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馮小翠的這個要求,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好了。照道理,我和許舒結婚後,把丈母孃接去一塊兒住也是應該的。可是,以馮小翠那顆不安份的心,我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讓我大吃一驚的事情來。況且以後菁菁和小欣不免要和我們生活在一起,還有陳丹範雲婷等我的女人。我的神呀!那得多尷尬呀?
我正要找個理由婉拒,這時,外面傳來了幾下輕輕的敲門聲。馮小翠輕嘆了一下,道:“小舒來了,這件事你好好考慮下,別馬上拒絕我好嗎?我真的……想和你們生活在一起!”
她說着,站起來出去開門了。不一會兒,我聽到她們在外面輕聲交談了兩句後,馮小翠就走了。許舒走了進來,我只好繼續裝睡。閉着眼睛,我感到她悄悄走到我的身邊,替我整理了一下蓋在身上的被子,然後坐在了牀上。
不一會兒,我又聽到她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似乎心中有萬般的無奈和煩憂。我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女兒,父親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真的把她愁壞了。最要命的是她父親有嚴重的心臟病,受不得半點刺激,你教她怎麼能去忤逆自己親生父親的意願呢?
我感覺到了愛人心中的那份痛苦,忍不住伸手過去與她相握。許舒怔了一下,輕聲道:“怎麼你還沒睡呀?”
我也輕聲道:“許舒,彆着急,我不會放棄的!”
許舒俯下身來,在我額上輕輕一吻,道:“我也是,只要我們倆人真心相愛,我爸最終肯定會同意的。好了,你喝了那麼多酒,快睡覺罷!那些事,我們以後再說。”
我點了點頭,掀開了被子的一角,道:“你也一起睡罷,讓我抱着你!”
許舒聽話地脫去了鞋子鑽進被窩,卻笑道:“好大的酒氣,讓你抱着,別把我給薰醉了纔好!”
我一笑,伸手擁她入了懷裡,低聲道:“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名正言順的這樣抱着你睡呢?”
許舒閉上了眼睛,過了很久,才低嘆道:“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抱着愛人,我的心裡很平靜,不一會兒,我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與許舒告別,駕車回到了B市。許舒說讓她再做做父親的工作,這幾天我暫時先稍安勿燥,靜等佳音。
我一到B市,便直接開到公司上班了。中午時分,我吃過中飯便回到辦公室準備睡個午覺。剛躺到沙發上,辦公室門便被人輕輕敲響。我只好又爬起來去開了門,門外果然是範雲婷,她立刻閃身進來,反手關上門後,便喜滋滋地抱住了我,叫道:“唐遷,快親親我。一天沒見你,都快把我想死了!”
我只好無奈地道:“拜託,這裡是公司,你收斂一點好不好?”
範雲婷臉上都是笑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揚起小臉吻在了我嘴上。我只好強行掙了開來,推開她道:“我今天沒心情,而且這是公司,不是在家裡,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範雲婷愣住了,小嘴不由自主地就翹了起來。我返身坐回到沙發上,閉着眼睛養起神來。範雲婷小聲嘀咕了一下,又走到了我身邊蹲下,抱着我的雙腿道:“怎麼了?這次相親不太順利嗎?”
我手捏着鼻中,輕嘆一聲,道:“是啊!我煩着呢!”
範雲婷將臉貼在我的膝蓋上,輕輕地道:“原來是這樣,沒關係,許舒這麼愛你,你們遲早會在一起的。而且……你還有那麼多愛你的女人,怎麼可以因爲一件事不順心就不理我們呢?你這樣子,好不公平!”
我只好睜開眼來,伸手愛撫着她的捲髮,道:“嗯,我是有點過分了,小婷,對不起!”
範雲婷笑了,道:“算了,誰叫我那麼愛你呢?你就算髮脾氣打我,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我也微微笑了起來,道:“雖說是這樣,但這裡是公司,我們的關係是不能公開的。有人在場時,我還得叫你範總。而且什麼親熱的舉動,最好也要剋制一下,好嗎?”
