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翠一個始料不及,連頭帶着上半身被我澆得水花四濺。她匆忙中只來得及閉上眼睛,口中發出一聲驚怒之極的叫聲。水澆完後,她身上和沙發上到處溼到徹底,馮小翠難以置信地呆臥着不動,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後她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抹滿頭滿臉的水珠,向我怒吼:“唐遷!你要死啦!”
我笑嘻嘻地道:“不是你讓我給你澆水的嗎?現在好多了沒有?”
“你!好……好你個唐遷!你故意戲弄我的是不是?你等着,我……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此刻她的頭髮上,身上不斷地往下滴着水珠,模樣狼狽之極。羞惱之下,她一跺腳,急急奔向了臥室。我手裡拎着臉盆,看着氣急敗壞地她砰一聲關上了門,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是的,剛纔那一盆水的確是我故意澆的。我知道馮小翠口裡叫我爲她澆澆水可不是真澆水的意思。可是這個女人是許舒的母親,這太令人恐怖了。我這輩子被女人糾纏的次數太多,幾乎已經見慣不怪了。可是……被一個長輩,而且還是我愛人母親的糾纏,我還是第一次碰見。我雖然花心好色,但真是接受不了這種超越禁忌的曖昧。除了當即立斷地給她當頭一盆冷水,我真的不知該怎麼應對。
此刻,我已隱隱地感覺到,馮小翠讓我在這裡等待她的女兒,很有可能是個陰謀。不然爲什麼小欣不來,她卻反而半夜三更的溜過來呢?她口中說的是爲了過來通知我,但其實大可不必。她是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打個電話,不就結了?
我覺得我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如果明天早上小欣真來,我先給她打個電話說明一下便是。我再呆在這兒,實在是危險萬分。
我走到衛生間放回臉盆,找塊乾毛巾擦了擦溼透的褲腳。然後走到大門口,準備開門離去。剛一旋動門把手,臥室的門忽然開了,馮小翠焦急地聲音傳來:“小唐,你去哪兒?”
我拉開門,不敢回頭,道:“我走了,回B市去!”
“不要!現在我的衣服全溼了,你讓我怎麼回家啊?要是天亮前我不回去,小欣來了會懷疑的!”
我遲疑了一下,道:“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小欣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這裡等她。這一切安排都是你故意騙我的?”
“……是,是我故意把你騙到這裡來的,小欣她……不知道的。”
我怒火勃發,回頭冷冷地道:“你這樣做,爲什麼?”
臥室門口的馮小翠身上披了一張毛毯,頭髮兀自還溼漉漉的。她絕望地看着我,叫道:“你先不要走,我告訴你爲什麼,你幫我去弄件衣服來,好嗎?”
我道:“不必了,既然小欣不知道我在這兒,那她天亮後也就不會來了。現在是夏天,不用多久你的衣服就會幹的。說不說隨便你,反正我得走了,你自個兒想辦法罷!”
說着我不再理她,擡腳出門,向樓下走去。這下馮小翠真着急了,她顧不得形象狼狽,氣急敗壞地追了出來。在樓梯口一把扯住了我,叫道:“小唐,我求你了!天亮前我不回去,真的沒法向我家裡人解釋。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再幫我一次罷!”
我掙了一下沒掙脫,反而披在她身上的毛毯被我一帶,滑落了半邊下來。我的神呀!她果然裡面什麼也沒穿!
我大吃一驚,連忙將她的毛毯合了回去,低喝道:“你瘋了?光個身子就敢跑出來?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馮小翠哭喪着臉,緊緊拉着我的手道:“我不管,這全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澆溼了我的衣服,我至於這樣嗎?小唐,你可得幫我想個辦法,這個樣子,我真的沒法回去了。”
我嘆了一口氣,道:“哎!你……還是進屋再說罷。這個樣子在外面,成何體統?”無可奈何下,我只好拉着馮小翠回到了屋內。關上門,我皺着眉頭道:“這裡是你的家,難道你連一件可換的衣服都沒有嗎?”
