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谷雪追出去,她和無名來時坐的車都不見了,這裡距離濱城市區幾十公里,最後谷雪只能乘坐尉遲飛流的機車回去。
沒錯,尉遲飛流的座駕是一輛機車。
雖然很酷炫,但這是在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溫環境啊,等到了酒店,谷雪感覺自己已經被凍成了一根冰棍。
“哼!是大叔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的,我現在就去找大叔,讓大叔看看我現在的模樣,於心何忍!”
谷雪來到樓上,見無名的房門沒關,便推門而入,又見無名此刻正在磨着咖啡,剛要抱怨,卻發現房間裡除了無名之外,還有兩男一女,三人年紀相當,差不多都是二十五六的年紀。
“要不要喝杯熱咖啡暖暖身子?”無名把剛泡好的一杯咖啡遞到谷雪面前。
“謝謝大叔!”谷雪接過咖啡,咖啡的溫度給了她一絲暖意,心裡更是滿滿的感動。
忽地,谷雪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對啊,如果不是大叔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我會被凍成這副模樣麼?
“哼!”谷雪衝無名撇撇嘴,當着人她也不好抱怨無名,男人嘛,總是要面子的,“大叔,他們是誰啊?”
“不認得,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了!”無名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比起某人磨的咖啡,水平還是差了很多,只能勉強入口。
“不認得?”谷雪一聽,馬上提高警惕,“所以他們是不請自來的了?”
“算是吧!”無名點點頭。
谷雪小臉微微一變,心說他們該不會是六扇門的人吧,剛纔不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違背公道,只好偷摸派人來找無名算賬?
“不認得?!”坐在左邊的男子冷笑一下,說道:“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叫史旭堯,這是君綺羅,這是銘揚,是你記性不好,還是腦子有問題?!”
“喂!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一張口就罵人腦子不好,你爹孃是這麼教你的嗎?!”谷雪馬上反擊道。
“我不會跟一個女人鬥嘴的!”史旭堯一臉不耐煩。
“你們是說了名字,可你們貌似還沒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或者也可以說,你們爲誰做事,是誰的人?!”無名說道。
“我……”史旭堯頓然語塞,好像自己確實只說了名字,還沒說重點,“在這濱城,難道你還認識別人不成?!”
史旭堯警覺地看了谷雪一眼,“她是誰?不是說好你一個人來的麼,誰允許你帶來一個拖油瓶的?!”
“你說我是拖油瓶?”谷雪氣不打一處來,“你纔是拖油瓶,你全家都是拖油瓶!”
“我不跟女人鬥嘴!”史旭堯懶得搭理一個看上去就刁蠻不講理的女人,“你確定把她帶在身邊,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顯然史旭堯知道無名這個身份,只是臨時的,這樣一來,那史旭堯三人的身份,無名自然心裡也有數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允許如何,不允許又如何?!”無名毫不客氣。
“你……”史旭堯剛要再說,卻被君綺羅攔住。
“無名大哥,我們三人也是來參加此次龍虎大會的,你帶着一個女人,確實有些不太方便!”君綺羅說道。
“難道你不是女人嗎?”谷雪上下打量着君綺羅,心說這該不會表面是女人,實際上是個男人吧?要真是這樣,那豈不就是人妖了?
“我是女人,可你和我不同!”君綺羅說道。
“哪裡不同了?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沒有!”谷雪有些不服。
“無理取鬧!”君綺羅懶得再爭執下去,女人已經很可怕了,不講理的女人更加可怕。
君綺羅心裡有氣,谷雪心裡更氣,若不是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她早就讓君綺羅見識一下,其實她和君綺羅真的一樣!
“原來是三個新人!”無名徹底明白了。
“不錯,放在龍虎大會上,我們三個確實是新人,可你何嘗不也是新人,還是一個不守規矩,到處惹是生非的新人?!”史旭堯越說越來氣。
“此話怎講?”無名倒也不生氣。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裝傻充愣?好,那我問你,昨天廢掉風沙道弟子薊元青的人是不是你?!也是在昨天,不過是晚上,與闢心派郞京易發生摩擦的是不是你?!到了今天,你更是肆無忌憚,好好的報個名不行麼?可你居然大鬧龍虎山,把詹自通的兒子詹明打了個半死不說,還要挑戰龍虎山十五衛。無名啊,無名,你可真行,剛來了一天時間,就聲名鵲起,人盡皆知了,真是讓我史旭堯佩服!”
“多謝誇獎!”無名故作謙虛。
“謝我?你還當真以爲我是在誇你?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高調,很有可能會讓我們全盤皆輸?!我真是不明白,像你這麼一個衝動莽撞的人,爲何能成爲我們的同伴,一定是師父看走眼了!”史旭堯一臉諷笑。
“你師父是哪個?”無名仍舊不生氣,剛剛磨的咖啡杯不知不覺被谷雪喝乾淨了,谷雪此刻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只好再磨幾杯。
“狂耀!”史旭堯猶豫了一下,顯然對谷雪還是有些提防。不過轉眼一想,這個叫無名的傢伙再如何沒腦子,也不可能在自己身邊埋一顆定時炸彈,這次放心把師父的名字報了出來。
無名會心一笑,他早就猜到這三個年輕人,也是蘇定手下的人,屬於羅生門。只是沒料到,有一個居然是狂耀的徒弟。
“上次在江海,你師父第一次見我時,對我說話很不客氣,我當場給了他一點教訓!”無名說道。
“你……”史旭堯恨得牙根癢癢,他很想反駁無名,可想起師父曾說的一句話,居然沒了反駁的勇氣。
師父曾說無名是核心!
核心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計劃在內的所有人,都要圍着無名轉!
儘管史旭堯見到無名時,並不覺得無名比他優秀!
他不服,也不理解!
可師父的話,他又不得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