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車上!
我退後一步,轉身回到客廳。心急如焚且糾結。
我到底要不要給顧之山打電話?
打了又怕打草驚蛇。不打又怕會錯過這次機會……
時間緊迫,我咬咬牙。毅然做出決定,撥出了顧之山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爸,那個人現在就在我們樓下,您快過來。”
顧之山聲音凜然,說:“我馬上就來。你儘量拖住他。”
“好。”我一口答應,抱着肉肉。心裡緊張的要死。
但願我爸能儘快來到……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十分鐘過去了一大半。
爲了穩住那人。我給他發短信:我孩子正哭的厲害,我現在暫時走不開,你多給我點時間。
信息發過去,馬上就有了回覆:既然你這麼沒誠意。那我們也不用談了,婚禮上見吧……
“不要!”
我馬上就急的眼淚都出來了,給那個號碼撥過去電話。但那個號碼已經成了空號。
衝到陽臺上去看,那輛黑色的轎車已經不在。
完了。徹底完了!
我跟秦深的婚禮,是註定要成爲泡影了!
我抱着孩子回來,坐在沙發上。害怕的發抖。
十來分鐘後。顧之山來到,看見我的表情,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
“然然……”
他在我身邊坐下,開了口又閉上,半晌,說:“是爸爸對不起你,我犯的錯,我來承擔,我這就去跟秦深和他爸賠罪……”
他起身就走,我伸手拉住他,聲音無力的說:“算了吧,也許我跟他真的是有緣無分。”
經歷那麼多考驗,最後還是無可挽回。
“那明天的婚禮?”
“不辦了,免得事態擴散。”說出這句話,我心裡疼的跟有把刀在絞似的。
顧之山卻說:“辦,明天的婚禮他肯定會來,我加派人手,讓他有去無悔。”
聽到顧之山這話,我心裡忍不住又升起了希望。
此時我突然明白,那人故弄玄虛這麼多次,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把事態弄到最惡劣,明天的婚禮就是他最好的時機,也是我們抓他最好的時機……我捏緊了拳頭,決定,拼一次!
我跟顧之山商量了一套周密的方案,明天,只要那人敢現身,一定叫他有去無回。
顧之山走後,盧美華給我打來電話。
“明天就要當新娘了,是不是很緊張啊?”
我苦笑,說:“之前是緊張的,但現在不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都得面對。”
盧美華聽的有些莫名其妙,說:“然然你怎麼說的跟要上戰場似的,不會是得了婚前恐懼症了吧?要不要姐姐過來開導開導你?”
我心裡動容,說:“我沒事的盧姐,你明天一定要早點來,有你陪着,我就能安心了。”
盧美華一口答應,說她明天一早就來我家陪我。
跟盧美華的這通電話之後,我心裡倒是放開了,全身緊繃的肌肉也終於放鬆,帶着肉肉做起了引導練習。
她喜歡照鏡子,我就把梳妝鏡前的東西全部拿開,然後在桌上放個坐墊讓她坐在上面,又拿來各種顏色鮮豔的玩具放在一邊,然後拿玩具逗她,再讓她碰鏡子裡的自己……孩子給我一點回應,哪怕是一個眼神,我都高興的淚眼模糊。
下午,秦深來接我去秦家大宅。
在那兒,我們意外的見到了羅蘭羅湛母子。
秦深的表情有些陰沉,而秦向陽則有些尷尬,看看秦深又看看我說:“到底是一家人,婚禮上事情多,我讓他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我的婚禮不用他幫忙。”秦深斬釘截鐵的說。
秦向陽張嘴想說什麼,羅蘭走上來可憐兮兮的看着秦深,說:“大少爺,當年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易容夫人,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爲那電話是什麼惡作劇……”
我就站在秦深旁邊,清楚的看見他已經是氣的的發了抖。
他用銳利的像是刀子一樣的目光看着羅蘭,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滾!”
