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沒說話。
他氣的重重的嘆息一聲。然後一把抱起我往外走。
到顧清揚醫院。顧清揚和秦深一起押進診斷室。
裡面的女醫生是上次給我看病的那個,看見這情形。小心翼翼問:“顧小姐這是怎麼了?”
秦深把我抱上檢查牀,陰沉着臉說;“她例假來了三個星期,你給她看看。”
女醫生一聽,道:“例假來這麼久,可能是盆腔炎。做個陰、道鏡盆腔鏡吧。”
我這都已經被架到了醫院,就沒再反抗。跟着那女醫生到了檢查室。
“顧小姐,這類檢查可有些難受。您忍忍。”
我嗯了一聲,閉上眼任她們操作。
擺弄半天,我聽見那女醫生說:“都沒有炎症啊,那是爲什麼出血?”
“是啊。真是奇怪!”
檢查一番,也只能以我是內分泌失結尾。
出來女醫生跟秦深說了,秦深的俊臉馬上就垮了下來:“內分泌失調?那她這例假要來到什麼時候?每天流血她身體怎麼受得了?”
女醫生滿臉尷尬。顧清揚道:“女性內分泌跟心情的聯繫很大,然然肯定是因爲孩子的事心裡壓抑纔會這樣。你還是得想個辦法讓她心情別那麼壓抑,體內激素恢復正常,就不會這樣了。”
秦深一雙眼睛幽深無底的看着我。簡直想把我給吸進去。
顧清揚給我開了幾幅補氣血的中藥。秦深就帶着我離開了。
出來他卻是沒有回家,而是把車開到了高速上狂飆,還把天窗和窗戶都打開了,車子高速行駛下,風呼呼的灌進來,簡直跟龍捲風似的要把我臉上的肌肉都給吹的跳起來了。
“你幹什麼?開慢點啊,要是出事怎麼辦?”
碼錶上時速已經到了一百八十還在往上飆,雖然這大奔跟買它的人民幣一樣厚重不會飄,但這飛一樣的速度簡直嚇人!
我嚇的緊緊的抓住身邊的扶手。
秦深轉過頭看我一眼,冷笑:“你還會怕出事?你就這麼作踐自己下去,遲早也是死,與其眼睜睜看着你把自己折磨死,乾脆今天我就陪你一起死了算了,愛然就讓她做個孤兒,反正她也從小受苦受難都已經習慣了!”
說着更加猛踩油門,一時車速真是快的像飛了!
“你給我慢點!”我急的大喊。
“不慢,既然你想把自己折磨死,那我們就一起死好了,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要一起死的。”
他頭都不回,就一個勁兒的往前衝,好像真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我呆愣了兩秒,苦笑:“我不折磨自己了,我打起精神來,你快減速吧,我可不想愛然成爲孤兒。”
他看我一眼,這才鬆了油門慢慢減速把車停到應急道,然後轉過身側對着我,伸手來把我被風吹得的凌亂不堪頭髮捋了捋,說:“下次別再這樣了,你知道你這樣我有多心疼嗎?你有一分痛苦,我就會有十分痛苦,愛然更是,她這段時間看着你難過,飯都吃不下了,肉肉都要變成瘦瘦了,你忍心嗎?”
我鼻子一酸,說:“我當然不忍心,可是炎炎一直沒有消息,我真的好擔心。”
“你擔心也無濟於事!”他臉上帶起嚴肅,說:“你忘了我跟你說過,擔心是種詛咒,我們要想炎炎能平安無事回來,他纔會平安無事回來,而且我們兒子那麼聰明,就算不能逃出來,也一定能自保的,直到我們把他找回來。”
聽着秦深的話,我嗓子眼兒堵着的東西終於是鬆開了,心裡也鬆快了一大截兒。
“我聽你的,我們回去吧。”
“不回去,我們到處走走。”
“去哪兒啊?”
他不說話,然後帶着我去到了我爸媽所在的墓園。
看着墓碑上那兩張黑白照片,我心裡百感交集,卻在這時,聽見秦深喊了一聲:“爸,媽!”
一時我有些驚愕,如果我恢復的記憶沒出現偏差,這應該是顧秦兩家的恩怨曝光以來秦深第一次喊顧之山爸,也是從頭到尾喊的最真誠的一次,
他這是,願意徹徹底底的原諒我爸了?
他攔住我的手,對着墓碑說:“我今天是帶簡然來看看兩位,也想求兩位保佑炎炎平安無事的回來,顧然很是擔心孩子,今天我就以硬幣爲媒介,讓您二位表達心意,如果我投擲硬幣十次都是正面,那就說明您二位一定會保護炎炎平安無事的回來。”
我看着他,覺得他簡直是神了!
“秦深你幹什麼?”
他看我一眼笑而不答,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一元的硬幣,將硬幣頂在拇指和中指上面彈了一下,硬幣頓時就發出叮一聲響,然後飛起來在空中翻轉,也就是來兩三秒鐘的時間,硬幣落在秦深手上,是數字的那面,也就是正面。
“一次!”
“現在開始第二次。”
他又彈了一次,硬幣在空中翻轉落下,竟然又是字面。
接下來,兩次三次四次,都是字面!
我驚呆了,他這是怎麼做到的?
我在上海還是鬱玲的時候也跟陸青青一起比賽玩過這個遊戲,我怎麼都不能連續投兩次正面,可秦深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做到!
六次、七次,八次,九次……
十次全中!
我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他看着我滿臉笑意,說:“看見沒啦破,爸媽說了會保佑炎炎平安回來,你這下可以放心了。”
我點頭,熱淚盈眶。
他是爲了安撫我,才耍了這麼一手絕技,我真的不能再自私了。
沒想到第二天真的有了炎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