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涯鬼話的專欄作者,專門寫靈異小說。
之前寫了不少靈異故事,卻沒想到有一天怪事會發生在我頭上。
我女朋友莫名其妙失蹤了。
回想起來,這是上個月才發生的事。
女朋友叫戚月,是一家的編輯,因爲工作原因,我們才相識相戀的。她在北京工作,我在天津,距離很近,幾乎每個週末都會見面,交往已經一年多。
ωωω★t tkan★¢O
但是上個週一開始,我就再也聯繫不上她。qq頭像灰色,手機無法接通,隔天再打,卻變成了空號。
起初的兩天,我以爲是戚月太忙,沒空理我。可整整三天都沒影子,這可不是她的作風。難道是想跟我分手?分手你倒是說啊!想到這個可能性,我頓覺氣憤不平。
哥怎麼說也是一作家,作死的專家,網上可是有千萬粉絲的人,被無數妹子喊歐巴的新生代宅男嘔血作家,居然讓你一小丫頭給不聲部不響甩了,顏面何在?
想到這裡,我越覺咽不下這口氣,於是當即播了戚月公司的電話。
電話響過三聲,有人接了起來,聽聲音是個年輕男人:”你好。”
”你好,麻煩讓戚月來接電話。”我說到。
電話那端頓了頓,半晌後說道;“戚月?抱歉我們這沒這個人,你打錯了。”對方說道。
”怎麼會沒有?”我皺眉道;”你們不是魔域網麼?”
”沒錯,但沒有你要找的人。“對方說道。
“她網名叫淺川映月,你們那沒有這個編輯麼?”我追問道。
“沒有,你弄錯了。”對方的語氣開始不耐煩。
“等會兒。我是李承銘,筆名是飯糊,你們網站的作者。”我說道。
對方安靜了三秒後,頓時換了一副熱情諂媚的調調:“哎喲您是飯大?您真是飯大?!”
我心中暗自寫了個臥槽,每次別人這麼喊我,我都想起了阿凡達。
“是,我的編輯不是淺川映月麼?”我急忙問道。
”飯大你寫書太專心了吧?您編輯是我呀,我叫燕明,不記得了?”那男人說道。
我聞言頓時懵了:“你們那有女編輯麼?”
“就一個,但是回家休產假去了。您說的什麼淺什麼月,我們這沒啊。”男編輯說道。
我萬分詫異,再三確認沒這個人之後,便掛了電話。電話掛掉後,我心裡轉了幾個念頭。難道戚月這是在躲我?故意串通同事撒謊?
但按照戚月的性格來說,她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第四天依舊聯繫不到戚月,我開始着慌了。也沒心情繼續呆在家裡寫東西,於是我決定去她公司和在北京的宿舍找她。
剛收拾了簡單的行裝準備出門,大學舍友路演卻突然到訪,說晚上找我喝酒。
“喝什麼酒啊今天沒心情,我得去北京找我女朋友。”我回絕道。
“我靠,你小子什麼時候交了個女朋友?也不跟哥們兒說說!”路演吃驚地說道。
我訝異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確定他沒在開玩笑,才說道;“我倆交往一年多了,你們幾個不都見過好幾次了麼?”
”你開玩笑吧?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有女朋友!”路演說道。
路演這話徹底讓我愣住了。路演是個出了名的一根筋實在人,連撒謊都不會,也沒什麼幽默細胞,根本不會開這種玩笑。
他的神色像是百分百真正的訝異。
“你說真的?你跟我開玩笑吧?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戚月,你們見了不下幾十次了!”我皺眉道。
路演見我神色凝重,也拉下臉來:“我幹嗎跟你開這玩笑,我根本不認識戚月,你女朋友啥樣,照片給看看?”
對,照片!我頓時想起這茬兒。手機裡存了不少戚月的照片,還有我倆的各種合照,甚至牀照,我特麼就不信他們都能裝不認識戚月。
可當我打開手機相冊的時候,我頓時愣住了。
相冊裡戚月的照片一張也沒有,只有零星幾張我從網上下載的鄧紫棋的照片。
“靠,誰給我把照片都刪了?!”我怒道。
路演撇嘴道:“大作家,你不會是寫書寫得腦子不清楚了吧?你女朋友……淘寶買的還是遊戲裡的?”