那聲音冷酷到了骨子裡,羅蘭直聽的打了個寒顫。
卻依舊頑固的說:“大少爺,我不求您能原諒我,可秦湛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做,血濃於水,您就讓他去你們的婚禮上幫幫忙吧。”
我能理解羅蘭爲什麼要費盡口舌的讓秦深同意羅湛去幫忙,只要羅湛能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幫忙,羅湛就會被看作是秦家的一份子,做起事情來也能有許多便利……
我以爲秦深不會同意,沒想到他目光冷峻的看了羅湛一會兒,竟然鬆口同意了:“好,讓他來幫忙。”
羅湛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改變過,好像事情怎麼發展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姐夫……”
門口走進來一行人,其中就有易梅和那天我和秦深拍婚紗照時遇到那個菲菲。
“來然然,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秦深的大姨二姨……”
來人全是秦深母親那邊的親戚,我一個個叫過,到易梅的時候,表情忍不住有些僵硬。
這個女人,當初跟顧喬串通一氣的陷害我,現在竟然還有臉面色如常的應下我叫她的一聲姨母。
易梅卻是笑呵呵的拉住我的手,說:“然然真是對不起,當時我也是鬼迷心竅的竟然信了顧喬那個惡女人的鬼話,以爲你真的在騙秦深,我也是心疼秦深……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我心裡呵呵笑,她上了顧喬的當?把我當三歲小孩?
面上卻毫無情緒的說:“姨母無心之過,我怎麼會跟你計較?”
到底是秦深的親人,我不想鬧得難看。
易梅一副感動的樣子,說:“然然真是個好姑娘,我大姐在天上看見阿深找了你這麼好的姑娘,也能安息了。”
這話說的,我眉頭一跳,更是心虛的要死,如果秦深母親的真的在天有靈,恐怕會被氣的活過來。
“對了表嫂,孩子去看過了吧,有沒有問題?”菲菲問。
“菲菲你說什麼?孩子怎麼了?有什麼問題?”秦深二姨易琳聽的一臉擔心。
菲菲看着我,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算計,說;“就是表哥的小女兒,好像是腦癱的樣子!”
“她不是腦癱!”我馬上反駁,氣憤的有些發抖。
秦深握住我的手,擲地有聲的跟衆人說:“她不是腦癱,只是有些發育滯後。”
做父母的,誰會甘心自己的孩子被當衆說是傻子。
菲菲眼神閃了閃,換了副愧疚的表情說:“對不起啊表哥表嫂,我也是關心孩子所以才一時口快……孩子沒事就再好不過了,表嫂你不會生我氣的吧?”
她一副惶恐的表情,我能怎麼說?
心裡有股氣在翻騰,這個菲菲分明就是故意戳我的心,她是易梅的女兒,想必是想給她母親出氣,真是對極品!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們就邊吃邊聊吧。”秦向陽站出來說。
這頓飯我跟秦深都吃的不痛快,我是因爲易梅和菲菲母女兩,秦深是因爲羅蘭羅湛母子兩。
婚禮的事說完,我們就帶着孩子離開了。
照風俗,今晚我得帶着孩子住在孃家,明天由接親的隊伍接去教堂參加儀式。
到了顧家,秦深和我一起把兩個孩子侍弄睡了,他伸手從身後抱住我,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姨母,放心吧,以後不會經常見到。”
我點頭,他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好好休息,等我明天來接你。”
說完,放開我轉身要走。
“秦深……”我急急的叫住他,心裡突然有千萬分的不捨。
他勾脣一笑,看着我問:“怎麼了?”
我吸了吸鼻子,上前抱住他,說:“我捨不得你。”
“呵……”秦深輕笑一聲,伸手抱住我,說:“我也捨不得你,雖然只是分開一晚上,可是我的心裡好像空的沒了着落一樣……”
一瞬間,我有股衝動,想告訴他楊志的事。
但到底沒勇氣說出口,只是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嘴。
秦深馬上就伸手抱住了我,雙手摸到我臀、部,大力擡起我雙腿把我託了起來。
我的上身緊緊的貼着他堅硬的胸膛,那感覺真是特別。
他肆意的吻了我一會兒,嘴巴開始下移,從下巴到脖子,吻着吸着,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曖昧的痕跡,他甚至用下頜把我的衣服勾下,然後將舌尖探進了我內衣裡,勾了一下……
着火的感覺,腦子更是一片空白,但我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往他嘴裡送,雙腿更是緊緊的攀在他的腰上。
“想要嗎?”
把我挑、逗的浴火焚身,他卻卻突然放開了我問了這麼一句。
我赫然了一瞬,對上他有些猩紅的眼睛說:“想,想的要命!”
也許這次,是我們最後一次……
秦深勾脣,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愉快的笑聲,說:“我們換個地方。”
說着,放下了我。
我滿肚子疑惑,他想玩什麼新奇花樣?
秦深說要帶我出去散散心,把兩個孩子交給顧之山和顧清揚,帶着我出了門。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很快你就知道了。”
最後,他竟然把車開到了山上。
他不會是,帶我來這兒打野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