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一時陷入了沉思,總覺得事情的真相就在眼前,卻被一層透明的紗隔在了外面。
她再仔細一想,也不對呀,要是辰墨白的師傅,爲什麼在洛殤的面前自稱爲師呢?除了聽說洛殤在活着的時候有一個師傅,也沒有聽他說過再拜過別的師傅呀……
突然,蘇黎想起了辰墨白那一世的身份--洛殤的大師兄……
而且她記着洛殤的師傅也是四十多歲的時候遭人陷害去世的。
照這麼說來,這男人必定就是洛殤師傅的魂魄了--也就是,自己那一世的--生父?
怪不得,怪不得剛剛他一直看着自己……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讓蘇黎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傻傻的愣在了原地,連洛殤叫她的名字都沒有聽到,直到洛殤那微涼的手背放到了她的額頭上,她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了神。
“娘子,娘子?”
“嗯?怎麼了夫君?”
洛殤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娘子,這位是爲夫的師傅。”
這一個師傅算是證實了蘇黎心中所有的猜測,她雖然有些糾結,不過還是禮貌性的起了身,衝着男人淺淺的鞠了一躬。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是小輩,鞠個躬也是應該的。
“說吧,這次來找爲師究竟所爲何事?”男人也衝着蘇黎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立刻轉過頭看向洛殤。
洛殤猶豫了一下,側過頭溫柔的看着蘇黎,“娘子,你先到院子裡玩會鞦韆好麼?爲夫和師傅說點事情。”
蘇黎抿了抿雙脣,還是應了一聲就起身走出了屋子,既然洛殤不想讓她這麼早知道,自己就更沒必要打亂他心中的計劃了。
洛殤透過屋子的窗戶,看到蘇黎坐到了鞦韆上微微的擺動了起來,這才轉過頭重新看向自己的師傅,不過剛剛那一臉的柔情早已被嚴肅取代了。
“師傅,關於鳳凰詛咒的事,你知道多少?”
自從男人的魂魄停留在冥界後,便獨自停留在了這裡,而洛殤只在很多年前帶着嫣兒來過一次,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來過。而送辰墨白來的時候,也不過是送到門口就離開了。
他的心中有一個解不開的結,他覺着自己當年沒有保護好嫣兒,害的嫣兒和她的轉世要經歷如此多的磨難,他怎麼還有顏面來見嫣兒的生父呢?可是這次爲了蘇黎,他不得不來了,因爲現在和鳳凰繼承人有過接觸的並且百分之百可以信任的,就只剩下他的師傅嫣沂衫了。
嫣沂衫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緩緩的開了口:“其實爲師所知道的和你所知道的也差不多,你先說說現在的情況,爲師幫你分析一下。”
洛殤毫不猶豫的就開了口:“她叫蘇黎,是嫣兒這一世的轉世,我依舊是同前幾世一樣,和她一起破解詛咒。可是這一世好不容易材料也蒐集齊了,鳳凰也成功的召喚出來了,阿黎也重生了,結果她依舊還會夢到那個和詛咒有關的夢,而且更加的清晰和痛苦了。”
“那項鍊呢?”
“項鍊已經隨着鳳凰自行銷燬了,不過鳳凰涅盤後只有一束沖天的火光,卻不見新生的小鳳凰的影子。但是在這之前,阿黎的視覺和味覺都已經沒有了,那次儀式之後她的視覺和味覺也都恢復了。若是說沒有重生成功,視覺和味覺的恢復無法解釋,若是說重生成功了,可新生的小鳳凰又去哪了?”
洛殤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所瞭解的便是項鍊和噩夢都是代表着詛咒的開始,噩夢的源頭是來自於項鍊,最初她所做的噩夢早已被我封印了起來。可是現在項鍊已經不在,噩夢卻回來了。而且這次她做噩夢時,我根本無法入她的身。”
嫣沂衫皺着眉陷入了沉思,而洛殤也不打擾他,耐心的等着他的分析。
良久,他緩緩的開了口:“爲師雖然無法解釋,但是有一個人,絕對可以。”
“是誰?”洛殤滿是焦急的看着嫣沂衫。
“你的師母,也就是嫣兒的生母。”
“她不是去世多年了麼?難道師傅找到了她的魂魄?”
嫣沂衫點了點頭,“是在三百多年前找到的,這麼多年,她一直在閉關,無論爲師怎麼勸說,除了最初和爲師說過的兩句話,就再也沒有多說過一個字。這麼多年了,她還在生爲師的氣。當年爲師離去的事情她早已經釋然了,而沒有保護好嫣兒的這件事,她始終放不下。”
“嫣兒的轉世和詛咒之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未曾消氣,一直固執的認爲既然是轉世,那便再也不是嫣兒了,所以遲遲都沒有現身。爲師認爲,若是想得到她的幫助,辦法只有一個。”
洛殤的表情從最初的焦急漸漸的再次沉了下來,嫣沂衫便知道了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只有這個辦法麼?”
“以爲夫對你師母的瞭解,恐怕只有這一個辦法了,畢竟數百年的心結,不是誰都可以解開的。”
洛殤輕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窗外蘇黎正蕩着鞦韆的背影,一時陷入了兩難中,這辦法必定多多少少都會傷到她的心,他又怎麼會捨得。可是如果任憑現在的狀況發展下去,說不定哪天他就會再次失去她,這也是他更加的不想的。
“師傅,讓我考慮一下吧,三天後給你答案。”洛殤說着就走出了屋子,嘴角帶笑的直接走到了蘇黎的身後,不聲不響的將她的鞦韆推的更高。
蘇黎轉過頭去,滿是燦爛的笑容,玩了一會鞦韆的她,心情還是有所轉變的,再看到洛殤嘴角的笑,心情自然就更好了,“夫君,不聲不響的過來推人家的鞦韆,是不是想嚇我。哼哼,我告訴你,你從屋子裡出來我就感覺到了。”
洛殤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沒有回答蘇黎,卻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終於惹得蘇黎連連尖叫。洛殤輕身一躍便到了蘇黎的面前,他快速的將蘇黎抱了起來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而他則坐到了鞦韆上,“娘子莫要害怕,爲夫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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