範雲婷又翹起了嘴,只好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擡頭道:“對了,我今天和程佳聯繫過了。她告訴了我她新家的地址,你看我們什麼時候上門去看一下她?”
我哦了一聲,道:“那就今晚去罷,你打電話告訴她一聲,讓她有個準備。”
“好,那我們包她多大的紅包?”
“嗯……程佳是我的好朋友,還曾經幫助過我。她結婚了我們也沒去,的確很不好意思。我看要包就包大一點罷,我包她兩萬塊好了,你呢?”
範雲婷笑道:“乾脆我們倆合起來包個五萬好了,不然你兩萬我兩萬加起來是四萬,多難聽啊?”
我笑了一下,道:“隨便你,那你去安排一下罷!”
範雲婷站了起來,卻沒有轉身離開,反而將嘴一直湊到了我耳邊,輕輕地道:“還有,我丹丹姐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可你到現在還沒有真正和我在一起。你不公平!我不幹!今天晚上,我想……好不好?”
我只好無奈地笑着,道:“晚上再說罷,現在我要眯一下,你別吵我好不好?”
範雲婷又翹起了小嘴,顯得頗不高興。我只好輕拍着她的小臉,道:“昨晚我喝多了,頭到現在還疼着呢。聽話,讓我休息一下,晚上纔好有精神去愛你呀,啊?”
範雲婷馬上又開心了,笑道:“真的?那我讓你睡一個下午好了。你說話可得算話,不許黃牛!”
我笑着在她鼻尖輕彈一下,道:“去罷,我真要休息了!”
範雲婷快快樂樂地直起身子,飛快地奔到了門口。忽然她又站住了,返身又奔了回來,也不說話,勾住我的脖子,對我就是一通狂吻……晚上七點,我和範雲婷一起上門拜訪了程佳夫婦。婚後的程佳比以前胖了一點,精神也不錯。看他們夫婦的親密神態,就知道他們的生活一定十分幸福。我和範雲婷向他們道了喜並道了歉,奉上紅包後聊了不多久,便告辭了出來。
此時纔剛剛晚上八點鐘,我駕着車開在夜晚的街頭,範雲婷將腦袋枕在我的肩上,幸福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
我知道這幾天是她夢想成真,最開心快樂地一段時候,所以也沒有拒絕她。開了一會兒,範雲婷忽然道:“唐遷,我還不想這麼早回去,讓我們象戀人一樣在外面約會好不好?”
我笑道:“好啊!那我們去哪兒約會?”
範雲婷想了一下,道:“我想去看電影,我們去坐情侶包廂好不好?”
我一拐方向盤,道:“沒問題!今晚,就讓它屬於我們倆罷!”
這天晚上,我和她一起看了場電影,又一起去歌廳K了幾首歌,最後又到江邊的露天小吃攤吃螺螄。午夜過後,才盡興而回。
到了範雲婷的家,她悄悄打開房門。客廳的燈雖亮着,可陳丹的房間門卻緊閉,看來她早已睡了。
範雲婷悄悄地拉着我進入到她的房間,關上門便和我熱烈擁抱接吻。此時我早已把她當作要珍愛一生的女人了,所以我心裡並沒有了以前那種排斥感。我將她抵在了牆上,一邊用力吻她,一邊解開了她的上衣,推上她的胸罩,便愛撫起她一隻挺拔的乳房起來。
範雲婷嘴巴不能出聲,只好用鼻子輕聲哼哼。對於她的身體,我早就很瞭解了。只稍一愛撫,她的眼神全變,媚得水汪汪的。我伸手橫抱起她,兩步便放她到了牀上。雙手運作,很快又將她的短裙脫了下來。
正當我要去扒她的小內褲時,範雲婷忽然伸手製止了我,道:“唐遷,等一下!”
