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一天,關於補更

丁目屯拿李萃羣在對中統蘇滬區動手之事上瞞着他來‘興師問罪’,李萃羣這邊只好主動‘示好’,緩和一下關係。

他便將胡四水發現軍統重要人員蹤跡的情況知會與丁目屯。

“是!”胡四水趕緊對李萃羣說道,他轉頭看向丁目屯,畢恭畢敬說道,“報告主任,根據弟兄們的暗中辨認,那人很像是軍統上海站的盧興戈。”

“盧興戈?確定是盧興戈嗎?”丁目屯聞言,頓時眼中一亮。

軍統上海站的盧興戈,此人是在日本人那裡也已經早就掛上號的人物。

年初二的時候,盧興戈帶領手下闖入陳公館刺殺了南京維新政府外交部長陳專,此事轟動了大上海,日本人更是勃然大怒。

“報告主任。”胡四水說道,“盧興戈身手高強,弟兄們不敢太過靠近,遠遠看上去像是盧興戈。”

陳專案後,公共租界巡捕房曾經根據現場多名目擊證人的口述繪製了一幅盧興戈的畫像。

巡捕房照着此畫像追捕許久無果。

“沒有。”胡四水搖搖頭,說道,“不過,李副主任判斷盧興戈在西自來火行街一帶。”

……

“等找漏洞,等突圍的機會。”李萃羣說道。

果不其然,平鹿昌的這個朋友在隨後某一天再度出現,不過,此人很謹慎,戴着墨鏡、遮陽帽,以至於一直沒有看清楚正臉。

胡四水這纔開口講述發現了疑似軍統盧興戈之可疑分子的經過。

他令手下悄悄地拿着盧興戈的畫像詢問平鹿昌家附近之人,連續問了多人都說沒什麼印象。

他的心細爲自己帶來了‘意外收穫’。

丁目屯也是表情認真,他從李萃羣的手裡接過指揮棒,在地圖上幾個位置點了點。

譬如說根據程千帆所掌握的軍統上海站的內部的一些情況,此前盧興戈受命制裁僞南京維新政府外交部長陳專,此次行動便是王鉄沐器重,盧興戈具體行動,可謂是此二人通力合作的成果。

那麼,‘那就是要見以前的手下了。’

胡四水按照他的安排暗中查勘,當時在那一帶拉活的黃包車伕都表示沒有拉過一個身上有糖炒栗子的香味的男子——

特工總部的特工用燒餅作爲獎勵,向衆多小乞丐尋找線索,最終從兩個小乞丐那裡得到證實,人是去了西自來火行街的。

客人?!

這個節骨眼,平鹿昌要招待的客人是什麼來頭?

胡四水即刻安排手下去秘密打聽,很快便有消息反饋:

平鹿昌家中在這一天的上午確實是有客人來拜訪。

如此,胡四水判斷此人有很大可能正是軍統上海站的行動高手盧興戈。

“太老實了。”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手下打聽到一個情況,平鹿昌在這一日買了一些滷菜、糟毛豆、鹽煮花生等下酒菜,還買了兩瓶上好的老酒。

“現在可曾找到盧興戈?”丁目屯問道。

“唔。”丁目屯看向李萃羣,面上帶着笑意,“看來,士昌老弟,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嘛。”

程千帆是瞭解大哥盧興戈的,這樣的王鉄沐應該是贏得了大哥的好感和忠誠傾向的。

“應該不可能是去見上海站的其他高層。”程千帆沉思,琢磨此中內情。

而這也許也正是盧興戈選擇留在姜騾子的部隊上的原因。

“不清楚。”浩子搖搖頭,“盧興戈也沒有同羅大哥說,只說回上海有事情要處理,忙完事情後就回浦東。”

最重要的是弄明白盧興戈那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在哪裡?