馮小翠仍是扯着我,象是生怕我又要離去,急道:“這裡我又從來不住的,一般只是招待親朋好友休息的地方。除了一些起居必備用品,幹嘛要在這裡放衣服啊?眼看天就要亮了,我再不回去,那可真沒法解釋半夜三更的我去了哪兒。小欣她是個鬼靈精,又知道我的過去,我怕她又要懷疑我私會情人去了。那我好不容易纔和她好回來,這下可全完了呀!”
我怒道:“你也知道小欣會懷疑?知道你還這樣做?不勾搭男人你會死呀?哪有你這種不要臉的丈母孃,連自己的女婿都勾引的?少見!”
馮小翠呆了呆,淚水迅速奪眶而出。放開我的手,捂着臉傷心地蹲下哭泣起來。我懶得理她,伸手看了一下表,現在已是凌晨四點多,眼看着再過一、二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雖然我不恥馮小翠的行爲,但無法眼看着她回不了家被小欣懷疑。現在天都沒亮,上哪兒給她找衣服換去?我在客廳裡走來走去,馮小翠嚶嚶地哭聲搞得我心神不寧,無法集中精神來考慮解決的辦法。煩燥下我走進廚房,準備倒杯水喝冷靜一下。
忽然間,我看到了廚房一角的煤氣竈。頓時心中一亮,想起了我和小欣在花蝶谷中用火來烤乾衣服的情景。對了!可以用火烤嘛!而且夏天的衣服比較單薄,應該很容易就乾的。
想到就做,我馬上走出廚房,對蹲在地上的馮小翠道:“別哭了,我有一個辦法。你打燃煤氣竈,用火烤乾你的衣服不就行了?抓緊時間應該還來得及,我們一起動手,爭取在天亮前讓你能回去。”
哪知馮小翠聽了卻沒反應,仍是唔唔地哭個不停。我火道:“喂!你聽到沒有?要是你不在乎,那我可不管了!”
馮小翠終於擡頭來看我,她的臉上到處是淚痕,委屈無比地哭道:“小唐,我真的不是故意下賤勾男人的。但是我恨你,我控制不住!”
我大吃一驚,道:”你恨我?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還恨我?”
“我……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的,可我就是恨你。從那件殺人案開始,我每天都在恨你,每個晚上,我都在計劃着該怎樣除掉你。我一邊假意地討好你,一邊心裡恨得你直咬牙!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讓我這樣低三下四,這樣毫無廉恥地服從。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你,在你面前象狗一樣的活着,我做人還有什麼意思?小唐,我是個女人沒有別的武器,我只能來勾引你來達到目的。我要讓你完全聽從我,完全做我的奴隸。我要把我所受到的恥辱,十倍的報還給你!”
這……這個女人,真的讓我無話可說了。我呆呆地看着她,久久地內心平靜不下來。馮小翠似乎完全崩潰了,她癱坐在地上,只是哭泣。連披在身上的毛毯滑了下去,也不知道去拉一把。
我輕嘆一聲,再次伸手把那毛毯拉了上來給她披好。然後默默地轉身走進臥室,拿了她丟棄在牀上的衣服,一個人去廚房烤了起來。
客廳裡馮小翠的哭聲仍不斷地傳來,我一邊烤着衣服,一邊心情沉重地想着:誠然,我幫助她逃避法律的制裁,一方面是爲了不讓許舒一家爲此事分崩離析。另一方面,也確實有控制許母,達到我收她兩個女兒的目的。做爲許舒許欣的母親,眼看着自己被我控制,兩個心愛的女兒被她最討厭的人騙去了,又因爲那件事而敢怒不敢言,還得違心地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她對我的恨,的確無可厚非。加上我對她從來沒有尊重過,言語和行爲都當她是個下人一般。心高氣傲,目空一切,堂堂的司令夫人豈肯甘心受我擺佈?一個女人沒其他能力,那也只有拿最原始的武器來反抗了。
唉!說來說去,大家都有錯。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以後,還是少和她打交道罷!不多久,我烤乾了她所有的衣服,捧着過去放在她手上,輕聲道:“岳母大人,你恨我,我沒話說。但這種恨,請不要傷及你的女兒。以後我不會再威脅你什麼,也儘量會少與你見面。這件事,就到此爲止罷!”說着,我站起來就要離開。
那知馮小翠一把扯住了我的褲角,說道:“等一下!”
