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啊,你看,鐵血大旗門八大旗主之一棺柩,居然被嚇得只能挾持別人的卑鄙技倆逃生,真是可笑之極啊!”
玄武置身於空中,一臉哭笑不得地看着下方。
他彷彿和烏雲融爲一體,連身體都變成了透明。
他說話的聲音平淡,卻穿透了厚厚的烏雲層,傳到了幾百米開外。
因爲朱雀就在幾百米開外,此刻也像他一樣置身於空中,一直關注着下方。
“主上纔剛剛突破天人境界,就連我都要心感壓迫,何況是棺柩呢!”朱雀迴應道。
“哼!”忽然,又有一個人迴應了,正是白虎。
白虎輕笑一聲,說道:“什麼鐵血大旗門八大旗主,就算他們之中有人突破天人境界,也不過只有一二,其餘都是一些僞天人境界罷了,鐵血大旗門向來喜歡虛張聲勢!”
要是讓白虎和棺柩對戰,白虎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在三個回合之內,教棺柩重新做人。
“不過,主上還真是讓我出乎意料。就像朱雀剛纔所言,主上破水而出的那一瞬間,也讓我有了一種壓迫感呢。可主上纔剛剛進入天人境界啊,而我已經是天人境界第二重了!”白虎似乎有些費解。
“白虎,你又天真了,你怎麼能把自己和主上相提並論呢?”青龍開口了,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回想當年,我們四人是經歷了多少磨難,耗費了多少歲月,才突破天人境界。而主上,從先天境界到天人境界,只用了短短十幾日,這就是人和妖孽之間的差距啊!”
“當年的我們,不也是被人稱作妖孽麼!”白虎似乎有些不服,很快又嘆氣一聲,“可是妖孽和妖孽之間,也是有區別的。世間能比得過主上的,幾乎沒有啊!”
白虎看着下方的棺柩,就像是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臭蟲,繼續說道:“主上已經集齊了七大邪劍,除了七大邪劍之外,他體內彷彿還有一種強大的魔力,比之七大邪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主上可以在十幾秒鐘內,讓一粒種子生根發芽。依我看啊,主上可以操控不止一種自然力量屬性喲!”
白虎有些激動,因爲她到現在,也沒見識過可以操控兩種,或者兩種以上自然力量屬性的人。
“關鍵是主上到現在都還沒把這些施展出來,那個叫棺柩的傢伙,就已經被嚇得挾持人質了。所以,棺柩輸定了。哪怕他挾持了一個人質,也死定了!”白虎愈發覺得棺柩可笑,“棺柩啊,棺柩,你可真天真啊。你以爲挾持了個人質,就能逃出生天了?你信不信,主上不僅不會妥協,而且還可以在你傷害人質之前,就把你送下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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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玄山宗四位峰主所言,棺柩忽然扼住成是非的脖子,就是要把成是非當成人質,用以要挾李壞,讓李壞妥協。
當棺柩內心滋生出驚懼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敗了。
偏偏李壞對成是非的那一雙兒女,很是親切。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
子女也一定不希望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父親慘死吧。
只要成是非的那一雙兒女求情,那麼他就有希望脫身了。
“彩兒,阿郎,快救救我啊,我可是你們的親生父親啊!”成是非一臉絕望地喊道。
彩兒完全沒料到成是非會再一次捲入這場洶涌的漩渦。
她很成是非,幾乎快要恨之入骨。
可她身體裡流的,卻是成是非的血液。
她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管成是非的死活,讓自己保持冷漠的態度。
可她做不到,還是陷入了猶豫。
“父親!”阿郎更是急的要衝過去。
彩兒急忙把阿郎拉回來。
“姐姐,快想辦法救救父親吧。那個穿着灰色布衣長袍的人看上去好凶,他的指甲像刀子一樣,都割開父親的脖子了,再不救父親,父親可能真的會死的!”阿郎哭着說道。
彩兒更加動搖了。
可讓人始料未及的是。
成是非彷彿明白棺柩爲何會突然挾持自己了,急忙說道:“棺柩大人,您一定是想用我爲自己求得一條生路吧。可是我和那個年輕人素不相識,他是不可能爲了我,就放你走的。看到對面那個孩子了沒?他比我有用,你去挾持他,我保證那個年輕人一定會妥協的!”
彩兒心中一寒。
她可笑之極地看着成是非。
那個孩子?
說的一定就是阿郎吧。
這個父親還真是稱職啊。
對自己的兒子見死不救。
現在又要爲了自己能夠活命,唆使別人挾持他的親生兒子。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個父親的心,比老虎還要毒啊!
當即,彩兒再不猶豫了,臉色一冷,轉身對李壞說道:“我們和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他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你不要爲了他,放走那個壞人!”
如果說之前彩兒對成是非恨之入骨。
那麼現在彩兒已經恨不得成是非去死。
死了一了百了,省得日後她和弟弟再遭受成是非的毒手。
“你這個白癡!”棺柩恨不得馬上送成是非歸西。
剛剛彩兒已經在猶豫了,偏偏成是非幾句話,讓彩兒又變得冷漠。
這樣一來,彩兒怎麼可能會爲了成是非,向李壞求情?
還有一點,棺柩何嘗不知道阿郎比成是非更有利用的價值,可阿郎就在李壞身邊,他要是有這個能耐去挾持阿郎,也就不怕李壞了。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棺柩儘量拖延時間。
“難道之前沒人告訴你?”李壞咂咂嘴,“李壞!”
“李壞?”棺柩皺着眉頭,在這之前,他從沒聽聞過這號人物。
也對,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鐵血大旗門八大旗主之一,即使李壞讓六扇門,以及諸多修武門派雞飛狗跳,也還沒達到讓他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的程度。
“何必呢?我們無怨無仇,何必要你死我活呢?!”棺柩又說道。
“呃!誰讓我看你不順眼!”李壞聳聳肩。
“你……”棺柩恨得牙根癢癢,“你與我爲敵,可就意味着你與整個鐵血大旗門爲敵!”
“不用你提醒!”李壞側身而立,頓然爆發出一股睥睨蒼穹的氣勢,“你這個白癡,真信我剛纔說的話了?你錯了,我不是看你不順眼,纔要殺你,而是我看整個鐵血大旗門都不順眼,所以要滅了它。當然,你也在其中,誰讓你是鐵血大旗門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