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田掌櫃哭笑不得:“那倒是,那天我的確是見了宮健,回來還與你們說的。可是我又沒有見過小姐,就更甭提宮健那小子,就連田記老宅在哪裡都不知道。你怎麼會把這兩件事情,扯到一起去呢?”
聽他這樣說,老管家卻把脖子一梗,“我不管,反正在我看來,就是我在這邊剛剛聽到宮健那邊的消息,小姐這邊就有了好轉的跡象。這都是兩次了,之前小姐病情好轉,兩次都跟宮健那小子有關,這就是事實,你說說,不就是這個道理。”
田掌櫃和宋媽兩人面面相覷,怎麼也沒想到,老管家居然會把這毫不相干的兩件事,聯繫在一起。但現在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反對。畢竟雖說,這兩件事情的確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偏偏時間點卻有些湊巧。他們雖然心裡不認爲,老管家的話是對的,但是這兩人卻用沒有再提出反對的意見。
畢竟在這兩人心裡,無時無刻的都是希望着自己小姐病情能夠好轉的,甚至希望着終有一天,田小姐能夠恢復到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所以,一時大堂裡,三人倒是默契的都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田掌櫃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破罐破摔的對着老管家說道:“行,就聽你的,那你說說,該怎樣讓小姐和宮健見上這一面?”
還不等老管家回答,那邊宋媽已經囑咐道:“這件事情一定要做得隱秘一些,我可不想因爲這件事,影響到咱們小姐的名聲。”
對於什麼的這句話,田掌櫃表示很是支持,“是呀,如果我們大張旗鼓的讓人知道了,小姐與宮健這個年輕後生私下見面,那其他人該怎麼說咱們家小姐呢?”
現在在田記老宅裡你,可沒有田老爺作鎮,即使田掌櫃和宮健的關係很好,但他不能以自己的名義,直接把宮健招到老宅來。這裡的主人名義上現在是田家小姐,如果宮健這個年輕後生上門的話,難免會被別人看在眼裡,到那時,在那些居心不良人的嘴裡,什麼事情都會變個味道。
而是像出門與人見面這種事,對於田小姐的這種情況,又不可能過於隱秘。所以怎能讓兩人得見面不被別人發現,就是一個大問題。
想到這兒,田掌櫃不由得再次的惋惜,畢竟新年的時候,田老爺難得的回到老宅,那個時候老爺都明明都答應了,要見宮健一面,可誰知京中突然有了情況,田老爺不得不提前離開,這才錯過了與宮健那後生見上一面的機會。
如果那時候,用田老爺名義招宮健來田紀記老宅的話,那就一切順理成章了。
可是現在卻沒有辦法,田掌櫃再怎樣說,也只不過是田記的一位掌櫃。在其他人看來,他不過是田家的一個奴僕。所以說,雖然他可以暢通無阻的在老宅中往來,卻沒有那個權利招待一個外人。更何況這個外人剛剛是新晉的秀才老爺,所有人現在的目光或多或少的,都會停留在宮健這個新秀身上。
現在這個時候,要讓宮健與田小姐神不知鬼不覺的見上一面,的確比較困難。
聽田掌櫃說出這個難題之後,毫無心理壓力的,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老管家,畢竟這個提議就是老管家提出的,那麼該怎樣執行,就不需要自己這個局外人操心。他到要看看老管家提出這樣,與他以往的作風完全相反的提議,到最後該怎樣收場。
而就這個問題來說,宋媽完全是處於中立的態度。對於小姐與宮健的會面,她並不是十分的反對。畢竟那時候,小姐在宮健家養傷的時候,兩人見面的機會應該也不少。
雖說那時候宮健家還有其他的家人在,但就宋媽那一天在宮健家的見聞,她就可以看出,宮健那後生的確是把小姐放在了心尖尖的位置上。就看他那一天下午,即使在與自己說話,但是眼神也總不自覺的會往小姐那邊瞟,就可以看出來,這後生對小姐是有多麼的上心。
所以宋媽並不反對老管家的這個提議,但是她也沒有積極的去想怎樣應對,怎樣阻止別人覺察到這件事情,從而會引發什麼樣的風言風語。她唯一的原則那就是,堅持老管家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能讓其他人察覺這件事,否則會影響小姐的閨譽。
老管家有些得意的看着那邊兩人,他們那毫無辦法,只能無奈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的心裡可是樂呵大了,看吧,這兩人到現在真正遇到事情了,反而沒有了主意,還得要靠自己來當這個大梁。
他確實沒有想過,對於自己的這個提議,他當然已經思考了好幾天了,從提出到後面的應對,都已經顯得很是完善,而不像田掌櫃和宋媽那兩人是剛剛聽到自己的這個提議,現在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已經是不錯的反應了,怎麼能再讓他們想出什麼解決的方法呢?
老管家是管不了這麼多的,現在他得意洋洋的說道:“這還不簡單,你們兩個腦子平時都很好使,怎麼到了今天反而秀逗了呢?”
田掌櫃和宋媽兩人再次對視,因爲老管家的這種調侃,兩人都當做沒聽見一般。沒辦法,這老管家越老越像老小孩一般,有時候真的沒辦法跟他過於認真的計較。
現在看他得意洋洋,在兩人面前炫耀的模樣,宋媽和田掌櫃都選擇了沉默,他倆都要看看,這老管家今天到底是準備鬧出怎樣的動靜。
好在老管家還記得,今天自己有大事要宣佈呢,所以他這次只是,得意的一小會兒立刻就回到了正題,把他的計劃和盤托出。
老管家興致勃勃的說着自己的計劃:“剛纔宋媽不是也提醒我,既然宮健這小子現在中了秀才,而且他又是咱們小姐的救命恩人,不管怎麼說,咱們田府也應該送上賀禮,上門恭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