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姑娘以爲自己今天晚上大概就是這樣了,只能等到那些土裡爬石的農人們在天擦黑的時候,回家的時候物色一個老實的傢伙,最好是拖家帶口的那種那種人,一般心都比較軟,自己只要上前哭泣幾句,估計就能夠讓自己結束一晚,畢竟他的要求也不高,在那些人看來付出這樣的善心應該也是舉手之勞。
可這姑娘卻從來沒有想過,像這樣清晨天不亮就要趕着去省城裡賣貨,等到天擦黑趕着最後一刻走出省城,就爲了省出在省城工業的費用,這樣的家庭能夠收留他,這樣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外來人,過上一還要招待一頓飯時,其實對於這個貧苦的人家來說,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善心了,但在那年輕姑娘看來,這點善心簡直是微不足道,像灰塵一樣根本看不在眼裡。
而就在那姑娘覺得今天大概是一無所獲的一天的時候,在他的事業裡也終於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那姑娘當時整天就是一陣她忙不迭的站起來,努力的翹着腳跳,往着那遠處的一個小黑點,漸漸的那黑點,慢慢的變大,圖形也越來越清晰,而當出現在他的視野中,明顯是一輛馬車的形象的時候,那姑娘的心都開始砰砰的亂跳了起來。即使這樣馬車看起來樸實無華,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那種租賃車行的馬車,即使這樣的馬車,即使他今天已經見過幾次,只不過是那時候他是非常嫌棄,但眼前這輛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的僱傭馬車,在這姑娘眼裡但已經是閃着金光一樣來救贖他的了。
不管怎樣能夠租得起馬車,在官道上行走的人,自己怎麼着身家也要比那些泥腿子牆上不少。即使說自己沒辦法訛出切銀兩來,畢竟這馬車再怎樣在自己眼中泛着金光,像架着雲彩一樣來到自己面前的,但是這姑娘心中的理智還是很清楚,這是最普通的那種車行僱傭的馬車了,不用這樣的馬車,一般的身家也付不到哪裡去,所以即使自己上前碰瓷的話,估計也得不出多少銀兩來。
但現在都已經不是銀兩的事兒了,現在他要考慮的是過夜的事情能夠找上這樣的人,家借宿一晚,怎麼着也比想想先你腿子借宿一晚來的條件要寬裕的多,最起碼他不用睡那種泥土味芬芳的低矮房子,吃着初戀的糧食,沒準兒今天晚上他能夠住在客棧裡,吃着白麪的饅頭,反正要比自己原來想象的結果要好上不少。
之所以認爲年輕的姑娘要求降一降再降,最主要的原因,那首先就得說這個時候這姑娘也是非常擔心自己,最終要住進農人的家裡,那種破落悽慘的條件可是她無法忍受的,她自認爲自己可是比那些人要聰明不少,自然要享受比那些人更多的條件,所以淪落到真的要結束到農家的那種處境,在這姑娘看來絕對是已經是最最最悽慘的事情了,現在能夠有另外一條路讓他走,他當然更爲高興。
即使這馬車,其實在他休息之前還是看不上眼的。但現在在他眼裡價值卻已經提高了好幾倍。這馬車現在代表着什麼,代表着有乾淨的牀鋪,有起碼讓他滿意的吃食代表着他不用跟那些泥腿子一樣擠在一起,代表着他也許還能夠有些結餘,明天繼續能夠找到自己真正的金主。
當然讓這姑娘最終期盼值這麼低的,更主要的原因就是這馬車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從一開始看到那個小黑點到漸漸的在自己己視野中能夠看清楚馬車的輪廓,這車已經過的那段時間的確是太久了,就連着年輕的姑娘站在那裡,都已經從一開始翹着腳尖,到後來不得不扶着一棵樹,慢慢的等着的馬車靠近了。
像這樣慢的速度,這姑娘還是從來沒有見過誰家拿車,要走的這麼慢呀。更何況再看清楚這馬車的規模和形式的之後,這姑娘心中更是不急了,像他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車行出租的馬車,一般人都是有急事纔會僱傭,最起碼沒有人會悠悠噠噠的讓僱了個馬車之後這麼慢的在外面行走,這要浪費多少車錢,也不是他們這些僱用這樣馬車的階層能夠容忍的。
所以雖然不明白這馬車爲什麼走這麼慢,但是姑娘心裡還是非常明白的,馬車走這麼慢對他來說是一點優勢也沒有。他可就是苦惱的坐在石頭上,想來想去想着怎樣才能訛上這輛馬車,最起碼讓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這樣也好,能夠讓把車裡的人,出於愧疚的心理也多補償自己一點。
可這馬車走的這麼慢,那他怎麼才能做到碰瓷呢?這實在是太難的一件事情了,好在這馬車的速度賊拉的慢,所以留給這姑娘思考這個天大的難題的時間還是比較多的,最終他還是想出了辦法,既然把車怎麼速度慢,那他的速度快一點唄,反正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好,估計馬車上的人還沒有注意到,畢竟他現在可是在路邊的灌木叢後,想到這兒這姑娘立刻拿定了主意。
他們有沒有起身,輕輕的走到灌木叢後面蹲了下來,他已經夠慢的了,但他馬車比他預想的還要慢,他本以爲自己沒有的,做這些行動之後,估計等一會兒的馬車也應該能夠走到面前了,只不過這馬車比太原近的速度還要緩慢上很多,它蹲在樹叢後,聽着樹叢中那些蟲鳴的聲音,心裡就是一陣的膩煩。
早知道這馬車速度這麼慢,就慢一點過來呀,即使他現在起身走過來也是綽綽有餘的,他爲什麼要這麼早就就要蹲在這裡,現在腿麻了不說,還要經受那些小蟲子們的騷擾,他覺得在草叢中躲的這段時間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也好,在在這姑娘實在是忍受不住的時候,那馬車終於慢悠悠的行駛到了她的面前,可以說是幾乎行駛到他的面前,就在那一刻,他猛地從草叢中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