胡四水瞥了李萃羣一眼。

程千帆對於上海站內部的一些情況還是有所瞭解的,對於上海站高層的脾性也算略知一二,鄭利君此人性格強勢,恐怕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現在王鉄沐被戴春風放逐,鄭利君大獲全勝,盧興戈是不會背叛王鉄沐,轉而再投靠鄭利君的,但是,放逐王鉄沐的命令又是戴春風親自下達的,大哥對戴春風忠心耿耿,自然又不好違背重慶方面的命令。

“這個盧興戈是個人才。”丁目屯讚歎說道。

“浩子,交給你一個任務。”程千帆說道。

“不可能是汽車,太顯眼了。”

特工總部上上下下因爲此事嘖嘖稱奇,沒想到丁主任竟然還懂如何畫像。

胡四水大喜,盧興戈的大名他自然清楚,本以爲只是來抓平鹿昌這麼一條小雜魚,沒想到竟然釣來了盧興戈這麼一條大魚。

然後,丁目屯便瞥到了胡四水眼眸中的驚愕之情。

“帆哥,伱吩咐。”

“我測試了一下時間,從稍稍燙嘴到溫熱正好可食用,若是牛皮紙包裹的嚴實,應該是半小時以內。”

如此,便可以確定那個被平鹿昌熱情招待的男子是步行的。

只是,程千帆心中有一個疑問,那便是盧興戈以何種理由將這些人帶到浦東去,這是必須有能夠說服鄭利君批准的正當理由的。

需——需不需要二弟來幫忙!

李萃羣說着,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不過,若是要追求口感的話,牛皮紙包裹太嚴實了就不好吃了。”

他現在始終直呼其名,無他,就是爲了避免嘴巴禿嚕了爲外人偵知他和盧興戈的關係。

說着,他看着丁目屯,“看來墨常兄也看出來了。”

李萃羣明白丁目屯的意思,他繼續解釋說道,“確認了時間,地點範圍,那就好查了。”

“也沒叫黃包車。”

此前姜騾子奉‘肖勉’組長命令尋找、搭救了盧興戈一行人。

“所以,我最後將這個時間限定在一刻鐘之內。”李萃羣繼續說道。

這個客人確實是只是平鹿昌的朋友?

還是說此人大有來頭?

胡四水選擇暫時按兵不動,暫不抓捕平鹿昌。

“怎麼了?”丁目屯問道。

胡四水沒有冒冒然帶人上門抓捕,而是帶領手下在平鹿昌的家附近隱蔽,派人暗中調查平鹿昌的情況。

說着,李萃羣指了指自己辦公室垃圾桶裡的栗子殼說道,“我讓四水買了些栗子,先行找那個小販確定了怎樣纔算是稍稍燙嘴的程度。”

此後,盧興戈等人就暫時留在了姜騾子的部隊上。

最後,特工總部拿着新的畫像分別請目擊者辨認,所有人一致認爲該畫像比巡捕房此前的畫像更像盧興戈。

他遞給丁目屯一支香菸,並且示意胡四水給丁主任點菸。

且現在他的具體住處沒有找到,這種情況下一動不如一靜……

“等什麼?”胡四水問了句。

有無危險?

很多時候,一個潛伏者的暴露往往不是因爲他犯了多麼大、多麼離譜的錯誤,而是因爲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細節。

胡四水頓時便來了精神了。

他命令手下盯着平鹿昌,以圖查清楚平鹿昌招待的這個朋友是何人。

程千帆思忖,他覺得大哥應該有能夠說服鄭利君的理由,甚或者是依仗。

姜騾子的獨立特別行動隊,除了姜騾子本人之外,他們和上海特情組其他單位並無直接的橫向聯繫,並不怕盧興戈暗中打探情報。

“不對。”丁目屯搖搖頭,“盧興戈定然是發現了四水的人,他知道硬闖是闖不出去的,所以這個人選擇按兵不動,他在等。”

“洋車子也不可能,要是騎着洋車子,必然會直接騎到平鹿昌家裡,放外面不安全。”

他和李萃羣有着相同的判斷:

不知道是不是胡四水和手下們隱蔽不利,還是其他原因造成的,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盧興戈被驚到了,此人應該是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不對勁。”丁目屯搖搖頭,“盧興戈消失了一段時間,突然再次在上海露面,他不可能有閒心躲在西自來火行街。”

不過,這其中此些已經並非程千帆眼下要弄明白的要緊之事了。

故而,大哥只能無奈選擇留在浦東姜騾子所部‘避世’。

“如果按照正常步行速度來計算的話,西自來火行街確實在十五分鐘的半徑內。”丁目屯說道,他看向李萃羣,“不過,若是坐黃包車的話……”

出了何事?

