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美字被他吞了下去,室外還是春寒料峭。房間裡已經是春意融融……
第二天起來簡直腰痠背痛。剛起來又難受的躺回去了,秦深給我拉了拉被子說:“你就好好躺着吧。我只早上去去,中午回來帶你們去玩兒。”
我也真是累慘了,點頭答應,兩孩子昨晚睡的晚,我們娘三一起睡了個大懶覺起來。洗漱過出門去吃早餐。
隔壁盧美華也正好從房間裡出來,眼含春色。一隻手託着腰……看來昨晚上跟韓百川也是蜜裡調油了大半夜。
我們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酒店提供自助早餐。我們去到餐廳各自取了食物來坐下,突然有個聲音插進來:“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坐嗎?”
渾厚的男聲,陳晉南?
擡頭一看,果然是他。
“喲。陳總啊,快請坐快請坐!”
盧美華招呼他坐下,我心裡忍不住有些彆扭。
“陳總您家不就是上海的嗎?這怎麼住起酒店來了?”盧美華目含深意的看着陳晉南。
“呵呵……”陳晉南笑了笑。轉過臉看我一眼,說:“我是爲了偶遇顧然。”
這就尷尬了。我的脊背忍不住僵硬起來,心裡也是直打鼓,陳晉南這是什麼意思?
“陳總!”
盧美華臉上帶上了幾分冷厲。不虞的看着陳晉南。說:“然然可是有婦之夫,陳總正人君子,應該不會做某些下三濫的事情。”
“呵……”陳晉南突然低頭摸着鼻子笑了笑,說:“你們不必那麼緊張,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我雖然情難自已,但做人的底線還是有的,我住酒店只是因爲家裡最近在裝修……”
聽到這兒,我忍不住鬆了口氣。
又聽他說:“不過要是秦深敢讓她傷心,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把她搶過來。”
“砰……”
我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冷眼看着陳晉南說:“你不會有這機會。”
“就是。”盧美華也附和,道:“陳總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我們然然跟秦少那是鶼鰈情深,每天都甜蜜恩愛的跟新婚夫妻似的,秦少疼然然都來不及,怎麼還會讓她傷心?這話以後別再說了,大家都是一個圈子混的,鬧僵了不好看。”
陳晉南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早餐真是吃的我心裡堵的不行,上樓的時候盧美華還打趣我:“然然我可真是羨慕你,你看看你這魅力大的,秦少一個,陳總一個,都是世上頂好的癡情男人,都對你死心塌地非君不娶,嘖嘖……”
“盧姐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真不覺得我魅力大,否則我第一任那渣男前夫怎麼會揹着我跟人出軌?是因爲秦深的寵愛我的魅力才日漸增加,女人就像花兒一樣,細心呵護才能嬌妍盛放,如果我繼續跟那個渣男前夫在一起,我會墮落的醜不堪言,陳晉南想必看都不會多看我一眼又怎麼會喜歡上我?”
盧美華眼裡盛滿讚賞,拍着我肩膀說:“你可真是實在的可愛,好啦,我不說了,回去換身衣服,咱們去逛街。”
“你家韓大哥呢?”一早上就沒見韓百川。
“他去拜訪他前女友的父親去了。”
盧美華隨口說着,我一時怒了:“韓百川什麼意思?把你撂下去拍前女友父親的馬屁?”
“我沒說清楚,他前女友的父親是他高中老師。”盧美華一臉好笑。
“哦,原來是這樣。”
難怪呢,盧美華那火爆性子竟然沒爆。
換了身衣服,給兩個孩子加了件外套,跟盧美華去逛街。
逛到麪包店那兒,進去看了陸青青他們。
“鬱玲你現在跟以前簡直像是兩個人,我們都快認不出來了。”有人跟我開玩笑。
陸青青挽着我胳膊說:“可不是,被愛情滋潤的女人會越來越美,你們要是羨慕,就趕緊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
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聊了一會兒,秦深打來電話,說他那邊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下午才能回來,讓我自己吃午飯別等他。
“我跟盧姐逛街呢,自己會安排,你記得準時吃午飯。”
……
午餐後,盧美華讓我跟她去試婚紗。
那間婚紗店還挺神秘,在一條挺深的衚衕裡,裝修的倒是挺別具一格,頗有大隱於市超脫之感。
進去,盧美華去換衣服,我就在帶着兩孩子在店裡轉悠,這裡不同一般的婚紗點擺滿各種款式的婚紗,偌大的屋子裡一共就擺了兩套婚紗,盧美華抱走了一套,還有一套。
那是套純白的婚紗,很簡單,什麼點綴都沒有,倒有種恰到好處的美……上面掛了個牌子,寫着:“請勿亂碰,後果嚴重。”
“要不要試試?”突然有個女聲問我。
我回過頭,看見一個穿着古風長裙的黑髮女人。
“這不是別人訂好的?”
