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原本共建,的確是想把那位訛詐他們的姑娘和這個色眯眯的傢伙湊成一對兒,但是再體會到那姑娘身邊傳過來的那種悲壯的情緒,以及一種徹底的絕望的時候,這宮健難得的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他並不是心軟的人,很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打動的,但是那姑娘的情緒傳遞過來卻是如此的深刻,以至於她想忽略都不成。
再加上現在那姑娘明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而這個旁邊的傢伙一邊藉着安慰之名,一邊又在佔着那位姑娘的便宜,難免讓宮殿有些看不過眼,也許這姑娘還能救一救,她不得不上前開口提醒了那人一下,也因爲他的這句話也讓那人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爲還是有些不靠譜的,起碼在在這些讀書人面前自己不能露出這樣醜陋的一面,他怎麼着還得想想,如果每人再懷的話,也許還能夠完成自己結交讀書人的這個使命呢。
只不過好像自己剛纔有些太過於急切了,最起碼現在這年輕人看上自己的目光,可不像剛纔那麼和煦了,而且態度也很明顯,也許自己應該放放小手呢,可是自己心裡怎麼那麼捨不得呢。
姑娘這是給了那姑娘一個機會,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把自己的困難說出來,他們這些人不說別的,反正在影響方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幫助這樣一個姑娘擺脫困境,或者說是讓這姑娘重新拾起信心開始新的人生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只在於這姑娘的決定了。
只不過讓姑娘沒有想到的是,這姑娘突然擡起頭來,淚眼婆娑,但卻表情堅定的開口說道,哎呀,奴家並不是有什麼問題,奴家就是走的路上的時候突然被這位公子的馬車驚到了,而且這位公子的僕人和車伕也的確是太過於厲害了,就連一句道歉也沒有,奴家可真是真是心裡委屈呀。
說着這姑娘又開始抹起眼淚來,只不過這一次的眼淚明顯又屬於那種假裝流淚,反正關鍵聽到他這樣說了之後,也只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位姑娘並沒有放棄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或者說不知道什麼情緒影響,剛纔有一瞬間這姑娘的情緒的確大概不屬於他原本的計劃,只不過他現在又重新按照自己的計劃行駛下去了。
認識到這一點,關鍵不知道你是應該放鬆一下,還是應該歎息一下。但還不等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旁邊那位大人確實已經非常高興的開口說道了,哎呀,這個姑娘我就知道你就是這樣通情達理的人,這樣好了,我看姑娘現在腿腳不太方便,也許剛纔受的驚嚇一直不太利於行走,眼看着在時間也不早了,乾脆我用馬車送你一趟,咱們回省城看看大夫葉省的姑娘,有苦在心說不出來。
這傢伙是看出來了,眼前結交這位年輕讀書人是不可能了,看他剛纔望過來的目光,就應該知道自己剛纔心裡的那些不太好的想法都已經被對方察覺了,對方要是還能再有好的與自己絕交,那基本上就不可能是讀書人了,更何況自己車伕可是對這個年輕人有那麼過高的評論和評價,那麼這年輕人又不可能是眼瞎或者說健忘,唉,這次機會錯過了,唉,算了錯過就錯過,好歹自己還能收留這麼一個可人疼的小美人兒不是?
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這觀念的打算和剛纔在剛纔的一問一答中已經暴露無遺,所以關鍵詞是也就不發表任何的意見,淡淡的閉上了嘴,後退幾步竄,算是讓出了道路,而那位姑娘就在那人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輛豪華的馬車。在上馬車的一瞬間,他姑娘不由得回過頭來想要看清楚,關鍵他們他臉上的表情到底是怎樣的,只不過隔得有些遠了,他實在看不清楚自己,曾經讓自己心動的那個俊俏的小哥,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神情,估計是很失望吧。
這位姑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剛纔那一陣子自己自己的確想起了很多自己刻意遺忘甚至於使勁忽略的事情,那一瞬間自己真的覺得好像沒有任何的出路啊,自己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了,那種走投無路的感覺非常的明顯。那一瞬間他覺得天地對自己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他也想像普通人一樣高高興興生活在陽光下,可是沒有人給他這個條件,他就像在地溝裡的老鼠一樣,只能夠生活在那種黑暗深陰冷潮溼的地方,但凡他走在路上,那就是人人喊打的一個下場。
剛聽到宮健說出那樣一番話的時候,其實一瞬間他是非常高興的,他有那種衝動想要脫口說出自己想要求救的想法,可是那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緊接着他就被現實再一次提醒了自己該如何做人,那個騙子交給他的那些東西,他已經牢牢的掌握了交給他的那些想法,他已經刻畫到了骨子裡,他已經不是原本那個單單純純清澈透明的小孩子了,他知道生活的不易,他知道生活的不公平,他知道這世間所有的人都存在着急,他要是就往上爬,他不能坐在低等級的地方,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手會因爲操勞而變粗糙,不願意自己的皮膚因爲老左而被曬得黝黑而枯黃。
他做那個十隻芊芊貌美如花的貴婦,他不能做那個伺候人還得不到應有的勞動成果的僕人,他要做人上人他要過上好日子,所以即使有一瞬間的動心,但很快的他就把那一瞬間的想法壓到了腦後,甚至於剔除出了自己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