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遊7
遍體生寒。如果我是說如果黑票說的是真的,我們大家忘記了一個人,這個人可能就是這個事件的關鍵。但是也不排除是黑票自己杜撰的,雖然這個情況不太可能出現。
“你們對大拖鞋有什麼認識。”我徵求大家的意見。雖然我們徹底忘記了他參加這個活動,但是還記得他這個人,是羣裡閒聊的人之一。
“比較的痞氣,典型的90後。”av首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和他蠻聊得來的。”曾今也跟在後面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同樣的90後,共同語言肯定很多。
其實我們對大拖鞋的大致印象都差不多,開朗活潑,學生,男性。其他的就沒有大致印象了。
“聽着,現在我們要出去才能安全,才能解決錦上的問題。我不知道這是幻覺還是什麼,如果是幻覺那麼我們大家就都要醒來,如果不是幻覺那就要想辦法出去。再說錦上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有脈搏,我感覺幻覺的可能性要大點。”我自顧自的分析,“要從幻覺中醒來,必須是施術這叫我們醒或者就是受到巨大的外界刺激。”
“我同意果子姐的說法。”黑票積極的表明了立場。
“那我們怎麼辦?”這時我懷裡的錦上妹妹仰起頭問我。我把眼睛果斷的看向別處說:“只有一個可能,可以嘗試,你們誰有比較受刺激的過去,我的意思是說打擊很大的過去。”
說完看向這羣暫時的隊友,他們一個個躲避着我的眼神,就連錦上都低下頭。
“我說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再催眠你們其中的一個,因爲人要從催眠中醒來就得被記憶中的巨大深刻的恐懼或者快樂或者焦躁所支配。這樣才能和他的現在的幻覺產生衝撞,從而清醒。但是這個人必須有感情受創的過去。”我覺得解釋清楚對大家都好一點。
顯然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單純,沒辦法,只要繼續用語言誘導,對他們進行心裡暗示:“誰都想出去,只有你們才能自己救自己,我不能給自己催眠,否則失敗了一次,那就更沒希望了。只有你們當中有人清醒了才能把我們其他人叫醒。紅票你說呢?”我把希望寄託在紅票身上,畢竟從這兩天他護着錦上來看,肯定捨不得錦上死去。
“我來吧。”沒想到是黑票。
“好吧。”沒有過多的廢話,讓紅票接替我抱着錦上,坐到了黑票的面前,取下了自己的隱形眼鏡。我意示黑票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你現在非常困,非常想睡覺。”對面的黑票起先有點驚訝,很快的就安靜下來跟着我說道:“我很困,我想睡覺。”
“當我打了個響指之後你就睡着了。”說罷打了個響指。
黑票猛的閉上眼睛垂下了頭——被催眠了。
以前我上催眠課就是一個很好的學生,這方面也要有悟性的。我的眼睛顏色接近紅色,但這不是什麼怪異的事情,人的眼睛如果有色素的話就是有顏色的,隨着色素的多少有人是黑色有人是褐色。而我因爲眼睛幾乎沒有色素,所以眼底的毛細血管是紅色的就透了出來。平時都是帶隱形眼睛,今天爲了讓黑票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眼睛上面更快的進入狀態摘掉了隱形眼鏡。
“黑票,我問你,你最害怕的人是誰啊。”語氣注意要輕緩否則很容易打擾被催眠者。
黑票臉上的神經不停的抽搐,像是羊癲瘋發作,好半天才回答:“爸爸。”
“爲什麼啊,你爸爸有對你做過什麼事嗎?”
可能我問道了點子上黑票顯得非常激動,全身都在微微的震動,看樣子有成效了。我心裡默唸着醒來醒來。突然脖子上一陣劇痛,我忍不住叫了一聲,隨後身體好像被放進時空隧道一樣四周像電視機錄像帶不停的倒帶:從我爲黑票催眠到昨夜的恐怖事件,到碰見九江學院的學生到借住農人的民房最後停住了,隧道有了出口而我也迎來了清醒。
一睜開了眼睛,看見完好的錦上手裡拿着一把刀,刀尖還在滴血。我倒在牀邊的地上,胸前已被自己的血液染紅,脖子上的熱流提醒着我剛纔錦上的確在我脖子上拉了一刀。
錦上見我還能醒來,手起刀落就撲上來要補上一刀,我側身順勢一滾躲開了,但是額頭撞上了桌腳,疼得要命,不過現在不是顧及這個的時候,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送命。飛快的站起身來,抄起了旁邊的長凳子,迎上又作勢劈過來的錦上一板凳砸了下去。丫的,還搞不定她,被我砸暈了。
我靠在桌邊,劇烈的喘氣,胸腔響得和風箱一樣。頭髮暈,看來流血有點多,找了點雲南白藥敷上了,還好準備的東西比較多,脖子沒有傷到頸動脈否則早死了,可能是錦上剛醒來沒什麼力氣,否則傷口在深一點我小命也完了,也不會有機會把錦上綁在牀腳。
做完這一切,我才能夠收拾,那羣還在深度催眠中的人。其實我心裡萬幸,還好是被催眠了。否則如果是靈異事件還真就是入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