她一借力也站了起來,淚水模糊的臉上居然有了笑意。她道:“小唐,發泄了一通,我心裡舒服多了,也沒有那麼恨你了。對不起,剛纔我不該勾引你的。你說的對,我再恨你,也不能傷及我的女兒。一個丈母孃勾引女婿,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就算我得逞了,也會一輩子良心難安。你……你別因此瞧不起我,我也愛我的女兒,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我笑了一下,道:“好了,這事過去了,你穿上衣服也回家罷,天已經開始亮了呢。”
馮小翠仍是拉着我,道:“小唐,咱們不要再相互憎恨了。爲了我的女兒,我們把一切都忘了罷。從今開始,我不去恨你,不去想着要報復了。我只想我的兩個女兒能幸福,爲了她們,我甘願付出一切。希望……你也不要因此而防備我,對我有所怨恨纔好!”
我認真地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將贏得我的尊重。岳母大人,以前你的事,我們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會再控制你,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我們的目的,都是爲了你的女兒。所以,我們拋棄前嫌,恢復正常的關係罷。我會盡力,把你當做岳母看待的。”
馮小翠點了點頭,道:“我也會盡力接受你這個女婿的,再見!”
我也說了一聲再見,便離開了這裡。走出樓外,天已經矇矇亮了,也不知我趕不趕得及回去上班。天!我連覺都沒有睡足呢!
駕着車,我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但心裡還在想着剛纔的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去相信這個女人,她變化多端,反覆無常,太難以捉摸了。我不清楚哪一句纔是她的真心話,也保不準以後她還會不會算計我。唉!總之這個女人不值得信任,以後還是少打交道爲妙!
我正想着,忽然身後燈光一閃,有人要超車了。接着呼地一聲,一輛跑車風馳電閃地飛速超越了我,瞬間把我甩在了身後。
我嚇了一跳,心想:“靠!我現在的速度是一百一十碼,那麼快就甩開了我,那得多少碼呀?雖說是凌晨車少,開那麼快也是很危險的呀!”
我還沒想完,又是燈光一閃,我的車邊又呼地一聲衝過一輛跑車,風馳電閃地追着前面那輛車去了。我又被嚇了一跳,禁不住罵道:“靠!以爲這裡是F1賽場啊?開車不要命了?”
兩輛跑車轉眼間在前方消失不見,我一邊搖頭,一邊穩穩地駕駛着我的奔馳。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天色己經放亮了,我看到前方高速公路上停了一輛車,有一個人正在踢着車身。那車前面,似乎有煙冒起。等我開近,那人迅速伸手向我示意,要我停下車來。
我猜那人車子出了毛病,需要我的幫助。加上高速上現在也沒有車,我停下應該沒什麼問題。便緩緩地降下車速,在那人身邊停了下來。
降下車窗,我問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那人彎下腰,道:“不好意思,我的車爆缸……”話沒說完,我們同時認出了對方。這……這不是那個恐怖的女人趙純純嗎?我的神呀?怎麼冤家路窄碰見了她?
我下意識地便要踩油門離開,可是我快她更快,趙純純伸手就從車窗外一把揪住了我,冷笑道:“姓唐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還想跑?”
我汗!這個瘋女人我還真是怕了她,急切下一踩油門,車子便向前衝了出去。趙純純不肯放手,隨着車跑了幾步,已跟不上車速了。但她好歹學過武術,頭一低,手一用力,竟然半個身子就鑽進了車來。
我大吃一驚,已是看不清前方的路了,只好猛踩剎車,停在了路中間。同時喝道:“姓趙的,你想怎麼樣?”
