上好藥了,餓不餓,要不先吃點東西。”他站起來,把醫藥箱放回揹包裡。
“好。”我答道。
從牀上起來,還好,昨天衣服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兩三下從牀上起來,迅速跑去洗漱。
洗手間出來,看見他幫我把牀上的被子摺疊好。
我侷促道:“我自己來把。”他是世家公子哥兒,卻爲我做這點小事,我挺不好意思的。
他轉身笑道:“已經好了。”
他幫我拿上行禮,拉着我的手走出房門,正好遇到青蘭,青蘭大嗓門炸糊道:“天……天啊,你們兩個昨天晚上睡在一間房了?”
我拉下臉子,瞅了她一眼,努嘴佯裝生氣:“喊什麼,唯恐天下不亂啊。他昨天晚上去和啓風擠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對了,你怎麼進的鳳子煜房間?”說道這裡,她提高嗓子指着我的鼻子道:“哦……龍小幽,來你膽子這麼大,喜歡鳳子煜到了這份上。主動獻……”
嘭,李盛煊重重的把門合上。冷冽的看着我和鳳子煜。
我不悅道:“我沒有,我昨天晚上受傷了,他把我扶着去房間上藥,上到一半就睡着了。”
我把兩隻手擡起來給他們看。
李盛煊兩三步跨過了,看着我的手,臉色緩和了很多:“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你是不是下樓了?就算摔傷不可能摔到手肘。”
我一下愣了,不知該怎麼回答。
鳳子煜拉着我的手對李盛煊笑了笑:“隨你怎麼想,走了,她餓了。”不顧衆人奇怪的眼神,把我拉到樓梯下。
我就像個木頭人一樣,隨着鳳子煜往樓下手,這幾天的相處,他似乎已習慣隨時拉着我的手,我竟然也沒有拒絕,這樣下去不行啊。
和他的相處模式,他似潛意識的把我當成女朋友。
我怕上癮,怕習慣,怕理所當然的享受他的寵愛。
可是,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放開他的手,他突然停下來回頭問我:“怎麼了?手疼了?”
我搖頭:“沒有。走把下樓,我餓了。”
他眉微蹙,想繼續拉我的手,我低着頭躲開他的觸碰,他不明就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在繼續強求。兩人看似彆扭又離得很近,緩緩下樓。
樓下,老闆娘熱情的招待我們:“午餐早已準備好了,怎麼現在纔下來吃,我都不敢上菜,怕菜涼了。”
鳳子煜道:“老闆娘上菜把,我們吃完後就離開。”
我倒不急着吃飯,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女鬼,不知是否真有其事,下樓後我像中了紅衣炮孃的圈套。不過去蓄水池邊看看就知了。
我朝老闆娘微笑道:“老闆娘,我能到後院子裡去看看嗎?想去水池邊擦下鞋子,沾了土了。”
老孃大笑的嘴僵了下,準備開口。
鳳子煜站起來不給老闆娘拒絕的機會:“後院在那?我陪你去。”拉着我就走。
青蘭在身後喊道:“唉,我說你們兩個不吃飯啊,我肚子可是餓了,等不了你們啊。”
我回頭:“你們先吃把,我很快回來。”
“好,快去快回。”
我想把鳳子煜的手甩開,可以他捏的很緊,我沒辦法甩開。他若無其事的拉着進了後院。
後院很寬敞,和普通的農舍相似,雞鴨鵝在院子的草坪上呱呱叫。
老闆還自己餵了兩頭肥豬,豬舍旁邊堆滿了乾柴火,昨天那個廚師在劈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