我只好停住了手,疑惑不解地看着她。範雲婷有些臉紅,羞澀地道:“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讓我去洗得乾乾淨淨的再給你好不好?”
我笑了,輕拍着她豐滿的臀部,道:“去罷,我等你!”
範雲婷一骨碌下了牀,抓起自己的裙子便奔到了門口,可又回頭笑道:“我洗完了你也得洗,還有……今晚你……不許射到我裡面去!”說着她臉又是一紅,急急開門溜了出去。
我笑着躺在了牀上,仰天看着天花板,心想:“許舒,沒和你商量我就接受了範雲婷,你不會怪我罷?說起來我還真是沒心肝,剛從你那兒回來,這邊就要和別的女人上牀了。唉!但是我不能把自己的不愉快帶給別人呀!讓她們每一個人開心,不是我們倆人最大的目標嗎?就讓我沒心肝罷!至少,還可以暫時忘卻煩惱!”
我正想着,突然,我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奇怪地一看手錶,已是凌晨一點多了。這個時候,誰會急着找我呢?
我掏出手機一看,竟是邱解琴打來的。我心中隱隱感到了有些不妙,以邱解琴的個姓,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在這種時候打電話給我的,難道……我忙坐了起來接通電話:“喂,解琴,怎麼啦?”
手機裡傳來了邱解琴焦急的哭音:“唐遷,來來身上好燙,我好害怕,你快來!”
我大吃一驚,忙站起來道:“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睡着睡着,我無意中一摸,發現來來身上燙得嚇人,而且怎麼叫他都不醒。唐遷,你快來,我都快嚇死了!”
我急忙走出了臥房,叫道:“解琴你彆着急,我現在馬上過來。不過我離你那兒有點遠,時間不等人,你馬上抱着來來到附近的人民醫院去,我會盡快趕到的,聽到沒有?”
“那……那你快點啊!”
我收了手機,急急開門準備奔出。只聽身後浴室門開了,範雲婷叫道:“唐遷你幹嘛去?”我只好一揮手,叫道:“有急事!回頭再跟你解釋!”說完我立刻飛奔而出,只留下範雲婷在屋裡“喂!喂!”的大叫。
我將奔馳車開到了極速,幸好此刻是凌晨深夜,路上車輛稀少,要不然非得出車禍不可。就這樣我也花了二十分鐘才趕到了人民醫院,剛奔進院門,便看到邱解琴抱着來來正在窗口掛號。
我叫了一聲:“解琴!”迅速來到了她身邊。邱解琴一看到我,忍不住淚水就掉了下來,哭道:“唐遷,我怕!”
我忙伸手抱過了來來,用嘴脣試了試他額上的體溫,果然燙得嚇人。仔細一看,他的小臉通紅,雙目緊閉,顯然是在昏迷當中。我當既道:“你掛號,我馬上抱來來去兒科急症。”說着我不再多廢話,抱着來來衝到了兒科夜間急症室。醫生見小孩高燒不醒,馬上用肛表一量,居然體溫四十度一。一番檢查後,判斷是扁桃體發炎引起高燒。等邱解琴來後詢問了一下,才知道這兩天來來本來就有些感冒,今晚天熱,家裡空調溫度調得很低,所以着涼了所致。
邱解琴一邊哭一邊不住地埋怨自己,醫生建議立即輸液降溫消炎。一陣忙碌後,來來終於躺在一張病牀上開始輸液了。
邱解琴坐在牀邊,一邊抹着淚水,一邊不住地觸摸着來來滾燙的臉蛋。我輕嘆一聲,對邱解琴道:“解琴,你別太擔心了。剛纔醫生不是說了嗎,小孩子發高燒很正常,只要及時治療肯定會沒事的。”
邱解琴轉回身來,輕輕將頭頂在了我肚子上,泣道:“唐遷,我好怕!家裡沒有男人,我什麼事也做不來。來來還這麼小,你又經常不在我們身邊,真有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呀?”