這時趙純純半個身子已是進來,轉身一屁股坐在了我腿上,嘿地一聲,伸手直掐我的脖子。我知道跟這個瘋女人是沒有道理好講的,看她這樣子似乎要取我的姓命,我豈能束手待斃?當下我再也不客氣,全力反擊起來。
她的手剛掐住我的脖子,我已用力扭住了她的手。趙純純沒有我力大,“哎喲”一聲便讓我反拗了過去。但她也不是吃素的,順勢一個扭腰,反肘擊中了我的腦門。我的頭一陣暈眩,心中大怒,將她的手使勁往上一提,痛得她一聲慘呼,但是她的兩隻腿已經縮進車來,足尖在車門上一頂,居然在我身前那麼小的地方翻了個跟頭,一下子將手反到前面,然後擡手一掌斬向我扭她的手臂。
可憐我坐在這麼狹小的地方,而且還有安全帶綁身,根本無從躲避。這一掌斬得我臂骨劇痛,幾欲折斷。我連中二下,又驚又怒,管她還是不是女孩子,伸出雙手一上一下抓住了她的小腿和胸口,使力便要將她扔出車去。趙純純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迎頭向我的鼻子撞來。我大駭之下,忙頭一偏,險險讓開,同時一拳擊向她的小腹。
我們在這空間極小的地方扭來打去,趙純純空有一身武功也施展不開,反而不敵我力大,一分鐘後,我已死死地把她壓在方向盤上,再也動彈不得了。不過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我的腦門、手臂、脖子到處都是傷痛,疼得我直吸冷氣。
趙純純的腦袋被我壓在方向盤上,掙了兩下沒掙開,叫道:“姓唐的,有種放開我到外面去打。你力氣大壓住我算什麼本事?”
我怒道:“你神經病,誰他媽願意和你打架?我警告你以後少惹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說着我伸手去開車門,準備把她推出去。但我一鬆手,這女人便馬上反擊。左腳反勾,便踢向我的面門。也虧她身體柔韌姓極好,上身不動,還能反腳踢人。我一個不察,已被她重重在左臉上踢了一記。狂怒之下,我抱住了她的小腿,狠狠地向右一推。趙純純上身無法跟着轉過來,直疼得大叫一聲,眼淚鼻涕全部出來了。但她哭歸哭,反抗一點沒斷,另一隻腳縮起,狠狠踩在了我肚子上。
我也痛得大叫一聲,不由自主的放開了她去捂肚子。趙純純乘機在方向盤上翻過身子來,身子下滑,一隻手惡狠狠地抓向我的咽喉。我忍着劇痛不避反進,一甩腦門,重重頂在了她的左胸上。趙純純悶哼一聲,一下子軟了下來,倒在了我身上。我也是頭暈肚痛,沒了進攻的力量,只得縮着身子直喘氣。
大家各自休戰了半分鐘,漸漸地趙純純先恢復了過來。她手揉着胸部,直起身子咬牙道:“姓唐的,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哪有撞女人胸部的?要是破了我可和你沒完!”
我纔不理她那麼多,一邊積蓄力量,一邊道:“姓趙的,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一見我就要拼個你死我活?”
