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一直沉默不語的銘揚忽然開口,“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若是我師兄在這兒,你已經躺在地上了!”
“師兄?”無名眉頭一挑,原以爲這三人都是同輩,卻沒想到年紀最輕的銘揚,居然比史旭堯和君綺羅高一個輩分。
能被蘇定收爲弟子,可見這個叫銘揚的,有多麼出色。
事實也卻是如此,剛剛無名進門看到這三人的第一眼,便有了判斷,銘揚的實力要遠遠高過史旭堯和君綺羅。
不過可惜的是,銘揚似乎有些自大!
“不錯,狂耀是我師兄!”銘揚不禁有些得意,坐在他身邊的史旭堯和君綺羅,年紀是要長他幾歲,可是見了他,還得尊稱一聲師叔。
“所以呢?”無名實在不知銘揚是哪兒來的自信,“你師父蘇定,跟我以兄弟相稱,你該不該叫一聲叔叔?”
“放肆!我師父他老人家怎麼可能跟你以兄弟相稱,你這是在冒犯我師父,我要替師父他老人家教你做人!”銘揚拍案而起,他早就看不慣無名的傲氣了。
同時他和狂耀,還有邪月一樣,完全不懂師父爲何要以無名爲核心,所以心中充滿了不服。
“坐下,我不想和晚輩動手,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人。”無名自顧自地把磨好的咖啡,先給谷雪倒了一杯,完全無視銘揚的憤怒。
“你是不想,還是不敢?!你若是真能贏了我,我也便視你爲長輩了!”銘揚故意激道。
“我讓你坐下,你便站不得!”無名臉色一冷,目光如刀子一般直射銘揚。
銘揚承認,有那麼一剎那,他被無名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可是無名只想用眼神徹底將他威懾,根本沒可能。
銘揚剛要動,臉上卻浮出錯愕的表情,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身下縈繞了一團黑色霧氣。
黑色霧氣乃是化屍瘴氣,只是銘揚見識少,不認得罷了!
化屍瘴氣就如同宇宙中的黑洞,具有強大的吸力,死死吸住銘揚,愣是讓銘揚動彈不得,哪怕銘揚用盡了全力,也挪動不了身子。最後,銘揚不得不被無可抗衡的化屍瘴氣,強行逼得坐回到沙發上。
銘揚暗暗心驚,這就是師父經過千挑萬選,才找到的核心嗎?
自己貌似不應該懷疑師父的眼光,好歹自己也已經接近先天,對方不動聲色,不費吹灰之力,就完全碾壓了自己,這是何等的強?
剛纔發生了什麼,一旁的史旭堯和君綺羅並沒有注意到,君綺羅以爲銘揚還要繼續,勸道:“師叔,這是師爺指定的核心,你和他剛見面,就打得不可開交,怕是會讓師爺很不高興!”
史旭堯本着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巴不得銘揚能出手教訓無名一頓,他也算出氣了。
可等來等去,銘揚遲遲還不出手,不僅又坐了下來,剛剛燃起的殺氣,也已經煙消雲散。
再看銘揚,臉上那是什麼表情?不服?不甘?還有……
銘揚和狂耀一樣,不知師父蘇定收了多少弟子,也不知自己排第幾位,可他能夠確定一點,在蘇定這麼多弟子中,自己算是年輕的。
這也成爲銘揚引以爲豪的一點,可是這一刻,他的一身傲氣受到了打擊。
這個無名看似滄桑,可是年紀比他長不了幾歲,實力卻遠超於他,在無名面前,他甚至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自己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除了狂耀和邪月,還有阿奴之外,在無人知道無名不叫無名。
銘揚自以爲無名比他長几歲,已經倍受打擊,可若是讓名揚知道,無名還是一個少年,一定會瞬間對自己心灰意冷!
“年輕人,不要太沖動,喝杯咖啡冷靜一下!”無名笑着,遞給銘揚一杯咖啡。
此刻銘揚大腦混亂,只等他犀利糊塗地把咖啡喝了一半,才清醒過來。咖啡遺留在他嘴裡的苦澀,讓他還以爲自己喝了毒藥,驚得將咖啡杯丟到地上,“這是什麼?你下毒了?!”
銘揚不是沒喝過咖啡,所以等他發現這是咖啡,而不是毒藥後,再看眼前每個人那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出糗的尷尬,讓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銘揚拱了下手,低着頭離開了。
剛走出酒店,銘揚一拳打在牆上,“無名,你等着,我不會輸給你的,咱們龍虎大會見!”
銘揚走後,恰好走來一對小情侶,剛剛看到銘揚衝牆撒氣,還以爲銘揚失戀了在發泄。
可是牆面上不斷裂開的裂痕,瞬間嚇壞了這一對小情侶。
“天吶,我是見到超人了嗎?這……強的也太離譜了吧?!”
“嚶嚶嚶!親愛的,好嚇人啊,你快帶我去酒店吧,沒有什麼是一pao解決不了的!”
……
……
龍虎山上,冰魄等人正挾着詹明去律堂。
律堂,顧名思義,是六扇門掌管內部紀律的一個部門。
忽地,詹明的父親詹自通聞訊趕來。
“冰魄大人,咱們有話好好說,好歹咱們在一起共事了那麼多年,能不能放我兒子一回,畢竟他也沒犯什麼滔天大錯,實在不至於送去律堂啊,不如讓我帶回家嚴加管教如何?”
詹自通面色慘白,多少年了,從沒聽人說過,有誰被送去過律堂。因爲律堂刑罰太重,一旦進去,非死即殘!
所以詹自通明知道沒有挽回可能,還是冒險來試。
果不其然,一向沒有人情味可言的十五衛,根本不爲所動。
“詹自通,你可知你兒子收受賄賂?這等於是爲六扇門抹黑,性質非常嚴重,恕我必須把他交由律堂!”冰魄一臉冷漠,說完帶着詹明繼續前行。
“冰魄大人,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我……”詹自通心痛無比,同時又恨得咬牙切齒,“冰魄,你夠無情冷血,我倒要看看,今後你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詹自通想到此事因誰而起,身上瞬間殺氣騰騰,“無名,你不守規矩,重傷我兒,現在又害的我兒被送入律堂,我詹自通在此發誓,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