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要是有一天我們安全回家了,你首先會做什麼?”三個人擁坐在一起,盯着天上的氣球發呆,我忍不住煽情的問道。
“嫩媽老二,還能做什麼,先嫩媽洗個澡,然後做個大保健。”老九舔了一下乾裂的嘴脣,表情淫蕩。
“卡帶,你呢?”老九的低俗讓我無比的鄙視,想從單純小處男那裡得到些精神慰藉。
“大副,我要是回家了,我一定去追回我以前的女朋友。”卡帶似乎很喜歡我這個煽情的問題,他的眼睛裡閃爍着光彩。
“還是卡帶重感情,不像老九,就知道用下半身去思考問題。”我心裡暗暗對卡帶豎起了大拇指。
“他媽的她當初脫了褲子我都沒幹,現在想想我就是一個傻逼。”卡帶眼裡的光彩變的更加閃亮了。
我搖了搖頭,狗日的荒島快把人逼瘋了,連卡帶都他媽的思春了。
卡帶被老九支回去照顧發電機,他又着重叮囑卡帶,大廚暈着最好,如果醒了,千萬不能讓他靠近發電機,而我跟老九則步行到銀河那裡,畢竟我們需要找到更多的食物。
“九哥,你說我們這個氣球別人能看到麼。”我先是看了一眼正在鑽冰的老九,又擡頭望了望氣球,黑色的氣球與黑色的天空融爲一體,要知道納粹鬼子當初爲了防止別人發現肯定是把氣球做成隱身的,如果不刻意的去尋找,根本就不知道天上掛着這麼一個東西。
“嫩媽不知道。”老九沒空搭理我,他的麒麟臂發揮了應有的的作用,手速完爆劉翔。
“九哥,你說今天能出太陽嗎?”尋找氣球讓我的眼睛有些發澀,我轉而望向東部,不知道今天太陽公公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嫩媽不知道。”老九背對着我,一隻手已經不夠用,開始兩隻手同時發力,冰塊發出了“吱悠吱悠”的聲音。
“九哥,你說冰塊底下有魚嗎?”我繞到老九的前面,老九已經在冰上搞出了一個直徑有20釐米的洞的雛形。
“嫩媽老二,你再逼逼信不信我給你塞洞裡?”老九被我搞的頭都大了,就差沒拿鑽頭爆我的菊花了。
“九哥,你別生氣麼,我這不是活躍一下氣氛麼。”我堆起笑臉,化解掉老九的憤怒。
“嫩媽老二,你來。”老九把手裡的工具丟給我。
“我來,我來。”我拿起鑽頭,開始用力的鑿冰。
我們沒想到冰層竟然凍得這麼厚,雖然我們沒有計時器,不知道具體搞了多久,但是三個小時肯定是有的了,洞也足足有了半米深,可是仍然沒有見到水,老九將洞裡的冰渣掏出來,把隨身攜帶的納粹破軍裝塞到洞裡。
“嫩媽老二,先回去,休息一會繼續幹。”老九吃力的站起身子,艱難的挺了一下腰,這麼長時間的戶外勞作我一個小夥子都吃不消,別說老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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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媽這比擼管可累多了!”老九衝銀河呸了一口,大發感慨道。
回
到基地裡,大廚已經醒了,不過這次的巨大沖擊讓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目光呆滯的盯着頭頂上的燈,似乎在想這玩意兒怎麼突然亮了。
“劉叔,劉叔,你沒事兒吧!你都昏迷了一整夜了,可把我們嚇壞了。”我走到大廚跟前,虛僞的說道。
“哎呀呀,我們,我們回家了?”大廚眼睛裡突然噙滿了淚水。
“劉叔,是的,我們獲救了,我們回家了!你現在最想做什麼?”我忽然想戲弄大廚一下。
“哎呀,哇!啊!”大廚突然抱着我的肩膀痛哭了起來。
“哎呀呀,小龍我們回家啦!哎呀呀!”
“劉叔,你放開我!你幹什麼!”我用力推開大廚,大廚的鼻涕眼淚流了我一脖子,我草!這狗日的梅毒好利索了沒有!
“哎呀呀,小龍,我想吃黃瓜。”大廚停止了哭泣,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嫩媽老劉,你又不是女的,吃黃瓜做什麼。”老九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沒想到大廚竟然給了我這麼一個答案,這可比老九和卡帶的答案單純太多了呀!