我看着嬉皮笑臉的路演,心情卻愈發沉重,腦子裡轉了無數個念頭。如果說戚月串通同事騙我玩兒消失,這可能性倒是有。但是,她趁着我不注意,刪除我手機的照片,並且還讓路演一起來騙我,這難度就有點大了吧。路演是我鐵哥們兒,不可能爲了她而騙我。
那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沒心情跟他廢話,思量半晌,暫時開了房門,打開電腦去找我跟戚月的照片。
但是,依然一無所獲。登上QQ,打開戚月的QQ空間,卻發現裡面也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印象裡,她的空間存了不少照片,寫過不少日記,一夕之間居然都消失了?
打開聊天記錄,也照舊毛都沒找到。想起戚月曾經在生日和情人節送過我打火機和剃鬚刀,我立即去抽屜裡翻找。
當我看到那黑色的ZIPPO打火機的時候,不由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我立即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起那打火機,在茫然無措地跟着我轉悠的路演眼前晃了晃:“看到沒,這就是戚月送我的禮物,我過生日的時候。”
路演嗤笑道:“你這是不是得了幻想症啊?這打火機明明是我們倆一起出去的時候買的。”
“你胡說!”我有點怒了。開玩笑到了這程度就過了吧?
“那你說,要是人家姑娘送禮物,是不是得有個包裝盒或者卡片啊?你找得到嗎?”路演冷哼道。
路演這一提醒,我立即想起當時戚月確實是用了一隻很精美的銀灰色小禮盒裝着的,裡面也塞了小卡片。這些東西也都被我收在了抽屜裡。
但是!翻找半天,我大失所望。明明記得放在抽屜中的卡片和包裝盒全部不翼而飛。
如果說戚月想要玩失蹤,不可能連這點兒小細節都會注意到。她是個編輯,又不是特工。
我愣在原地,思索着她還有什麼東西會落在我這兒。但是,當我前前後後將家裡找了個遍卻一點兒她的痕跡都沒找到的時候,才徹底懵了。
戚月的衣服,化妝品,照片,牀單被罩,冰箱上她原本留下的冰箱貼和字條,統統不見了。
這個人就像是從來沒在我生命中存在過一樣。
我頹然地坐到牀上,腦中一片混亂。
路演看我神色難看,便湊過來問道:“那個,你沒事吧?你跟我說說,哪兒遇到的一個女的就成了你女朋友了?你不會被騙了吧?騙財騙色?”
“我自己的東西一概沒丟,少的只是她的東西和她的痕跡。”我苦笑道。
路演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什麼人了,但是既然你說你女朋友失蹤了,這總得報案吧?失蹤幾天了?”
“四天沒見人了。”路演一語點醒夢中人。對啊,先給戚月的家裡打個電話,不行的話那就報案,我就不信警察查不出個蛛絲馬跡。
我先是拿起手機給戚月家裡打了電話。但是,怪事再度發生。手機裡傳出一道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的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家裡電話都變成了空號。”我吃驚道:“可前陣子我還跟她媽媽通過電話。”
路演擔憂地看着我,說道:“要不,咱們報警吧,反正人不是四天沒見了麼。”
我心亂如麻,也想不出別的辦法,於是讓路演先回家,我自己搭上城際列車,去了北京。
首先去魔域網特地確認了一下,確實沒有戚月這個編輯。
隨後,我又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報人口失蹤。警察問明瞭失蹤人的姓名和出生年月,一查,網上調出好幾個同名同姓的女孩資料。
“你看看,哪個是你的女朋友?”民警問道。
我湊過去一看,不由大失所望。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我於是搖了搖頭。民警問我是不是有戚月的照片,我只能搖頭說,自己不小心刪除了。辦案民警想了想,便帶着我去技術科,讓技術人員電腦合成一張照片出來。
我回憶着戚月的模樣,看着電腦中逐漸現出她的眉眼,白裙。但是不知爲什麼,我突然又覺得這個合成的女孩相片不是非常像戚月。
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讓我有些疑惑。才四天沒見,竟然記不清楚她的模樣?
“這次像不像了?”技術人員問道。
“應該像吧。”我遲疑地回答。
那人擡頭看了我一眼,問道:“你這小夥子怎麼回事,自己女朋友什麼樣都不確定了?不是說都在一起一年多了麼?”
我有些窘迫地說道:“可能,可能有點緊張,一時間倒是有點恍惚了。”
技術員將那照片打印出來,面帶同情地看着我,說道:“別太擔心,會找到的。”
我忙點了點頭,將這照片自己留了一份,另外其他的給辦案民警。民警表示,一有消息會聯繫我。於是我留下電話號碼和姓名地址,便從派出所出來。
等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之後,我才感覺一陣莫名的慌張從心底翻涌而來。
低頭看着手上的合成照片,心中疑雲頓起:戚月,你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