“報告主任。”胡四水彙報說道,“李副主任聽了屬下的彙報後,也說這個人太老實了,有些反常。”

故而,盧興戈一直躲起來按兵不動,一方面是不知道這邊的虛實,不敢貿然行動。

特工總部從巡捕房那裡獲得了該畫像,丁目屯仔細研究畫像後問了一句當時畫像是怎麼出來的,得知是目擊證人‘通力合作’搞出來的。

若是找人的話,除了這些黃包車伕,那就屬街面上的小乞丐消息最靈通了。

胡四水奉命去抓捕‘郵差’老邢的上線平鹿昌。

他眉頭緊皺,突然靈機一動,他令人分別、錯開時間找來了目擊者,重新根據口述,一步步完善畫像。

“此人從平鹿昌的家中離開後,順便在街邊買了糖炒栗子。”李萃羣說道,“這個人還特別說了不要太熱的,要稍稍有些燙嘴便可以,如此拿回家正好可以吃。”

大哥極可能是想着要帶着這部分境況不佳的手下跟隨他去浦東暫避。

姜騾子暗中向程千帆彙報,他懷疑盧興戈已經猜到他們不是什麼抗日遊擊隊,而是上海特情組的人。

程千帆心中有了一個傾向性的判斷,大哥重情重義,極可能是大哥以前的手下現在處境不太妙,也受到了軍統站內部鬥爭的影響。

“報告主任,確實是沒有。”胡四水說道,“確認了西自來火行街後,弟兄們暗中盯住了西自來火行街,並沒有發現盧興戈出來。”

除此之外,程千帆還給姜騾子下達了一個任務:

想辦法將盧興戈拉到隊伍裡來。

程千帆是知道大哥盧興戈的才華的。

“知道盧興戈爲什麼突然回上海嗎?”程千帆問道。

或者是上海站那邊又有了什麼變故?

程千帆踱步思考,他知道盧興戈之所以選擇繼續留在浦東姜騾子那邊‘養傷’,實際上是爲了‘避難’,軍統上海站內部王鉄沐同鄭利君的內鬥越來越嚴重,盧興戈曾經一度向王鉄沐靠攏,或者說也不能用‘靠攏’這個詞,是王鉄沐主動拋出橄欖枝,似乎是有重用盧興戈,給其一展能力的機會和舞臺。

就在胡四水心情鬱郁的時候,手下有人咦了一聲,言說這個人有些像是軍統上海站的盧興戈。

這些拉活的黃包車伕可能不一定顧得上去看客人手上有沒有拎着什麼袋子,但是,糖炒栗子的香味他們不可能聞不到,也更不會忘記這事情。

盧興戈不僅僅身手高強,是一個行動高手。

程千帆給姜騾子的回話就是:做好保密工作,其他的無需理會。

程千帆微微皺眉,看來大哥回上海是有軍統上海站的事情要處理,亦或是要見某個人。

正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個賣糖炒栗子的小販認出來平鹿昌家的客人和畫像中這個人非常像:

此人在去平鹿昌家之前,曾經在他這裡買了三斤糖炒栗子。

“說說你們發現這個人的經過。”丁目屯點點頭,沉聲說道,“說的詳細點。”

實際上,盧興戈的帶兵能力比其特工行動能力還要強一些,作爲中央陸軍軍事學院的優等畢業生,大哥指揮一支小股部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在加入力行社特務處之前,盧興戈已經積功累遷至中央軍連副了。

李萃羣清了清嗓子,他來到牆壁懸掛的地圖面前,接過了胡四水遞過來的指揮棒,開始侃侃而談。

李萃羣彈了彈菸灰,同樣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這個人一直在西自來火行街沒有出來?”丁目屯皺眉,問道。

此人看似粗鄙無狀,實則粗中有細。

這看似是一個普通行爲,並無異樣之處,不過,胡四水卻是琢磨開了:

平鹿昌這是要招待客人。

李萃羣哈哈大笑,“墨常兄,兄弟我是受你薰陶、進步。”

“你去見一個人。”程千帆低聲說道,他示意浩子過來,對其耳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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