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極和紅姑兩人搖搖頭,楚叔和風叔那些江湖人並不是他們的人,也不是高倫私下派出去的人,紅姑想了一下還是對許鈞澤說道:“那些人可能是壺潭老人派來的人吧!”
壺潭老人?許鈞澤露出疑惑來,這位隱士高人云山大師的好友怎麼會派人來保護幫助他呢?當初在宮宴上,他就覺得很奇怪,壺潭老人怎麼會把江湖上最重要的黑水令牌給林舒然一個後宅女子, 現在想想,難不成也是因爲自己的原因?
紅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東方極也曾私下問過楚叔和風叔那些人,但是他們都沒有對他講實話,只說是欽佩許鈞澤的爲人,願意跟着他爲朝廷效力。
“義兄當年在江湖上幫過不少人,玄青山莊的老莊主還有任家的老家主, 以及江湖正邪兩道都有他交下的朋友, 只不過當年邊城那一戰有不少義士在與夏國對戰時死了,後來爲了救你母親出來,也爲了給你父親報仇,不少江湖豪俠和你父親的知己好友都爲此不在了。”江湖人就是講義氣,爲了朋友,可以身家性命都不要,也有不少同東方極一樣想法的人,這些年一直在籌謀復仇。
許鈞澤也曾在江湖上游歷過一段時間,他知道江湖人行事豪爽灑脫又十分重情重義,而他的父親究竟是怎樣一個傳奇的人物,竟能讓這些人爲了他心甘情願地不要性命甚至二十多年如一日地去復仇,甚至這些人還將對自己父親的敬重和情誼轉嫁到了他的身上?
他一直以爲自己是被父母給拋棄的,所以自小他從不問關於父母的任何事情,雖然也會羨慕那些有父母疼愛的孩子,但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缺少父愛和母愛,在他的認知裡, 師父軒轅南山在用另一種方式和身份充當着父親的角色, 而太后就如同他的母親。
可現在知道了自己生父和生母的事情, 更知道了他們死的那樣悽慘, 對於仇人的恨意就再難消除,已經不能輕易放下了。
雖然心中對於自己的父母他好像還有很多話要問五叔和紅姑,但也知一時是講不完的,現在首先要處理的還是許銘野和段雲豪、段雲偉之間的事情,他便問五叔和紅姑要搶段雲豪,是不是知道了他纔是殺害段雲偉的真兇。
“沒錯,我們也查到當日段雲豪出現在段雲偉養傷的宅子裡,而且有人親眼看到了是段雲豪先刺了段雲偉兩刀,又抓着野哥兒的手刺了一刀,當時野哥兒中了迷藥神志不清,那名太醫也是段雲豪事先安排好的,段雲豪做這些就是想把殺人的事情嫁禍到野哥兒的身上。”東方極對許鈞澤說道。
許鈞澤讓東方極把知道內情的人交給他,現在殺人真兇段雲豪已經在他手上,若再加上人證,還有仵作驗屍之後的證詞,那麼就能證明許銘野沒有殺段雲偉。
“人我可以交給你,只是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布雲娜能知道你的身世,就說明暗處還有人知道你是鳳容公主和雲中客的兒子, 那人自然也就知道你和段獒、段桀之間有仇, 現在還不知道這人目的爲何,我總覺得和那個異人曼羅還有她背後的人分不開。”東方極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許鈞澤立即便想到了宋青侖那個人,有人讓布雲娜告知自己的身世,大概是爲了挑起他和夏國攝政王段桀之間的矛盾,也或許是想借刀殺人,只是不知這人是和他有仇還是和段桀有仇,或者還有別的目的,總之這人是想在他和夏國皇室之間挑起麻煩。
“五叔,我知道了!”許鈞澤回道,同時他也告訴東方極和紅姑,希望他們暫時不要把自己的身世告訴給林舒然知道,他希望這件事情能有他來親口告訴她。
東方極和紅姑答應了他,之後許鈞澤就從田莊離開了,沒過多久,就有人把當日看見段雲豪殺人的證人送到了許鈞澤手裡。
等到林舒然得知許鈞澤、雷展鵬抓到真兇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她也沒想到真兇會是夏國的另一位世子段雲豪。
面對刑部侍郎蕭塵拿出的一個個鐵證還有白霜霜等人的供詞,段雲豪卻狡辯不認是他殺了段雲偉,口氣囂張地說是有人故意陷害他,至於綁架定遠侯世子韋雄的事情,他也只承認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並沒有真的想殺他,誰讓他非要和自己搶女人,而白霜霜不過是低賤的青樓女子,爲了錢什麼事情都會去做,定是有人教唆她故意那樣說的,還有那個親眼看到他殺人的夏國人,也是因爲自己之前叱責過他,懷恨在心報復自己才故意說的,總之,殺人的事情和他無關。
更令人氣憤的是,夏國的攝政王段桀爲了護住自己的兒子,認爲此事應該完全交給他們夏國人來審,許銘野不能完全逃脫關係,因爲最後被發現插在段雲偉胸口的刀子是他捅進去的,他的殺人嫌疑依舊擺脫不掉。
“這些夏國人簡直太可惡太不要臉了,都已經鐵證如山了,他們還能如此狡辯,明明真兇就是段雲豪,現在夏國使團的人卻一心要護着他保他的命,連是非黑白都不分了!”許銘晨、許銘瀚他們得知現在夏國使團那邊要把殺人的罪名推到許銘野的身上,各個都氣憤不已,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睜着眼睛說瞎話,顛倒是非黑白了。
“那些夏國人是不是把別人都當傻子,他們以爲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真以爲這世上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們!”老七許銘昊氣得鼻子都要冒煙了,他可是親耳聽到清揚公主都說段雲偉是段雲豪殺得了。
“我們不能眼看着二哥白白被冤枉送命,殺了人還能不承認,夏國的世子就了不起,就可以沒事嗎!”許銘軒拳頭握得緊緊的,下一刻就恨不得捶在那些無恥的夏國人臉上。
“大哥,咱們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帶兵把二哥從大牢裡救出來,既然夏國人如此不講理,咱們還和他們講什麼道理!”老五許銘元氣呼呼地說道,並準備起身去武安侯府招兵去,“你們等着我,我帶兵去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