“哎呀呀,我就是想吃黃瓜。”大廚委屈的看着我們。
“嫩媽傻逼。”老九坐到牀上,眼睛微閉着,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
“哎呀呀,回家了,吃根黃瓜都不行?”大廚抹了一把眼淚。
“劉叔,你斷片了吧,我們怎麼能這麼容易就回家。”我不忍心再欺騙大廚,把實話告訴他,同時也對他的智商提出了質疑。
“哎呀呀,我們現在在哪?在回家的船上嗎?”大廚激動的問道。
“劉叔,你被氫氣炸暈了,我們把你擡到了這裡,這是德國鬼子的宿舍,你忘了嗎?”我心想這哥們是不是失憶了,怎麼連宿舍都不認識了。
“哎呀呀,爆炸?哎呀呀!我的頭!”大廚突然抱頭躺倒了牀上。
“劉叔你怎麼了?”難不成大廚真的失憶了,電視劇裡好像都是這麼演的,頭部一股劇痛之後,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劉叔,劉叔,你沒事兒吧,你能想起來發生了什麼嗎?”我走到大廚身前,用手搖晃了一下他的身體。
“哎呀呀,小龍,我想起來了,我是不是和你說着話然後就爆炸了?”大廚竟然沒有抱頭繼續翻滾。
“我去,劉叔,這麼快就好了,對了劉叔你最後衝我喊有好東西給我,是什麼好東西?是不是桑拿房?”我忽然想起爆炸發生的一瞬間大廚留給我的懸念。
“哎呀呀,桑拿房?我就看到一個門,然後打不開,哎呀呀我就去找你們了,結果就炸了。”大廚無辜的告訴我們。
“哎,劉叔那個門後面是桑拿房,啥用都沒有。”我有些失落,本以爲大廚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好消息。
“哎呀呀,桑拿房?大保健?”大廚眼睛一亮,恢復了本色。
我搖了搖頭,躺到那個充滿楚老師味道的牀上。
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我此刻的心情,我甚至都已經記不清我們在這裡待了多久,24小時都是黑夜,現在是幾點?他媽的誰知道,誰又關心,時間對於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了,談什麼回家,什麼夢想,能活着就是一場夢。
我忽然想起了《魯賓遜漂流記》裡的一斷話:“事理和經驗已經使我理解到,平心而論,世界上一切好東西對於我們,除了拿來使用之外,沒有別的好處。任何東西,積攢得多了,最好送給別人;我們所能享受的,至多不過是我們能夠使用的部分罷了。”這段話是《魯濱遜漂流記》裡面最經典的一段話,但是它被選進了高中的語文課本,所以讓我對這段話一直嗤之以鼻,最主要的是這段話被選進了某次語文考試的閱讀理解裡,我還清楚的記着當時的問題:作者丹尼爾笛福在描寫這段話時是是一種什麼心理活動。我當時真想出題的老師丟到荒島上,他媽的丹尼爾笛福心裡想什麼只能是他自己知道,關你什麼鳥事?更何況這哥們已經死了快三個世紀了,我總不能把他從墳墓裡面挖出來吧?而當我像魯濱遜一般真正流落到荒島上,我卻猛然醒悟,他媽的當你只能使用這件東西,而不能利用它,那這件東西怎麼會有好處?
午飯開始限量,每個人每頓只有半桶冰渣罐頭,這還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即便我們每天只吃半桶,也堅持不了三天了。
“嫩媽老二,今天下午無論如何也要把冰洞搞出來,卡帶你找釘子做幾個魚鉤,嫩媽老二,今晚夜釣!”牀上的小憩讓老九精神百倍。
“九哥,什麼夜釣不夜釣的,說的好像我們能日釣一樣。”我想起了那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升起的太陽,痛苦的說道。
老九在柴油機的備品件裡找到一個氣缸套,他準備利用缸套邊緣鋒利的鐵刃去鑿冰。
缸套的外邊緣正好能插到我們做了一半的冰洞裡,老九將缸套小心的放入,在缸套上邊緣放了一塊鐵板,開始掄起了大錘。
“嫩媽!”老九一聲爆喝。
“嘭!”“啪!”
“九哥,成了!”一聲脆響過後,鐵板落到了冰面上,聽上去應該是冰塊的破碎聲。
我跟老九興高采烈的掀開鐵板,卻發現氣缸碎成了一灘廢鐵。
“嫩媽,這玩意兒是鑄鐵的我怎麼給忘了!”老九深深的自責了一番,我們又從鑿冰變成了清理氣缸碎片,忙活了半個小時後又改成了拿手鑽一點一點的鑿冰,
當我們鑿到手臂根本夠不到底部的時候,兩人徹底崩潰了,這樣下去我們需要再搞出一個能讓我們整個人鑽進去的大洞,然後再繼續開鑿。
“九哥,在這麼下去我們就凍死了!”我盯着正準備加大冰洞直徑的老九。
“嫩媽老二,趕緊弄,嫩媽打死也不能做餓死鬼。”老九扭頭看了我一眼,說出來的話裡滿滿的矛盾。
“打死也不做餓死鬼?”我皺着眉頭重複了一句,投入到了緊張的鑿冰中去。
(本章完)