聽到邱解琴的哭聲,我心中柔腸百轉。是啊!她母子倆個人相依爲命,過着孤苦的生活。解琴爲了我終生不再嫁人,來來長期不能見到父親。這麼多年來我的確虧待了他們!
我伸出手來揉着邱解琴的捲髮,輕輕地道:“對不起解琴,我保證以後不會讓你們這樣了。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照顧好你們母子的。”
邱解琴道:“上次許舒說的那件事,什麼時候纔有着落啊?來來他不能沒有父親,你總不能一直偷偷地來看他罷?”
我輕聲道:“快了,我保證!這次我不會食言了。要不了多久,來來就會名正言順的成爲我的孩子。你別太着急,啊?”
邱解琴嗯了一聲,便不說話了。我撫着她的頭髮,心想:“解琴,再等兩天罷。等我和許舒的事一定,我馬上把以前欠你們母子的全部還上。你愛了我十幾年,受了那麼多的苦。今後,我將用我的一生來愛你惜你。從此以後,不再讓你受丁點兒委屈了。”
“爸爸!”我聽到來來弱弱地叫了我一聲,我馬上俯身過去查看。來來已經醒了,他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我,小小聲聲地道:“爸爸,你有好久都沒有來看來來了,是來來做錯了事,惹你生氣了嗎?”
剎那間,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心中痛惜萬分!情不自禁地將臉貼在他的小臉上,哽咽着道:“來來對不起,都是爸爸不好,以後爸爸再也不離開你了,每天都和你再一起好嗎?”
來來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道:“真的嗎?那我們拉勾勾,爸爸不許騙人!”
邱解琴一摸來來的脖子,喜道:“唐遷,來來出汗了,開始退燒了耶!”
我也已經感覺到了,伸出小指與來來的小手指勾在一起,道:“爸爸向你保證,以後天天和來來在一起,絕不騙人!”
“嗯!”來來幸福地笑了,邱解琴也流着眼淚,將臉貼向了自己的兒子……小孩子發高燒,來得快,退得也快。兩小瓶吊完後,出了一身汗的來來體溫已恢復了正常。醫生又開了很多的藥,吩咐要按時服用。我們抱着來來,開車回到了家裡。
爲了怕來來再次着涼,我們索姓把空調關了。我坐在牀上,陪着來來說話講故事。不多久,身體虛弱的來來又睡着了。
我吻了一下兒子的小臉,感覺他的體溫還算正常,便回頭對邱解琴道:“你也累了,早點休息罷。我天亮以後再來看來來,如果他的病情有什麼反覆,隨時打電話給我。
邱解琴點了點頭,送我到了門口。我手握在門把上,遲疑了一下,對她道:“解琴,這些年來你一個人帶着孩子,我知道你過得很苦,我心裡很愧疚。但我保證,以後我會盡力補償你們的。等我有些事辦完了,我再好好向你細說,好嗎?”
邱解琴淡淡地一笑,道:“這麼多年過來了,我早都習慣了。該怎麼樣你就怎麼樣罷,不用向我保證什麼。”
我心中一酸,禁不住伸手按老習慣去愛撫她的臉頰。邱解琴也是一樣微側着頭,接受着我的愛撫。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地推着我,道:“走罷,再不走天都要亮了,你不怕你老婆會懷疑嗎?”
我忍不住柔情涌動,愛撫她臉蛋的手扳住了她腦後,將她輕輕擁在懷裡。微一低頭,便吻在了她的小嘴上。
邱解琴有些驚訝,笑道:“你今天這是……怎麼啦?”
我並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吻着她上下兩片小嘴脣。邱解琴開始還覺得有點怪怪的,可是沒過多久,她情不自禁地就張開了小嘴,閉上眼睛,將她那小小的舌頭伸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