“不是,這套婚紗在等待它的有緣人。”
呵……還搞的挺神秘,我忍不住想起了之前跟陸青青一起看過的一部關於婚紗的恐怖片。
裡面的女主角因爲試了一套不能碰的婚紗,靈魂被禁錮起來,成了那鬼婚紗店的奴隸……
“算了,不試了,我又不結婚。”
“您就試試唄,我覺得您挺適合這套婚紗的,它等待的有緣人沒準兒就是您……”
說的玄乎的,我都要以爲我進了電影裡那鬼婚紗店了,突然聽見盧美華的聲音:“邱老闆,這是我朋友,你就別匡她了。”
盧美華穿着她的龍袍婚紗從試衣間出來,那女人頓時就收斂起了臉上的玄乎,一副心虛的表情:“呵呵,原來是自家人,失禮失禮,那這套婚紗你還是別試了。”
搞的我簡直雲裡霧裡的,難道這婚紗店真有玄機?
試好婚紗出來,我問盧美華,她撲哧一聲笑了,說:“什麼玄機?那不過是她故意搞的促銷手段,那老闆是我表哥的前妻,她那兒的婚紗都是仿的大牌,但價格跟大牌相差無幾,然後爲了掩蓋是仿品,她就煞費苦心的給那些衣服編造故事,糊弄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我真服了,由衷道:“她應該去演電視或者寫寫劇本,肯定火!”
不過也是個商業奇才,竟然想出這種辦法來進行銷售,真可謂是獨樹一幟了。
出來打算回酒店了,走到巷子口,突然感覺身下一熱……好像是來大姨媽了!
苦逼的……幸虧包裡帶着創口貼。
“盧姐你幫我看下孩子,我去上個衛生間。”
“好,你去吧。”
巷子裡面有個衛生間,我返回去,進了那廁所,剛蹲下,旁邊也有人進來了。
那人進來的時候腳步十分急促,但進來之後卻並沒有進廁所格子方便,而是就靜悄悄的站着。
我一邊方便,心裡一邊冒起疑惑,想起之前兩次被廁所被害的經歷,我暗暗發了短信給保鏢。
外面很快就響起了腳步聲,然後是幾秒鐘的雜亂,還有個熟悉的女聲:“你們給我放開!”
是聶媛!
呵……她竟然跟到上海來了!
我衝了水出去,聶媛正跟保鏢們反抗。
這幾個保鏢可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精英,她那點手段伎倆對人家來說根本就是螞蟻撼大樹。
很快保鏢就把她給制住反手押的她不能動彈。
我擡手一巴掌狠狠打了過去,冷聲說:“這巴掌是爲了姨父姨母打的。”
聶媛聽我這麼說,眼神一下就變得有些紅。
我擡手又是一巴掌打上去:“這是爲了那天那場車禍打的。”
本來像是開始懊悔的聶媛突然狂犬病發作一樣的狂躁起來:“你怎麼沒死?你真該死的,都是你這個女人毀了我的一切……”
簡直是顛倒黑白!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還是你的腦子是左右腦長反了?我什麼時候做過坑害你的事,一直都是你在坑害我你還死咬着我害你……”
想想我也事醉了,竟然跟這種人廢話,尤其還在廁所這種味兒大無比的地方。
“把她帶回酒店。”
“是,夫人。”
……
到酒店。我給秦深打了電話,他說他很快就回來。
聶媛聽見我跟秦深打電話,更瘋了,對着我破口大罵,我氣惱的不行,衝進衛生間把馬桶抽子拿了出來,一抽抽到了她嘴上。
聶媛愣了愣,馬上眼淚都出來了:“嗚嗚……”
盧美華激動的對我點贊:“然然你可真是太有才了,竟然想出這種辦法來對付賤人,乾的好!”
我呵呵一笑,說:“謝謝盧姐誇獎、”
馬桶抽子連堵的死緊的惡毒之物都能抽出來,聶媛的嘴巴別提被吸的多緊了,聶媛再開不了口,只能恨恨的瞪着我,那眼神簡直想把我吃了!
“瞪,你瞪什麼的瞪?你把你父親害的下身癱瘓下半生都得坐在輪椅上,你還有臉瞪人?”
“他們對你多好你難道不知道?”
“姨母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什麼都由着你寵着你,你就這麼回報他們?”
“你良心簡直被狗吃了!”
我是爲了姨父姨母不值,也想用這種方式戳戳聶媛的心,但我明顯是白費力氣了。
她看我的眼神一直惡狠狠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我本來想狂虐她報那場車禍的仇的,看他這個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浪費力氣,就揮揮手讓保鏢把她帶下去。”
聶媛被押着走到門口,嘴巴上的馬桶抽子突然砰一聲掉了。
聶媛回過來頭來看着我悲涼的冷笑:“他們對我好?他們要是真對我好就不會一邊喊着我寶貝說全世界最愛我,一邊想盡辦法的懷孕生孩子,我十歲的時候易琳懷了孕,夫妻兩馬上就冷落了我,連我的生日都給忘了,還忙着去產檢把我在了家裡,我差點就被摸進來的流浪漢給強暴了……”
“幸虧那個孩子沒有保住,否則我真不知道我會過什麼日子?”
“我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個玩具!”
我有些驚愕,沒想道竟然有這麼一出隱情,過了半把個小時秦深回來,我跟他說了這事兒。
“怎麼,你同情她?”他問我。
“當然沒……有一點點。”
“傻瓜!”
他揉了下我的頭髮,道:“雖然事出有因,但要是誰都跟她那麼怨天尤人以怨報德,這世界還不亂了套?”
“你忘了她是怎麼害你的了?”
我當然沒忘記,那可是跟死亡擦身而過……
“別想了,我讓杜成明天就過來把她押回去。”
“嗯。”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卻是發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