趙純純怒道:“無怨無仇?你他媽害我被關了快兩個月禁閉,還說無怨無仇?今天好不容易碰見你,不報此仇,我趙純純枉自爲人!”說着她伸出雙手,一左一右,呼地向我兩邊太陽穴擊來。這太陽穴是人體重穴,被擊中了那還得了?急切間我依樣葫蘆,再次迎頭撞擊。這下又正撞在她另一邊胸口,趙純純再次悶哼,臉上露出豈有此理的表情,軟綿綿地向後便倒。我也又一次七葷八素,趴在方向盤上抱頭閉目,等待清醒。又過了一會兒,我反應了回來,轉頭看到她倚在車門上,捂着胸部表情痛苦。喘了一口氣,我打開車門,先把她推了出去。本來我關門就想走的,可是想到萬一她躺在路中間動彈不得,被過往的車輛壓死了怎麼辦?無奈下只好解開安全帶,下車拖起她向路邊走去。這下可中了她的計,剛到路邊,趙純純忽然一躍而起,一個衝步,迎面對我就是一拳。沒了車內狹小的空間,在空地上我可沒法對付她了。轉眼我便已中了兩拳一腳,還不知怎麼回事,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趙純純獰笑着向我走來,我強忍着痛楚,爬起來準備與她做殊死一戰。可惜她不給我這個機會,在我起來之前,伸掌在我腰背狠狠一拍。我頓時背脊又痛又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我心中又悔又恨,發誓下次再也不那麼仁慈了。剛纔由得她被車壓死也好,我他媽好心下車去拖她幹什麼呀?
趙純純得意地一陣大笑,反而拖起我向奔馳車走去,說到:“姓唐的,你今天想死,可也沒那麼容易。不把你折磨得死去活來,顯不出我趙純純的手段。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去,包你會有一個永世難忘的回憶!嘿嘿,哈哈!”
我怒道:“姓趙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可別叫我活着。否則我必讓你後悔你爹媽把你生了下來!”
趙純純拖我到了車邊,費力地把我塞進後座。冷笑道:“不用你費心,我已經後悔爹媽把我生下來了!哼!”
說着她關門上了駕駛座,卻不開車,反而解開了衣服察看起胸部來。一會兒,她怒氣勃發地掩上衣服,轉身伸掌又在我腰上一斬,氣道:“我他媽先讓你後悔爹媽把你生下來!靠!什麼男人!”
我的背上早麻,她這一斬反而沒什麼知覺。但我心裡倒是害怕起來,這瘋女人不會把我的脊椎弄斷了罷?靠!以後那不是癱瘓了?媽的!早知如此剛纔開車我就壓死她,判個死刑也比一輩子不能動強啊!
趙純純發動了汽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越開越快。我則閉上了眼睛,苦思脫身之法。現在我全身麻木,連擡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打電話求救是不可能了。反抗更是沒那個能力,那我應該怎麼辦呢?
過了很久,我感覺到趙純純拐下了高速,向右邊開去。又過了十來分鐘,終於停了下來。趙純純開門下車,我聽到有人道:“咦?純姐這是誰的車?王麻子的車早到了,這回你又輸了呢!”
趙純純道:“少羅唆,齊哥呢?”
“齊哥見你輸了,一生氣就回去了,只有我在這裡等你。”
“是嗎?我去找他。你的車讓我開,這輛奔馳上有個男人,你把他帶到劉莊的老宅子裡,回頭我要修理他。”
“男人?誰呀?”
“你少管,把他帶去就行了。要是讓他跑了,我可饒不了你!”
“純姐,你放心罷!我辦事能不牢靠嗎?”
接着我聽到汽車開走的聲音,然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毛孩打開了我的車門,低頭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誰呀?得罪了純姐,可沒什麼好下場哦。”
不多久,我便被這個毛孩帶到了一個村莊內,扛進了一家很古老的宅子。這毛孩見我不能動彈,扔我在一個房間,把我的手機拿走,鎖上門就不來管我了。
我這一關就是一個白天,也沒人理我,也沒人哪怕給我一口水喝。唯一能安慰我的,是我的全身麻木漸漸好了,手腳也能移動,就是沒有一點力氣。看來我的脊椎還是沒斷的嘛,就憑這一點,我痛恨那個瘋丫頭的心頓時減弱了不少。
我一直等待着恢復力氣好從這裡逃出去,可是一直到了天黑,我也沒辦法起身。大概到了晚上八、九點的時候,門呀地一聲開了,黑暗中,我看到有人走了進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